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我很意外,我原本以爲兩白衣人還會想辦法耍賴。可是,他們竟然屈服了。只見兩白衣人伸手在面具底下擦了擦冷汗,就無可奈何的說道:“真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罷了,看樣子是天不亡你。不過這件事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你說說該怎麼解決?”
兩白衣人已經將頭轉向我,他們似乎真的被折騰的很累了,此刻說起話來有些沒有底氣。我默默的看着他們,心中覺得可笑,稍微一沉思便說道:“還是老方法,自己的恩怨讓我們自己解決。這樣吧,那樑家不是要找我麻煩嗎,叫他們儘管來,隨便他們請誰來,到時候誰死誰活誰也不準管。如何?”
兩白衣人聽到這,微微頓了頓,終於纔回答道:“這個方法可以,不過我看還得定個時間。否則一直這樣鬥下去也沒意思,我看就三天吧,就從今晚開始吧,三天之內你們無論誰弄死誰此時就此罷了。弄不死,恩怨也一筆勾銷,如何?”
我能如何?當然是點頭答應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兩人,這兩人突然定了個時間,還真是有意思啊,爲什麼要定時間?只怕有着特殊的含義吧。
三天這個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殺一個人足夠了,可是要想提升修爲,卻遠遠不夠。難道這兩人給我定了時間,還怕我成長起來把樑家給滅了不成?
見我點頭答應,面具之下,我隱約感覺到兩人露出奸詐的笑容。接着又在這時,兩人手一揮,轉身進入了屋裡。現在人的事情說完了,該說屍傀的事情了。
看得出來,這兩人有一半的確是衝着屍傀而來的。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隱隱感覺到他們的動機只怕沒有那麼純啊。到底是爲了奪屍傀而來,還是爲了滅屍傀而來?這個就真的難說了。
結果我正想到這,沒想到兩白衣人說着說着,話題再度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兩個白衣人居然直接對着我怒喝了起來。我稍微一愣神,才明白過來他們在說屍引的事情呢。
按照顧旋道長所說,李萱以及血嬰正是巫山賊婆養來控制屍傀的。因爲屍傀實在太強,如果不壓制,那麼就只能將其殺死或者被其殺死兩個結果。只有有了屍引,才能壓制住屍傀身上的戾氣,從而控制他們。
我聽到兩白衣人突然說起屍引,登時間已經熄滅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難怪三天前胡言要送那口棺材,並讓我們三天之後帶着棺材來紅塵茶樓呢。原來他們是早就算計好了的,此刻竟然還要逼着我交出李萱和血嬰?
我一想到這,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難怪兩個傢伙之前居然放過了我,原來他們還留了一手呢。此刻倘若我不答應他們,只怕結局不會好。
正想着,連任天仇和林建鴻的師父也將注意力轉向了我,包括枯葉道人也已經朝我看了過來。一時間,我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原來任天仇和林建鴻的師父一直不爲所動,等待的居然是這個東西?
在這些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中,我不自覺的站了起來,開始後退。結果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猛的站了起來,如同毒蛇一般的盯着我,兩個白衣人冷哼了起來。
“先前的事我們都不談,現在就談這屍的問題。現在大家都明白,這屍兇猛的很,而且可不止一隻。倘若出世,將會後患無窮。現在我們應該一起攜手共同解決這些屍,而你如今手中握着這羣屍的命脈,卻不肯交給我們?如果你真這樣決定,僅憑這一條,我便可以以道門的名義對你發出斬殺令。”
白衣人此刻也怒火滔天,氣勢如虹。我能感覺得到,他每一個字都不是在開玩笑。倘若今天我不交出二鬼,只怕就沒有活路了。可是,李萱和血嬰現在可是我所豢養的小鬼,怎能拱手交出她們?
我倘若這樣做了,還有什麼資格修煉五鬼之術?想到此處,我也惡狠狠的看向兩位白衣人,聲音也陰沉了下來。
“兩位前輩可是講理之人?你們所說的屍引,現在畢竟是我所養的小鬼,作爲一個養鬼人,小鬼就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般。你們卻口口聲聲就讓我把他們交出來,這是何道理?況且,對付屍傀由我帶着她們就行,爲什麼非得交出來不可?”
結果我這話一出,那兩人身上猛的騰起一道青色的光,在他們的四周盤旋了起來。兩人突然冷哼道:“你說對了,你是一個養鬼人,是邪派,我們怎麼可能把這些屍傀交給你來處置?我也直接跟你說了,今日你不交出屍傀,下場還是隻有一個死。”
說到此處,他們身上盤旋着的青光猛的爆射了過來。接着聽到兩人手持法劍,口中已經念起了咒語。我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一驚,這兩傢伙居然直接動起手來了?
不過讓我欣慰的是,先前我還以爲這兩白衣人只怕真到了天師的修爲。但經過幾次交手,我發現他們不過是比胡言稍微強一點而已,只怕跟任天仇和林建鴻的師父修爲差不了太多。
此刻眼見兩人居然直接掏出了法劍,我心中也驚愕了起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呢,只見一道青光朝我躥了過來,隨後直接打在胸口。頃刻之間,我體內魂魄震盪,竟然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我心中暗沉,手一招四鬼已經齊出。我徹底的驚愕了,先前在處理我的問題時,這兩白衣人被逼的說不出話也不出手,可是此刻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看樣子他們對於這屍傀真的是勢在必得啊。
可是,兩白衣人的修爲畢竟太高了,我就算跟胡言鬥也過不了胡言幾招呢,在兩白衣人的面前,我幾乎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片刻,三鬼已經全部被打退,並且全部中了法傷,無比的虛弱。一男一女兩白衣人走到了我面前,冷哼道:“你這小娃好不識擡舉,讓你自己交出你不交出,非得讓我們動手,難道你以爲憑你就能擋得住我們?”
我擡起頭躺在地上仰視着兩人,此刻怒火已經燒遍了全身。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不但出手狠,而且還真是不要臉啊,居然可以說出如此讓人噁心的話來?
這不是強盜才該說的話嗎?搶我的東西讓我自己交出,我自己不交出難道還犯罪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兩個白衣人一人伸出一隻手居然直接來取我的魂甕。結果就在這瞬間,我對着兩人冷笑了起來:“我看還真未必。”
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我口中忽然念出一段梵文。而在我的兜裡,有個如同權杖一樣的東西開始發熱。
風火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