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克薩斯號”驅逐艦編在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的先譴隊,剛從東中國海進入日本西部海宇,向幾百海里外的舞鶴港駛去。
航路就是最前線,戰鬥隨時都可能發生。這是一次相當危險的航行。“得克薩斯號”驅逐艦的任務主要是測定蘇聯潛艇在海中所處的位置,保證主力艦隊航行的安全。
先遣艦隊由幾艘呈兩縱陣形前進的軍艦所組成。掃雷艦走在前面,用掃雷器檢查航路上有沒有水雷。兩艘摩托炮艇在兩旁隨行,保護先遣艦隊旗艦“波士頓”號彭薩科拉級巡洋艦不受蘇聯潛艇和飛機的狙擊。而的“得克薩斯號”驅逐艦則在右邊航行。
空氣相當清新,在青天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頂着白浪頭的黑色海浪。甲板抖動着,傾側着,就像要逃開似的。驅逐艦慢慢地爬上陡急的浪峰,然後迅速地增加速度,大吼一聲陷了下去。它的船頭一忽兒高高翹起,一忽兒消失在沙沙作聲的白色的浪沫中。透明的波浪不時從甲板上橫穿過去。
劉海生少校笨手笨腳地爬上了指揮橋,用手和腿抱住了羅盤架,想對着遠遠的海岸標誌測定方位。羅盤方位牌在定位儀的三稜鏡下直轉着,像是留聲機唱片似的。在他的眼前,一行一行的數目字滾動過去。
看到一個覺得是最正確的數字後,劉海生從指揮橋下去,走到甲板室裡,以便在航圖上確定位置。
每次上指揮橋回來,總看見甲板室裡都是同樣的情形:航圖從桌子上垂掛下來了,壓在航圖上的鎮紙、尺、量角器、圓規,都在到處亂滾,從這邊板壁滾到那邊板壁。劉海生一邊罵着,一邊把他的東西放在原處,然後進行測定方位。
可是,測得的地點沒有一次是與實際地點相符。
“在這種簡單的環境下,我難道都不能做好一個領航員的工作嗎?以後怎麼辦呢?”前國民政府海軍江防艦隊炮艇艇長劉海生不斷的問自己,他覺得非常絕望,最後竟把那些數字完全攪成一團,分不清了,額上滿是冷汗。
由於強烈的汽油味道和他所不習慣的驅逐艦所特有的搖晃,他頭暈起來,想要嘔吐。想去躺一躺,可是羞恥心和固執的脾氣,促使他決定再次爬上了指揮橋。
“艦長,您幹嘛老是在測方位呀?”副艦長鬍克城上尉好奇地望着他。“您測的次數,比整個先遣隊裡所有領航員測過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
劉海生正想回答些什麼話。可是,胡克城接着說:“也許,您測了那麼多的次數,不知道該相信哪一次纔好?”
