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你要是再動一下,下一個,死的可就是你的弟兄。”劉威使了一個眼色,那些的槍口全都移開了,竟然都將瞄準了二兒。二兒在那哆嗦的叫了一句“大哥”。
“劉威!”木流急了,“表老找的不過就是我,再怎麼樣也不能對他們出手!”
“我們這,可沒有這規矩,只有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已。”劉威剛出口,木流就搶先回到:“不擇手段嗎?劉威,我確實重感情,不過,我想你還沒有考慮另外一件事。”
木流轉頭看向其中一人,是個跟在木流身邊較舊的,有些經驗了。聽木流這麼說,也不把槍口對着其他人了,將槍口放到自己頭上,劉威有些不明所以。木流替他解釋着:“同樣,我的兄弟也講義氣,他們同樣可以爲了我不要命。他們的命在我這自然比你值錢,可在表老那邊,你不過就是條走狗,殺了你,還是讓你殺了他們,我都無所謂。”
木流眼睛一眯,就扣下了扳機,響亮的槍聲在大海上顯得尤其空蕩。木流這一槍宣示了槍戰的開始。木流用最快的速度把二兒帶進船艙,作爲一個大哥,反而掩護了小弟。二兒顧不得沒有實戰,也嘗試着射擊,雖然效果不佳,但好歹也能做到自衛。
木流讓他躲進船艙裡頭的房間,自己顧着外面的幾個弟兄,暫時還不能太清閒。對方的戰鬥力太足,自己也就幾個人。看身手,應該都是有些實戰經驗的了。木流的左肩被子彈輕劃過,一絲驟然的疼痛,讓他晃了一下神。
後來,二兒裡頭的動靜也大了些,跑了出來。兩人被五六個人圍着外面的動靜停下了,估計兩敗俱傷了。木流看了看時間,咬了咬牙,在二兒耳邊輕聲說到,讓他堅持些,等下就會有人過來了。
今天原本是安排了人的,可在碼頭的時候,應該是表老的人動了手腳,自己身上的信號器忽然就不靈了。現在看來只能期盼其他人儘快過來了,遠水再救不了近火,好歹也是水。
“表老說了,抓活的。”一人發話,就有人用槍指了指二兒,問:“另外一個呢?”
“殺。”
說的利落,做事也利落。木流搶先一步抓住二兒躲在自己身後,運氣好,只是將子彈射進了腹部。摸了摸腹部的血,還不屑的笑了一下。看了看二兒,問他有沒有事。
方纔遇到槍戰的時候,二兒沒哭。被那麼多人用槍指着的時候也沒有哭,卻在看到木流爲了保護他的時候,受了傷,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大哥,你沒事吧。”二兒一邊抹着自己的眼淚,一邊去碰木流的傷口,滿手的血。
“你倒是試試看看有沒有事,臭小子!”木流摸了摸二兒的頭,又看向那人,說,“不過就是要抓我回去,把這小子一起抓回去,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威脅。而且有他當人質,你們不是應該更放心我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剛纔的弟兄可是爲了你命都敢不要。”帶頭的那人,一臉的懷疑。
木流看到越流越多的血,說:“總之,我要求你們帶着這小子和我一起走。要是他出了什麼事的話,我馬上就跳進海里,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表老之所以要活的,是因爲想從我這撈到什麼吧。你覺得,如果我死了,他還能撈到什麼?”
木流說的異常堅定,畢竟表老的吩咐確實是要活的。那人沒辦法,咬咬牙,說好。讓人把二兒帶着,木流隨便抓了一塊餐布,撕開了包在了受傷的地方。
木流還是沒有等到幫裡的那羣人過來,就被帶走了。二兒被蒙着眼睛,跟着人走,木流偶爾會發出點聲音,好讓他安心。
萬漓生休息的差不多的時候,打算下牀走走,就聽到手下的人過來,說木流出事了。萬漓生“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問他怎麼了。
“大哥早上出去,我們本來在他身上裝了信號器的,可之後進海的時候,我們就找不到搜索不到信號了。我們在碼頭等了,可根本沒有發現原先的那艘遊艇回來。”
萬漓生聽了,把掛點滴的東西一摔,讓人辦理出院,自己要回堂子。那人匆匆的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就接了萬漓生回去。
萬漓生到堂子裡的的時候,整個堂子都是安靜的。萬漓生瞄了一圈,根本就沒發現個有什麼可以出謀劃策的人,全是一夥有勇無謀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