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破空而來,瞬間到了明陽的面前,明陽神念一掃,面色頓時大變,“小友,要事發生,老夫先行告辭。”
明月心背後雪白的神翼浮現,宛若是一道流光破空而至,“老祖,您接到傳訊了嗎?無名公子,月心先行告退。”
“前輩,聖女,你們快快回去吧!這裡我能應付。”
雲塵微微點頭,面色平靜無比,看來無極城是出事了,不然以明陽這樣一尊聖王,不會如此驚慌的。
明陽微一點頭,帶着明月心強行撕裂虛空而去……
“老大,你看兇獸抓回來了,還是活的。”雪離拖着一頭足有十幾丈長,高達三丈的長毛象回來到了雲塵的身邊。
“別吃了,立刻潛入無極城,給我查清楚發生什麼事情。”雲塵負手而立,看向了無極城的方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啊!老大,吃完再去行嗎?”雪離可憐兮兮,一臉哀求的模樣。
“少廢話,趕緊去。”
“胖子,你也一起,這是破空劍印,如果遇到危險,立刻撕開劍印。”
“去吧!”
雲塵是拿出了一枚劍形玉印,直接是扔到了雪離的手中,無極城似乎發生重大變故了,會不會跟突然出現的裂縫有關。
求死老道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不能沒有人守護,不然就是直接前往了。
“得!誰讓你是老大呢?”雪離仰望天穹,默然無語,但也瞬間開啓了空間之門,雖然比不上雲塵的空間造詣,可是一次十萬裡卻沒有任何問題。
“出來吧!堂堂聖王行事如此鬼鬼祟祟,也不嫌有失@身份嗎?”
雲塵猛然轉身,目光瞬息看向了背後的數百米處出聲,只見空間一陣微微扭曲,兩道身影從中浮現,赫然是絕古聖王與寧天戰。
“無名小子,老夫行事向來堂堂正正,從不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只不過有外人在場,老夫不便現身罷了。”
“你不必這麼警惕,我們是爲求死老弟護法而來。”
絕古聖王的面孔有些尷尬,連忙是爲之解釋起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能夠感覺到了雲塵對他們的成見很大。
道不同,不相爲謀。
大家各走各的道吧!今天真的不是爲他而來,跟那個小胖子的一翻話,這小子已經表明了態度。
不可否認,這是人族千萬年難得一見的蓋世妖孽,可惜終究不是一路人。
“好,既有你這尊聖王親自出面護法,那麼我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雲塵神情冷漠,不苟言笑,儼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
過往種種,已煙消雲散。
無論是對人族,還是對他們任何一人,雲塵自問無愧於心。
當年的事情且不說,就說這三年與海族的戰爭,堂堂一尊聖地,兩大王族,下屬無數宗門被海族打的是潰不成兵,數億的子民慘死。
若按照自己當年的計劃行事,整整五年的時間,太玄聖地下屬的區域儒門早已遍地開花,百萬士子一出,口吐聖言,縱是多十倍的敵人,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可雲塵只見到了勾心鬥角,相互算計,栽贓嫁禍,那些世子郡主,堂而皇之的勾結海族,出賣人族利益。
但他們這些高層不聞不問,任由發展,只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慢着。”
“無名小子,老夫特麼忍你很久了,你寧可與異族爲伍,也不願意多看我們一眼,多說一句話。”
“我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般厭惡。”
“你手中的大造化丹,續命丹隨手就送給那些異族,你可知我們人族有多少人需要嗎?”
“小子,你別忘記了你是人族,你今日之行爲,就是通敵叛族,其罪當誅。”
“你擁有一身可戰王者的力量,爲何不爲人族出力,你盡到身爲人族子民的義務與責任了嗎?”
“叛徒,小人,你將永遠被我人族子民唾罵。”
寧天戰的秉性直率,爲人光明磊落,公正無私,雲塵前些時候當着他們的面弄死雲浩然,如今又是公然結交異族,卻對他們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早就是讓寧天戰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天抓住機會全部給倒了出來。
“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就走了。”
雲塵面孔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怒意,內心突然覺得他們很可憐。
依舊是死性不改,除了事事依靠他人,推卸責任,卻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張口生死,閉口大義,除了只會讓別人承擔義務與責任,就沒見過他們真正有所作爲。
一羣可憐而又自私的人,一羣沽名釣譽之輩,如今連反駁都不想反駁了,有意義嗎?沒有半點意義。
“你……不可救藥,真是不可救藥啊!”
“滾,滾的遠遠的,別讓老夫在看到你,不然我一定不饒你。”
“列祖列宗,我人族怎會出了這樣的孽障。”
寧天戰暴跳如雷,差點沒是將元神爆開,簡直就是朽木頑石,根本不可救藥。
“不饒我,就憑你寧天戰麼?”
