不知道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亦或是身爲古人就變成陰謀論患者,曲寒風覺得自己的腦洞略大……
說不定那幾個江湖人就是標準的反社會分子,要不就是在這位鉅鹿城城主手上吃到了虧,不然這仇恨真的有點大了。
不過,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都和曲寒風和陸徵無關,他們該趕路的還是趕路,捉拿盜賊這種事情怎麼也跟他們扯不上關係。
不去惹麻煩不表示麻煩不會自動送上門,就好比柯南那麼多集,走到哪哪死人……曲寒風沒有這個體質,絕對的!
是夜,屋頂“哐”的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窟窿,兩個人以及一個“包裹”砸了下來,蒙着面的黑衣人摔得灰頭土臉,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唔唔……”“包裹”涌動了兩下,其中就有一個人上去把裡面的……人,打昏了。
“他們追來了,快跑!”另一個黑衣人拉了一下同伴,外面的追趕聲已經逼近。
“她呢?”敲人的那個問。
視線轉移到舉着火把的曲寒風身上,兩人也沒納悶爲什麼他們半夜從天而降這兩個人會衣冠整整,而且被吵醒了就拿了火把,火把是從哪來的?
“走,不管她!”那人道,說着就要輕功飛走,他的同伴也如此。
這兩個人要是跑了,追來的人看到他們房間裡有個……人,那他們豈不成了替罪羔羊?
曲寒風和陸徵十分默契的把兩個人攔住了,動手的是陸徵,這兩個人想從屋頂的窟窿裡逃走,陸徵就在他們剛飛起之時拽住了兩個人的腳。
“哎喲……”再度摔到地板上的兩個人,別怪他們摔得再度表情扭曲,實在是陸徵將他們拽下來的時候用了不小的力氣,而且還用了內力,這一樣,兩個黑衣人等於是被人舉起來重重摔下。
黑衣人沒來得及怒罵,該追上的人追了上來,都是輕功了得之人。除了從窟窿進來的,還有一隊人直接踹門進來——官兵。
陸徵和曲寒風往後退了幾步,前來的二三十個人雙目危險的看着他們。
身穿黑衣義氣凜然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附身查看“包裹”裡面的人,繼而蹙了下眉頭,吩咐身後人道:“把小姐送回府,快!”
辦事幹脆利落,兩個黑衣人還試圖逃走,被黑衣男人劍柄一掃,頓時掃趴下了。
“把他們都帶回去,關進大牢。”黑衣男人吩咐。
黑衣人立刻鬼哭狼嚎的求饒,曲寒風和陸徵可不會這麼丟人了,但是他們還是必須開口,曲寒風說:“大人,爲什麼要抓我們,我們只是住客,那兩名黑衣人從天而降,跟我們無關好嗎?”
黑衣男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近無情的弧度:“半夜衣冠楚楚,你們也是可疑之人。”
還有就是曲寒風手裡的火把實在太顯眼,那兩個蠢笨的黑衣人沒注意到,可是黑衣男人很睿智,曲寒風和陸徵連頭髮都沒亂,顯然不是在睡覺(纔不是),還準備着火把,不懷疑他們懷疑誰?
所以,這個牢曲寒風和陸徵是坐定了!
曲寒風和陸徵沒有逃走,不是逃不了,而是得洗脫嫌疑。
曲寒風這輩子就沒被人冤枉過,黑衣的男人懷疑他們是和那兩個蒙面人串通了綁架城主千金,哦對了,被蒙面人扛着擄走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最近一段時間都處在風浪口的城主千金。
到底是城主的臉太招仇恨還是這姑娘運氣太差,怎麼什麼壞事都能輪她身上去?
除此之外,曲寒風更在意的是到底大半夜從天而降兩個人,是不是事先有人安排好的,怎麼偏偏就從他們屋頂上破了個窟窿掉下來呢?要有這種運氣他就可以去買彩票了,保不定還能中個頭等獎。
……
這是曲寒風第二次進牢房,第一次是被狂蟒抓走的時候,那個牢房不算正式牢房,條件相對而言……還是挺好的,不過城主府的地牢,除了陰冷一些,味道重一些,也都是換湯不換藥。
曲寒風陸徵以及那兩個蒙面的黑衣人都被關進了同一間牢房,兩名黑衣人在被關進牢房後就默契的對陸徵出手,如果不是他,他們不一定會被抓!
