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靈識,全部的靈識死死的鎖定着灰牯老人,不過或許是因爲其身體上的那件灰袍是一件特殊法寶,靈識碰上去被一股奇特的靈力隔絕了一般,因此袁林的靈識在掃描時,居然只能感覺到一團黑漆漆的存在,對於那黑漆漆之內究竟隱藏着何種東西,即便是連袁林,也是察覺不到。
這般狀況,令得袁林眉頭緊皺,灰牯老人身上的灰袍好似專門就是抵抗靈識一般,就算是袁林全部的靈識撞擊上去,也無法突破那黑漆漆額東西。越是這樣,袁林也好奇,他的裡面到底是什麼,旋即咬了咬牙,靈識,猛然暴增!袁林面前的樹木劇烈的晃動,而他周圍的鄔血與樂仙子驚訝的看着袁林,尤其是樂仙子身後的老嫗眼眸一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着袁林體內元神之力的激烈波動,其腦袋中也是逐漸的傳來一絲刺痛之感,不過袁林並未因此而有所停滯,靈識猶如無形錐子般,瘋狂的鑽動着灰牯老人身體之上那包裹的一層黑色能量。
這般鑽動,持續了約莫兩分鐘左右,而就在袁林即將忍不住腦袋之中的刺痛。依舊無法破解那道黑色。
“青老出手幫我一把!”袁林心裡暗道。
聲音剛落,一股青老的靈識注入到袁林的靈識中。與袁林的靈識合一,靈識再次化成一道尖錐,不斷鑽動。
片刻,只聽得一道細微的噗嗤聲音,一直被阻的靈識,卻是猛然暴涌而進,旋即將那包裹着灰牯老人身體的那層黑漆漆的東西。悄悄破解而去。
隨着那層黑漆漆被破解,袁林靈識迅速一掃,旋即臉色卻是陡然陰沉了下來。
“這個老傢伙......果然狡猾!”
望着臉面變化的臉色。他身邊的鄔血與樂仙子立馬注意到。
“莫門主,這傢伙不是不是灰牯那老傢伙?”樂仙子問道,
“嗯。的確不是他,這具身體裡面的靈魂並不是灰牯,而且這具身體中的靈魂正在崩潰。也正是身體中靈魂的崩潰,他的氣息纔會消弱。這顯然是施展了某個特殊的術。”袁林沉聲道。
“崩魂嫁靈之術,這道特殊的方法已經失傳了,沒想到灰牯竟然懂得。”極樂谷的老嫗沉聲道。
“嗯?崩魂嫁靈之術這是什麼術法?”袁林好奇問道。對於這個術,他真的很好奇。竟然用他人的靈魂模仿出自己的氣息,袁林聞所未聞。
“灰牯那老傢伙施展的應該是崩魂嫁靈之術。此術,老婦也僅僅是在古書籍瞭解一點,此術法。以一尊修士爲媒介,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嫁接到媒介身上,轉嫁的多少由施術者決定。可是全部也可以是部分。那這媒介便可以變化施術者的氣息與實力。媒介的靈魂崩潰會不斷的崩潰,每崩潰一部分,媒介的靈力便會隨着崩潰的靈魂而減弱。這減弱的靈力,便會回到施術者身上。當媒介的靈魂完全崩潰,此術便結束,那麼媒介身上的靈力便會迴歸本體。這術法選擇的媒介很重要,靈魂如果不強的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尤其是灰牯這樣的道君強者。一般的元神期強者,靈魂恐怕堅持不了一分鐘。老婦看灰牯選擇的媒介至少是道師境強者。”極樂谷的老嫗道。
“好傢伙,還真是捨得。這老傢伙恐怕在進入暗皇城的時候就準備了這麼一具媒介了。”袁林感嘆道。“就等着現在,調虎離山。灰牯果然小心謹慎。”
“這老傢伙真是太狡猾了。”鄔血一掌將身邊的巨樹拍斷,顯然是被騙了不甘心。
“青老,有沒有辦法找到灰牯?”袁林心裡問道。
“袁林小子其實很簡單,這具媒介分身與本體肯定相連,媒介的靈魂崩潰,便有靈力傳輸,只要把握靈力的動向便可以找到他的本體。”青老道。
知道如何找到灰牯本體,袁林露出自信的笑容,對着鄔血與樂仙子道“放心,這老傢伙跑不了。”
山林中的血腥既然在持續,或許是因爲那響徹的殺伐聲的緣故,就好像是在叫春的美女,勾起他們心頭的慾望。一些原本按兵不動的勢力也是開始忍不住的躍躍欲試。期間甚至有着好幾名強者聯手欺近灰牯老人的身體,不過最後卻依然是被灰牯重傷吐血而退。
而就在灰牯老人與那幾名強者硬碰之時,那緊閉眼眸的袁林,卻是陡然睜開,旋即目光豁然轉向東面的位置,那裡,在先前的那一霎,有着一道隱晦的靈識波動傳出。
“找到了?”見到袁林目光所望處,鄔血等人心頭也是一緊,連忙問道。
“嗯,在那一剎那,媒介的靈魂崩潰快了一點,一股靈力朝着那個方向飛去了。那老傢伙竟然沒離開多遠?”袁林臉龐之上也是涌上一抹喜色。旋即目光掃了一眼山林中灰牯老人的媒介,當機立斷的道“這裡留下一些人就夠了,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媒介分身與灰牯老人究竟有何種聯繫,所以還是謹慎點好,況且那邊道始境的強者都不一定管用,那邊的話,有我們就可以了,應該便足夠了。”
“沒錯!”樂仙子與鄔血點點頭,道君境界的對戰,道始境無插手的資格。旋即與袁林同時飛去。飛行中,他們也是輕鬆了一口氣,看這模樣似乎袁林找到了一些痕跡,只要那灰牯老人沒有逃跑。那麼得到殘破寶圖,還是有着不小的機會。
“灰牯,倒是不錯的心機。先去看看情況,說不定我謀得利就在灰牯身上。”
微微一笑,袁林目光緩緩轉向靈力一閃即逝的方向,呢喃道。
當灰牯的媒介分身他們此處爆發着血腥大戰之時,暗皇城東面的一處偏僻山坳之中。卻是充滿着一片寧靜。
在山坳之內,一名灰髮老者盤腿而坐,雙眼緊閉。雄渾的靈力包裹着他的身體,如枯樹般的十指在身前宛如穿花般的閃爍着。而隨着其十指的每一次變動,周身瀰漫的那種雄渾靈力。便是會傳來一陣陣波動。
變動持續了約莫十來分鐘,灰髮老者方纔緩緩睜開雙眸,臉龐之上浮現一抹冷笑,然而其剛欲起身,臉色卻是猛然一變,視線如電芒般的直射山坳之外,冷喝道:“是誰?”
