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夜,就在遠東聯軍參謀長賀鳴等人想方設法讓岡村寧次等戰犯,無法順利的回日本過春節之時,已成爲一介平民的李老闆攜家眷,正乘琉球航空公司的專機,與往常一樣返回那霸灣準備和老警衛營的兄弟們歡度春節。
正如顧維鈞所預料的那樣,在南洋華人立國中剛過了一把救世主癮的大衛-洛克菲勒等人,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李老闆的建議,搖身一變成爲了聯合國秘書處維和行動部的高級官員。
大衛歪打正着的成就,已遠遠超過了家族的預期。其影響力和國際知名度,連他正擔任助理國務卿的哥哥都望塵莫及。爲了讓大衛-洛克菲勒這匹黑馬能在聯合國站穩腳跟,洛克菲勒家族繼給聯合國捐贈了土地之後,又承諾在東河邊的聯合國總部旁,捐建一所聯合國圖書館。
值得一提的是,蘇聯方面有保留的接受了李老闆的請辭,以及賴伊秘書長私下裡表達的善意。就在聯合國秘書處高級官員們爲勞苦功高的李助理秘書長舉辦歡送會時,以蘇聯爲首的社會主義國家,相繼宣佈返回除安理會之外的聯合國機構。
儘管聯合國新聞中心和李助理秘書長的新聞秘書阿加莎-克里斯蒂,多次公開宣稱李助理秘書長辭職是因爲健康方面的原因,但美國各大媒體還是從聯合國的變化中看出了端倪,無一例外的不吝溢美之詞,盛讚李老闆爲挽救聯合國所出的妥協。
十幾家出版機構通過各種途徑聯繫李老闆,強烈要求李老闆撰寫助理秘書長任期內的回憶錄。哈佛、普林斯頓、哥倫比亞等大學,更是竭力邀請李老闆擔任客座教授。
低調李老闆除了低調還是低調
不但讓秘書婉拒了各大學的邀請,甚至連一個新聞發佈會都沒舉行,就悄悄的離開了曼哈頓。
“博文,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是不是重操舊業繼續做生意?”同機返回琉球的顧維鈞,放下手中的《華盛頓郵報》,饒有興趣的問了起來。
李老闆將懷裡的小曹陳遞給了陳雨潔,搖頭笑道:“既不經商也不從政,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享受生活。”
不等顧維鈞開口,陳雨潔就笑道:“戒菸你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戒菸”
不得不承認,吸菸還真是有害健康。這兩年來,李老闆的手指被煙燻黃了不談,前段時間更是檢查出患有支氣管炎。
想到醫生們的忠告,李老闆重重的點了下頭,深以爲然的說道:“是啊,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是戒菸。不但自己要戒菸,而且還要以身作則的號召其他菸民戒菸。”
“恩,這個打算好”顧維鈞的妻子黃蕙蘭頓時笑道:“不過這麼一來,你可就把那些菸草公司全得罪了。”
身爲聯想公司國際問題高級顧問的顧維鈞,可沒興趣搞這些公益活動,扭頭示意黃蕙蘭和陳雨潔迴避後,便異常嚴肅的說道:“博文,聯想公司蘇聯課題組的力量有待加強啊。特別是研究資料方面,簡直就是一片空白,這方面你是不是幫着想想辦法?”
