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他。”
“家主。將他轟成渣。讓他知道我們費家的厲害。”
“老虎不發怒還真的以爲我們費家是泥糊的了。”
“家主這幾年潛心修煉。修爲明顯又有大的增長啊。”
費抗的強大。費家上下立馬沸騰。個個高聲喝彩。
“費抗果然強大。”
旁觀的人也是個個暗凜。
費抗的強大。一下子讓得所有人看着楊凝風目光都變得有些許憐憫起來。廢了人家兒子。現在人家這麼強大。今天你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廢誰都好。幹嘛廢費抗的兒子。惹誰都好。幹嘛惹費家呢。
眼看費抗就要殺招施出。
“費先生。別衝動。”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女聲響起。隨之一道影子一閃。在楊凝風和費抗之間多了一個人。正是商會的會長林青夏。
“林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給你商會面子才沒有帶人衝進去要人。難道你現在還要護着這小子不成。”看到林青夏出現。費抗先是一怔。接着滿臉猙獰而道:“這小子廢我兒子。血海深仇。請林會長讓開。今天不管是誰。要是想護着這小子那就是與費家爲敵。請林會長不要做出有損與費家關係的事。不要插手。”
“唉。這個世界。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怎麼總是這麼多呢。”
聽着費抗的話。楊凝風輕輕一嘆。
而林青夏則是臉上浮現一抹苦笑。回頭看了一眼楊凝風。說道:“給我個面子。好嗎。”。語氣。竟然是充滿了一種無奈的哀求。
這樣的語氣直接是讓得費家所有的人。包括費抗在內眉頭立馬皺起。
林青夏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是她的宗旨。現在就在商會的門口。要是她真的不出現的話。最終她算是得罪了兩邊的人。所以楊凝風很清楚。實際上在已經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林青夏是絕對不想出來的。可是她卻是不能不出來。她有她的苦衷。楊凝風能理解。於是輕點了下頭。
見楊凝風點頭。林青夏看着楊凝風的目光頓時多了幾份感激與感動。也朝楊凝風點了下頭然後纔再轉回臉。先是掃了一眼費家所有的人。最後目光落到費抗的臉上。臉色苦澀的說道:“費先生。我正是珍惜我商會與費家的關係。所以我纔出來啊。聽我一聲勸。此事作罷。好嗎。”
“林青夏。你說什麼。讓我罷手。我最看重寄託了我一輩子希望的兒子被他廢了。徹底的廢了。你現在跟我說此事作罷。滾。你滾。你再擋在面前。我可是要出手連你也一併殺了。滾。”
林青夏的話。頓時讓得費抗差點要氣得吐血。
如此大仇。你竟然讓我不追究。就此罷手。你這個女人是腦子進了水。腦殘了嗎。
費抗很生氣。費家上下也很生意。所有人盯着林青夏。那目光。絕對是因爲林青夏的這一句話而將她也恨上了。
“要是有選擇。真不想出來了啊。”
費抗的反應。費抗的憤怒。費家上下的憤怒。林青夏臉上的苦澀更濃了。而費抗含怒之下的這等言論。林青夏心頭陡然也是有怒火升騰。要不是爲了商會的聲譽。她真想現在就離開。馬上就拂袖離開。管你費家生死。你費家毀了。我商會最多隻是損失一點生意而已。
可是現在她真的不能退。爲了商會的聲譽她只能是不計較費抗的這番傷人的話。不論如何。她至少要儘自已的一份力。要是盡了力費家還是一意孤行的話。那別人也不好說商會了。
深吸了口氣。林青夏苦澀着搖了搖頭。
“這女人倒是一個人物。怪不得能當上這商會。能掌管這麼大的一個商會。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費抗的話。換了是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林青夏身爲商會會長。那也是權力城的大人物之一。身份地位絕對是不比費抗低多少。可是聽到這樣的話。聽到費抗憤怒之下連“滾”都出來的情況下。林青夏既然爲了商會都能忍了下來。沒有離開的意思。楊凝風頓時對林青夏高看幾份。“如此有能力的人掌管商會。在生意上定也是好手。看來回去得了解一下權力幫與商會的合作情況。要是可以。倒是可以再放心點跟商會合作。”
楊凝風暗忖着。雖然大長老派他來權力幫只是爲了對付東方堂。任務完成他就離開。權力幫實際上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因爲柳莫愁的原因。他現在也真的將自已當成了權力幫的一份子。就算東方堂事了後他離開權力幫。他也希望權力幫變得更強大。
“費先生。先別動氣。有話好好說。”林青夏將心頭的怒火壓制下去。只是聲音變得稍微的沉重了些許。
“還有什麼好說的。林會長。此事你別插手。我與這小子之間是不可能調停得了的。今天我是一定要替我兒子討回公道。讓他付出代價。也是你我才聽你說這麼多話。換了是別人。我早就轟走了。”費抗似乎也意識到剛纔的話對着林青夏吼有所欠缺。於是語氣稍爲緩了一下。說道。
