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雲塵小兒,少在這裡喋喋不休了,殺人償命,欠債還欠,此天經地義。”虛龍子的目光中唯有滔天殺機,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今日也要逼死雲塵。
“雲塵小兒,你真是好大狗膽,屠戮百萬生靈,血染千里海域。”
“今日看誰還能救你!”
此時,又是一老一少兩道身影而至,爲首是一尊古王八重強者,正是玄空王族的當代古王玄空。
而旁邊的錦衣青年赫然是玄九天,東海青年一輩的領軍人物,十八歲的抱丹境一重強者。
“雲塵,雲塵,你趁我閉關,三番五次的欺我未婚妻,今日又屠戮數百萬海族海族無辜生靈,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交出海族公主與佘前輩,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定叫粉身碎骨,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玄九天看着敖紫鴛失魂落魄,滿面崩潰的模樣,不由是怒火中燒,心中更是悲痛至極,究竟是經歷了什麼,讓自己的未婚妻變成這般模樣。
“來了嗎?終於都到齊了嗎?還有人嗎?還有嗎?”
“太玄聖地,血神殿,孔雀族的人呢?都死絕了嗎?爲什麼不出來,不是想殺我嗎?”
“來啊!全部滾出來啊!”
“怎麼怕了嗎?太玄聖地的雜碎們聽着,你們的半聖是我弄殘的,你們的聖子是我殺的。”
“孔雀族,你們同樣一尊半聖死在我手中,你們的聖子與聖女也是爲我所殺。”
“血神殿的餘孽們,雷霆城的分部是我挑的,你們的王體也是我殺的。”
“我雲塵如今就在這裡,等着你們前來殺我尋仇,爲什麼沒人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膽小鬼,一羣膽小鬼……”
雲塵歇斯底的怒吼起來,更帶着一陣陣的狂笑,似陷入了無盡的癲狂之中。
“豎子,狂妄!”玄空古王看着雲塵一甩衣袖,充滿了惱怒。
“夠了,當着這麼多前輩的面還敢放肆,你簡直不知死活,我讓你交出海族公主與佘炎前輩,你沒有聽見嗎?”
玄九天面容猙獰,殺氣凜冽,恨不得將雲塵給活剮了,但海族公主落在他手中,由不得他不投鼠忌器。
“沒人出現了嗎?看來真的沒人了,既然你們今天都不來殺我,那麼你們錯失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但是這件事情今日沒完,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我會親手送你們下黃泉。”
雲塵慢慢的平復下來,目光冷冽到了極致,給人一種無比可怕的氣勢,如同是亙古的王一般。
“呵!雲塵,我看你不僅狂妄,而是失心瘋了吧!就憑你身邊的兩個老不死的嗎?誰送誰下黃泉。”
“等我拿下了你,我會讓你受盡這世最慘烈的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九天內心憋着一股怒火,只要有一絲機會,就絕不會放過雲塵,此乃生死大敵,必須要將其剪除。
“玄九天,你這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畜生,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雲大哥。”
“雲大哥,是他,就是他,東乾洲四萬七千子民的的兇手,正是他帶人屠戮了四萬七千子民,就是這個豬狗不如,毫無人性的畜生。”
“雲大哥,報仇雪恨!”
離青鸞看着玄九天目光冰冷到了極點,內心瀰漫着滔天的殺意,這是一個無情無義,滅絕人性的畜生。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離青鸞,你這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賤人。”
“當初本世子真的瞎了眼,怎會看上你,爲你入我玄空王族,你真是不折手段啊!”
“現在事情敗露,你又勾結雲塵這個姘頭,故意污衊栽贓於我。”
“我乃玄空王族堂堂世子,如今更是七星聖地的聖子之尊,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等畜生不如之事。”
“呵!看來你的牀上功夫是大有長進啊!找到這麼一個姘頭,爲了你屠戮百萬海族,不惜與天下爲敵麼?”
“賤人,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玄九天負手而立,看着面前的離青鸞出言羞辱起來,言語可是惡毒到了極點。
“噗!”
“玄九天……你這無情無義的畜生……你……血口噴人……”
“我離青鸞乃儒門弟子……一生清名不容你污衊……”
“玄九天……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究竟是一尊什麼樣的畜生……”
離青鸞渾身顫抖,一口鮮血噴出,秀美的面容奔騰着滔天的怒氣,面對着玄九天的污衊,差點沒把銀牙給咬碎了。
“賤種生的果然是賤人……你等天生就是賤種……”
“我玄空王族傳承悠久,乃是天潢貴胄,擁有世間最尊貴的血脈,我之一族……”
“啪!”
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天際,只見玄九天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載落到了海中,驚起了一尺多高的浪花。
身在海中的玄九天半邊臉腫脹起來,呈現出了鮮紅的五指印,頭腦空白一片,有些發懵。
他根本不知道是誰出手打的,更沒有看清楚來人半點身影,就這麼被打了。
而且打的還是臉,當着所有人的面打臉,這是何等的羞辱,何等的諷刺。
頓時,心生怒氣勃發,胸腔恨意難平,直接頭顱探出海面,身影欲是騰空而起。
“啪!”
