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對付眼前這些傢伙,五鬼之術有效。見到這些病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我也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現在蠱師沒法找了,根本來不及,所以只怕也只能用我的五鬼血統來冒險一試了。
在這些病人倒下的同時,我已經收回了五鬼之術,並將可嫣她們召喚了回來。隨後才轉身對葉凝她們說道:“快,給我找一個捅和一些碗來。”
葉凝聞言,毫不猶豫的轉身跑開了。不多時,已經拿着捅和一摞碗回來。這捅有點大,看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裝滿整個捅,起碼得好幾十斤的水吧……
瞬間,我臉上不自然的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來。葉凝見狀,不解的說道:“怎麼了?小了還是大了?”
我聽得額頭上滿是黑線,無奈的回答道:“豬血也沒這麼多吧?”
說着,我已經掏出一把小劍來,朝着自己的手腕劃去。葉凝見狀,臉色馬上一變,一腳把我手中的小劍給踢開。隨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你瘋了是吧?準備幹啥?”
我有點無語:“放心,我還不想死,我的血可以救這些人。而且,目前是唯一的辦法。”
說實話,別以爲我想。我此時看到這個捅,心臟在撲通撲通直跳呢。這捅也是夠大的,我半個人只怕都能裝得進去。不過,我心裡頭卻也深知,這一桶的血只怕都還不夠醫院裡面這些人用。醫院外面,還有更多的人呢。
葉凝有點猶疑,此時居然釘着我看了好一陣子。此時我離葉凝距離也是比較近的,幾乎貼着身體,而她又抓着我的手,搞得氣氛有點怪異,讓我一下子不自覺的想起曾經她戲弄我的日子。
“你……你沒開玩笑吧?你的血能治那些蟲子?”葉凝懷疑的說道。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道:“對,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另外,我還需要水,去給我打點水來,越多越好。當然,不要打老窪鎮的水,多弄點包裝水來。”
葉凝仍舊滿臉懷疑,不過轉身走開了。這時,我才又撿起小劍來,拿過捅一刀子劃了下去,嚇得我爸媽一臉的蒼白。另外一邊,我將血面具給摸了出來,戴在了臉上。
心裡頭是一陣的糾結啊:“謝紅蓮,我的命可都在你的手上了,你可不能騙我啊……小心我做鬼了弄死你。”
“呵呵呵,你這小鬼,你當我謝紅蓮是誰?我騙你幹啥?別忘了,我還是你祖師爺呢,一口一個謝紅蓮,我聽了可不爽喔。”
我頓時無奈了起來:“好吧,謝祖師爺,我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你可得罩着我。”
說話間,我透過血面具往自己的手腕看去。此時,自己的血正從身體裡面傾瀉而出。很快,桶裡面就已經有了淺淺的一層。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呢。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血此時居然發出來一陣血光。這血光是那麼的強勁,居然可比堪比可嫣她們身上發出的血光了。
而與此同時,透過血面具,我看到了寧川和顧濤以及那些病人。只見,寧川居然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強大。他渾身金光燦燦,道光旺盛,猛烈無比。相比於寧川,顧濤就顯得暗淡多了,簡直不及寧川的十分之一。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這寧川若不是遭那個趕屍匠廢了修爲,此時只怕應該是名震一方的大師纔對啊。其修爲甚至於可以跟道術協會那幫傢伙爭個勝負。
而此時,我透過血面具看着那些病人,卻發現他們渾身一片漆黑,有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在他們身上游走,無比的強烈。
不知不覺,我開始感覺渾身有點乏力了。畢竟這可是放血啊,血被放了,哪裡還有力氣,我甚至於有點站不住了,連忙一把抓住了顧濤的腿。顧濤也會意,急忙蹲下來扶着我。
“你還行吧,要是撐不住了別勉強,要了自己的命可就不好了。”顧濤急忙問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我有底。”
不過,心頭卻在罵娘了:“謝紅蓮,你個老不死的究竟什麼意思,我快要死了,還不給我加血?”
謝紅蓮的罵聲緊跟着也來了:“咦,我說你個小兔崽子,你反了是吧?我可是祖師爺,有你這麼對祖師爺的?再罵一句,我先吸了你的血再說。”
我一下子就軟了,畢竟此時受制於人,連忙說道:“好了,謝祖師爺,弟子錯了。不過謝祖師爺,我感覺自己的血真的快放幹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加血呢?”
謝紅蓮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小崽子,你用不着驚慌,我心裡自然有把握。你現在好歹也是白魂,魂體十分的堅韌,哪怕渾身的血放幹了,短時間也不會有事,你不覺得你的血也該大換一次了嗎?”
我一愣,這謝紅蓮真準備把我血放幹了纔給我補血?瞬間,我又忍不住想開罵了。
可結果謝紅蓮又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修爲已經停滯不前很久了。那是因爲,你體內的血統仍舊有雜質和污穢。如果進行大換血,反而會讓你的血統變得更純,修爲提升的也越快。你放心,祖師爺我這是在獎賞你呢。”
“呃……你確定你沒騙我吧?”我將信將疑的說道。
謝紅蓮連說了兩個放心,然後就不說話了。然後就在這時,我體內的血變得越來越少了。同時,水桶裡面的血在緩緩上升。不過不同於普通的血,我的血哪怕是已經流出了體外,此時卻仍舊是活的,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我的血仍舊充滿了活力,在水桶裡面涌動呢,絲毫沒有凝固之相。
不過,我體內的血卻越來越少了。我此時幾乎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內心裡只有一種死亡即將來臨的恐懼感。
突然,父母乃至顧濤他們此時都驚恐的喊了兩聲我的名字。我吃力的將眼睛睜開,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罵。此時此刻,謝紅蓮居然已經激發了血面具的血光,漫天的血光硬生生的將父母乃至顧濤他們隔離開來,不准他們靠近我。
然後,我的血繼續流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