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明月手底下那三個女學生鬼反應及時,急忙迎面朝着那黑影衝了上去。可結果,伴隨着一陣滲人的絲毫之後,那三個女學生出去了三個,回來了兩個,其中一個還只剩下半縷殘魂。
洪明月這下真的焉了,面如死灰:“怎麼可能?這什麼鬼東西,居然這麼強?”
我不由得冷哼:“明月老弟,死嬰怨念本身就比成人更重,特別是橫死的嬰兒。他們好不容易投胎轉世,還沒開始做人呢,就被人弄死了,怨念能不重?這鬼地方如此之多的死嬰,怨念加在一起,怎麼會不強?”
洪明月還是一臉不信的模樣,但雖然怒火沖天,卻什麼也做不了。那黑影僅僅幾個循環而已,先是滅了洪明月的養鬼大陣,現在又連着滅了洪明月手底下的三隻小鬼,此時的洪明月早已經心生懼意。
“不對,你說這裡死了這麼多死嬰,可是剛剛出現那黑影明明是個成人模樣,這怎麼可能?”洪明月面帶猶疑,目光中竟然對我有一絲的懷疑。
莫不是,這傢伙以爲這黑影是我放出來特意對付他的?我臉色有點難看了,此時對這洪明月已經有着一絲壓制不住的怒火。
“這很簡單,你沒看到那鬼怪渾身全是漆黑的嗎?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這就是因爲他吸收掉了這裡的怨氣,所以渾身才會變成漆黑色。至於這裡爲什麼會出現一隻成人鬼,咱找找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着,我謹慎的看着四周,並用手電筒朝四周的樹林子照了過去。結果,手電光剛照過去呢,我心中跟着就是一頓。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樹窩中,竟然橫躺着一具成人的屍體。看模樣,是女性。
我臉色一變,趕緊走過去。來到樹窩前,低頭一看,立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屍體看着十分的新鮮,估摸着死亡不到十個小時。
當然,的確是一具女屍,而且是一具女學生的屍體。她臉上帶着怨恨,手中握着一把尖刀,刺入自己的心臟,明顯是自殺。顯而易見,這女學生是帶着怨恨自殺的。
這樣自殺的人死後怨氣也會非常重,而且如果這女學生想要報仇,他甚至會吸收怨氣。估摸着,就是這樣,她把這些死嬰的怨氣給一起吸收了,變成現在漆黑一片的模樣。
咯咯咯,又是一陣慘笑聲響起,我的面前忽然間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的漆黑臉孔來。我心中狠狠一跳,下一秒鐘就聽到可嫣大喊了一聲哥哥小心。然後下一秒鐘,那女鬼朝着我猛撲過來,可嫣和雪柔同時迎面撲了上去。
轟的一下子,她們三扭打在了一起,攪得整片樹林陰風陣陣。我感到情況不妙,乾脆將李萱和血嬰也叫上去幫忙,同時連李涼渲也叫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鬼怪簡直就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而且又如此的恐怖,我怎麼可能會拿可嫣她們冒險。隨着李涼渲一出,我立刻就念起了五鬼之術的咒語。
血光燒了起來,忽的一下子將那黑色鬼影照了出來。此時此刻,可嫣和雪柔一起對付那黑色鬼影竟然明顯的顯得無比吃力。李萱和血嬰一起上,居然也不是對手。哪怕我開啓了五鬼之術,她們居然都仍舊處於下風。
見此一幕,我整個人就有點傻眼了。毫不猶豫,繼續加大力度。雙手瞬間在半空中畫出兩個反着寫的四字,推出,口中咒語齊出:瘟神領域。
轟,那血光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那黑色鬼影終於一下子顯露出疲態來。可嫣她們見勢也發起了猛攻,可嫣甚至於直接對着那黑色鬼影就拼了命的撕咬了起來。
幾口下去,黑色鬼影連着被撕到了好幾片肉,嘴裡也發出陣陣嗚咽的慘叫。最後嘶鳴一聲,掙脫開可嫣她們,一下子跳入了黑暗中。可嫣她們要上去追,我卻一把將她們招了出來。
眉頭暗皺:“讓她去吧,這女鬼肯定是去報仇去了,我們也攔她不住。”
我心裡頭充滿着無奈,這女鬼實際上之所以會化形,洪明月其實幫了不小的忙。按照這具女屍的模樣來說,這女屍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十小時,也就是白天死掉的。
所以說,其實這女鬼才剛剛成形就碰到了我們。洪明月的養鬼大陣,正好幫了這女鬼一把。這女鬼還沒來得及去報仇呢,卻跟我們交上了手。此時,見自己處於了下風,怕大仇未報就殞命,自然想到去報仇去了。
不過,我還是狠狠吸了幾口涼氣。這女鬼一旦下山,可就有點麻煩了。
洪明月看着女鬼離開的方向,臉上仍舊無比的忌憚:“你說對了,這一次我真是丟人丟到了極點。鬥法沒鬥贏不說,還選了這麼個破地方自己找死,最後還讓你來搭救我,我真是把我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牙關一咬,洪明月狠狠的看着我道:“不過,我洪明月恩怨分明,你救了我,這恩情我一定會牢記在心,你隨時可以來取。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你的事沒完,我一定還會找你的。”
我微微一愣神,心立刻就冷了:“洪明月啊洪明月,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不想與你爲敵,你卻處處針對我?”
洪明月似乎不打算多說,拱起手就說道:“後會有期。”
“站住。”我冷哼了一聲,突然將血面具直接拿了出來,問道:“我問你,你是葬龍山洪家的後人對吧?不是旁系,而是有血緣關係的後人。”
“對,我就是。”
我眉頭微皺:“好了,我現在就要你報答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你看看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即可。”
說着,我將血面具攤在手中。血面具在靠近洪明月的瞬間,居然真的就微微的亮起了一絲絲的紅光。我心中大喜,連忙將血面具朝洪明月伸了過去。
可是,血面具只是微微亮起一絲血光,不見其他任何動靜。我心瞬間就冷了,剛剛還有反應呢,怎麼卻不見其他動靜?更別說血面具復原了。
莫非,洪明月並非有緣人?
我不甘心,又道:“你摸一摸試試?”
洪明月將手放在了血面具上,血面具血光突然間變得更強了,可仍舊不見血面具有復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