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對世間流傳的那些話語不做一點理會!
平日裡表現得活力十足的夏月澄在開門的陌生男人懷裡肆意,簡直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另一個女孩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同時,她對這個情況有些不理解,開門的是一個血色頭髮的青年,很高,很消瘦,從這個青年身上,她看不到有什麼熟悉的地方!
但,夏月澄的舉動又明確表示:這個血色頭髮的青年就是她的同學,同時也是她們這個世界需要面臨的最大危險!
至於血色頭髮青年的姓名,就算曾經是同學,而且距離那段日子過去了兩年不到的時間,但她還是不記得這個同學的姓,姓張?好像她的同學裡面就沒有姓張的!姓韋?好像又有點不對,班裡面姓韋的也就那幾個,其中沒有一個是能夠跟眼前的這個扯上關係!是什麼比較偏門的姓?那也不對呀!姓氏比較偏門的那些,她基本都記了下來,不可能有什麼遺漏!
黃雲如搖頭,連姓氏都不記得,如今出現在眼前的血色頭髮青年的姓名就更加記不得了!
不記得姓名也就算了,看對方的這個樣子,她沒有一點與之相關的記憶,就好像,他們曾經不是同學,甚至不曾遭遇過!
此時此刻,就是他們的初見!
象徵性地擁抱了一會兒,雲仙放開懷裡面的夏月澄,目光逐漸從夏月澄身上移開,並落到夏月澄後面的黃雲如身上。
差不多兩年時間不見,以前就長得挺好看的黃雲如變得更好看了!
回想當初,雲仙對這個黃雲如還有點意思,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間跟對方表白,後面也不管有沒有表白,在對方畢業之後,又暗中給予經濟上的幫助,讓對方的學業更上一層樓。
至於現在?
已經無所謂了!
見識得多了,雲仙對黃雲如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情感,除了做爲妹妹的夏月澄以外,其他人在他眼裡都差不多,不需要也不會給予什麼特殊的情感。
見雲仙的目光落到黃雲如的身上,又見跟她一起過來的黃雲如沒有說什麼話,一點沒有表現出原先目的的意思,夏月澄有些着急,也不管兩人準備玩什麼,當即就開口道:“哥,這個姐姐說她們準備搞一場聚會,要將曾經的同學都拉上……”
“是說其他人都已經找了,就差我這裡了嗎?”雲仙笑了,笑容有點冷。
見黃雲如還是沒有什麼表示,夏月澄點了下頭,並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隨即滿臉期待地看着雲仙。
將目光從黃雲如身上收回,順便捏了一下夏月澄的小臉,他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讓他多出去走動走動?
這個有些不太可能,先不說他願不願意,就是他願意,這個世界的那些高層也不想看到他多在世間走動,世人也不太願意看到他在世間走動!
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情況,應該是收拾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被眼尖的夏月澄發現什麼。
要是夏月澄發現不了什麼的話,倒不會有什麼事,可要是發現了什麼,就算他這邊過得去,那些高層也不會放過夏月澄,就他現在的這種情況,有他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再拉什麼傢伙進來。
“回去吧,什麼聚會,我是不會去參與的!”
“而且,也不會有幾個願意我參與這個聚會,還來這種地方幹嘛?象徵性地做個樣子?”
“差不多就行了!”
雲仙沒有過於直接地表示要趕黃雲如走,但,幾人都是聽得出雲仙這是要趕人了,對象也很明顯,就是爲了聚會而來的黃雲如。
一時間,黃雲如的存在變得有些尷尬,就這麼待下去也不是,就這麼離開也不怎麼行!
見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夏月澄主動跳出來暖場,興許是夏月澄低估了雲仙與過去劃開界限的程度,她的暖場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哪怕是說雲仙在對待她的時候有些特殊。
“就是出去走動一下,參與一個聚會而已,能有什麼?”
“哥,你就不能出去走走的嗎?”
“二十大幾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還不多走動走動,是真的打算孤獨終老啊!”
夏月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夏月澄的小圓臉,雲仙無奈一笑,也就是這樣了,除了無奈,她們從雲仙的笑容中看不到其他的意思,如同過去一年多的他的經歷一樣,只能大概瞭解那麼一點,距離全部瞭解,還有很遠的距離,遠到她們很可能走不過這段距離。
見雲仙遲遲沒有什麼行動,黃雲如也不知爲何,逐漸擔憂起來,但又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在擔憂什麼。
“都準備到晚上了,你該不會真的忍心讓這個姐姐頂着黑夜回去吧!”