正如顧維鈞所說的這樣,自蘇琉兩國斷交以及伊戈爾-岡察連科大使叛逃後,琉球近乎陷入了對蘇聯一無所知的可怕境地。相比之下,中情局資助的哈佛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美國陸軍、海軍、空軍,國務院情報與研究署等單位,對蘇聯政治、經濟、軍事方面的研究則深入得多。
李老闆所瞭解的,就有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受中情局的委託,正在進行着一個龐大的訪問計劃。挨個採訪由蘇聯過去的新移民,以增進他們對蘇聯體制運作情況的瞭解。
美國空軍有一個“擠水果汁計劃”,試圖從政治逃亡者和變節者們的身上,擠出有關於軍事目標和經濟目標方面的情報。
美國陸軍情報機構的做法有所不同,他們則重於瞭解蘇聯陸軍的作戰理論。讓一批二戰時弄到的蘇聯校級軍官看蘇軍新條令、規範和其他有限的情報,從中瞭解蘇聯軍事思想的發展變化。
琉球沒有蘇聯叛逃者,在莫斯科沒有大使館,除了聯軍情報局提供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外,聯想公司的“蘇聯學”、“克里姆林宮”學專家們,只能通過莫斯科電臺和《真理報》進行對蘇研究。
想到專家們只能通過報紙刊登的照片中,由一些領導人與斯大林站立位置的遠近,來判斷蘇共領導人之間微妙的關係,李老闆便苦笑着說道:“這方面我還真沒什麼辦法,不過隨着蘇聯與聯合國關係的解凍,你們或許可以通過聯合國那個平臺增強對蘇瞭解。”
與美國方面交換情報,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那麼一來,美國情報機構必然會要求琉球提供中共方面的情報,這顯然不符合琉臺南三地的利益。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顧維鈞才提出了這麼個問題。
就在二人探討對蘇研究問題之時,朱明從機艙前部的電臺邊走了過來,將一份電文交到李老闆手上,並嚴肅的彙報道:“老闆,賀參謀長準備讓一個十二人的攻擊小組,搭乘正進行現代化改裝的‘劍魚’號潛艇,於五小時後在鹿兒島海域展開行動。”
李老闆看了一眼,一邊將電文遞給顧維鈞,一邊不無擔憂的問道:“劍魚號潛艇還未改裝完,安全上沒什麼隱患吧?另外天氣這麼惡劣,人在冰冷的海水裡最多隻能撐十五分鐘,他們有沒有做好這方面的營救準備?”
“是啊這個行動也太草率了。四國外長會議正在召開,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外交糾紛,我看還是放棄算了。”顧維鈞權衡了一番後,也憂心忡忡的說道。
“老闆,現在取消行動還來得及。”
李老闆沉思了片刻,還是搖頭說道:“算了,既然行動計劃已經制定,那就讓他們實施吧。賀鳴不是個魯莽的人,我想他會有分寸的。”
“是,老闆”朱明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去,給奄美大島的204大隊集訓中心回電。
見李老闆決心已定,顧維鈞便不再堅持,而是意味深長的提醒道:“博文,這個頭一開,安全事務委員會就真成法外行動部門了”
李老闆當然明白顧維鈞所指的是什麼,便點頭說道:“前輩,水至清則無魚,我們也不能太過墨守成規了。您老別忘了遠東聯軍的高級軍官都是些什麼人?血海深仇決定了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是絕不會向任何人妥協的。”
“這是不是也包括你在內?”
“這重要嗎?”李老闆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隨即淡淡的說道:“如果他們行動得手的話,那我們抵達那霸灣國際機場時,您老就能見着老朋友了。”
正如李老闆所說的那樣,顧維鈞還真與岡村寧次打過交道。不過那卻是在幾十年前,岡村寧次那時也只是個小小的駐外武官。想到海外華人互助會安全事務委員會的黑名單,顧維鈞便搖頭長嘆道:“如果按照國際慣例,岡村寧次和太原城裡的那些漏網之魚,都稱得上是雙重戰犯。
這一點,共產黨就比蔣某人和閻錫山幹得漂亮。同樣留用了大量的日本人,但級別上卻有着天壤之別。既達到了爲他所用的目的,又不引人注意,甚至現在還可以冠冕堂皇的對國民政府進行抨擊。”
各方面的證據顯示,國共戰場上留用日本人最多的當屬林老總。不但四野各野戰醫院的醫療救護人員大多是日本人,甚至還有很多日軍老兵被編入一線作戰部隊。相比之下,蔣大總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公道自在人心,現在是牆倒衆人推,誰也想不到這些。不過我相信總會有一天,人們會客觀公正的評價這一切的。”李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很不是滋味的嘆道。
與此同時,南京的蔣總統,悲憤的一連飲了三杯白蘭地,頹然地跪在十字架前祈禱。
陳誠、陳儀、湯恩伯應召剛抵達蔣總統官邸,就被侍衛帶到了小會客廳裡。見蔣經國扶着蔣總統走了進來,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便激動的說道:“校長,我方力量尚甚強大,可與共產黨隔江對峙,以待世界形勢之變。黨國正在存亡之際,校長萬萬不可言退啊”
蔣總統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轉過身來。對陳儀詢問道:“公俠兄,你對此有何意見?”