“呵呵,灰牯老人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夠凝聚如此可怕的分身,這又不是靈魂分身。那到底是什麼?當真是讓在下意外啊!”
就在灰髮老者喝聲落下時,只見得那山坳之外,十幾道身影緩緩浮現,而當下一人,赫然便是那暗皇宗的宗主暗沉。在其身後,暗天涯與祝如,旁邊是黑魂宗的修士也是緊緊跟隨。
“暗沉!”
望着那現身的人影,灰牯老人眼瞳頓時微微一縮,旋即聲音陰冷的道:“暗宗主這是何意?難道是想壞了你暗皇宗的名聲麼?”
“呵呵,灰牯老人。我可沒有破壞暗皇宗的規矩,今日的主角不是我,我也只是受人僱傭罷了。”暗沉微微一笑,嗤笑道。
“你是怎麼尋到我的?”灰牯老人臉色微沉,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猛的變得森寒起來:“你在殘破寶圖上做了手腳?”
“找到你的可不是我。”暗沉淡淡的笑道:“而是黑魂宗。”
“是我,灰牯!”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灰牯老人眼眸如電,看向旁邊的黑魂宗,黑魂宗之後,一道黑袍老者踏着虛空緩步走向前。一名黑髮老者,精神奕奕,身上雄渾的靈力在波動。
“韓山,是你。”灰牯老人冷聲道。
“自然是我,灰牯我們已經有兩百年沒見了吧。”韓山沉聲道。
“嗯,差不過。”灰牯老人道。
“既然如此,你將寶圖叫出來,我放你走。”韓山道。
“交給你就能讓老夫走了?”灰牯老人冷笑道。
韓山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能,我們也算是幾百年的對手了。你一個人在血土域打拼不覺得勢單力薄嗎?來我黑魂宗,做我黑魂宗的二把手吧。”
聞言,灰牯老人嘴角微微抽搐,旋即眼中涌現一抹猙獰,獰笑道:“韓山,暗沉,即便老夫狀態不是巔峰,可你想從我手中將殘破寶圖奪回去,可是想得簡單了一些!”
話音落下,一股磅礴氣勢,猛然自灰牯老人體內暴涌而出,而在這股磅礴氣勢壓迫之下,在場的除了暗沉與韓山,還有那神秘黑袍人之外,其餘的黑魂宗強者與暗皇宗皆是急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身形。
“現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韓山嘴角也是浮現一抹森冷,袖袍一揮,一股絲毫不亞於灰牯老人的磅礴氣勢,如潮水般的暴涌而出!
兩股滔天氣勢在這小山坳之中瀰漫對碰,所造成的空間波動,直接是將山坳震得略微的顫抖了起來,一道道手臂粗壯的裂縫,緩緩的攀爬上山壁。
兩股針鋒相對的氣勢,在山坳之中形成劍拔弩張之勢,而就在兩人即將爆發一場驚天大戰時,一道清朗笑聲,卻是突然的從天際響起。
“呵呵,沒想到真正的好戲,是在這邊,在下可是差點就錯過了。”
突如其來的笑聲。也是瞬間令得場中衆人臉色一變,旋即目光猛然轉向聲音傳來之處,只見得在那山坳之外的一片高聳林尖,數道身影突兀而立,當先一人,一身黑袍,赫然是袁林。
身後是一聲白骨裝的鄔血,還有嫵媚風騷的樂仙子等人。
目光瞧得袁林三人,那灰牯老人與暗沉皆是微微一怔,眼眸掃過,樂仙子身後的老嫗,停頓了數秒,眼中是凝重。
袁林的出現,變化的不僅僅是灰牯,那韓山海域那暗沉旋即臉色皆是有着不小的變化,好片刻後,那暗沉方纔笑呵呵的道:“原來是莫門主還有鄔血長老,樂仙子,沒想到連你們也看穿了這灰牯的詭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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