劉海生鼓起勇氣,苦笑着搖了搖頭,老實地承認道:“我對哪一次測得都不敢相信,因爲羅盤方位牌在轉動,方位示度不夠準確,而航程又老是在改變,也沒法根據速度和時間來計算航線。”
承認自己的短處,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指揮橋上所有人全聽到艦長的話。不過年輕的琉球海軍官兵們,誰都不認爲這是一件丟臉事……
胡克城上尉點了點,隨即指着前艦首的方向,說道:“艦長,要不您再試一次看看?”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劉海生艦長立即叉開兩腿,靠在方位儀上,竭力要保持平衡。在劇烈擺動的驅逐艦上,這樣一個姿勢是很難站穩的;然而,他的頭不再搖晃,他的手也能空出來工作。
用手指握住方位儀,開始在方位儀的標線上尋找標記。不中用仍舊不能讀出三稜鏡裡的示度來,數目字仍舊像是在萬花筒裡那樣地滾動着。
“稱平環是一件什麼東西,它是作什麼用的?”又聽到副艦長的聲音。
劉海生這時纔想到,他的手指壓在了羅盤筒身上,導致羅盤方位盤不能保持水平。得到大學生副艦長的提醒後,劉海生連忙把手指擱在筒身上,使放平環不能起作用。
這樣羅盤便和小艇一同在動盪了,劉海生一面藏起羞紅的臉色,一面又急急俯視着定位儀,隨意地讀出示度來。
大衛-洛克菲勒上將請來的美國教官們早就走了,琉球海軍所有的軍官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互相學習互相幫助,艱難的摸索各種專業技能。
這真是一次艱苦的航行,它要求每一個戰鬥崗位上都要進行極緊張的工作。水兵和指揮員都必須小心諦聽每一點聲音,觀察霧裡的情況。
假如信號員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黑影,他必須悄悄地報告艇長。舵輪必須一刻不停地改變方向,那麼纔可以使以後的動向,不讓敵方的巡邏艦知道。水兵們站在布煙器旁邊,隨時準備執行“放煙幕”的口令,炮手們更不能離開炮位一步。
琉球海軍的戰鬥力不怎麼樣是衆所周知的,但誰也不敢相信,他們在正用美國教官留下的“作戰條令”,以及海洋大學的教科書在操縱軍艦。
裝載在驅逐艦上的深水炸彈,對於艦艇的航行有些什麼影響?當不能開亮手電筒的時候,怎樣在黑暗中施放深水炸彈?投放炸彈的工作應怎樣組織?當原先裝載在軍艦上的大量鋼鐵,經過若干時候都傾瀉到了敵人身上後,領航員應該怎樣使用磁力羅盤?在這種情況下,磁力羅盤的精確性有多大?
沒完沒了的問題,困擾着這羣貌似強大的菜鳥們
剛回到艦橋,劉海生立即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本《羅盤偏差綱要》,從擱架上把海洋大學教科書《磁力羅盤的偏差》也搬到桌子上,臨陣磨槍的開始了學習。
“艦長,艦長,正北方向出現十六架飛機正北方向出現十六架飛機”
雷達員急促的報告聲讓劉海生大吃一驚,立即抓着話筒大喊道:“戰鬥警報戰鬥警報立即向旗艦回報情況,全艦人員進入戰鬥位置”
隨着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輪機員們走進艙口,把艙蓋蓋好。水兵們帶好鋼盔在大炮和機槍旁註視着天空,並緊張的準備着。
旗索上,軟洋洋地飄起了“敵機”的信號旗,警告全航隊有敵機來襲。
十五分鐘後,大家都聽見了“P-40”戰鬥機馬達所特有的軋軋聲。
“來了蘇聯的飛機來了”胡克城第一個發現了敵機,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赫然發現十幾架蘇聯戰機呼嘯而來。
沒有旗艦的命令,劉海生當然不敢下令射擊。但還是舉着望遠鏡大喊道:“高射機槍,對準正上方飛機,標尺定近點。”
“六架P-40……與右舷成六十度向我們飛來甲板炮準備迎擊”
先遣隊旗艦“波士頓”上的陳紹寬,看了看上空盤旋的蘇聯戰機後,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命令各艦保持克制,只要堅持三分鐘,我們的飛機就來了。”
“是,校長”波士頓號巡洋艦艦長王上校應了一聲後,立即向各艦下達了這道命令。
除高度緊張的琉球海軍官兵外,鮑勃導演的攝製組正在甲板上舉着攝影機,仰空拍攝蘇聯遠東空軍正盤旋的機羣。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身海軍制服的伊戈爾-岡察連科,急切的說道:“陳將軍,我可以保證我們的飛機不開火,您能保證你們的官兵不射擊嗎?”
