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戰時的最高數字相比,美國的武裝部隊已經大大減少。但在國會中還有一大批保守派議員,要求進一步消減軍費開支,那怕是杜魯門主義盛行的今天依然如此。
深感“我們承擔的義務有很多,但我們的軍隊卻有限”的杜魯門總統,便命令國務院和國防部,權衡一下美國在各方面所承擔的“義務”,考慮一下可以從哪些地方安全的撤離部隊。
剛剛結束與伊朗國王巴列維非正式會談,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就給杜魯門總統送來了研究報告。
“總統先生,您所需要的報告已經到了,參聯會直言不諱的指出,在朝鮮繼續保持着那些人員不足的佔領部隊,並沒有什麼軍事價值。
除李海軍上將外,艾森豪威爾上將、尼米茲海軍上將、斯波茨將軍等參聯會成員一致認爲:在遠東地區一旦發生戰事,我們目前在朝鮮的部隊,將成爲軍事上的一個負擔。而且戰爭發生以前,如果不大量增加援軍,那根本不可能維持住朝鮮的局勢。
想反的,如果敵人能在朝鮮半島建立強大的空軍和海軍基地,那他們就能干擾美國在中國東北、滿州、黃海、日本海和鄰近島嶼的交通運輸和軍事行動。敵人要進行這種干擾,就必須在同一地區保持大量的空軍和海軍力量,而這樣的力量將會被空中的敵對行動所抵消。”
雖然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報告有馬後炮之嫌,但杜魯門總統還是微笑着說道:“很顯然,利用空軍來抵消敵人力量,要比大規模的地面作戰更容易辦到,花費要更少一些。”
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坐了下來,一邊從白宮政治顧問手上接過咖啡,一邊笑道:“的確如此,在當前這種嚴重缺少兵員的情況下,住朝鮮第六軍是可以很好地用到其他地方。把那些部隊從朝鮮撤走,不會損害我們遠東司令部的軍事地位,除非蘇聯因此在南朝鮮準備足以向日本發動攻勢的力量。”
杜魯門總統沉思了片刻後,突然問道:“部長先生,你認爲陸戰隊第三遠征軍什麼時候撤離合適?”
福里斯泰爾國防部長盤算了一下後,如數家珍的說道:“總統先生,第六軍兩個師共約四萬五千多人,而陸戰隊第三遠征軍僅有兩萬一千人。明天上午開始的調防,已經給我們節省了兩萬四千人的兵力。”
就算撤軍,也需要循序漸進的進行。以便最大程度的穩定朝鮮局勢,堅決不能給駐朝蘇軍可乘之機。杜魯門總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先生們,現在就看琉球政府能不能解決那裡的麻煩了。只要南朝鮮的局勢一旦穩定,海軍陸戰隊必須儘快撤離。”
“佔領朝鮮需要耗費巨大的開支,這筆錢主要是用來防止疾病和騷亂。而這種疾病和騷亂很可能會危害到我們佔領軍的安全。”杜勒斯局長一邊在船長室的酒吧檯上,給杜魯門總統煮咖啡,一邊異常擔憂的說道:“很顯然,我們的小盟友馬上就要面臨同樣的問題。”
南朝鮮政局亂的一塌糊塗,大小政黨高達兩百多個。政府機構全部癱瘓,第六軍組建的軍政府更是焦頭爛額。
工業設施都在三八線以北,南朝鮮的失業率已經不能用數字來形容。儘管那裡是產糧區,但因爲戰爭的破壞,糧食產量不到日本佔領時的四層。
政治問題、金融膨脹問題、糧食問題、霍亂流行問題,三八線上的蘇軍威脅問題,無一不困擾着那塊近乎原始狀態下的土地。
“艾倫,你認爲他們有幾層把握解決那些麻煩?”很顯然,杜魯門總統對琉球政府能不能擺平南朝鮮局勢,並沒有多大的信心。畢竟連強大的美國,對那裡都是一籌莫展。
聯合國維和部隊與琉球共和國同氣連枝,杜勒斯當然不想看到琉球政府陷入泥潭。但從朝鮮撤軍符合美國的長久利益,這纔沒有在國安會上發表反對意見。
當然,就算他強烈反對這個金蟬脫殼的計劃。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將軍們,以及精打細算的國會議員們也不會採納。
杜魯門總統的問題把杜勒斯難住了,想了想之後,絲毫沒有底氣的說道:“總統先生,我想他們會有辦法的。無論是琉球還是臺灣,他們已經創造了奇蹟不是?”
