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並沒有與所有兄弟們一樣,乘浩天航法公司的貨輪一懼,而是在安排完第十一戰區長官部警衛連的兄弟們,在天津碼頭邊的一處小酒店休息後,便搭乘美國海軍的飛機,回到了沖繩島嘉手納基地。
伊朗那邊打起來了,作爲最熟悉內情的人,他感覺自己這個時候,有必要守在老闆的身邊。
其實隨着兩百多萬德軍戰俘被遣送到阿富汗後,伊朗的事情已經與維和公司沒什麼關係了。但考慮到如果巴列維國王能僥倖贏得這場戰爭。那公司今後將會隨着伊朗的重建,能得到突飛猛進的展。
所以,賀鳴的內心深處與李老闆一樣,希望巴列維國王在這場不對稱的豪賭中能贏。
緊趕慢趕,還是趕上了。賀鳴剛從沖繩美軍嘉手納機場趕到基地。就見李浩帶着大小老婆,抱着小曹陳,與白世雄、阿財等人一起,正準備登機前往上海。
見賀鳴開着琉球警察局的警車停在跑道邊,李浩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忙笑問道:”賀鳴,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
賀鳴跳下來車來,呵呵笑道:“老闆,都解決了。那些傢伙都是底層小兵,哪裡敢管長官的事啊!說真的,咱們是白擔心了一場。人家根本就是不聞不問
白世雄隨即點頭笑道:“是啊!警衛連長才是上尉,他敢管少將的事嗎?李兄弟”我琢磨着沒有個三五天。孫長官和比方面都反應不過來。”
李浩這才放下心來,儘管他並不害怕孫連仲和比找自己的麻煩,但也不希望自己這趟祭祖之行被他們給攪黃了。
陳雨潔和曹小月還是第一次登上“維和一號”頓時被眼前這豪華的裝飾給驚呆了。陳雨潔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座椅邊鑲嵌的寶石,驚問道:“老公,你財了!有錢你也不能這樣花呀。”
“是啊”是啊!雨潔姐”這寶石都是真的哦,你看,這飛機連廁所都有,早知道我就多吃點早飯了,害的人家還像以前一樣,坐飛機前都不敢吃不敢喝的曹小月在真皮座椅上坐了下來,翹着小嘴嘀咕道。
陳雨潔回過頭採,笑罵道:“你個死丫頭,有外人在呢!還口無遮攔的什麼都敢說
看到前面坐着的白世雄,曹小月吐了吐舌頭,尷尬的笑了起來。
見大小老婆們如此喜歡這架飛機,李浩都捨不得把它拍賣掉了。一邊輕拍着懷中的兒子,一邊笑道:“老婆們,這飛機是我一便宜大哥送我的。對了”他還送了一艘遊輪給我,正在伊美計島停着呢,等哪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們上船出海玩玩。”
公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男人們的事情是堅決不會跟女人們說的,所以陳雨潔和曹小月也就不知道巴列維國王的事了。
知道老公沒有錢多的沒處花小敗家子似地買這樣的飛機,陳雨潔和曹小月才放下心來。但老公突然冒出來個有錢的大哥,又讓二女非常費解。
不等她們開口問,李浩連忙笑道:“我那結拜大哥雖然有錢。但現在遇到了點麻煩。等他把麻煩解決掉了,我想他會來琉球看我們的。你們就不要多問了,等他來了”你們就全明白了
儘管二女有一肚子的疑問,但見有白世雄這個外人在,便按捺下內心的好奇,點了點頭,四處觀望了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世雄被李老闆剛纔的話給驚呆了,同時也是一陣的汗顏。要知道他曾經想與李老闆結拜兄弟,但看着這架豪華得令人指的飛機,還有艘沒見過的遊輪,這讓他明白自己與李浩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再上趕着要與人家結拜,那就丟人丟到老家去了。
與李浩的兩個。老婆一樣,白世雄對李浩那位有錢的結拜大哥,一樣十分好奇。同時更堅定了他。今後跟着李老闆混的決心。
賀鳴也許是機艙裡最納悶的人,聽剛纔白世雄話裡的意思,那個被老闆騙上飛機的少將,好像與比又扯上了什麼關係。和大家一樣。賀鳴也沒把白世雄當成自己人,便坐到了駕駛艙邊自己的老位置上,翻起了自己不在期間。公司收的所有電文。
看着粉嘟嘟的兒子,李浩有點忐忑不安。他對蕪湖絲毫不瞭解。卻要代替身體原來的主人去盡孝道。有熟悉情況的阿財在,讓他放心了不少。但陳雨潔昨晚提出的問題,卻在他腦海裡縈繞。
“該不會真有個未婚妻在蕪湖等着我吧?”這個問題讓李老闆很是頭疼。作爲億萬富豪,李老闆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格外小心。爲防止綁架謝士炎的事帶來後遺症,昨天便聯繫了上海的查爾斯上校,請他安排一個連的美軍憲兵保護自己的安全。畢竟美國大兵對國民政府的威懾力。比自己的保全隊員們強多了。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空中顛簸,“維和一號”終於降落在熟悉的龍華機場跑道上。
