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將話題又轉移到了李涼渲身上,一說到李涼渲,城隍爺臉色也微微一變,畢竟先前李涼渲現身的時候那種女天神的氣勢連城隍爺也被震撼到了。此刻一說到李涼渲,城隍爺也積極了起來,趕緊翻看城隍簿查看解決的辦法。
結果翻了半天,城隍爺還是一無所獲。最後他合上了城隍簿,無奈的跟我說道:“我看這種事情還是得去問你們陽間的道人,我陰間司職管理鬼魂,可卻不懂你們的道法,所以無能爲力。”
見到城隍爺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心裡沒有一絲責怪。此時我身體氣血實在虧的厲害,連說句話也十分的費力,便趕緊讓城隍爺給我找個躺的地方。
我此刻臉色估摸着也難看到了極點,可嫣居然一下子跑了過來,將我給抱住,似乎怕我摔倒一樣。至於李萱和雪柔,也一人一邊的架住了我的胳膊。
城隍爺看到我這樣,這才趕緊招了一架紙擡椅過來,幾個小鬼擡着我就朝城隍府裡面跑去。然後還沒到地方,我便昏倒了過去,人事不知。不過在昏倒之前,我重重的在心裡頭喊了兩聲:“爺爺,爺爺。”
感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爺爺纔是心中的支柱。然後等我進入了夢鄉,我果然又到了那一片熟悉的地方。漫天的血色雲朵,而我的爺爺正裹挾着紅霧朝着我飄了過來。
我爺爺不過是個瘦小老頭而已,此刻那紅霧裹挾在他身上,顯得極度的不對稱。不過,這掩飾不了爺爺身上的和藹氣息。一見到爺爺,我立刻撲了上去,然後喊了幾聲。
也跟以往一樣,他習慣性的盯着我微笑一陣纔開始說話:“小木,你五鬼道已經大成了。不久的一日,定會有爺爺的修爲,爺爺真是替你感到欣慰。不過也有憂慮啊,這些天我一直在擔心你,那些道門中人可曾難爲了你?”
一聽到道門中人,我的臉瞬間就暗淡了下來,連忙點頭道:“爺爺猜測的果然沒錯,這幫賊人恨不得弄死我,一刻也不停歇,我已經被他們輪番整了好幾次了。要不是這樣,我的五鬼道又怎麼會練就的如此之快?”
其實我也無奈,說起來,我能如此之快的集齊五鬼還真是那些道門中人幫了我的大忙。除卻可嫣和雪柔以外,李萱和李涼渲都是那些道門中人逼着我收的。
只有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纔會更快,不過代價就是九死一生。說起來,我另一個方面還得感謝這些道門中人。
爺爺聽到此處便氣憤的怒喝了一聲,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不過看到我五鬼道大成,爺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小木,五鬼一道將來會更加的艱難。你越是耀眼,那些道門中人對你也盯的越緊。爺爺是已死之人,也無能爲力,將來的每一步都只能靠你自己。”
爺爺說到這,便準備退去。這時我一把將爺爺抓住,急忙喊道:“爺爺先別急着走,我找你來是有另外一件事呢。”
說着,我趕緊將李涼渲的事情說了出來。爺爺一聽,臉色一陣白一陣黑的。指着我就大罵了起來:“好你個小子,居然找了個比爺爺歲數還大的女鬼做老婆?而且還是宮廷的妃子?你爺爺我還沒找到呢。”
我一聽到這,臉都黑了,他怎麼老不正經起來了?接着爺爺纔開始說正事:“小木啊,在五鬼道的修行中,還真很少有人把自己的身體當做魂甕來養鬼的。不過也不是沒有,我猜測那女鬼很可能是被你的道統給隱藏了起來。”
“被我的道統給隱藏了起來?”聽到這話,我心中微頓。
爺爺接着說道:“沒錯,你體內的五鬼道道統是我給你的。你自己的卻到現在也沒有覺醒,我猜你必須覺醒了五鬼道道統,你才能自由的召喚她。”
爺爺臉上透着無奈:“所以,你是想她也好,戰鬥的時候需要她也罷。你都必須強大起來,唯有這樣方纔可以。”
又是道統血脈嗎?原來是這樣,只因爲我體內道統血脈沒有覺醒,而我此時的血脈是爺爺給我的,所以她纔會被隱藏了起來嗎?想到此處,我瞬間感覺自己好沒用。
結果我剛剛想到這裡,再回過神來時爺爺已經不見了,漫天的紅雲也不見了。接着我猛吸了一口氣,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可嫣和雪柔以及李萱甚至連城隍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呢。
我微微一愣神,便從擡椅上彈了起來,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心裡便是一陣臥槽,居然已經足足睡了十二個鐘頭之久。此時,陽間已經是白天了。不過,這一覺睡的值,此刻我渾身氣血充沛,看樣子爺爺又爲我療傷了。而且,我還知道了李涼渲爲什麼會消失的原因。
稍微沉思了一會,我忽然將三鬼招了過來,接着對城隍爺說道:“城隍爺,感謝你的款待,不過我決定了,您還是送我回陽間吧。”
城隍爺一愣,那張臉緊跟着也黑了下來:“小段木,你睡覺睡糊塗了吧?我這地方不好嗎?你現在去陽間那幫人可正等着呢。”
我不禁無奈的看了一眼城隍爺,這城隍府是好,要攔住一般的道人也完全可以。可是此時我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道人啊,就拿昨天那老頭來說吧,他一個人就鬧的城隍府天翻地覆,所以我待在城隍府根本沒什麼意義。”
城隍爺見我堅持,便也不再阻攔,這一次親自送我出了陰陽道。等四周一變,我便已經回到了老窪鎮的街道上。我鬆了一口氣,此刻正是大白天呢,老窪鎮的街道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幾場災難過後,此刻老窪鎮已經徹底的太平了下來。不過還不等我多想,前面忽然間出事了。只聽連着幾聲慘叫聲響起,前面不遠處一大波的人居然就散了開來。
我愣了愣神,連忙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心中便是咯噔一聲。我居然再次見到了任天月他父親,此刻這老傢伙仍舊無比的虛弱,可是卻身負法劍直挺挺的攔在了一輛車前。
而那輛車裡坐着的,居然正是任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