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可嫣更是毫不留情,當着樑亮的面幾口就將樑歲新的魂吃了個精光,而樑歲新的身體直到這一刻才轟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樑亮身上揹着的一個瓶子突然破碎,接着巫山賊婆的魂就出現在了樑亮的屍體旁邊。
這是因爲樑歲新的法破了,那瓶子纔會碎裂。
也在這時,樑亮兩眼一紅終於回過神來。當可嫣吞掉他兒子魂魄的一瞬間,這老匹夫面目早已經猙獰的沒有了一個人樣。此刻更是渾身的煞氣,那雙眼睛彷彿能滴出血來。
看樣子,他還是挺愛他兒子的。
不過,對於他樑亮此刻的模樣我也絲毫不懼。反正我擋着他的面把他兒子給弄死了,從今往後我跟他就已經是不共戴天。這老匹夫本來就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先出手,又何以害得他兒子殞命?
如果真要這樣,倒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他要動手,我就連着一起弄死好了。面對雙眼血紅的樑亮,我也狠狠看着他的眼睛,絲毫不迴避。
樑亮聲音已經嘶啞,嘴裡也流出血來,似乎是因爲激動過度出了內傷。他突然指着我嘶吼了起來:“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償命。”
“好啊。”我狠狠說道:“你真要動手,這可也怪不得我了。我正好拉着你去給你兒子做個伴,讓你兩父子團聚。”
我正說話間,樑亮突然猛的將手中的法劍插在了地上。接着,他迅速的在地上畫出了一道巨大的符咒,接着他手中的劍凌空一挑,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危險感。
這法咒當真是無比的強大,只見樑亮畫完這道符咒以後,整張臉竟然瞬間蒼白一片。眼見法咒靠近,我眉頭微皺,趕緊丟出幾道符紙去阻擋。
然而,符紙丟出去瞬間化作了齏粉。我於是又驅使五鬼之力去抵擋那道法咒,結果法咒靠近可嫣和雪柔的時候,可嫣和雪柔的魂體竟然開始出現破碎的跡象,並且,那法咒推着雪柔和可嫣竟然還在朝我靠近。
我暗道不妙,這老匹夫當真是準備拼命了。於是腦子裡面一閃,那道五鬼搬山的咒語再度閃現在了腦海裡面。緊接着咒語脫口而出,而雪柔和可嫣突然繞過了那道法咒猛的朝樑亮撲了過去。
結果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哪裡連着飛出來幾道符紙,啪啪啪一連串的全部打在了可嫣和雪柔的身上,將她們兩瞬間給逼了回來。接着沈萬和何家老祖突然從人羣中躥出來,對着我爆喝了一聲:“小小娃娃當真太過猖狂,你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擺設不成?”
可嫣和雪柔被這幾道符紙逼退,已經徹底的惱怒了,尖叫了一聲之後就又朝樑亮、沈萬、何家老祖一衆人撲了過去。雪柔的嘴裡已經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歌聲,幾近讓人肝膽破碎。
整個會議場,在頃刻之間已經徹底的亂了。而這時,樑亮打出的那道法咒仍舊沒停呢,還在繼續朝我飛來。接着顧濤和林建鴻、韓成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三人一起施法,最後轟隆一聲巨響,那道法咒終於才破碎,可是我們四人喉嚨均一甜,已經流出了血來。
我們心有餘悸,這樑亮的本事的確不是蓋的,這一道法咒只怕非得有巫山賊婆這般的修爲,否則很難抵抗得住。
不過,我要對付的不只是這一道法咒呢。就在這時,我的心猛的又是一痛。擡頭看去,只見可嫣和雪柔正被沈萬、樑亮、何家老祖三人來回的攻擊,她們兩縱然無比的強橫,可是也架不住這三個老匹夫的聯手啊。
可嫣和雪柔在步步倒退,而那些打在她們身上的符咒的疼痛,同樣也傳給了我,所以我纔會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見此情況,顧濤和林建鴻以及韓成天等人哪裡還敢閒着,衝上去各自的招數便已經展示了出來。
頓時間符紙滿天飛,其中還夾雜着棺材釘以及紙人等。這三老匹夫的氣勢終於漸漸被壓制住,我心中微怒,突然劃破手指衝上去給可嫣和雪柔餵了兩口血,接着就朝三個老匹夫一指,可嫣和雪柔便已經高高跳起,朝着三人壓了下去。
五鬼搬山,並不是指五鬼將大山給搬了,而是他們彷彿搬着一座大山一般,身上有千鈞的力量。凡是被五鬼搬山壓住,便沒有幾個人能夠逃脫。
此刻,這三個老匹夫雖然本事強橫,但顧濤幾人也並不弱。三個人被顧濤幾人給纏住,根本騰不開手來對付可嫣和雪柔,可嫣和雪柔瞬間便沒有阻礙的直接朝着三人壓了下去。
就差一點就壓在了三人身上,結果一隻大手突然罩了過來,猛的將三個來匹夫給推開了。同時,伴隨着一聲怒吼,可嫣和雪柔也瞬間倒退了幾步。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人都算得上是這一片道門中的高人,今日在此卻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成何體統。”顧旋道長站在我們中間,終於將戰鬥壓制了下來。
那三個老匹夫不動了,顧濤他們不動了,可嫣他們身上的五鬼之力也已經被我給收了回來。而與此同時,包括那三個老匹夫在內,所有人面色一紅,猛的一口血就噴了出去,頓時間噴出了一片血霧。
顧濤和林建鴻以及韓成天幾人明顯是在拼死硬撐,否則他們三人怎麼可能頂得住那三個老匹夫。不過,那三個老匹夫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真要鬥到底,誰都沒有好處。
樑亮臉上仍舊是滿臉的不甘,想撕了我的心都有了,但是卻打了這麼久也沒有將我拿下,如何不惱怒。他死死的盯着我,雙眼中漸漸出現一絲無可奈何。
這時,顧旋道長說道:“咱們有言在先,樑歲新和段木的鬥法,誰都不準插手,如今樑歲新被段木殺死了,所以你們也別在這裡瞎胡鬧。私事私了,公事公辦,有仇的給我下去慢慢鬥,今日我顧旋坐鎮,你們也不要不把我當回事。”
何家老祖、沈萬滿臉的惱怒,經顧旋道長這麼一說,就很是不甘心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那樑亮夾着尾巴雖然怒火沖天,卻也只得緩緩朝自己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