剛打開機艙門,就見韓立國和查爾斯上校笑容滿面的站在跑道上。迎接自己的到來。
“老闆,你們終於到了!來”來”來,讓我抱抱小曹陳,哦”我們的小曹陳會笑了,呵呵”我可是告訴你呀,不能在伯伯身上尿尿啊韓立國走上前來。就接過李浩懷裡的小傢伙逗了起來。
陳雨潔比他的親媽還像親媽,見韓立國如是說,連忙笑道:“韓大哥,我兒子剛在飛機上尿過,你放心”他不會在你懷裡撒尿的
見機場上有一絲微風,曹小月連忙將手裡的抱裙圍了上去,並笑問道:“韓大哥,怎麼沒見柳雲姐啊。她不是跟你一起來上海了嗎?。
韓立國抱着小曹陳一邊晃盪,一邊笑道:“你們不是馬上要回鄉祭祖嗎?柳雲感覺還缺點什麼,帶着幾個兄弟去市裡買東西去了
而李老闆則熱情的與查爾斯上校擁抱了下,問道:“查爾斯,我的好兄弟。在上海過得還習慣嗎?你的長官對你怎麼樣?。
查爾斯拍了拍胳膊上貽的憲兵標誌,呵呵笑道:”老闆,謝謝您的幫助,我現在過得很好,說實…淺喜歡幹憲兵妝行。我想馬丁辦跟我給四顧問買什麼職位,李浩是動了腦筋的。查爾斯和馬丁二人與奧古斯丁和富蘭克林不一樣,他們的資歷淺、軍銜低,想來想去。還是給他倆買了個小憲兵隊隊長的職務小雖然一時半會兒升不了大官,但卻有點實權,而且還不需要上戰場去冒險。
看到查爾斯對現在的職位很滿意,李浩點了點頭,指着跑道邊全副武裝的美國憲兵,笑問道:”我的朋友,他們都是你的手下嗎?你這樣以權謀私的行爲,你們長官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哦,我的老闆,您說什麼呢?要知道我是上海美軍憲兵隊隊長,理論上說”在上海駐紮的所有美軍大兵我都有權利管。我的直接上級是駐軍司令部參謀長,老闆”您放心吧,他非常的忙,這兩天又去青島的艦隊司令部開會去了,這裡現在我說了算
“查爾斯,看來你真出息了!努力幹吧,過兩年咱們再想想辦法,像奧古斯丁他們一樣,也整個將軍乾乾李浩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微笑着鼓勵道。
“老闆。說真的”我對現在的職個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沒有您的幫助,我想,”我現在應該在威克島數海鷗
就在查爾斯表忠心之時。他的老熟人兼生意合作伙伴白世雄走了過來。熱情的與一個,來月未見的他打招呼。並討論起旅行社這段時間的生意。
辦大事要緊,李浩看了看時間,立即讓韓立國安排陳雨潔和曹月等人。去龍華機場保全調度中心休息。自己帶着白世雄乘查爾斯的吉普車,在一百多名美國憲兵的保護下,浩浩蕩蕩的趕往市區。
吳國禎早就知道李浩今天來訪,還特別交代市政府的門衛,如果有一個李先生求見。便直接請到自己的辦公室。
很可惜他做的準備並沒有用上,一百多飛揚跋扈的美軍憲兵。分乘十三輛吉普車和三輛卡車,不顧門衛的阻攔,就直接衝進了市政府大院兒。
樓下的吵鬧聲驚動了吳國禎,連忙走到窗口向下探望,想知道生了什麼事兒。但樓下的情況讓他苦笑了起來,原來是李大老闆現在的譜兒越來越大了。竟然讓一百多名美軍憲兵當起了保鏢。
“吳市長,我給您拜年來了!咱們已經半年沒見了吧?你現在還好嗎?。李浩在市政府秘書的帶領下,剛走進吳國禎的辦公室,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吳國禎哭笑不得的說道:“博文,有你這麼拜年的嗎?你看你”一來就把我的市政府搞得雞犬不寧。”
想到自己是有點張揚了,李浩連忙笑道:“吳市長,我也是沒辦法呀!這世道不太平,所以呢”我出門做事小心得很吶。”
“去”去”去!你我還不知道,聯合國的高官,在國際上說句話比蔣主席都好使,誰敢動你啊?。吳國禎一邊招呼李浩和白世雄坐下,一邊調侃了起來。在白世雄看來,吳國禎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哪敢在他的面前就坐。便戰戰慄慄的呆在沙邊。尷尬的看着二人。
見白世雄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李浩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笑道:”吳市長,這是我的朋友,北平警察局副局長白世雄。打過鬼子,殺過漢奸。是自己人,今天特別帶他來見見您。請您多關照關照啊”。
孤身刺殺張敬堯的白世雄。吳國禎還是聽說過的,李浩的話音剛落,便熱情的走了上去,握着白世雄的雙手。真誠的說道:“久聞大名。久聞大名,白副局長,坐”坐”快請坐。”
“吳”吳”吳市長,卑”卑職白世雄,給您敬禮了很顯然這不是一個。級別的對話,白世雄非常緊張。不顧自己身着西服。就給吳國禎敬了個軍禮。
李浩看不下去了,一把將白世雄拉了過來,摁在沙上笑罵道:”老白,吳市長不是外人,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啊?”
