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舒這人還真真是變化無常,眨眼又恢復了先前欠揍的模樣,無恥問道:“喂,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林青薇對蕭晏的護短十分受用,似笑非笑道:“不巧,他是我男人。”
紀子舒愣了愣,問:“你們成親了?”林青薇沒有回答他,他又明白過來,“還沒到成親的程度吧?那既然男未婚女未嫁,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
蕭晏纔剛走了兩步,聽了這話轉身就又要往紀子舒走來,撈了撈衣袖一副又要胖揍紀子舒的樣子,淡淡道:“我還是現在就殺了你吧。”
林青薇哭笑不得,道:“這種人死了倒便宜他,蕭晏你回來。”
林青薇開了口,蕭晏這才肯算了。他是個有主見的人,他的原則是在林青薇有求必應的前提下堅持自己的主見。
隨後兩人相攜着離開這院子,紀子舒倒有些落寞地病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屋中。
林青薇側頭見蕭晏臉色清冷,約摸還在跟紀子舒那貨較勁。遂拉着他的手便進了蕭晏的房間。
先前蕭晏多是在林青薇的房間廝混的,林青薇倒很少進他的房間。等進來過後,纔有些愣。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潔整齊,空氣裡也散着屬於蕭晏身上的氣息。他一向嚴謹自律,牀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和女子的閨房不一樣,林青薇的房間裡是溫馨的,他的房間卻是冷清的。
對於蕭晏來說,這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她把蕭晏抵在門扉上,低笑道:“怎的,還在生氣?”
蕭晏低頭看了林青薇一會兒,似乎不願說出口,但還是說了,“我真的老得可以……做你的父親?”
林青薇笑眯着眼,道:“你不是見過我父親?覺得他怎樣?”不等蕭晏回話,她的纖纖玉指便輕撫上蕭晏的輪廓,“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大約是個年過半百的樣子,沒有什麼精神,應該是眉毛下垂着,鼻子塌着,嘴角耷拉着,下巴的鬍子又亂又扎,還有鬢角的頭髮花白,額頭眼角長出了皺紋……”她臉上帶着溫柔嫵媚的笑,湊近看着蕭晏的臉,手指撫過他的眉端鳳眸,“但你這雙眉斜飛入鬢英氣逼人,一雙眼清絕無雙,鬢角沒有一絲白髮,漆黑如墨;”手指緩緩往下滑,勾勒出他鼻樑的弧度,“鼻樑挺拔如山巒,嘴脣薄而潤澤,沒有凌亂而不修邊幅的鬚髯……”
她的話似乎很動人,每輕輕說一句,就好像在蕭晏的心尖尖上盤桓着跳舞。蕭晏隨着她的話,她的每一個人動作,眸光下移,最後落在她的臉上。
林青薇順手便勾上了他的頸項,勾脣道:“你說你哪裡像年過半百的糟老頭,相反,你精神得不行,成熟又穩重,高大又偉岸。”她的手指在他的喉結處輕輕打着轉兒,弄得蕭晏喉結微微上下滑動,眼裡依稀出現隱忍的神色,林青薇滿意極了,又湊近輕咬了一下他的脣,低笑道,“我只喜歡你這款高高大大的,讓我很有安全感。”
話音兒一落,冷不防蕭晏掌握了主動,一個翻身,倒把林青薇反壓在了門上。房門輕顫,外頭光線乍泄,頃刻又在合攏的門縫間消失。
蕭晏捧起林青薇的身子與他齊平。她柔軟的身子緊貼着他的,更加令人血脈噴張。但好像林青薇越發的媚懶了,手臂鬆鬆垮垮地勾着蕭晏,神色間撩人攝心。
蕭晏發現他極其喜歡聽林青薇說那般話,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咬着林青薇的耳朵道:“說得這麼動聽,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嗯?”
溫溫熱熱的氣息拂耳,讓林青薇有些失了力氣。如此她便更加軟噠噠地趴在蕭晏的身上,笑得十分狡猾,道:“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的,隔牆還有耳呢。”
蕭晏身體一僵。
這女人是料定他不能夠在此時此地對她做個什麼是麼?眼下人兒就在懷中,那種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感覺,別提有多麼心癢難耐。若說他對林青薇沒有肖想沒有欲(蟹)望,兩人之間的接觸僅僅停留在牽手擁抱和親吻上,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蕭晏曾嘗過她**蝕骨的滋味,並且畢生難忘。多少個夜裡,輾轉難成眠。說他清心寡慾也不全對,他平日裡隱藏得極好,況且又只對林青薇這一個女人有着如狼似虎的欲(蟹)望。
蕭晏掐着林青薇的腰,恨不能將她掐進自己的肉中。那柔軟婀娜的腰肢,仿若初春抽出的柳條一樣動人,還有腰肢往下的屁股,圓潤而有彈性,簡直就是……折磨人。
蕭晏的脣在林青薇白皙的脖間遊走着,下巴微微蹭開了她的衣襟,輕咬她的鎖骨,火燒火燎般,沉沉道:“你這妖精。”
林青薇眼裡流光灩瀲,輕垂着笑道:“誰規定只准你撩我,就不准我撩你?”
蕭晏俯頭就在林青薇的頸窩裡不輕不重地吮了一記。那股滋味,彷彿要把林青薇的魂兒都吸出來。她呼吸有些破碎,手指穿進蕭晏的髮絲間,抱扶住他的頭。
最終蕭晏在她的脖間留下一枚殷紅的吻痕,像是打下一枚烙印。確實沒再往下繼續。他慢條斯理地替林青薇打理着稍稍凌亂的衣襟,與她輕聲耳語道:“紀子舒花言巧語,不能被他給騙了。但凡他說的話,十句也要掂量一下到底該信哪句。往後他若是再對你輕浮,不用客氣,打得他再不敢動手動腳。”
林青薇道:“他的身份應當不簡單吧。”蕭晏的手指頓了頓,那溫涼的溫度貼着她的頸子,將她胸前的頭髮撩到肩後去,“跟新近你說的西禹內亂有關?”
“嗯。”
林青薇傷神道:“這麼說來,他可就是個燙手山芋了。外頭想要殺他的人一大堆?”
若真是西禹一國的宗室皇族之人,事情又牽扯到西禹的內亂,就不會那麼簡單了。這是個隱患,可能真會給林青薇和蕭晏帶來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