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爲鼎,聚乾坤之力。”
“功德爲祭,氣運爲祀。”
“引萬靈之變,煉淨世天蓮。”
“以身爲鼎,鑄極道之器。”
地面上一道巨大!法陣浮現,虛空瀰漫着無數的古老符文,一道道的印記,交織出了無盡的玄奧與繁複。
淨世天蓮瀰漫其中,綻放出了十二道火焰之蓮,焚滅天地,燃燒塵世的毀滅氣息瀰漫,但眼下卻是溫和無比,充滿了異樣的美感。
人皇劍,人皇印瀰漫虛空,十八功德紫氣化出的鎖鏈,將其死死的鎮壓其中,劍印皆是不停的顫抖,這是屬於先天的畏懼,極道之兵,都有屬於自己的本能。
“煉!”
雲塵一聲爆吼,劃破這沉寂的虛空,綻放出的淨世天蓮爆發出了永恆之威,十二條暗紫色的火龍浮現而出,毀滅,焚煉,燃萬物,煉塵世的可怕火焰猙獰而出,瞬息將劍與印給吞沒。
雲塵的心神分化一千零八十道,小心的控制着每一次的熔鍊,對於神魂的消耗是強大無比,但好在始終有一道精神念頭施展萬靈之光,幾乎是瞬息的恢復自我。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一晃五個月過去,雲塵依舊是在熔鍊屬於自己的極道之器,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早就是不知時間的流逝。
可見劍與印已經消失,而虛空中呈現出了一柄金色的戰刀,約莫有五尺五寸,如同是黃金鑄造,浩瀚無垠,光明神聖,其中一絲若有若無的帝勢瀰漫。
“器已成,此時不醒,更待何時。”一道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在雲塵的魂海響徹,赫然是鎮天碑靈。
雲塵神魂一震,目光纔是恢復了一絲清明,陡然感覺到身軀是無比的疲憊與睏倦,五個月不眠不休,也就是雲塵體魄強橫,神魂強大,但雖然有着萬靈之光的恢復,能夠消除精神的睏倦,但畢竟還是凡人之軀。
“前輩,這僅僅只是空有帝兵的品質,卻沒有相應的規則符文啊!也沒有熔鍊屬於我的道境啊!”
“行了,小子,去睡一覺吧!剩下來的交給老夫了,無論是九天寰宇大陣,還是刻入道境,絕非你現在可以做到的。”
“已經五個月了,時間不多了,大戰將至,你必須要調養到巔峰狀態。”
鎮天碑呈現而出,瞬息將黃金戰刀吸入其中,轉而是鑽進了雲塵的神魂深處。
“前輩,剩下的交給你了。”雲塵的身軀陡然栽倒在了地面,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鎮天碑,依舊是死寂無垠的亙古虛空,白袍老者的身影顯化,身上依舊是有三千大道封鎖,面前懸浮着一柄黃金戰刀。
“亙古三皇,人道之主,你想不到吧!他日的因,今日的果,你耗盡心思,佈局千古,拿中千世界的生靈之命當兒戲。”
“未來就是你自食惡果的時候,當有朝一日,我永恆殿堂的傳人,親手將你從皇座上打落,那將是怎麼樣的一翻情景。”
“等着吧!你想稱霸萬古,借天地萬靈之力,超脫永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先從這一界你的化身開始,親手拿回一切。”
老者掌心浮現出了一抹青色神光,瞬息熔入了黃金戰刀之中,指舞乾坤,似能演大道軌跡,化本源萬法。
奇異的紋路在黃金戰刀上延伸,化出了一道道青色的印記,充滿了無窮的玄奧與繁複,似一眼萬年,滄海化桑田。
戰刀神光瀰漫,演無窮之數,一絲絲永恆極道之威瀰漫,瀰漫整個萬古虛空。
“鴻蒙之火熔鍊,永恆之力化道,還差最後一步,熔陣。”黃金戰刀交織天穹,化永恆極道之勢,瞬間懸浮在雲塵的身前,直接是融入大陣核心之中。
“轟!”
大陣劇烈的顫抖,天穹塌陷,大地碎裂,虛空之中的陣紋一絲絲的潰散,全部融入了黃金戰刀中,不消百息,這片天地已經盡數消失,化成了永恆虛空,唯有云塵的身影靜靜的懸浮在虛空,黃金戰刀形成的巨大的符文光圈將其包裹。
三天以後,雲塵從沉睡中復甦,陡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無盡虛空,而身前懸浮着一柄戰刀,散發出了撕裂萬古,覆滅永恆的極道之勢,而刀身三道青光奕奕的古老文字浮現,“鎮天刀。”
“鎮天刀,我去,前輩,這……名字也俗氣了吧!”
“小子,你別不知足啊!俗,哪裡俗氣了啊!這是何等的威風霸氣,只有我們永恆殿堂的人才敢這麼起,咱們生來就要鎮十方天道,超脫萬古永恆。”
老者的聲音響徹,完全就是辯駁起來,顯示永恆殿堂的狂暴。
“切,難道永恆殿堂的傳人都不長命,如此張狂霸道,不被人滅了纔怪,低調做人,高調行事,這纔是王道。”
雲塵小聲的嘀咕起來,從老者的態度就能看出永恆殿堂是何等的囂張了,但是沒有強大起來之前,低調做人,這纔是無上王道啊!
