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這人話剛說完呢,他所帶來的這幫人突然間哀嚎聲不停響起。然後竟然不停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頃刻之間竟然灑了一地的鮮血。
這時,我兜裡的魂甕同樣在不停的震動。不只是可嫣的魂甕在震動,連雪柔的魂甕也已經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兩個魂甕戾氣同時暴漲,才恍然間看見那道血紅色的人影飄向了遠處。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讓我也措手不及。當那道血紅色的人影消失,我趕緊掃視了一轉,方纔鬆了口氣。雖然已經有好幾個人倒在了地上,但他們也只是身上多處留下了一些血爪印而已,並沒有人傷亡。
不過,這幫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無緣無故的一大幫人就不停的有人受傷,不把帽子戴在我們頭上纔怪呢。我剛鬆了一口氣,結果這些人怒喝一聲就直接將顧濤等人給圍住了,此刻更是再無哀求之色。
“顧濤,你怎麼說也算得上個人物,用道門手段來對付我們真的合適嗎?即便不願意出手救人,你也不至於傷人吧?”爲首那人走到顧濤面前,是怒氣衝衝的和顧濤對視。
顧濤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其餘人聽到這話,同樣也有些哭笑不得。估摸着,這會顧濤心裡都在罵娘了吧,這帽子實在戴的太無辜了一點。
半響,顧濤終於怒喝了起來:“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東西,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剛剛你們可曾看到我顧濤動哪怕一個手指頭?前幾****招你們一起來對付巫山賊婆,你們不知死活只知道窩裡鬥也就算了,現在被巫山賊婆陰了,反來污衊我,別以爲我當真沒有一點脾氣。”
誰知,聽到顧濤的話,這些人卻滿臉的輕蔑:“誰不知道你顧濤的本事?你要想動我們,還需要動手指頭?那巫山賊婆在哪呢,我只看到你顧濤。當着我們的面,還滿口胡言亂語。”
這一下子,顧濤是終於忍無可忍了,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手一伸就在自己的道術袋裡面摸了起來,是真的已經起了殺心。幸好,林建鴻和韓成天都畢竟冷靜,一把將顧濤給攔住了,然後對這羣人怒喝一聲滾。
這幫傢伙似乎也因爲受傷的人太多,見到顧濤起了殺心,居然也開始緩緩的退卻了,然後撂下了一句狠話:“顧濤,我把話給你撂在這,咱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不日,我們一定還會登門拜訪。到時候你給我洗乾淨脖子。”
不多時,這幫人走回了小鎮,只留下了滿地的腳印和血跡。顧濤臉色一變,渾身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道血色人影出現的太是時候,顯然這是巫山賊婆的陰謀,故意挑起三大道門世家跟我們之間的仇恨呢。一想到這,所有人都氣的眼睛差點沒瞪爆。
顧濤臉色不善,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些傢伙看樣子是準備去外縣請他們家族的那些老怪物了,這地方只怕不能待了。助我找到師父,我們即可離開這吧。”
顧濤妥協了,顯然這三大道門世家也並不是那麼好惹的。顧濤說到這裡的時候,衆人將目光轉向我,我只得將那天挖魂甕然後用石頭砸了那人的事再次說了一遍。
二叔一聽表情不妙:“你是說三魂樹下那片墓地?”
當日我挖魂甕的地方的確有三棵樹,聽到這話我趕緊點頭。二叔臉色一變,說道:“這幫傢伙真是不知道死活,現在居然還來怪我們?那片墓地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墓,裡面埋着幾隻老怪物,全靠三魂樹壓着纔沒有出來作亂。”
聽了二叔的話,我們才知道那片墓地其實也是個大麻煩。這墓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沒人說得出裡面埋的是誰,只知道是幾個很兇的東西。
當日我在那片墓地遭遇的那隻小鬼都兇的厲害,險些沒要了我的命。不過這樣一來對我們是好事,三大玄門世家惹上了那個墓地,只怕沒那麼容易脫手。短時間裡,怕是沒精力來對付我們了。說到這裡,顧濤緊皺的眉頭才漸漸舒展了開來。
我們一人一句討論間,天漸漸進入了傍晚。可嫣和雪柔似乎都憋壞了,傍晚一到陰氣開始變重,然後他們兩個都不停的搖晃魂甕,迫不及待的想出來透氣。
我將魂甕打開,她們就一下子就出現在我的身旁。結果一現身,可嫣和雪柔均是一臉的陰沉,十分不爽的模樣。今天一天下來,他們兩個眼睜睜的看着一隻小鬼圍着我們打轉,能舒服纔怪呢。
看着可嫣氣呼呼的模樣,我不禁一陣無語,正想說話,結果可嫣和雪柔身上的戾氣徒然暴漲,都大罵了一聲還來,便朝着我家屋後的方向跑去。然後,在我家屋後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我們趕緊跑到了屋後,結果卻看到雪柔十分虛弱的站在原地,而可嫣卻已經不知所蹤。
我們幾人都是一愣神,問雪柔道:“怎麼回事?”
雪柔虛弱的看了我們一眼道:“那小鬼很兇,趕緊去追那小孩,否則有危險。”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色都是猛的一變。雪柔和可嫣是什麼實力,我想林建鴻和韓成天即便沒有看到過,也一定能猜得出來。而對於他們,我和顧濤等人更是清清楚楚。
結果,他們兩聯手雪柔反倒受傷,可嫣還被抓走了?
這巫山賊婆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招來的小鬼,居然可以兇到這種程度?一想到這,我們都暗暗覺得不妙,就趕緊讓雪柔帶路。
預感到只怕有一場惡戰,我們將王倩和二叔喚了回去,由我和顧濤以及林建鴻、韓成天幾人前往。然後在雪柔的帶領下,我們幾乎是一步也沒敢停。
不過,我還是漸漸的感覺到可嫣似乎越來越虛弱了。小鬼和主人之間是存在着一定的聯繫的,比如能感應到對方。不過,我也感應到可嫣並沒有超出鬼契的範圍。而且,雖然不停的變得虛弱,但是她仍舊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