看了看艙壁上的時間後,杜魯門總統斬釘截鐵的說道:“先生們,今天是五月七號,給他們半年的時間準備。半年後的今天,也就是十一月七號,我們就向聯合國申請在朝鮮半島地區進行大選。”
大選是假的,撤軍纔是真的杜魯門從朝鮮撤軍的決心,讓杜勒斯意識到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不得不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總統先生,我會通知他們的。”
………
隨着備戰會議的召開,戰爭的步伐也離琉球共和國越來越近。回到大學島後,老狐狸便組織“影子內閣”全體成員、琉日友好協會各委員會主任、東海聯大、海洋大學、飛行學院大部分教授,連夜召開緊急擴大會議。
天剛大亮,張伯苓、傅斯年二人便率領着四百多師生來到沖繩機場,緊急趕往臺北,組建以遠東物流服務公司爲名的後勤委員會。
胡適、曹汝霖率領琉日友好協會四百多留守人員,琉球警察局八百多另類警察,以琉朝友好協會的身份趕赴第三遠征軍司令部,準備與哈里斯中將等人一起,赴漢城交接防務。
蔣夢麟則組織理學院各系師生,整理資料、打點行裝,準備開赴臺灣各工廠,參與軍火裝備的研究和製造工作。
王世傑更是守在琉日友好協會的通訊室內,忐忑不安的等待南京地電報。
蔣主席看到電報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琉球成氣候了。但琉球現在所做的事,對國民政府有利無弊。早餐還沒有吃,蔣主席就命令國防部、中央黨部等單位,滿足琉球提出的所有請求。
霎時間,一份份命令從南京發到各大戰區,浩天航空公司在國內運營的二十八架飛機,也與電報一起飛往全國各地。
在抵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過程中,很多外國人加入中隊,共同抵禦日寇的侵略,比如越南人洪水、美國人陳納德將軍等等。
與此同時,也有些中國人爲了抗戰,加入到外國的抗日軍隊並擔任要職。曾擔任過“韓國光復軍”參謀長的中國人尹呈輔,就是其代表人物之一。
由於朝鮮與中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加上中國也深受日本侵略之害,因此一些朝鮮的仁人志士,將中國作爲反抗日本的根據地。
當時,在中國的朝鮮獨立運動派系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有兩派,一派以朝鮮臨時政府主席金九爲首的流亡政府;一派以金元風爲首,此人思想激進,畢業於黃埔軍校,參加過北伐戰爭。
朝鮮獨立運動的主要抗日方式是暗殺,他們期望以暗殺日本高官的方式在朝鮮引發混亂,以此獲得獨立的機會。光復軍成立時宋美齡還進行了贈款,不過對這種單純的暗殺方式,國民政府並不以爲然。
一九三三年,蔣主席約見了金九,會談中金九提出希望中國資助100萬元,用以從事暗殺等暴力抗爭。蔣主席卻認爲,這樣的暗殺難有實際效果。所以力勸金九,當前最主要的是培養幹部,等時機成熟的時候,組織自己的武裝力量。
在蔣主席的建議下,很多朝鮮仁人志士開始接受中國相關方面的培訓。其中很多朝鮮流亡人士,開始進入中國的情報機構從事情報工作。
隨着中國抗戰爆發,隨着中國遭受日本侵略的加深,中國迫切需要外援,這時候朝鮮抗日運動組建自己武裝的機會來了。
在蔣主席的撮合下,以金九爲首的“光復陣線”與以金元鳳爲表聯合宣言,號召團結一致抗戰,並組建“大韓民國光復軍”。
但外國流亡政府在中國組建自己的軍隊,這在中國沒有先例。怎麼協調光復軍與中隊的關係,成了中朝雙方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雙方經過一番研究,商定在韓國政府沒有回國之前,光復軍直接歸國民政府領導,並主要從事情報工作。既然歸國民政府指導,蔣主席當然希望這支軍隊能爲抗戰發揮作用,所以在給錢的同時,也派人去指導。
軍委會高級參謀尹呈輔中將被蔣主席挑中,成爲了中方派駐到“大韓民國光復軍”任職的第一人。
時過境遷,“大韓民國光復軍”不是投進了懷抱,就是跟隨大韓民國流亡政府回了國。