這讓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的陸徵更不爽了,送上門來的出氣包,不要白不要。
因此,當城主親臨審訊時,兩個黑衣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
鉅鹿城的城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走路輕飄飄的應該也沒武功,但是給人相當精明正義的感覺,當然,這正義遠不及葉無情。
“就是你們擄走了我的女兒?”城主握緊了拳,額頭青筋有兩根比較突兀,大有衝進牢房裡把裡面的人掐死的衝動。
陸徵皺眉道:“擄走您女兒的是他們。”
“那你們呢?”城主沉聲問。
“我們下午才進城,準備今晚休息一晚,明日就出城上京。”陸徵回答。
“爲何你二人半夜不入睡,還有你們的火……”“說吧”沒說完,就見曲寒風手裡又拿出了那支火把,城主一干人等都瞪大了眼睛。
曲寒風涼涼的哼了一聲,手一揮,火把又不見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城主往前走了一步,黑衣男人也跟着走了一步,已然將曲寒風和陸徵列入危險名單之列。
陸徵有些無奈,還好繼續編故事:“城主,我們都是從小學藝,師父從小就交我們各種雜耍。”說着,他也“唰”的一下就拿出了火把。
有這樣的手藝人嗎?城主和黑衣男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曲寒風則是不耐煩了,“若是城主不相信,大可以去問今日南門的守城官兵,我們今日進的城,還特意請教了一下他城中的情況。另外,您女兒是被打昏了,等她醒來您也可以問問她,是不是我們做的。”
“也許你們是主謀,他們只是聽從你們的命令做事?”黑衣男人目光凌厲,視線掃過那兩個豬頭黑衣人,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無他,這兩個黑衣人武功不高,輕功之強,而且又是貪生怕死之徒,不像是有膽子進城主府擄走城主千金的人。
無緣無故的被寇上一頂帽子,曲寒風表示比他腦洞大的人可真不少。可是,誰讓他們真的“好運氣”,天上沒掉餡餅,掉下個城主千金呢?
“城主,城主,小姐醒了!”正當曲寒風準備反駁幾句的時候,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慌什麼?”黑衣男人眉間劃過擔憂,隨即沉聲斥責了一句。
“不、不是,小、小姐她……”
“爹……”不怪下人那麼慌張,着實是因爲那位小姐來了地牢。
千金之軀來地牢,可讓城主和黑衣男人緊張了起來。
“嫣兒,你醒了怎麼不好好在房間裡休息,快,隨爹上去。”城主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而且近日來受的委屈可不是一星半點,城主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爹……”城主千金喊住了城主,視線落在曲寒風和陸徵身上,臉上劃過一抹喜色,“爹,他們不是擄走女兒的人,是當初在京城救了女兒的恩人。”
蝦米?
曲寒風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位美女他不認識啊,怎麼就成了她的恩人?
陸徵倒是皺了皺眉,不是很確定的問:“你是……殷紫嫣?”
“恩公,你還記得我?”殷紫嫣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喜色,她原本長得就好看,現在這一笑,還真是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曲寒風記得,殷紫嫣不是長這個樣子吧?他印象中的殷紫嫣,長相是不錯,可是遠沒有眼前這女子來的明豔動人。
陸徵的眉頭皺得更緊,殷紫嫣看曲寒風似乎不怎麼記得她,便說:“曲公子,我是殷紫嫣,您和陸公子在京城救了我,還讓人照顧我,我才能死裡逃生。不過那時我易了容,和現在有點不一樣。”
曲寒風:“…………”
黑衣男人走到殷紫嫣身邊,不甘心的問:“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會。”殷紫嫣很肯定的搖頭,走向前對城主說:“爹,這位是陸徵陸公子,這位是曲寒風曲公子……女兒能從狂蟒手中逃出養好傷,都是這兩位公子的功勞,他們不可能會綁架女兒。”
“這……”可不好說,城主有點爲難。
城主很堅信,壞人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可是心裡也確實感激在狂蟒手中把女兒救出來的人,原本他以爲這輩子就要失去這個女兒,沒想到女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從心底而言,他是真感激救命恩人。
“你是鉅鹿城主的女兒?”曲寒風語氣略顯壓抑。
殷紫嫣以爲他是責怪她沒把身份告訴他們,當即解釋道:“恩公,我不是故意隱瞞我的身份,只是我怕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纔沒跟你們坦白,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殷紫嫣的語氣以及有些低三下四,城主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黑衣男人則是臉色鐵青。因爲,殷紫嫣回來之後就只跟他說過心裡話,而回來後的殷紫嫣,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記掛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是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