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本來是想上去打趣一下的,結果看到他猛的暈了過去,趕緊上前去扶了起來。叫了幾聲都沒反應,就讓人幫着一起扶進了堂子裡頭。
木流正計算着這個月的生活費,想着幫裡的開銷之類的一些東西。在那一筆一筆的記好了賬,就聽到外頭囔囔着,然後就看到木心和幾個人擡着什麼東西進來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過去看了看,發現是中午的那人,脫口而出:“怎麼又是他?”
木心聽他這麼說,就好奇的問:“你認識他?”
“一個吸毒的,怎麼陰魂不散,你先回房去。”木流叮囑道,畢竟還是不想讓木心接觸到這種人的。
木心不願意,說:“我就坐這,你讓人幫他看看,忽然就暈過去了。”木心就喜歡跟他對着幹,木流沒辦法,只好讓他擱這坐着,讓人去叫聾子。自己盯着木心,不許他靠近。
聾子一天被“召見”兩回,這還是從來沒有的事,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人。本來就有些看不過這些吸毒的人,態度自然是差。他不勢力,只是單純的看不起這種敗家的人而已,如果那些混混都能和木流一樣,掙到自己花的,不坑蒙拐騙什麼的,他倒也不介意。
“只是體力不支,休息下就好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幫他弄點稀飯。”說完就走了,也沒要醫藥費。
木流讓人把他放下午躺的位置,讓木心去寫作業,知道他晚自習也是不準備去上的,就沒說那些話。木心不幹,死活都要看着萬漓生去。木流就覺得奇怪了,問:“你認識他?”
“恩,學校裡見過一次。”木心點頭應到。
木流聽了,更是覺得奇怪:“你們學校有人吸毒,不管的嗎?”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他吸&毒了?”對於木流,木心從來不會用尊稱。倒是很反感木流對萬漓生的態度,“不知道就別亂說。”
“聾子都說了,難不成還是假的?我告訴你,離這種人遠點。等他醒了,就讓他自己回去。”木流急了,他不想木心沾染上這種人,木心聽了這麼說,笑了一下,“你怎麼不離我遠點,說到底,你們不都還是一樣的。”
木流不想和他吵,就自己去準備晚餐,讓他好好待着。木心不說話,木流也沒轍。
等到吃完飯的時候,也不見人醒過來。大夥兒都打算洗洗睡了,萬漓生佔着木流的牀,木流想着估計是要打地鋪了。他也不能和木心睡,要是大老遠的跑回公寓去,太費時間。讓兄弟擠着睡,自己睡一張,實在不願意。
木心知道他想什麼,就隨口一說:“把那人弄我屋裡去,我和他睡。”
“不行。”
“爲什麼?”
“萬一他半夜毒&癮犯了怎麼辦?你明天還要去學校,早點睡覺。我打地鋪就好了。”木流說什麼還是爲了木心好。
木心不想糾結這些事情,畢竟如果萬漓生真的是吸毒的,他也怕自己吃不消。就不和木流過多的爭執,自個兒去睡了,走前,還和木流說了句:“他要是明天醒了,你不許趕他走,不然我和你沒完。”
說完了,扭頭就走。木流覺得好笑,心想:什麼叫和我沒完啊,就是他真趕走了那人,木心還能和他鬧翻不成。後面再仔細一想,覺得木心還真有可能和他鬧脾氣,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叫他就這麼一個弟弟呢,又不能和他太槓着來。
木流收拾了桌子,就上樓了。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人,確定他還沒醒,就自己拿了衣服去沖澡。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雙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感覺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的很。
找了件外套給自己披上,把地鋪打好後,自己坐在地上,看那人依舊盯着他,就問:“你怎麼又回來了?身上還帶了那麼多傷。”
萬漓生只是盯着他看,也不說話。木流見問不出什麼,就打算躺下睡了,他卻開了口:“我叫萬漓生,你呢?”
木流愣了一下,心想下午的時候怎麼問都不說,現在怎麼說了。但也回了一句:“木流。”
“你明天就走吧,今晚你可以睡這。”
說了,木流就睡下了。萬漓生聽了這話,卻是沒應,反倒坐了起來。木流聽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翻了個身,看到萬漓生坐起來,嚇了一跳:“你身上那麼多傷,你坐起來幹嗎?”
“打擾了。”萬漓生甩開木流想來扶他的手,就往門口走。木流覺得氣人,就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倔呢,我也沒說不讓你今晚在這住啊,這大晚上的,你打算去哪?”
“不用你管。”
木流拿他沒辦法,他一個勁的往外走,身上有傷,木流又不能把他硬拉回來。就跟在他後頭,吞吞吐吐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