“你這個地方這麼偏,要是讓這個姐姐頂着黑夜回去,中途萬一出了什麼事呢?你覺得發生了那種事情,你的良心受得了嗎?”
夏月澄故作一副生氣模樣,但是,配合上她自身那甜甜的聲音,是真的不讓人覺得有什麼,生氣了?看着一點也不像。沒生氣?就現在的這個意思,又有點對不上!
沒有理會夏月澄的胡鬧,雲仙將自身的目光放在了跟着一起來的黃雲如身上,沒有停留多久,也就是一秒左右的時間,雖說雲仙的目光還在這個方向,但,雲仙看着的並不是曾經有過一點意思的黃雲如,而是她背後的陰暗。
如今臨近夜晚,很多地方都暗下來了,按理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情況。
可惜,有些事情經歷多了,就很難再相信“按理來說”這段話。
這麼不坦率的嗎?看着雲仙的目光集中在黃雲如身上,卻遲遲不說出那些話,夏月澄多少對她這個哥哥有些無語。
現在還差什麼嗎?
不差了呀!
就是一句話是事情,只要說出那句話,直接就是現場脫單,還能在她面前狠狠地撒一波狗糧,怎麼就不說呢?
還有,她這個哥哥是準備玩什麼呀?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堵在門口,一看就知道這是不打算讓她們進去。
難道說,她這個哥哥也玩起了金屋藏嬌那一套?稍微有點刺激的想法出現在夏月澄的腦海,回想那些已經過去的日子,似乎她每一次過來,她這個哥哥都是要了好久一段時間纔開門,再想想現在的這個情況,似乎可以有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稍微再想想,也找不到什麼其他的理由了。
想到這,夏月澄的臉上出現了十分善良的笑容,趁着雲仙的注意力不怎麼在她的身上,她找準機會,果斷衝進雲仙的屋子,並招呼着黃雲如一起。
見夏月澄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突然變得很激動,最後再看了黃雲如背後的陰暗一眼,隨即將目光收回,還讓已經沒有了什麼意思的黃雲如先他一步進入屋子。
等到他進入,就看到夏月澄眼神有些奇怪地盯着他,同時,黃雲如也觀察起了這個看起來不應該屬於現在這個時代的屋子,但也只是簡單看看,出於禮貌,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黃雲如不會像夏月澄那樣仔細看過每一個地方,連那些比較容易被忽略的角落也不放過!
“老實點交代了,你把人藏哪裡了?”
看着夏月澄兇巴巴的樣子,雲仙一時間也有些發懵,他藏人了?他怎麼不知道!難道說,是他的那個靈魂碎片被夏月澄發現了?不應該啊,那些個傢伙都不能發現他的靈魂碎片,夏月澄怎麼發現得了!
就是再怎麼開掛,也沒有這麼開的吧!
這中間被跨越的境界可不是一般的多啊!而且,被跨越的這些境界中,也不是沒有什麼特別強大的境界,不缺差不多可以稱之爲頂點的境界,連這些都跨越了,那他們還用玩什麼,無盡世界之外的那個存在要真的搞這種操作,就是他也玩不起啊!
伴隨着夏月澄的質問,黃雲如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到雲仙的身上,到現在,她還是沒能想起,這個血色頭髮的青年叫做什麼,也不覺得她們的班級中存在這麼一號人。
可是,那些男同學又讓她過來叫這個血色頭髮青年,班裡面的其他同學也是一樣,差不多是一半以上的人都確定以及肯定這個血色頭髮青年就是她們的同學。
現在回想起來,其他的那些同學似乎也沒有交代過這個血色頭髮青年的姓名,就是日常有關血色頭髮青年的播報裡面,也沒有出現血色頭髮青年的姓名,有的只是一個類似於外號的東西。
就算真的是同學,像她這樣跟對方不熟的人,一上來就叫出外號,是不是有點不太好?黃雲如這般想着,但身體卻很誠實,“斷刃者”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馬上就能叫出來了。
正要叫出口,卻見雲仙沒什麼來由地拍了夏月澄一下,瞬間,黃雲如彷彿來到了末世,周圍有很多的東西,其中包含了許多的元素,但都不是很吸引人,真正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即將頂上的巨大手掌,從巨大手掌上,她看不到什麼希望,有的只是末日來臨卻無能爲力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