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鑑之戰,雲塵,我看你是瘋了,瘋了,簡直就是瘋了。”紅袍長老的身軀一怔,手中的酒葫蘆差點沒是直接摔落,目光死死的盯着雲塵。
天鑑之戰,這可是以血明誓,尋蒼天見證,天地萬物,衆生芸芸,一舉一動,所行善惡之事,無不在蒼天之內,天鑑一出,雙方必死無疑,無人能夠承受蒼天的意志。
“天鑑之戰,你說天鑑就天鑑,雲塵,你這卑鄙小人,你也配啓動天鑑之戰,你以爲你是誰,肯怕蒼天意志降臨,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王虎的目光帶着幾分的鄙夷之色,絕不能讓雲塵啓動這天鑑之戰,他王虎可不想這麼早去死。
“王虎,你若沒做過,你又怕什麼,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虛,少說廢話,敢不敢一戰。”雲塵的目光閃爍着無匹的凜冽之意,他心中無愧,光明坦蕩,自是無懼。
“諸位長老明鑑,他雲塵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他擺明就是要拉弟子去陪葬。”王虎再次跪下,向着玄陽七老哭訴,目光深處明顯帶着一絲驚恐。
“好,有血性,有骨氣,諸位師兄,我覺得可行,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何不索性進行天鑑,蒼天至公,屆時誰是冤枉的,自可一目瞭然。”
青玄長老深深的看了雲塵一眼,充滿了讚賞之意,果然雲家沒有一個是慫貨,都是膽魄驚人之輩,其姐雲清雪如此,其弟也是如此。
“好,進行天鑑之戰,王虎,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害怕什麼,他一個區區煉體九重而已,而你是練氣三重,難道你還怕贏不了他嗎?”
青空長老的面色難看至極,自己一力庇護的王家弟子,除了王劍以外,都是一羣不堪造就之輩,反觀雲塵,敢以區區煉體九重挑戰王虎,這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氣。
“對,我沒做過,我又何懼之,雲塵,你當真以爲我怕你不成,哼!蒼天意志降臨之前,我必將你擊殺。”
王虎知道是躲不掉了,索性是一戰又何妨,練氣境與煉體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而且能夠使用靈器,區區憑着氣血化罡,又如何比的上真氣的玄妙。
“既是如此,那麼此戰延後至年末內門試練之時。”青玄長老深知雲塵呈的不過是一時之勇而已,煉體九重無論如何是打不過王虎,索性延後三月至年底,多給雲塵一些修煉的時間。
“多謝青玄長老好意,就在今日,就在此地,弟子要與王虎絕一生死,頭可斷,血可流,清名不容受辱,王虎,滾出來一戰。”
雲塵周身氣勢駭人,黑髮無風而動,宛若是神魔一般,一指王虎,當場邀戰。
“雲塵,你可要想要清楚了,當真要選擇今日今時嗎?你可知王虎可是內門弟子,更是練氣三重的修爲,你確定要與之一戰。”
青玄長老身軀一怔,似乎感受到了雲塵內心的憤怒與屈辱,這是不血氣之涌,而是發自靈魂的怒吼。
“哈哈哈!雲塵啊!雲塵,你可真是自己作死啊!這可是你自找的,就憑你一個區區煉體九重,何以與我這個練氣三重的抗衡,我就是讓你一隻手,也能把你幹趴下。”
王虎的目光充滿了調侃與輕蔑之意,選擇今日一戰,必死無疑。
“蒼天再上,吾雲塵蒙受不白之冤,今日以血明誓,與王虎生死一戰,以證清白,求蒼天明鑑,還吾清白。”
雲塵三指橫空,直接是咬破指尖,三滴精血直衝天穹而起,一道血色雷霆響徹天際,伴隨着一股無匹的威壓之勢,整個天地間籠罩一重無形的意志,讓人從靈魂之中感覺到了顫抖與恐懼。
“好小子,有種,本長老看好你。”紅袍肥胖長老看着雲塵一眼,充滿了讚賞之意,如此決絕,絕非是血氣之勇。
“雲塵,單憑這一點,老夫相信絕非是你做的。”青玄長老微微點頭,若不是心中無愧,光明坦蕩,又如何能夠如此堅決。
其餘的幾大的長老沒有出聲,但是目光或多或少的看着雲塵,都是帶着幾分的讚賞之意。
“你……雲塵,你以爲只有你一人敢發誓嗎?我不發誓,你真當我怕你不成。”
王虎面色難看至極,如今已是騎虎難下,若是現在慫了,肯怕是所有人都將認定自己,反正就憑雲塵一個區區的煉體境而已,三刀可斬其性命。
王虎當下發誓,虛空之中再次閃爍着血色雷霆,又是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息爆發而出,完全將兩人籠罩其中,天鑑之戰,以血明誓,不死不休,外人休想阻撓。
“雲塵,來吧!一刀!定取你人頭。”王虎反手抽出了身後的九環大刀,漆黑森冷的刀鋒閃爍着寒意,周身真氣匯聚其中,刀身一絲絲的血色紋路閃爍其中。
雲塵順手將腰間的長劍刺入地面,身影緩步而至,帶着一抹冷笑,“取我人頭,看你王虎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狂妄!烈陽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