儘管陳儀是蔣大總統的同鄉,並擔任着蔣老家浙江省的省主席,但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總統以國事爲重,能激流勇退,適當其時。”
蔣臉色鐵青,緘口不語。
在蔣經國的招呼下,陳誠、陳儀、湯恩伯三人,跟隨蔣總統一起走向了餐廳,與早抵達的各方軍政大佬共進午餐。
衆人以各種不同的心情,看着蔣總統那雙目浮腫,兩顴凸出,神情木然的臉。心內感嘆萬千,低頭進食,但食而不知其味。
少許的吃了幾口後,蔣總統終於站了起來,嘴角顫抖地宣讀引退文告。
他念了好久,一身虛汗,疲乏極了,略爲定神後,低沉地說道:“今天、今天這個中常會,開到這裡爲止。我今天下午四點,就要回溪口老家去掃墓”
衆人明知蔣總統非走不可,但乍聞蔣親口說出要走了,卻有點驚奇之感。陳誠、湯恩伯、蔣經國等人,更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李宗仁、顧祝同、張治中、孫科、陳立夫等人一齊上前,人人似乎準備與蔣有所商談,但人人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已從國民政府總統成爲國民黨總裁的蔣介石,舉手揮了回,隨即蹣跚地往大門走去,不願回顧,以免睹物傷情,觸景傷心……
按照既定的隱退計劃,蔣總裁將在明故宮機場搭乘“美齡號”離京。但考慮到中共方面多次要求李宗仁逮捕自己,蔣總裁爲謹防萬一,當機立斷,不通知李宗仁等人,改在大校機場起飛。
當李宗仁、張治中、顧祝同、孫
科、陳立夫、毛人鳳等人驅車趕到明故宮機場送行時,還不知道蔣總裁已經改變了主意。忽人聲喧嚷,李宗仁不由大吃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左右報告蔣臨時易地起飛了。李宗仁等人忙趕到大校機場,卻見“美齡號”專機掠過上空,一閃而逝,李宗仁等人有的氣惱,有的傷感,有的冷笑,有的痛苦……
此時的蔣總裁在陳誠、陳儀、湯恩伯等人陪同下,坐在專機上陷入痛苦的深淵。20多年來,他爲擺脫政治上的困境,在此之前曾兩度下野,但後來還是榮歸南京。
這一次,他能否再回南京呢?也許再也不能回來了他極力控制着心情,佯裝和顏,叫俞濟時通知駕駛員在中山陵的上空低飛繞陵三圈。當專機依依不捨地飛離了中山陵向杭州方向飛去時,蔣總裁哭了
“冠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毛人鳳邁着沉重的步伐,剛走出機場大門,就見負責財務的少將處長張冠夫站在自己車前。
“局座,不但我回來了,而且毅英、蒲臣和方雄也回來了。”張冠夫的話音剛落,就見常駐琉球代表姜毅英、去廣州公幹的王蒲臣、保密局香港站站長劉方雄,從轎車後面繞了出來。
四人的突然出現,讓毛人鳳很是意外。但相比蔣總統的下野,這又實在不上什麼。畢竟他們可都是可以信賴的江山子弟兵,毛人鳳可不認爲他們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上車,有什麼事上車再說。”見同來送行的國民政府各方大佬,無一不用極其複雜的眼光朝這邊看來,毛人鳳連忙揮了揮手,讓四人上車再說。
蔣總統隱退就意味着保密局最大的靠山倒了,與蔣總裁擔心李宗仁有什麼不軌一樣,毛人鳳同樣擔心手握重兵的李白,會不會拿自己等人當成和談的籌碼。
“局座,老頭子怎麼說退就退他這麼一撒手,我們今後該怎麼辦?”轎車剛駛出警戒哨,手握着方向盤的王蒲臣,便假着焦急的問了起來。
毛人鳳摘下了帽子,看着窗外涌向機場準備逃亡的人們,毫無底氣的說道:“老頭子這是以退爲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東山再起的。李白現在勢大,大家今後做事都注意點分寸,別讓他們抓住什麼把柄。”
特務再厲害,也不是正規軍的對手。見毛人鳳心有餘悸的樣子,王蒲臣等人不禁暗笑了起來。
“對了,你們怎麼會湊到了一塊?”
“局勢惡化到了這一步,我們能放心您一人呆在南京嗎?”姜毅英捋了捋頭髮,繼續說道:“他們爲了自己的小算盤,連老頭子都敢逼下臺,我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呢?局座,您可得早作打算啊等白崇禧的先頭部隊進了城,那我們的處境就更兇險了。”
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靠得住啊毛人鳳感慨了一番後,隨即對負責後勤的少將處長張冠夫問道:“兄弟們的家眷都安置好了沒有?無法轉移的那批人,安家費都足額發放了嗎?”