與往日一樣,武漢行營辦公廳主任尹呈輔吃完早飯,準備步行去行營點卯。沒等他邁出院門,就見行營參謀長郭懺乘吉普車匆匆趕來。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參謀長大駕光臨,讓尹呈輔大吃一驚。要知道他就是行營裡一閒人,除了處理行營辦公廳的行政事務外,其他的事情一概插不上手。
不等尹呈輔道出疑問,郭懺便跳下了吉普車。一邊把尹呈輔往院子里拉去,一邊嚴肅的說道:“尹主任,國防部急令,你現在就收拾行李跟我走。”
“參謀長,是不是調我回南京?”郭懺的話把尹呈輔驚呆了,因爲他這樣的閒職高參國民政府到處都是。不管戰局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也沒有他們這些無權無勢高參們的事。
郭懺走進了尹呈輔家的小院,在院前的椅子上坐下後,笑道:“尹主任,快讓弟妹收拾東西。飛機一小時後就到,我們也得抓緊啊。”
尹呈輔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點了點頭,隨即走進屋裡讓老婆孩子們收拾行李。
高參是閒人,但也是軍人。二十分鐘不到,尹呈輔一家四口便擠上了參謀長的吉普車。
“參謀長,您現在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兒了吧?”汽車剛剛出城,尹呈輔便探出頭來,急不可耐地向副駕駛上的郭懺問道。
郭懺回過頭來,一邊摘下白手套,一邊笑道:“恭喜尹主任高升,你這次調動可是校長欽點的將。具體到哪兒任職兄弟也不知道,不過等你上了飛機,應該就有人會告訴你。”
不問還好,一問尹呈輔更糊塗了。懷着滿腹狐疑,尹呈輔一家終於趕到了郊區機場。
見正主兒到了,新任保全公司總經理丁銘立即跳下飛機,大步走上前來,立正敬禮後,大聲問道:“二位長官,請問哪位是尹呈輔尹將軍?”
自撤僑事件後,保全公司在國內的押運隊員,全部換上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軍裝。丁銘這一身天藍色的維和部隊裝束,讓郭懺二人大吃一驚,暗想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好軍銜是美式的,郭懺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少校,你們是哪部分的?”
“報告長官,我們是聯合國維和部隊,請您就尹呈輔尹將軍嗎?”這纔是接人的第一站,軍統和中統另外還組織了幾十號正爲國民政府服務的朝鮮人在重慶等他,丁銘頓時顯得有點不耐煩。
聯合國維和部隊是何方神聖二人不知道,但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卻如雷貫耳。郭懺二人想當然的認爲,他們應該是一家人。畢竟善後救濟總署的押運隊,除了制服的顏色不一樣外,其裝備、裝束與丁銘這身別無二致。
想到這些,郭懺點了點頭,指着身邊的尹呈輔介紹道:“少校,這位就是武漢行營辦公廳主任尹呈輔將軍。”
“尹將軍,這是南京國防部的調令。”丁銘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交給尹呈輔後繼續說道:“請尹將軍全家立即上飛機,我們十分鐘後起飛。”
丁銘的態度讓郭大參謀長很是不滿,但想到人家手裡有聖旨,而且還是戰鬥序列外的聯合國維和部隊便不再計較,而是轉過身來,拍了拍尹呈輔的肩膀,笑道:“尹主任,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參謀長,感謝這一年來,您對尹某全家的照顧。來日方長,等有時間必擺酒相謝。”尹呈輔鄭重的給郭大參謀長敬了個禮後,便帶着家人爬上了已經發動的飛機。
剛幫孩子們繫好安全帶,就見一個維和隊員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糖果,一邊交給孩子們,一邊撫摸着孩子的頭,問道:“小朋友,多大了?坐飛機怕不怕呀?”
