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靈煞修爲果然出奇的高,面對雪柔、李萱和血嬰三個居然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於在鬥法的時候,我仍能感覺到內心不自覺產生陣陣焦躁之感,這靈煞一邊居然還在對我下咒。
我頓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謹慎:“涼渲姐,看樣子她們制服不了靈煞,你也一起上吧。”
李涼渲輕輕點頭,隨後直接朝那靈煞的方向飄了過去。同是身穿一身大紅袍,不過比起李涼渲來,這靈煞居然顯得更加的豔麗。怎麼說呢……
就在靈煞跟雪柔她們鬥法的時候,臉偶爾轉向我這邊來。居然是張標準的美人臉,不過卻畫着非常濃烈的妝,臉都畫的紅撲撲的,但其餘部位又有些泛白。
那嘴脣被塗抹得一片血紅,就好像剛剛喝過血似的。
不過,這靈煞妝雖然畫的濃,但那張臉卻顯得非常的稚嫩。看年齡,這鬼死的時候最多十六七歲。
不知道爲何,我突然間對她產生了興趣。於是,等李涼渲上去以後,我眉頭一皺,直接招了五鬼咒。瞬間,雪柔她們修爲暴漲一倍有餘。
我心中一驚,之前都還沒有發覺,沒想到血魂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僅僅五鬼咒而已,竟然能提升雪柔她們一倍的修爲。難怪這五鬼之術會分了等級,或許五鬼之魂的顏色越豔麗,能夠提升小鬼的修爲也越多?
“涼渲、李萱、雪柔、血嬰,給我狠狠的打服她,不過不要打死,我留着她有用。”召喚了五鬼咒以後,我直接對着雪柔她們大喝了起來。
雪柔她們應了一聲,手段果然瞬間變得犀利無比。原本雪柔她們四個一起上,也只能跟着靈煞鬥個平手的。可是這一刻,那靈煞直接被碾壓。
鬥了一陣,那靈煞似乎發現自己無法翻身,竟轉身想逃。不給就在這一刻,雪柔手中的五彩鞭如同一條長蛇一般追了上去,一把將那靈煞死死捆住。
李涼渲和李萱她們同樣一點不含糊,滿天的血爪飛舞了起來,些許落在了石壁上,那石壁立刻被切開無數的口子。李涼渲則一路飄,一路噴吐着血霧,血霧飛濺,那靈煞嘴裡終於發出陣陣慘叫。
血嬰就更缺德了,趴在別人胸口,對着那靈煞的脖子不停的撕咬起來。
在得到了五鬼之力的雪柔她們面前,此時這靈煞已經完全只有被碾壓的份。於是乎,片刻過後,她失去了反抗能力,魂體也變得虛弱了起來,漂浮在原地。
雪柔她們似乎還想泄憤,繼續打壓,卻被我一聲喝止:“行了,都住手,留她一命。”
“哼。”雪柔和李涼渲雙雙一聲冷哼,這纔將手收回。那靈煞雙腿跪地,突然擡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仍舊難掩一絲咬牙切齒,但口中竟然在道謝:“謝先生不殺之恩。”
我也沒多想,緩緩走到靈煞面前,靜靜的看着靈煞那張臉道:“你是何許人也?爲什麼會被困在這洞中?”
靈煞沉吟道:“我乃太宗年間的人,只因犯下大錯,被人處死。但小女子身實在冤枉,死了之後怨氣難消,化作了厲鬼。後又碰到了道士,給我披上了紅衣,煉成了靈煞,最後被帶入這洞中。”
我眉頭微皺:“太宗年間?哪個太宗?你不會想說,是唐朝?”
靈煞臉色微變道:“對,就是這個太宗,現如今外面是什麼世界?”
看樣子,這女鬼是在這洞中待了太久了。原以爲只有人會和世界脫軌,連鬼也會。我無奈道:“已經改朝換代好幾次了,現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皇帝,沒有封建制度,變成了文明的社會。”
“啊……怎麼會,這麼說來大唐已經滅亡了?”女鬼聽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竟然涌出一陣悲傷。
此時,我看着靈煞的臉,突然間似乎真的想了起來。唐代女子的妝容,似乎就是眼前這靈煞這個樣的,心中立刻恍然大悟。
我也沒功夫跟着女鬼多解釋了,見她已經明白,我便說道:“沒錯,大唐已經滅亡,而且殺死你的那幫人以及捉你來的道士都已經死了上千年了,你繼續在這世間徘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無仇可報,更再無親人,不如……”
“先生莫非是想讓我轉世投胎?”我沒說完,靈煞突然說道。老實話,這靈煞聲音十分好聽,簡直聽的人渾身酥麻。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依你這般,轉世投胎也不好。你在人間遊蕩千年,去了地府就至少要受萬年之刑。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如暫且跟她們一樣,做我手底下一小鬼如何?”
我說着,朝雪柔她們看去,意思就是想讓這靈煞看看雪柔她們現在是什麼樣。結果我此話一出,別說靈煞了,就連雪柔她們臉色也變得極度的難看了起來。
“小木,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準備將這傢伙收下?這可是靈煞,陰險狡詐堪比狐狸,留在身邊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雪柔說道。
我見雪柔她們都一臉不情願,整個人也有點不舒服了起來:“雪柔,這靈煞修爲奇高,現在可嫣離開,我非常的需要她,你們又何必阻攔?至於她陰險狡詐,那是可以馴服的不是嗎?”
“小木弟弟。”結果正當我說話之際,只見李涼渲突然嗖一聲化作一陣風從我面前飄了過去。我轉頭一看,那靈煞已經不知所蹤。
一時間,我牙根都發癢了。接着過不多時,李涼渲飄了回來,一臉無奈道:“跑了,很明顯,她並不情願。”
雪柔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就說嘛,這靈煞陰險狡詐的很,不可信。”
看樣子,雪柔她們對於這新朋友真的是十分的不歡迎啊。一時間,我有點頭疼了起來。興許吧,他們是習慣了可嫣。不過,可嫣已經有了肉身,不再是遊魂,就算我想把她留在身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不上那麼多了,我突然說道:“那就追,一直把她追到爲止。她方纔已經受了重傷,我不信她能跑多遠。”
雪柔臉色一下子更加難看了起來:“爲什麼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