還沒來的及說話,只覺得面前身影一閃,又是一巴掌狠狠落在左臉上,連帶着臉骨也敢打碎,半邊臉深深塌陷下去。
口中鮮血狂噴,碎牙亂飛,更是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再次是狠狠的栽進了海水中,不時間泛出了氣泡。
“是誰?究竟是誰?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給我滾出來。”
“啪!”
玄九天剛剛剛探出頭來,只見面前身影一閃,一巴掌再度來襲,帶着濃烈無盡的破空聲,毫無意外又是落在他的臉上。
直將玄九天是徹底打懵逼,那恐怖的巨力席捲,生生將他在海面上摔出了十幾丈。
“雲塵,竟然是你……你竟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玄九天渾身溼漉漉的,披頭散髮,面孔腫脹,目生怨毒,嘴角鮮血直流,活脫脫一個地獄索命惡鬼。
“打的就是你,我雲塵的妹子也是你能隨意輕辱的。”
“天潢貴胄,血脈高貴,我呸!”
“你這樣的垃圾,連給我青鸞妹子提鞋都不配。”
“比高貴是吧!好啊!那就來比比看,看誰更高貴,誰纔是真正的天潢貴胄。”
“知道是什麼青鸞嗎?天生祥瑞,乃是我人族上古圖騰之一,受我人族萬民香火供奉,更是曾追隨我人族上古一位至尊女帝駕前。”
“若追溯血脈,更是源於上古青凰,此乃青凰第三代直系血脈,放在洪荒時代,龍,鳳,麒麟三族稱霸的年代。”
“我這妹子乃妥妥的鳳族公主,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家妹子比。”
“論出身,論血脈,論未來,你那一點比的上,我能讓她化身真正的青鸞,得上古青凰的血脈傳承。”
“我妹子纔是當初真正瞎了眼睛,看上你這麼一個人渣畜生。”
雲塵負手而立,身臨虛空,看着玄九天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他雲塵認可的人,就算是凡人,只要經過他的悉心培養,將來成就最次也是一尊女帝。
“哈哈哈!見過不要臉的,可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還血脈高貴,天潢貴胄。”
“我呸!玄空老兒,我還真的從來不知道你的臉皮是這麼厚啊!你就是這麼教育子孫後代的嗎?”
“玄空老兒,往你祖上扒三代,你爺爺的爺爺也特麼是凡人。”
“你跟青鸞姑娘比血脈,比出身,比跟腳,你那一點比的上人家。”
範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張口吐出了十幾個大眼圈,可是毫不留情的羞辱起來。
“天闕兄,你說你這個人爲什麼喜歡說實話呢?你讓人家裝一回不行嗎?非得扒拉別人的老底。”
“你說你這樣好嗎?當心以後沒朋友啊!”
陸幽冥心情暢快到了極點,祖宗都特麼是凡人,誰比誰高貴啊!你再高貴你比的上青鸞血脈,你比的上鳳凰後裔嗎?
“陸幽冥,寧天闕,少在這裡扯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屠戮海族百萬生靈,你們以爲今日還能逃脫嗎?”
“尤其是你,雲塵小兒,你此行此舉是在給我們人族帶來災禍。”
“若你還念在一絲人族身份,當下跪自裁,以死謝罪。”
玄空古王的老臉通紅,被範統與陸幽冥兩人搶白,差點沒是將肺給氣爆了,這範統就是一根攪死棍,更是一個天大的坑貨。
“雲塵小兒,交出海族公主,下跪賠禮,自裁謝罪。”虛龍子如今是信心十足,如今雲塵一行是插翅難逃,無論如何他今天別想活着。
“來啊!虛龍子,有本事出來單挑,看我不弄死你。”範統面露不屑,看着虛龍子就是一聲怒斥,其目光帶着幾分的凜冽氣勢。
“玄空老兒,有種出來一戰,別在這裡裝腔作勢。”
陸幽冥也是不甘示弱,輕輕的勾動了手指,挑釁意味十足。
“雲塵,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有種滾出來,跟我單獨一戰。”
“我要以你的血洗刷我的恥辱。”
“戰!”
玄九天服下丹藥,面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一雙目光帶着無盡的凶煞,恨不得將雲塵給生吞活剝。
“玄九天,你這無情無義的畜生,你沒資格與我雲大哥一戰。”
“我來做你對手,今日定要親手挖出你的黑心。”
離青鸞看着雲塵的背影,內心帶着無盡的感激,關鍵時刻是雲塵維護了她最後僅剩的一絲尊嚴,又是雲塵讓她出了心中的惡氣,又是雲塵讓她重新豎立起了自信。
“青鸞妹子,他才真正不配跟你動手,你可是堂堂的青鳳後裔,那是正兒八經的公主之尊。”
“這樣的垃圾只會髒了你的手,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有身份的人,血脈高貴,天潢貴胄。”
“這世間能配上你的人,唯有火鳳,真龍,麒麟三族血脈者,別人給你的提鞋都不配!”
“這是一場屬於男人之間的戰鬥,大哥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龜縮起來。”
雲塵上前一步,露出了無比自信的微笑。
“玄九天,今日一戰,不僅僅是爲我妹子出口惡氣。”
“還有我代表東乾洲四萬七千枉死的子民,向你討回這筆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