“你……”老者無言以對,的確歷代的傳人,個個都是無法無天,囂張狂霸之輩,但沒幾個是善終的。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前輩,鎮天刀以我目前的這個境界,只怕強行催動的話,就是我吸乾了也催動不起來啊!光是這道意就不是我現在所能領悟的,你到底是給我煉寶,還是玩我啊!你有沒有考慮我是什麼境界啊!”
雲塵心神融入鎮天刀,裡面的可怕道境,差點沒將他的神魂強行卷入其中,寶貝是寶貝,可用不了就是一個廢物啊!
“這……”老者又是傻眼了,完全就是無言以對,這纔想起雲塵的境界,只是一個真元境的武者,這樣的帝兵根本就是催動不起來。
“唉!前輩,你是太看的起我了啊!這樣吧!您老把道境封印,讓我能夠以功德紫氣催動,但保留九天寰宇大陣,只要能讓我鎮住那賤人的帝兵,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憑着神通與奧義,我就能擊殺她。”
雲塵接受了修羅古皇殘留的功德紫氣,雖然煉器消耗不少,但就這剩下的比之人皇印全盛時期還要強烈,反正也不打算將功德紫氣給留下了,索性這一局中全部散去。
“也好,不過小子,你可別太輕鬆了,那個承載着黑暗的天命者,如今已身墮黑暗,戰力只怕遠超之前的數倍,就算你能壓制住她的帝兵,只怕以你目前的境界,想要擊殺很困難。”
老者不得是不出言提醒雲塵,他可是時刻關注着全局的變化,兵器已煉,這天命者與逆命者之間的爭鬥,他絕對不能插手。
“無妨,前輩,反正這次是去搏殺拼命了,我自然會不計一切代價,終究這修成的體質不屬於我,我想只要不死,你都有辦法吧!”
雲塵是自信到了極點,反正這一局就是去玩命,而且沒有後顧之憂。
“小子,別想的太輕鬆了,你可別忘了不是一個人盯着此局的變化,還有不少的黑暗走狗,在見到黑暗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所以這一路過去,只能依仗你自己,可別把自己玩死了。”
老者的聲音是嚴肅無比,這一局能否打破黑暗的籠罩,全看這小子自身。
“而且人皇子也提前甦醒了,很有可能成爲你的大敵,所以說這一局真的是危機重重,你可做好心裡準備了。”
“前輩,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弄明白,你說過我心臟這滴血,乃是黑暗化身需要的,但九大至尊印記鎮壓,你可知九大至尊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是不是還活着,如果活着,以如今黑暗印記的傳承者出現,他們此局會不會現身。”
雲塵將心底的一切問題全部問出,因爲現在不問,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廢話,當然沒死了,如今你打亂了他們的佈局,未來九大至尊的傳人必將與你爲敵,這一局他們不會出現,因爲這只是大劫的開端而已,如今命數被你打破,未來如何,他們看不清,自然不會輕易現身。”
“你體內的那滴血,本來就是屬於黑暗化身,也就是你如今修成這體質的原主人,當年他們征戰天道,可惜被那九個卑鄙小人背後算計,從而隕落,以他的血與肉鎮壓住了天道,如今天之化身的血爪被你釋放,而這黑暗化身你還不知道嗎?”
“本來裡面還有一道天之意志,奈何被你小子給斬滅了,不得不說,我也算見過無數強者,但論起決心與意志,還真沒見幾個如你一般的堅定。”
“如今裡面還有部分殘餘的意志,正是黑暗化身的主人,本來按照人皇老賊的計劃,你墮入黑暗,永世沉淪,這滴血就會被人皇印順理成章的帶走,交給人皇子從而修成你的體質與神通。”
“頂替你的一切,功德氣運自由他去收取,而災禍與劫難未來由你承擔,你懂得了嗎?”
“這就是人皇老賊佈局的一部分,至於還有更大的局,日後我在詳細告之。”
老者通曉一切,知其萬事,人皇當初不惜將其鎮壓,固是爲了永恆殿堂的傳承,但更多的是害怕自身毀了他的局。
“我勒個去,好狠的算計啊!人皇老賊,你夠毒。既是這樣說來,我與黑暗化身之間,似乎也沒有非得拼個你死我活的理由了,看來此局我也得好好謀化一翻了,拼死拼活,所有的利益全讓別人得了,當我是我白癡嗎?”
雲塵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既然沒有爭鬥的理由,又何必拼殺呢?黑暗籠罩就籠罩吧!萬靈死絕了,也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只要守護身邊的人安寧,這就足夠了。
“小子,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吧!那黑暗化身恨世間一切生靈,恨不得將其殺光滅淨,乃是憎恨,怨念,殺戮等等一切負面的結合體,乃根本不能溝通的存在。”
“做人還是務實的一點好,斬天命者,用我去鎮壓黑暗,此乃唯一的辦法。”
老者很清楚雲塵想幹什麼,但必須要將其阻止,這跟作死沒有什麼分別。
“前輩,那到未必,事在人爲嗎?不試試又怎會知道不行呢?朋友多了路好走,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盡呢?但是天命者必須要隕落。”
雲塵知曉了黑暗化身的身份,那麼既不是仇敵,又何苦要拼殺至死呢?先禮後兵,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