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好了沒,趕緊走吧”吳風青一早就起來敲門了,這雞都沒開始打鳴他就起牀了。
“你急什麼呀,這都沒天亮!”父親不耐煩的說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夫妻倆都吵醒了。
“你這孩子!”母親也有點怒嗔到。
“爹,快點呀”吳風青還是着急的叫着。
“起來了,起來了,你這催命吶!”父親被這麼一催也就沒什麼睡意了。
早早起來了,吳風青便趕緊把早飯都弄好了,就等了吃完早飯趕緊過去,不是吳風青不夠沉穩,而是他心裡一直有預感,感覺這事不能拖,機會稍縱即逝所以也就管不得這麼多了。匆忙吃完了早飯,這會天也是微微
亮,父子倆就踏着晨光出門了。走了半個小時總算趕到了那地方,可現在天還沒全亮,加上樹林裡有些霧氣,能見度不高,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大蛇吐信子的聲音,其中還夾着一些噼裡啪啦的聲音,這是大蛇新皮舊皮剝離
的聲音,父子倆就這樣等,等光線明亮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伴着鳥叫聲,一縷晨光穿透了樹林,不一會便驅散了霧氣,晨光照射在烏黑的大蛇身上顯得有些威嚴。
“來了!”父親接着光看得很清楚,這會大蛇已經被舊皮完全裹住了,這時候是動手的好時候,還好狗娃今天起得比較早不然就錯失良機了。“狗娃,你輕輕過去把繩套住它的頭,我跟上去一刀給它劈了”父親輕聲吩咐到。
“嗯,好”有些錯愕的吳風青幹嘛答應着,然後抄起套杆跟着父親輕手輕腳的朝大蛇走去。
父子倆貓着腰輕手輕腳的往大蛇方向走着,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驚擾到這條大蛇。隨着越走越近,拿着套杆的吳風青手裡開始流汗了,瞥了眼父親,此刻的王二柱手心也開始了冒汗,緊張的嚥了下口水,此刻
他們都很緊張甚至有點害怕。出了事那可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誰都不敢掉以輕心。每走一步都特別小心,隨着越走越近吳風青的腎上腺素開始急速飆升,王二柱也沒好到哪裡去,縱使自己有十幾年山裡討活的經驗,也不敢託大。
咔嚓~!
父子倆突然屏住了呼吸,這一刻的空氣突然凝結了,吳風青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掉在地上的樹枝,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自己距離大蛇還有五米左右,這套杆也才三米長,這樹枝斷裂的聲音對兩人來說是死神的喪鐘,
一種我命危矣預感席捲着父子倆。父子倆的汗珠子豆大般開始滲出,浸溼了後背。就在短暫的驚愕後,萬幸這大蛇沒有是沒反應,這短短的一刻對父子倆來說猶如掉落冰窟萬年之久。看見大蛇沒反應吳風青不敢多等,抓緊了手裡的杆
把套繩鬆了一下,一個健步躥上立馬就套住了蛇頭!
“爹!套住了!”吳風青大喊
“喝!”見狀王二柱也不敢猶豫跟着套繩就是一個健步衝上,擡手舉刀照着那大蟲的首級就要砍去。
“嘶~!!”剛被套繩套住的大蛇本能反應就是一個掙扎,昂首扭身,揮舞着尾巴就朝前面甩去。就在王二柱即將砍下的時候突然甩過來的尾巴直接把他扇開,結結實實的甩在了胸膛上,踉蹌的後退幾步,好在刀把是用布條纏在虎口
的,所以刀沒有被甩掉。此刻的吳風青也不好受,大蛇雖是五米長,但是力氣極大,一個昂首直接把握在吳風青手上的套杆甩掉了,好在繩子還是套住蛇頭的,吳風青趕緊撲向套杆並用右手腋下僅僅夾爪。
“畜生!納命來!”被狠狠甩了一尾巴的王二柱此刻不敢分心,踉蹌幾步後大喊着就劈了過來,一刀劈下後並沒有把蛇頭砍掉而是砍歪了,一刀劈到了大蛇的面門上,蛇血噗呲一下濺射出來。吃疼了的大蛇此刻掙扎的更厲害了,
不停的翻滾扭動着身體“嘶唦~”的聲音特別響亮,大蛇極力的翻滾着,奮力的搖擺着蛇頭差點沒把吳風青甩飛。“爹!快點!!”吳風青咬着牙,臉憋得通紅,眼睛裡都充滿了血,大蛇的瘋狂扭動甩着杆子打得吳風青生疼。
“喝~!”大喝一聲後的王二柱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刀砍下,還是沒砍中要害,第二次吃疼的大蛇尾巴直接甩到吳風青身上。啪的一聲,蛇尾抽到吳風青左邊的肋排上,吳風青五臟六腑開始翻滾,一個踉蹌一口鮮血直接翻滾着從喉嚨竄出,
吳風青手上突然沒有了勁,眼裡直冒星星。大蛇趁着機會趕緊逃跑,可是現在舊皮束縛着自己,渾身有力使不出來,直接翻滾了起來,王二柱看到兒子受傷也不敢多想趁着大蛇甩頭的一瞬間就又給了大蛇一刀,手氣刀落蛇頭直接掉地,但是蛇身卻還在扭動翻滾着,
掉在地上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了,半根蛇信子耷拉在外面,面門上的血還在流着。看到掉在地上的大蛇頭,王二柱馬上朝着兒子跑去,看着嘴角吐血的兒子,趕緊搖晃一下“狗娃!!狗娃!!!你沒事吧!你不要嚇爹啊!”王二柱
帶着哭腔喊着,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這是他唯一的獨苗了,要是沒了他跟大妹的天就要塌了!
隨着父親的一聲聲叫喊,吳風青冒星的雙眼開始有了模糊的色彩,然後一口大氣吸了上來,就像溺水的人突然能呼吸一樣,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看着哭的滿臉通紅的父親,吳風青擡了一下手錶示沒事。看到還有意識的
孩子,王二柱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抱着吳風青哭的更大聲了。
“爹,我沒事了,你胡腮扎得我疼了”吳風青掙扎着對父親說。
聽到這王二柱連忙放開吳風青,抹着眼角的淚水“好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罷父子倆便收拾了一下各自的情緒原地休息了一會。
“老天爺保佑呀,總算把這條大蟲辦了”吳風青看着眼前大蛇的屍體喘着氣說到“差點把小命搭上了”
“咱們家這半年無憂了,嘿嘿”王二柱看着吳風青笑呵呵的說到,不過這時候他的手也是法斗的,剛纔連續兩刀劈歪震得他虎口生疼。
“爹,咱們把它扛回去吧”吳風青揉着左側的腫脹的肋排處說到。
“不急,時候還早,先休息一會,我這會手也很疼,歇會兒歇會兒”父親喘着氣說着。
戰鬥雖然才幾分鐘就結束了,但是對於父子倆來說卻是經歷一場漫長的生死搏鬥。隨着山裡大霧完全散去,也快到了晌午父子倆也開始打掃戰場了,把麻繩從套杆上取了下來,把大蛇的屍體盤在竹竿上用麻繩束緊後多餘的繩子
捆住蛇頭收拾了一下就往家裡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