孩子很認生,特別是看到眼前這奇裝異服的維和隊員。尹呈輔連忙轉過身來,鼓勵道:“南南,快謝謝叔叔,告訴叔叔你多大了。”
“尹將軍,這些人你都熟悉吧?”丁銘可沒心思跟兄弟們那樣逗小孩玩,而是將一份名單交給了尹呈輔,並嚴肅的問道。
打仗怎麼樣先不說,但禮儀卻是中規中矩的。儘管尹呈輔是個手無實權的高參,但也是位貨真價實的國民政府中將。
很顯然,丁銘並沒有把他當成中將。但一頭霧水的尹呈輔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而是立即接過名單仔細看了起來。
名單內容讓尹呈輔大吃一驚,因爲名單上那些人,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手下。
幾年前尹呈輔擔任韓國光復軍參謀長,並協助韓國流亡政府光復軍司令李青天,將光復軍編成十個支隊,並組織他們在重慶郊外集訓。同時爲培養軍事幹部,尹呈輔曾親自擔任教官。
光復軍中的一些優秀分子,還被他送到陸軍大學進修。另外一些人則組成“飛行隊”,與美國“飛虎隊”一起加入空軍的抗戰活動。抗戰中,光復軍出色的完成了很多蒐集情報、破壞日軍通訊,以及利用通曉日語的優勢從事對敵喊話等策反任務。
“少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回朝鮮了嗎?”尹呈輔放下手中的名單後,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丁銘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尹將軍,你認爲這些人對中國有沒有好感?您對他們的影響力有多大?”
尹呈輔意識這件事肯定不簡單,沉思了片刻後,鄭重的說道:“少校,高層的我說不準,但中下級軍官還是很可靠的。畢竟我與他們朝夕相處那麼長時間,而且還曾一起並肩作戰過。”
丁銘點了點頭,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一邊遞給尹呈輔,一邊嚴肅的說道:“尹將軍,麻煩您將名單上不可靠的人全部劃掉,這份名單對我們很重要。”
“少校,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到底是去哪裡啊?”尹呈輔接過鋼筆後,還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先去重慶接名單上還未回朝鮮的人,然後我們就直飛沖繩島。”
琉球,竟然要去琉球尹呈輔懵了,畢竟琉球政府在國內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前段時間就是因爲琉球海軍的撤僑事件,國內的大中學生們還示威遊行過。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蔣主席爲什麼會與一羣在海外稱王的傢伙搭上了。
軍令不可違,更何況全家老小都在人家的手裡。尹呈輔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淡淡的問了一句:“那我們全傢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折騰了大半夜的丁銘早有倦意,懶洋洋的躺到座椅上後,笑道:“事情辦完了就可以回來,不過我認爲到時候您很可能不想回來。”
與此同時,接到蔣主席和琉球雙重命令的姜毅英,也正組織爲軍統服務的朝鮮籍大小特務們,趕赴就近的機場,並準備搭乘浩天航空公司的飛機去琉球。
大戰在即,連李老闆這樣的甩手掌櫃都全身心投入了進來。剛與吳天、賀鳴討論完軍費的問題,就接到了丁銘發回的電報。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給我解決了中低級軍官的問題。”看着手中的電報,李大老闆欣喜若狂。
尋求國民政府幫助的事情,李老闆也是五小時前纔得到大學島的通知。鑑於朝鮮現在有親蘇派、親延安派、親美派,老狐狸們便想到了國民政府也培養了一批親中派。
在鉅額戰爭賠償的利益驅動下,國民政府正與琉球共和國打得火熱。更何況一個親中國的南朝鮮政府,對蔣主席來說是求之不得。
正因爲如此,王世傑的求援電報一經發出,蔣主席便命令一千一百二十名爲服務的朝鮮人,即刻向琉球政府報到。
賀鳴看完電報後,也欣喜的笑道:“這下好了,連他們的教頭都挖過來了。有了這千把號人,樸正浩的架子就搭起來了。”
李老闆點了點頭,說道:“等他們到了,就安排進大隊營地。另外通知下樸正浩,讓他去接收未來的手下。”
“是,老闆,我現在就去安排。”
