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浪漢的突然舉動把我們都給驚着了,原本還以爲他會對顧濤不利,可誰知道他竟然能治顧濤身上的法傷?於是原本我們想衝過去阻止這流浪漢,這一下子也停了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流浪漢的治療還沒有結束呢,當那些黑線從顧濤的皮膚中鑽出來之後,竟然瞬間化作了一堆黑水,隨後滑落在了地上。
我覺得心驚,剛剛我們還以爲顧濤必死無疑,結果這流浪漢竟只用了三兩招就把顧濤身上的法傷給治療好了?我想到此處,便不住的嚥唾沫。
這時二叔忽然小聲的說道:“這人手段高明啊,絕不可能是一般人。”
我有點疑惑了,這流浪漢雖說本事不俗,我可我看他施展的手段並不見得怎麼高明啊,他不過就是往顧濤臉上貼了一張紙人而已,二叔是從哪裡看出高明來的?
二叔立刻解釋了起來:“一般人可能還真看不太懂,但是你仔細看一下他那張紙人上有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朝顧濤臉上的紙人看去,結果一下子也驚住了。這紙人上居然斑斑點點的全是某種透明的液體呢,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液體是什麼,但我知道這玩意肯定能吸引顧濤體內的東西。
這還不算呢,此時又見到這人不停的在顧濤身上掐了起來,而隨着他不停的掐,顧濤渾身也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隨着他這麼一動,他臉上扭曲着的那種黑線就越來越多了。
漸漸地,顧濤臉上全是那種黑乎乎的惡臭的液體,而顧濤臉上扭曲的黑線也變得越來越少了,只見已經必死無疑的顧濤此刻竟然又有了活過來的趨勢。
我心驚不已,忍不住問了問一旁帶流浪漢來的小道士道:“你們在哪裡找到這流浪漢的?”
這小道士此刻也一臉的驚訝,嚥了口唾沫纔回答道:“就是在顧道長出事的地方啊,我們沿着那片找了一陣就看到這流浪漢蹲在那裡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居然在那裡聞來聞去,我們一看他居然是道門中人,就直接把他帶回來了。”
我聽到這,心裡又是咯噔一聲。結果就在這時,那顧濤興許是體內的黑線已經全部除掉了,一下子恢復生命體徵,結果眼睛忽的一下子就睜了開來。
我心中一喜,正準備迎上去,結果卻發現顧濤睜開眼睛的瞬間,那張臉卻瞬間出現了一種極度驚訝的表情,就這麼死死的盯着流浪漢。隨後不等我們搞明白什麼情況呢,顧濤居然激動的渾身發起抖來,隨後眼睛一翻白,又暈倒了過去。
而恰好在這時,流浪漢已經除掉了顧濤身上的所有黑線,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情況轉變的有點太快了,我和二叔都愣在原地呢,那流浪漢突然興奮的啊啊啊的亂叫起來,從我們的身邊跑了過去。
這時,我纔看到那流浪漢居然沒有雙眼,臉上全是猙獰的劃痕,嘴裡咿咿呀呀的,似乎連舌頭也沒有。這還不是最慘的,那流浪漢手腳筋似乎都被動過,此刻走起路來蹣跚不穩。
這流浪漢此刻的模樣簡直可以說已經非人了,此刻我徹底的愣住了,不明白這流浪漢到底是遭遇了什麼,纔會遭遇如此殘忍的對待?
心驚肉跳之下,那流浪漢已經從我們旁邊跑了過去。這流浪漢顯然不止身體受到了傷害,連智力也受到了傷害。雖然他沒有眼睛,臉上也全是猙獰的劃痕,但我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是一副茫然之樣。
眼見流浪漢跑了出去,我連忙招呼兩個小道士趕緊去追,這纔跟二叔對視了一樣走向顧濤。此刻顧濤一臉黑乎乎的,活像黑色的膿水,看得人一陣作嘔。
我趕緊取來紙巾將顧濤臉上的黑水擦乾,原本以爲顧濤的臉上被那些黑線鑽過會出現很多小洞,結果將這些黑水擦乾之後,卻發現顧濤的臉完好無損,壓根沒有什麼黑洞。
我一陣不解,看了一眼二叔,二叔才終於皺着眉頭說道:“那些黑線倒是有幾分熟悉,在人體內爲蟲,離開人體就爲水,這似乎有點像一種邪術巫咒術。巫咒就是一種無影無形的邪術,被施法者往往不會出現任何異常,但是會突然發作而死。”
巫咒術?這玩意倒略有耳聞,比如經常有人說起什麼詛咒,就是源於巫咒術。詛咒就是無影無形的,可既然爲術,那必然有施法的過程。只不過有些術法施展時會毫無蹤跡罷了。
我聽到這還是微微一愣,這地方怎麼無緣無故的出現巫咒術施法者呢?而且如果顧濤是因爲追擊那口棺材的時候遭遇了巫咒術的施法者,這麼說起來難不成是這幫傢伙搶走了棺材?
我正想到這,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嗚嗚嗚的大叫聲,我和二叔一愣,轉頭跑到門口,結果看到那個流浪漢正拼了命的在掙扎呢,而是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那表情像是懼怕到了極點。
這些小道士也爲難了,他們剛剛壓着這流浪漢來的時候流浪漢還很老實呢,結果一下子怎麼變得這麼暴躁起來?
不過爲難歸爲難,這些小道士仍舊繼續伸手去抓流浪漢,那流浪漢也掙扎的越厲害了。我心有不忍,便對幾個小道士無奈的說道:“算了,放他走。”
幾個小道士收回了手,那流浪漢則見到了鬼似的一溜煙就跑了。看着流浪漢的背影,我和二叔的臉瞬間滿是黑線。這流浪漢必然是遭遇了極大的刺激啊,否則怎麼變成這樣一副模樣了?
結果我們正想到這呢,就聽到屋裡頭顧濤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忙跑回屋裡,就看到顧濤已經醒了,一咳嗽嘴裡哇啦啦的吐出一股黑乎乎惡臭的物體來,薰得我們也差點吐了起來。
吐了好一陣,顧濤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們……你們不知道給我拿點水來嗎?”
我一愣神回過神來,急忙匆匆忙忙給顧濤遞了一瓶水。結果顧濤漱口之後忽的一下子跳到了地上,接着就東張西望起來。我連忙將顧濤扶住,氣不打一處出:“你幹啥呢?嫌命長了是吧?”
結果我說完這話,顧濤猛的一把將我衣領抓住:“我剛剛好像看到我師父了,他來過對不對,對不對?”
顧濤這話讓我和二叔瞬間就懵了,你師父不是寧川嗎?他什麼時候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