張冠夫從副駕駛上回過頭來,說道:“請局座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琉臺兩地出入境管理處還算給面子,不但批准了移民申請,而且還提供了機票。”
對保密局的大小特務們來說,能拿到琉臺兩地的移民簽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毛人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來,對姜毅英說道:“回頭好好感謝下白世雄,就說我毛人鳳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好的,局座。”
見轎車行駛的方向不是保密局,毛人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頓時皺起了眉頭,嚴厲的問道:“蒲臣,我們這是去哪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王蒲臣指了指街角邊的琉球大使館,神秘的笑道:“局座,別緊張,有位老朋友想見見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劉方雄死死抓着毛人鳳試圖拔槍的右手,也點頭笑道:“局座,您就放心吧”
“是不是白世雄?”
“見了面您就知道了。”
說話間,四名荷槍實彈的琉球海軍陸戰隊士兵圍了上來。不等衆人開口,陸戰隊員們就拉開了車門,將毛人鳳架進了使館大樓。
劉方雄並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從懷裡掏出香菸,一便給衆人散發,一邊呵呵笑道:“他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廢話大白天的活見鬼,不大吃一驚就怪了”王蒲臣靠在轎車上,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姜毅英看着使館大樓的方向,搖頭苦笑道:“瞞了他那麼久,真不知道等會該怎麼向他交代,今後又怎麼相處啊。”
“毅英,你多慮了”王蒲臣深吸了一口香菸,胸有成竹的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誰沒有點秘密?再說有老闆在,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虎落平陽的毛人鳳剛被帶到使館二樓,就見雲南站站長沈醉迎了上來,一邊揮手示意陸戰隊員們鬆開,一邊笑道:“局座,葉先生正在裡面等您,請跟我來。”
叛變集體叛變毛人鳳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倒想是誰這麼大本事,把整個保密局都收買了。”
“齊五,別發牢騷了,快進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毛人鳳頓時豎起了寒毛,傻傻的愣站在門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沈醉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而是拉了拉他的胳膊,提醒道:“快進去吧,老闆已經等你多時了。”
毛人鳳反應了過來,連忙指着半隱房門的辦公室,支支吾吾的問道:“叔……叔……叔逸,真……真……真是老闆?”
“進去不就知道了。”沈醉神秘的笑了笑,隨即把毛人鳳推進了房間。
真他孃的活見鬼了死了近三年的戴老闆,竟然活生生的坐在辦公桌前,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老闆,您……您……您,您不是……不是……”
戴老闆點了點頭,示意毛人鳳坐下後,淡淡的說道:“戴笠已經死了,但我還活着。齊五,你可以和大家一樣,稱呼我爲葉先生。”
毛人鳳緊握着戴老闆的右手,指了指門外的方向,熱淚盈眶的埋怨道:“老闆,你瞞的我好苦啊他們都可以知道,唯獨瞞我一人,您也太……”
不等毛人鳳說完,戴老闆便搖頭說道:“齊五,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迫不得已啊你是要在老頭子面前走動的人,萬一被他看出點破綻,那大家都下不臺。所以我才讓他們瞞着你,你可別多心啊。”
“老闆,那您現在……”
戴笠指了指寬大的辦公室,笑問道:“我現在負責琉臺南韓四地的情報工作,攤子太大了,缺個助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毛人鳳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疑問道:“老闆,您上面的那位是誰?”
正如毛人鳳所擔心的那樣,幹這一行真得選個好老闆。可不能再爲那些喜歡卸磨殺驢,說拋棄自己就拋棄自己的主兒賣命了。
“遠東聯軍情報局是一個獨立的對外情報單位,同時對琉臺南韓四地政府以及遠東聯軍司令部負責,主要任務是確保海外華人的安全。經費由遠東聯軍司令部和海外華人基金會提供,而人事權則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
“老闆,他們能相信我們嗎?”毛人鳳沉思了片刻後,繼續問道。
戴老闆走到了牆邊,指了指地圖上的南華共和國,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經在那裡證實了我們的價值,聯軍情報局也成了海外華人除琉球海軍之外,不可或缺的一道安全屏障,可以說已經與近三千萬海外華人溶爲了一體,根本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明白了,老闆,我明白了,您這是給我們軍統留下了一條後路。”毛人鳳反應了過來,立即鄭重的保證道:“不管您現在是局座還是葉先生,但齊五還是之前那個齊五。”
“識時務者爲俊傑,”戴老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齊五,除了你之外,桂系的唐如儒也已經過來了。國內局勢惡化到了這一步,就讓葉秀峰他們去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