“對,博文說得對,都不是外人。白義士完全不用這樣。”吳國禎並沒有因爲李浩的話,真把白世雄當成自己人。雖然不再稱呼官職,但還是稱呼他爲義士。
這並不是吳國禎不給李浩面子,因爲他搞不清楚白世雄跟李浩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再說國內各城市的警察局,多多少少都與保密局有點關係,吳國禎可不願意跟那些個特務們稱兄道弟。
李浩當然明白吳國禎的顧忌小便直言不諱的說道:“吳市長。白副局長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生意上的合夥人。北平的情況你也知道,他這個警察局副局長不好乾啊!如果再這樣幹下去,遲早會跟湯永鹹局長一樣,被全國人民吐棄,成爲罪人啊。我這趟來就是給白副局長跑官的,還請您伸出援手。安排他在上海的警察系統內混口飯吃
白世雄大驚。暗想李老闆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兩手空空跑到吳市長這裡來替自己求官就算了,竟然還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
讓他更爲震驚的是,吳國禎似乎對此並不反感,而是坐在一邊,沉吟了片刻後,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博文,照理說安排個副局長沒什麼問題。但現在的上海不比以前了,自宣鐵吾當上警備司令後,警察局是針都扎不進。警察局內的人員升遷,連俞叔平那個警察局局長,都得看他幾分臉色
見白世雄一副失落的樣子,吳國禎繼續說道:“博文,你不是跟宣鐵吾有點香火情嗎?我這裡你放心,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他能點小頭。這事兒基本上就成了。北平那邊我給何市長打招呼,我想他會放人的
如果是件小事兒,李浩相信宣鐵吾多少會賣點面子給自己,但上海警察局副局長這個職位非同小可,李浩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就算宣鐵吾能答應,那也肯定會附帶一些條件。
想到這裡,李浩立即說道:“吳市長,宣鐵吾跟我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沒到說句話就能管用的份上。您這麼大一市長,上海的事情您還不能說了算嗎?”
吳國禎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李浩笑二一“你小子,感情是吃定我了,聽你話的意思,你說川馴散狄涵兒就能管用了?”
“這還用說嗎?咱倆是什麼關係,亦師亦友,鐵得很呢!”李老闆大言不慚的笑了起來。
“博文,說實話”如果我強令俞叔平接受白義士,這件事兒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你要想仔細了,別等白義士到任後,在工作上處處受制,被人家使小謝穿,最後還得給人家背黑鍋啊!”吳國禎想了想之後,正色提醒道。
是啊,這也是李浩最擔心的事情。如果真成那樣,白世雄還不如繼續呆在北平呢。
白世雄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見自己的事連吳國禎這樣的封疆大吏都爲難。連忙說道:“吳市長。李經理,既然這件事如此難辦,那就算了吧。”
看着白世雄這尷尬的樣子,吳國禎突然說道:“這件事說麻煩是有些麻煩,說容易也很容易,畢竟不是警察局的正局長。博文”你明天不是回蕪湖老家祭祖嗎?要不你順便去趟南京,代我拜訪下一位老朋友。宣鐵吾那裡你先不用去,等回來之後再說。”
李浩一楞,隨即問道:“拜訪誰?您那位老朋友是誰啊?”