陳紹寬回過頭來,拍了拍伊戈爾-岡察連科的肩膀,呵呵笑道:“中校,就算他們忍不住的開了火,也不會對你們的飛機構成威脅。”
蘇聯空軍來的都是戰鬥機,根本不可能對防空火力密集的琉球先遣艦隊產生威脅。除了各艦炮位上的那些菜鳥們之外,最緊張的當屬伊戈爾-岡察連科了。
“將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笑?”很顯然,伊戈爾-岡察連科並不相信陳紹寬的保證。
陳紹寬立即走到他的身邊,低聲笑道:“中校,出發前我已命令把所有的炮彈換成訓練彈。”
伊戈爾-岡察連科這纔鬆下了一口氣,立即跑到艦橋指揮部的電臺邊,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上空的蘇軍飛行員。
三分鐘不到,從先遣艦隊後方四十海里處,三艘航母上起飛的琉球海軍艦載機,密密麻麻的飛到了先遣艦隊上空。
四十多架海盜式戰鬥機,迅速搶佔高度,餓虎般的向十六架蘇軍P-40撲去。
“卡普路諾夫少校,卡普路諾夫少校任務完成,我命令你們返航任務完成,我命令你們返航”伊戈爾-岡察連科見戲演的差不多了,爲了確保安全,立即下達了返航的命令。
陳紹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將電臺調到艦載機的指揮頻率,大喊道:“先遣隊呼叫一大隊,先遣隊呼叫一大隊,聽到請回答。”
隨着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傳來後,電臺揚聲器裡傳來了艦載機一大隊指揮官急促的迴應聲:“先遣隊,先遣隊,我是一大隊,我是一大隊”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陳紹寬怎麼也沒想到,飛行學院院長黃光銳竟然親自上陣,並率領第一大隊趕來護航。
“黃校長,我是陳紹寬,請你們留二十架戰鬥機繼續爲我們護航,其他飛機將蘇聯飛機逐出我部海域。”
“一大隊明白,一大隊明白”黃光銳立即將頻率切換過來,命令二中隊飛機跟着自己驅逐蘇聯空軍戰機,其餘中隊爲先遣隊護航。
蘇聯空軍的這次挑釁行動,是給琉球海軍釋放出潛艇已經到位的信號,同時也是爲即將發生的撞擊事件預先找回點兒面子。
陳紹寬再次計算了下航向,在海圖上點了點之後,斬釘截鐵的命令道:“王艦長,命令掃雷艇和驅逐艦讓開航道,十分鐘後由旗艦領航,並命令各艦做好落水艦員營救準備。”
“是,校長”
………
十五分鐘後,“花旗號”巡洋艦的艦橋指揮部內歡聲雷動。
大衛-洛克菲勒上將看着“洛克菲勒號”??埃塞克斯級航母、“摩根號”、“杜邦號”卡薩布蘭卡級護航航母調轉航向,準備接收艦載機降落時,得意洋洋的笑道:“先生們,我們已經贏了第一局我早就說過,俄國人的那些老爺飛機,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正如大衛所說的那樣,蘇聯遠東空軍的戰鬥機,都是二戰期間美國援助的P-40、P-39,還有英國支援的颶風、噴火戰鬥機。儘管他們的數量衆多,但性能上卻不是琉球海軍海盜式戰鬥機可比擬的。更何況這已經是他們作戰半徑的極限,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在先遣艦隊上空滯留。
“大衛,他們也太瞧不起我們了,竟然只派來了十六架戰鬥機。”約翰-摩根上將放下酒杯後,笑道:“我還以爲他們會派點魚雷機和俯衝轟炸機來呢”
“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有一百二十架戰鬥機,還有艦艇防空火力的支援。如果他們不怕像火鳥那樣被擊落的話,那就儘管來吧”第二特混艦隊的大當家,比爾中將胸有成竹的笑道。
韓立國再也忍不住了,便嚴肅的提醒道:“將軍們,我們不能小看了那些蘇聯人。他們都是參加過二戰的老手,一但真打起來,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另外艦艇官兵也需要加強訓練,他們的高射火力不打到自己人身上,那已經是燒高香了。”
說什麼來什麼,艦載機三中隊返航的一架飛快降落失敗,起落架還沒接觸到航母甲板,就直溜溜的衝進了大海。
“杜邦號”護航航母上的所有人員,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給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還是“和諧號”航母艦長道奇少校經驗豐富,命令艦員們放下救生艇展開營救,同時通知聖騎士中隊的直升機立即起飛。
