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機上白小胖的屍體照片,愣愣的半響反應不過來。白小胖的屍體明明已經被我埋在了葬龍山,而且那個位置非常的靠近葬龍山的中心。可是,照片中這具屍體居然在殯儀館?
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目光中不免也多出了幾分惡意。眼前這瘦小的傢伙一看架勢不對,趕緊收起手機,撒腿就跑:“段木大哥,我就一個跑腿的,你可別胡來啊。總之,我話帶到了,去不去隨你吧。”
我一把將他拉着,嚇的他差點沒屎尿橫流。
“說,白小胖的屍體是怎麼回事?”我紅了眼,怒喝了起來。
瘦小青年被嚇的雙腿一軟蹲在了地上:“大哥,大哥啊,我也不清楚啊。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世家的人開了一個會,那時候白小胖的屍體就已經在殯儀館擺着了。而且,聽白家的人說,送屍體來的人還告訴他們白小胖的死跟你有關。我們昨天就開始滿城的找你了呢,結果直到今天早上我纔在高速路上碰到你。”
瘦小青年支支吾吾,雙手抱住了頭,我卻聽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想不到啊,壓根想不到。白小胖就是昨天白天被蛇妖害死的,沒想到他的屍體竟然無聲無息的被送出了葬龍山,我毫不知覺不說,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莫不是我們在葬龍山的時候,其實自己身後一直跟着一條尾巴呢?
想到這,我忍不住又是無奈又是惱怒的笑了一笑:“那送屍體來的人呢,你認不認識,是誰?”
瘦小青年一臉的無辜:“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壓根沒見着人。大哥,我冒昧的問一句,白小胖不會真是你害死的吧?”
我的手忽然鬆開了,那瘦小青年也趕緊站起來躲出去老遠。此時,我一字一句的道:“回去轉告世家的人,明天我一定到。”
瘦小青年像是受到了大赦一樣,一聽到我這話撒腿就直接狂奔了起來,一溜煙就沒了影。
整個過程王叔都看在眼裡呢,他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等那瘦小青年離去,王叔一臉蒼白的對我說道:“小木,你害死人了?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不覺搖頭苦笑了起來,這次被人陰了,只怕四大世家那裡輕易不好交差了。明天這一關,不怎麼好過啊。對於王叔,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索性一口氣告訴了他。
王叔聽完也爲難了起來:“這樣啊,小木,既然人不是你害的,你明天直接跟他們說清楚算了。”
我搖頭:“王叔啊,事情可沒那麼簡單。白小胖的死,肯定是有人嫁禍我,他還不費盡了心機?光靠說,明天只怕我是說不清楚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皺了皺眉頭,果斷的說道:“不怎麼辦,靜觀其變,先去一趟學校,會會洪明月。”
說着,我快速的收拾行頭,給王大凱和王叔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出門。王大凱這段時間似乎憋瘋了,想要跟着來,卻被我一腳給踢了回去。
相比起世家那邊的事情來,我倒是對這洪明月更感興趣。一來,通過王倩的提示,這洪明月很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有緣人。二來,從葬龍山回來以後,我對洪明月的態度已經完全的改觀了,這傢伙跟我有着相同的命運,而且他的時間更久。
不過,我心頭也存在着疑慮呢。如果洪明月是有緣人,那麼我跟洪明月交手都交過了很多次了,血面具爲什麼卻沒有復原?另外就是,這傢伙雖跟我命運相同,卻又恨之入骨。
看樣子無論是我想接近洪明月,還是想要證明他是不是有緣人,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學校。來省城來也將近一月了,這學校一共就來了幾次而已,想一想還挺對不起王叔。雖然他不缺學費錢,但我還是有點辜負他了。畢竟,他叫我來可是讓我保護王倩,並保證王倩能好好上學的。
走進學校,學生們正陸陸續續的去上晚自習。一個熟悉的面孔忽然間和我擦身而過,我一把將他給揪住了。真是巧了,這人不是別人,又是那個瘦小青年。他一下子被我揪住,原本要發飆的,結果看到是我以後,嚇的差點沒一聲慘叫,那小眼神盡是無辜的表情啊。
我冷冰冰的說道:“不用那麼激動,我來學校找洪明月,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啊,你說他啊,段木大哥,你這算是找對人了,你估計也知道了吧,這小子近來在搗鼓什麼養鬼大陣,還向整個學校對你發起了挑戰呢。雖然沒擺在明面上來,但學校都已經被他攪得雞犬不寧。”
“嗚嗚嗚。”瘦小青年正說話間,突然一陣陰風颳來,我回頭一看,背後居然撲出來兩隻白麪長髮女學生鬼。這可是在校門口附近呢,這兩個鬼怪居然在這地方撲出來?
臉色一變,當即兩枚銅錢丟了過去,兩鬼慘叫,瞬間被打的落荒而逃。當然,這兩隻女鬼並未現身,如果要是現身了,還不把這些學生嚇個半死不可。
見到我打跑了兩隻女學生鬼,瘦小青年立刻拍手叫好,一邊又對我道:“吶,段木大哥,這女鬼就是洪明月那小子佈置在學校裡面的。像這樣的鬼怪還佈置了很多,專門上這些學生的身,然後在學校裡搗亂,就是爲了逼你現身跟他鬥法。”
我臉色真的是越來越難看了,這個洪明月啊,到底在搞什麼鬼?他葬龍山大仇未報,如今居然有心思搞這些東西?而且他盯着誰不好啊,居然偏偏盯着我。
想到此處,我長吁了一口氣道:“帶路,我先會會他再說,要鬥法還是什麼的,隨他的便。”
瘦小青年馬上點頭哎了兩聲,隨後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段木大哥,我得提醒你一句啊,你還真不能小瞧了他。這段時間,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的,修爲成長的非常迅猛,我們以前不是經常欺負他嗎?現在都已經不敢了。”
瘦小青年說話間,帶着我走入了學校後山一處樹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