“唐縱,內政部次長兼內政部警察署署長。”吳國禎微笑着說道。
“啊!”李浩徹底明白吳國禎的意思了。唐縱是什麼人他還是知道的。國民政府的老情報官,蔣主席的親信,連不可一世的戴笠,在軍統最風光的時候,都是他的手下。現在更是了不得,擔任內政部警察署署長,主持全國警政,並負責掌握全國的保安部隊。如果他開了口,宣鐵吾屁都不敢放一個。想到這裡,李浩興奮的問道:“吳市長,你跟他的關係怎麼樣?我需要準備點什麼禮物?”
吳國禎石破天諒的來了一句:“我跟他沒任何關係,更談不上什麼交情!”
李浩頓時傻眼了,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的吳大市長,您這樣的大人物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人家的門兒朝哪裡開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去求人家啊?再說我是什麼身份,人家能買我的帳嗎?”
“博文,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什麼身份你自己都不知道嗎?放心,你大膽的去吧!請司徒雷登大使出面辦個宴會,再請上幾個美事顧問團的將軍作陪,這事兒基本上就成了。”吳國禎站了起來,胸有成竹的解釋道。
李浩還是不敢相信這樣就能搞定唐縱,連忙問道:“有這麼容易嗎?人家是蔣主席跟前的紅人。不是什麼小角色,我那一套在他身上不見得好使。”
吳國禎拍了拍李浩的肩膀。笑道:“有什麼不好使的?據我所知,他正到處想辦法與美事顧問團搭關係呢!要知道他的保安部隊也需要武器裝備。美國援助的剩餘物資杯水車薪,他搶不過國防部的那些人。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李老闆大喜,司徒雷登老頭那裡他還是說得上話的,前段時間司徒雷登還來電報,詢問自己兒子接受洗禮了沒有,甚至把陳雨潔當成了他的乾女兒。美事顧問團的將軍更好說了,奧古斯丁就是個如假包換的顧問團將軍。
“行,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吳市長,我走了,你忙你的。”李浩立即站了起來,急不可耐的要離開這裡。
“博文,你先別急着走嘛!中午在我這裡吃飯,我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李浩好不容易纔來一趟。吳國禎哪裡能讓他現在就走,他還準備與李浩談談,大中華建設集團能不能再接受點難民,要知道國內的通貨膨脹,導致上海已經出現餓死人的慘劇了。
如果說曹汝霜、梅貽坎等人是大麻煩的話,那吳國禎就是級大麻煩。李浩當然知道吳國禎想說什麼,想幹什麼。更明白自己就是一披着聯合國外衣的小商人,根本就解決不了他們所有的問題。
李浩連忙苦笑道:“吳市長,您就饒了我吧!我前天剛被梅校長和傅校長打了次土豪。這血剛放完還沒緩過來呢!有什麼事兒您直接找榮一心。據說那小子現在混得不賴。”
想到李浩現在也不容易,被梅貽坎、胡適、傅斯年等窮瘋的老前輩給纏着。的確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吳國禎便放過了李老闆。而是在他耳邊嚴肅的說道:“博文。有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你們在琉球折騰的動靜太大了。財政部前些天還派出了調查組。調查黃金美元外流的情況。”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李浩大驚,連忙問道:“真的?那這事兒還真麻煩了。”
“博文。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很不合適,但看在你們也是一心爲國的份上。我才提醒你的。自從榮得生老先生移居琉球后,上海、南京、武漢、北平等大城市的富人紛紛效仿,這對國民政府的經濟是個打擊啊!如果那個美聯國際旅行社不是美國背景,財政部、民政部、甚至保密局早就動手了。”
李浩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指着白世雄苦笑道:“眼前這位就是旅行社的第六大股東,我這麼急着幫他謀官,也就是顧忌這個啊。”
吳國禎看在李浩二人,凝重的說道:“作爲上海市長,我都恨不得將你們抓進去關幾天。但作爲一箇中國人。我還是支持你們的行動。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爲了讓那塊地方,變成中國人的地盤。”
吳國禎不容易,要當好上海這個家更不容易。大量資本家攜帶金銀細軟移居琉球,必然使上海經濟進一步惡化。想到這裡,李浩一陣的內疚,善意的勸說道:“吳市長。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您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實在不行的話,那這個市長您就別當了,該急流勇退的時候就退吧。”
“唉”!國事艱難,博文,我不當這個市長,總得有人來當吧?我現在拆東牆補西牆的,還能將就着維持下去。如果換個就知道刮地皮的人來,那上海的百姓就更沒法兒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