“別說你現在僅僅一道元神,縱你全盛時期,我也能徒手鎮壓你。”
雲塵的神情輕蔑無比,嘴角更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就憑現在的寧天戰,根本就是不足爲慮,就算範統,陸幽冥,寧天戰全上,也不夠自己殺的。
就算是辰峰也不敢妄言能夠與自己一搏,寂滅天劍傳的法在星界三年早已悟的大成,更是連帶着寂滅刀意也是略有小成。
身上還有幾種禁忌之力,若是不計代價,寂滅天劍一出,就連帝尊的修爲也要在十息內被強行壓制王者之境。
如今縱與飄渺山,雲荒院所有的青年天驕爲敵,也足以將他們殺光。
一個區區的古王,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若不是念着昔日的情義,就憑今天的話早就是剁碎了。
“你……”
寧天戰啞口無言,憋屈到了極點,親眼見到雲塵狙殺水靈族的至人強者,他還真是不夠看的。
再繼續鬧下去,亦不過是徒增羞辱罷了。
“寧天戰,你給我閉嘴。無名你不願爲人族出力,老夫不會勉強你。”
“但我希望你不要爲虎作倀,幫那些異類殘害我人族子民。”
“剛纔你們的談話,我也聽到了,如果你真要入雲荒院,小心姬幽寒,不要被人當槍使。”
“羽化皇朝沒一個是好東西。”
絕古聖王內心微嘆,如今只能祈禱雲塵不要與異族爲伍,殘殺人族子民了,只要能做到不插手,也就算是欣慰了。
不然這樣一個懂得空間奧義的天驕,足以是所有人的噩夢。
超神箭術,詭異暗殺手段,足以讓古聖都是提心吊膽。
“無需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雲塵看了一眼絕古聖王,陡然感覺到內心有些失落與不甘,堂堂一尊聖王,縱是隻能發揮五成的力量,要踏平海族那一羣土雞瓦狗,根本不是問題吧!
可這三年絕古聖王始終按兵不動,海族的人雖然有鯤鵬老祖,但鯤鵬可不一定會爲海族出手。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絕古聖王忌諱如深,根本不敢妄動。
“絕古聖王,人族與海族的戰爭,你爲何一直不曾出手。”
“雖然你來自死域,可你身上的封印足以讓你施展五成的力量,擊殺海族的幾尊聖者當是很輕鬆。”
“你到底在怕什麼?難不成流落死域三千年,讓你變的更怕死了嗎?”
面對着雲塵的大聲質問,絕古聖王身軀一陣顫抖,冷峻的面孔也是充滿了不甘與憤恨,一拳緊握狠狠的砸在了地面,直讓方圓數千丈塌陷十幾米深,無數的巨木斷裂,驚起了漫天的煙塵。
“無名小子,老夫何曾不想出手,又何曾不想踏平海族,殺光這羣雜種。”
“可是我是一個死靈,一個來自死域的死靈,帝尊大人嚴令不得出手,你讓我能怎麼辦?”
“七十洲被佔,數億子民慘死,無數武者戰死沙場,你當老夫不恨嗎?可是沒辦法?沒辦法啊!”
“我若一但出手,必將讓人族毀滅,我擔不起這個責任,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連鯤鵬老祖都被鎮壓……”
雲塵目光一怔,面色陡然變的是凜冽至極,“你說什麼?鯤鵬老祖被鎮壓,何人有這個本事能鎮壓他。”
“爲何你不敢出手,死域東帝究竟給了你什麼命令,海族的背後究竟又站着誰?”
此時,雲塵隱隱感覺到了似乎誤會了他們,死域東帝親自下令,鯤鵬老祖被鎮壓,這其中貓膩可想而知了。
海族的背後只怕有極其可怕的人或勢力支持,這個人直接讓死域東帝都要忌憚三分。
難怪三年的征戰,海族視若破竹,人族是節節敗退。
看來是自己真的誤會了,不是他們不敢出手,而是他們不能出手,只能是憋屈的苟活着,爲了所有人族子民,亦不得不忍。
“三年前鯤鵬前輩臨鎮壓前,曾傳訊於我,海族若挑起戰爭,要儘可能的去忍。”
“就連東帝大人也嚴令告誡,海族女王的手中如今掌握着海族至寶海皇印,那是連龍族都能鎮壓的恐怖存在。”
“所以讓我務必隱忍,這三年死域也斷絕了與我聯繫,十有八九四帝大人也被牽制住了。”
“現在你知道我爲何不敢率先攻擊了吧!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我真的無能爲力。”
絕古聖王神情壓抑無比,憋了整整三年的憋屈,今朝全部宣泄而出。
本來這些隱秘他是不想說的,但在雲塵的面前,竟然是毫無顧忌的給說了出來。
“海皇印,原來如此。”
雲塵的神情冷冽無比,別人可以不救,但是鯤鵬必須要救,如今自己的身邊就缺少一個能鎮壓全場的高端戰力。
海皇印不算什麼,在寂滅天劍的面前,那就是一個渣。
海皇印是那羣天狗煉製的,必是他們計劃中極其重要的一環,若能將海皇印搶到手中,對於天狗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