“蠢豬,簡直就是一羣又蠢又笨的豬”
丟人,丟大人瞭望遠鏡裡發生的一切,氣得大衛-洛克菲勒上將暴跳如雷。
威斯納中將聳了聳肩,苦笑着說道:“先生們,我想我們抵達日本後,必須要加強這方面的訓練了。”
事故發生在第二特混艦隊,比爾中將非常之尷尬,立即咬牙切齒的說道:“請大家放下,等抵達舞鶴西港後,我會狠狠的教訓那羣菜鳥。”
琉球海軍太年輕了,戰鬥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訓練出來的。大衛-洛克菲勒上將稍稍冷靜了下來,嚴肅的命令道:“將軍們,我們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水面艦艇要訓練,艦載機飛行員要訓練,海軍陸戰隊也需要訓練。”
“是,將軍”指揮部裡的將軍們立即異口同聲的保證道。
大衛-洛克菲勒長嘆了一口氣後,突然說道:“先生們,這件事必須要保密,不但不能讓蘇聯人知道,更不能讓東京的那個老糊塗知道。”
約翰-摩根上將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非常有必要,如果傳出去,就丟大人了”
韓立國可沒心情跟他們扯淡,要知道墜海的飛行員可是自己的同胞。下達完營救命令後,便舉着望遠鏡萬分緊張的觀看營救過程。
謝天謝地,飛機並沒有爆炸,而是在海里紮了個猛子後又浮了上來。“和諧號”航母放下的救生艇,迅速劃到了飛機旁邊,六名美國船員七手八腳的將落水飛行員拖出了飛機,並開始了人工呼吸。
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把半小時前趕走蘇聯空軍的喜悅一掃而空。年輕的琉球海軍將領們頓時陷入了沉思,暗自盤算着這支貌似強大的艦隊,到底有沒有戰鬥力可言。
就在衆人悶悶不樂之時,通訊參謀神色慌張的衝進了艦橋指揮部,吞吞吐吐的彙報道:“報……告,先遣……先遣艦隊發現一艘蘇軍潛艇,三次警告無果後,波士頓號巡洋艦艦長下令撞沉了那艘潛艇。”
正在氣頭上的大衛-洛克菲勒哪顧得上這些,隨口說道:“撞沉了就撞沉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政治敏感性超強的威斯納中將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揪着通訊參謀的衣領,緊張的問道:“什麼?你是說他們撞沉了一艘蘇聯潛艇?”
“是,長官波士頓號巡洋艦撞沉了一艘蘇聯潛艇,並營救出三名蘇聯海軍官兵。”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把艦橋指揮部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這是在半小時前,膽大包天的二世祖們肯定會不屑一顧。但經歷了剛纔那起意外的事故後,他們深切的明白自己還不是蘇聯人的對手。
“冷靜,冷靜,我們現在必須要冷靜”大衛-洛克菲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自言自語的說道。
約翰-摩根上將沉思了片刻後,斬釘截鐵的喊道:“各位,蘇聯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要進入緊急狀態,隨時準備戰鬥。”
大衛-洛克菲勒反應過來,大呼小叫的命令道:“艾迪上校,戰鬥警報,快拉戰鬥警報”
威斯納中將點了點頭,對身邊的華萊士命令道:“快,快把這個情況向華盛頓報告。並通報給東京的盟總、青島的第六艦隊。”
“是,長官”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情報主管華萊士少將,匆匆的跑出了指揮部,去通訊室向上級發報。
你們也有怕的時候見這羣無法無天的傢伙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樣子,韓立國不禁暗笑了起來。想到李老闆交給自己的任務,連忙走到大衛-洛克菲勒身邊,提醒道:“上將先生,我們並不怕蘇聯人,只是我們現在還沒做好所有的準備。”
大衛-洛克菲勒這纔想起,琉球海軍的這次行動就是來對付蘇聯人。撞沉一艘潛艇就是偉大的勝利,爲什麼要這麼緊張啊?