但臉上的仇恨與憤怒卻是毫不減弱分毫。
“林會長。既然人家不領情。我看你就別費心思了。他要替子報仇。就讓他報好了。”楊凝風冷笑道。
楊凝風一出聲。費抗立馬氣息再度涌動。再度想動手。
林青夏心裡叫苦。再度回頭看向楊凝風。美麗的臉龐上帶着濃濃的哀求。當真是見者猶憐。
楊凝風不由的再度一嘆。於心不忍。這個女人爲了商會能做到這一地步着實是讓人敬佩。那就給她面子。要是她能勸服費家罷手。自已也就懶得動手了。
當然。要是勸不住。那隻能怪費家倒黴。既然爲敵。動起手來楊凝風可是不會有半點的留情。
“林會長。看在你爲了商會委屈求全之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也再給費家一次機會。”楊凝風說道。
“謝謝。”
林青夏再度感激的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臉來。再度看着憤怒的費抗。沉吟了一下。說道:“費先生。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能體會到你現在的憤怒。對費大少爺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是……但是那只是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啊。現在人家還肯給我面子。讓我從中調停。所以費先生你就先帶人回去吧。如果你執迷不悟。到時怕且是我都幫不上忙了。”
“我執迷不悟。哈哈。我執迷不悟。我兒子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林青夏。他傷我兒子。我身爲父親前來替我兒子報仇。你說我這是執迷不悟。你要我罷手。”
費抗聽着林青夏的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仰道大笑起來。
費抗的笑聲中。費家上下更加憤怒的盯着林青夏了。甚至是費家的人已經是覺得林青夏是打算不惜得罪費家。死活都要護着他們的大仇人了。
“是的。怪只怪大少爺惹了他不該惹的人。招了他本是不能惹的人。也是費家都惹不起的人。如果他沒招惹杜監座。杜監座應該是不會讓手下傷了他。費先生。費家主。這本來是你們兩人的事。只是你們兩人都是我商會的貴人。所以青夏纔好意全力調停此事。不希望費家因此而遭受不可估量也無法想象的損失。費先生。青夏言盡於此。如果你真的執意要報仇。費家因你的決定而毀了。到時你也別怪青夏在這裡沒有提醒你。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林青夏真的是心力了。苦口婆心的相勸。
林青夏的苦苦相勸。旁人中一些人也漸漸的懷疑起來。費家要對付的年輕人是誰啊。難道真的是強大到費家都招惹不起的地步。而商會的一衆高層此時也站在門口。看着會長如此盡力。心裡皆是暗歎:“會長盡力了。費抗聽不聽那是費家的事了。”
旁人看出不對頭了。但是憤怒中的費抗卻是聽不下去了。陡然吼起。直接打斷林青夏的話。
“林青夏。你說什麼。你說我兒子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照你這麼說我兒子被廢那是活該了是嗎。姓杜的敢廢我兒子。我就要讓他償命。什麼狗屁監座。在我費家眼裡只不過是一堆狗屎……”
費抗現在正是在最憤怒的時候。聲音很大。已經是咆哮得連脖子的青筋都快要撐破皮膚跳出來一樣。只是他在咆哮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陡然一顫。聲音也是立馬嘎然而止。杜監座。他突然想起了近段時間關於一個人的傳聞。那個傳聞的主角是一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叫杜風。可是大家都稱他爲監座……
一念及此。費抗眼瞳頓時緊縮而起。手腳一下子變得冰涼起來。
而費抗的陡然停頓。費家上下所有人皆是一怔。但一些反應快的人也從林青夏剛纔的話中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想到的人皆是渾身劇震。
看到費抗突然停下。滿臉驚駭。然後以一種複雜到極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林青夏她知道費抗終於是知道他現在要對付的人是誰了。於是心裡輕輕一嘆。輕點了下頭。示意費抗現在想的是對的。
“他。他就是權力幫的杜風。權力幫的杜監座。”
林青夏的點頭證實了自已心頭的猜想。費抗再度渾身劇震了一下。目光落到楊凝風的身上。極其尖銳的聲音立馬間便是如同驚雷一般的響起。聽上去。讓得所有能聽得到的人都覺得這聲音就好像在自已的耳邊炸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