看着賀鳴急匆匆的跑出了指揮部,吳天這才問道:“老闆,有件事兒我一直沒問。情報顯示北朝鮮兵力才十幾萬人,我們有必要組建五十萬大軍,以及招募二十萬日本僱傭兵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狐狸們光顧着爲即將到來的兩場大戰做準備,誰也沒想到這個問題。當然,這與他們不懂軍事也有着很大的關係。
李浩立即將吳天帶到地圖邊,指着地圖上的中國東北地區,嚴肅的說道:“我們的目光不能光放在朝鮮,要知道還有十幾萬朝鮮人,正在東北幫民主聯軍與作戰。另外北朝鮮現在有十幾萬兵力,不等於明年還是十幾萬。拉部隊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以說只要有多少條槍,那他們就能裝備多少人。”
正如李老闆所說的那樣,不但有一批流亡中國的朝鮮人爲林總服務。日本投降後留在東北的大批朝鮮僞軍,也被收編進了林總的民主聯軍,甚至連幾萬日軍都在幫林總作戰。
吳天這才反應了過來,但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老闆,就算北朝鮮能湊起幾十萬大軍,那我們還是沒必要這麼勞師動衆啊”
“對,你說的很對,”李浩坐了下來,神秘的笑道:“五十萬軍隊是總數,但真正有戰鬥力的就二十五萬。其餘二十五萬是地方民兵,給他們一人發支日式步槍就行了。”
“老闆,你是說像巴列維國王那樣,雪藏一支有戰鬥力的大軍?”
李老闆不無得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恩,不這麼幹,他們怎麼敢動手啊?”
朝鮮不是伊朗,屁股點大的地方哪能藏下二十五萬大軍?想到這些,吳天連忙問道:“老闆,那二十多萬人你準備安排在哪裡訓練?別忘了南朝鮮的無孔不入,稍有個風吹草動,北朝鮮那邊就會知道的。”
“杜魯門總統不是讓海軍第一特混艦隊駐紮到濟州島嗎?把島上的人全部遷走,把那裡當成訓練基地。”
遷移居民對維和部隊來說就是“強化治安行動”,李老闆遣送走琉球羣島和臺灣的日本人,現在又打起了濟州島的主意。這讓吳天意識到李老闆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瞄上了濟州島那個比沖繩還大的島嶼。
幾十萬人的大遷移,朝鮮人能答應嗎?一旦真那麼做了,朝鮮政府軍能與琉球海軍同心協力的作戰嗎?就算把島上的朝鮮人全部遣走,琉球又能霸佔濟州島多長時間?畢竟全世界都知道那裡是朝鮮的領土
見吳天目瞪口呆的樣子,李浩意識到他在想什麼,立即指着牆上的地圖,嚴肅的說道:“大老闆的分工很明確,就是要琉球海軍建立北海道至臺灣的第一道防線。濟州島的戰略位置那麼重要,可以說卡着日本海與東海的咽喉。如果我們不牢牢的掌握着濟州島,那自由防線將會被一截兩斷。”
“老闆,美國人那邊是沒問題,但朝鮮人的反應你考慮過沒有?不管怎麼說,未來的南朝鮮政府是盟友,這麼幹還怎麼結盟啊?”
李老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纔不能自己動手。不過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移民的工作讓自由軍團去幹,朝鮮人要恨就恨美國佬,跟我們琉球沒什麼關係。另外等新政府成立了,再跟他們簽署一份租借協議,反正這些費用有人願意買單。”
“然後呢?”以吳天對李老闆的瞭解,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
“移民,移他個幾十萬難民過去,讓那裡成爲又一個日本西海岸。”
自大衛-洛克菲勒的第二特混艦隊進駐日本後,範紹增的移民方向就轉移向了日本。不到一週的時間裡,就給舞鶴灣送去了三十多萬國內難民。
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時代,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國籍不國籍的全是扯淡,反正有琉球海軍的保護,在哪也不會受到欺凌。
吳天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李老闆沒有冒天下之大不韙,企圖一口吞下濟州島,而是想將那裡變成又一個華人的聚集地。
想到這些,吳天頓時哈哈大笑道:“老闆,我明白了,你是想讓美國人來幫我們安置難民。”
李老闆點了點頭,得意洋洋的說道:“一億一千萬美元可不是個小數字,就算我們做點手腳,還剩幾千萬美元呢這個順風船不趁,那就太沒天理了。”
…………
求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