“對,你說的很對”想到自己已經成爲二戰後,第一個讓蘇聯遭到重大損失的人,大衛-洛克菲勒上將興奮到了極點,立即喊道:“先生們,小夥子們乾得很出色,我們根本不需要爲此而沮喪。”
漢斯中將點了點頭,沒心沒肺的附和道:“大衛,我們應該給波士頓號的艦長頒發勳章,最好再給他晉升一級軍銜。”
“將軍們,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談,我認爲還是先考慮下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威斯納中將可沒有那麼樂觀,便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大衛-洛克菲勒走到他的身邊,斬釘截鐵的說的:“威斯納先生,難道你忘了我們來幹什麼的了?小夥子們乾的不錯,他們給了蘇聯人一個教訓。要知道是他們挑釁在先,先派飛機來威脅我,然後又搞出一艘潛艇來擋我們的道。”
約翰-摩根想了想之後,突然笑道:“大衛,撞沉和擊沉有着本質上的區別。既然是撞沉,那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認爲應該儘快發佈一條通電,對該事件表示遺憾。”
這個羣二世祖反應的倒挺快,韓立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建議:“摩根將軍說的很對,我建議趕快向總統先生彙報,請他去跟蘇聯人交涉。而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是交通事故,大不了賠點錢算了。”
“夥計們,這個主意非常棒”大衛-洛克菲勒想了想之後,立即命令道:“艾迪,照韓將軍說的去辦。命令艦隊繼續前進,爭取日落前到日本吃晚飯。”
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撞沉蘇聯潛艇的消息,隨着一道道電波傳到了世界各地。
人們得知消息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衛-洛克菲勒在吹牛就在世界各媒體準備把這則消息的電文扔到垃圾桶裡之時,蘇聯政府卻宣佈一艘蘇聯海軍潛艇在日本海域失蹤。
東京的麥克阿瑟傻眼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剛抵達舞鶴西港的大衛-洛克菲勒上將,就向全世界宣傳對該事件負責。同時對蘇聯空軍和海軍,在琉球海軍進駐日本途中的兩起挑釁行動,進行了強烈的抗議。對蘇聯潛艇被撞沉的悲劇,幸災樂禍的表示了遺憾。
事件的真實性得到了確認,舉世譁然。
剛趕到巴黎參加四國外長會議的馬歇爾國務卿,便緊急約見蘇聯外長莫洛托夫。代表美國政府,對撞艇事件中殉職的蘇聯官兵進行哀悼。同時要求蘇聯政府保持克制,建議蘇琉兩國用談判的方式解決爭端。
琉球共和國總統曹樸,第一時間內就率領琉球共和國那龐大的部長隊伍,趕赴那霸灣維和基地的蘇聯駐聯合國亞洲分部使團臨時駐地內,向二十三名在撞艦事件中殉職的蘇聯官兵進行哀悼。
事件很嚴重,事態很緊張。蘇聯最高統帥部經過一番研究,立即命令包括朝鮮、中國旅順、北方四島在內的一百三十多萬遠東蘇軍,在朝鮮半島、海參崴、北方四島三處,展開代號爲“暴風雪”的超大規模軍事演習。
演習,天知道這個演習會不會演變成戰爭?不等華盛頓作出了反應,麥克阿瑟便命令遠東美軍進入戰爭狀態,以防蘇聯紅軍攻擊南朝鮮地區。
華盛頓時間凌晨五點,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艾奇遜副國務卿、中情局杜勒斯局長、蘇聯問題專家喬治-凱南等人接到電話後,便匆匆趕到了白宮橢圓形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
“先生們,遠東的局勢一觸即發,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衆人剛剛落座,杜魯門總統便異常嚴肅的詢問道。
見衆人都不開口,琉球海軍進駐日本的始作俑者杜勒斯,不得不問道:“副國務卿先生,四國外長會議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艾奇遜副國務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無奈的說道:“國務卿先生緊急約見了莫洛托夫,但莫洛托夫除了指責琉球共和國受我國指使外,其他的事情則閉口不談。”
“蘇聯人想幹什麼?難道他們真想挑起世界大戰嗎?”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想了想之後,自言自語的問道。
杜魯門總統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他們真想打,那我們也絕不能退縮。”
“不,他們不想打”蘇聯問題專家喬治-凱南看完簡報後,突然驚叫道:“總統先生,蘇聯人在遠東的軍事演習是虛張聲勢。沒強大的海軍,他們最多也只能拿下朝鮮半島。如果他們真想打,那進入戰爭狀態的應該在歐洲、在中東、在希臘”
“嘭”杜魯門總統隨即反應過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笑道:“喬治說的對,他們根本就不想打。”
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點了點頭,突然笑道:“總統先生,我認爲他們是不敢打,而不是您所說的不想打。”
“哈哈哈,部長先生,我想在沒有研製出原子彈之前,他們是絕不會貿然發動戰爭的。”想到美國手上有着獨一無二的核威懾力量,杜魯門總統便胸有成竹的笑道。
“毫無疑問,琉球海軍的行動獲得了巨大成功。通過這次試探,我認爲需要重新制定對蘇政策了。”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想了想後,得意洋洋的建議道。
一次空中威脅被琉球海軍艦載機給趕跑了,第二次海上攔截被琉球海軍撞沉了一艘潛艇。事情過去了八小時,蘇聯除了宣佈進行軍事演習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這讓白宮官員們意識到了蘇聯的外強中乾。
杜魯門總統扶了扶眼鏡,指着遠東地圖說道:“先生們,琉球海軍的這次行動很棒,我認爲應該讓他們在遠東地區發揮更大的作用。”
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大喜,連忙問道:“總統先生,您的意思是?”
“先生們,日本那邊很麻煩,既然麥克阿瑟抽不出身來對付蘇聯人,那我們何不如將整個日本西海岸全部交給琉球海軍?”
杜魯門總統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大衛-洛克菲勒既然想在那裡構築一條日本西海岸到臺灣的自由防線,那我們乾脆就把這條防線交給他。而我們的遠東駐軍則作爲第二梯隊,成爲遠東地區的戰略預備隊。”
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看了看地圖後,立即疑問道:“總統先生,這存在着兩個問題。第一,自由防線一但建立,那就會把我們在朝鮮半島的駐軍,與日本、琉球駐軍分割成兩塊;第二,遠東地區將會出現兩個最高統帥部,協同指揮上肯定會有問題。”
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樣,美國始終保證着先歐後亞的政策。杜魯門總統沉思了片刻後,毅然說道:“朝鮮問題是該解決了。先生們,我們必須加朝鮮建國進程,等他們獨立建國後,就把他們納入自由防線的防禦範圍。而我們在朝鮮的駐軍將全部撤回,成爲遠東地區的戰略預備隊。”
杜勒斯局長意識到這絕對是個好機會,連忙笑問道:“總統先生,您是不是想在西太平洋地區建立一個共同防禦組織?”
“非常正確”杜魯門總統滿意的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先生們,在歐洲我們還有很多盟友一起抵禦**入侵,但在亞洲我們卻是在孤軍奮戰。既然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證亞洲的安全,那爲什麼不找幾個朋友幫忙呢?
至於指揮權的問題那就更簡單了,既然是兩道防線那就成立兩個司令部。防禦司令部由中情局領導,戰略司令部由五角大樓負責,你們兩家互派聯絡官,協調兩司令部之間的協同問題。”
這可是艾倫-杜勒斯局長夢寐以求的事情,立即欣喜若狂的說道:“沒問題,我們中情局會守好第一道防線的。”
“那撞艦事件怎麼解決呢?”喬治-凱南想了想之後,還是疑問了起來。
杜魯門總統打了個哈欠,隨即呵呵笑道:“不是還有聯合國嗎?我想賴伊先生會對琉蘇調停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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