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因爲楊鐵膽的怒喝聲。也引起了權力幫暗中佈置人的注意。人影閃動。正快速的朝這邊趕來。
楊鐵膽再度出擊不中。當則憤怒。雙臂一震。再度出拳。但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住手。”
門一開。就是一聲沉喝。
這一喝。對於楊鐵膽來說就是聖旨。立馬間。就要揮出的拳頭直接停下。
“這裡沒事。都退下。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院中。”同時。楊凝風的聲音傳遞出去。
外面正往這邊趕的人聽到楊凝風的聲音。當則停了下來。雖然有點不解。但楊凝風的話就是命令。他們不得不退後。不敢進來。
“閣下找我。”楊凝風這纔是看向黑衣蒙面人。問道。
“我姓解。”
黑衣蒙面人突然傳音說道。一開口便是報出了他的姓。
“姓解。”
楊凝風怔了怔。接着眼中浮現起很意外的驚詫之色。盯着這黑衣蒙面人看。好一會。轉身重新進入房中。聲音接着傳出:“鐵膽。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院中。”
“是。”
楊鐵膽一聽。看都不看黑衣蒙面人一眼。然後快步的走到院子門口。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黑衣蒙面人微微一笑。舉步走進了楊凝風的房間。順手將門關了起來。
看到門關上。坐在院子門口守着的楊鐵膽撓了撓頭。嘴裡嘀咕着:“是誰啊。”。坐正了正身子。不會再糾結來的人是誰。對於他來說。公子讓對方進房間。那就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人了。既然不是壞人。管他是誰呢。
“請坐。”
沒有點燈。反正以兩人的修爲。憑藉着從窗口映入的光芒足可看清這房間的一切了。楊凝風手揚了一下。兩張椅子滑過來。一張滑到他的身後。另一張則是滑到黑衣人的身後。楊凝風坐下後。仍然是以傳音的方式說話。
“謝謝。”
黑衣蒙面人點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隨後就解開了臉上的蒙布。那是一張蒼老的臉龐。看上去年紀在六十多歲左右:“我叫解棟。是解家的一個下人。”
而他揭下蒙布。這是想告訴楊凝風他來的誠意。相信誰都不會相信一個蒙着臉跟你說話的人。
“前輩是解木鮫派來的。真是想不到。我打傷了他。他竟然派人來跟我聯繫。想不到啊。”楊凝風笑道。
聽到楊凝風這話。這老者眼中立馬閃過一抹異色。他此時徹底確定那一晚救出雲現打傷解木鮫和冷元盛的人就是楊凝風了。因爲。楊凝風現在這話便是有意透露給他知的。這一點。解棟跟解木鮫心裡已早就知道那晚之人就是楊凝風。只是現在得到了真正的證實。
“雖然我和大少爺都想到那晚之人就是杜監座。但是現在聽到杜監座親口證實我仍是感到有點驚訝。只是冒昧問一句。那晚你打傷冷元盛。你自已真的也有受傷嗎。”解棟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我比他傷的重。”楊凝風如實說道。
“傷的比他重。”解棟一聽。眉頭立馬微皺。眼中直接就浮現起憂色。
“這很重要嗎。”楊凝風見此。心裡大奇。忍不住問道。
“很重要……”解棟當則點頭。但接着卻是一嘆:“當然。也不重要了。因爲大少爺已做出了決定。”
“看來是冷元盛已經是傷愈。東方堂開始對我權力幫有行動了。”楊凝風雙眼中一下子迸射出凌厲的光芒:“這麼說前輩今晚到來。是想告訴我東方堂的行動。同時帶來瞭解木鮫因爲皇甫凡的無情寡恩而打算背叛東方堂。”
“杜監座果然名不虛傳啊。竟然憑我的幾句話就料到了這麼多。”
解棟點頭。楊凝風能想到這點。他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權力幫的第一號人物要是沒有之份心智的話。那才叫奇怪呢。點頭中。接着說道:“雖然背叛兩個字很難聽。但是我家大少爺現在對皇甫凡確實很失望。實不相瞞。大少爺當年跟隨皇甫凡。是因爲覺得皇甫凡可以幫我解家東山再起。可以幫我解家報仇雪恨。但現在皇甫凡讓我們失望了。於是今晚讓我來。大少爺的意思是希望還監當晚的不殺之恩。同時也希望有機會讓我解家與監座合作……說合作是有點高舉我解家了。應該說希望監座能接受我解家的投誠。”
“你們解家是覺得皇甫凡沒有利用價值了。現在改變利用我吧。”楊凝風一聽。當則冷笑。
解棟倒是不會因爲楊凝風這等不留情面的話而動怒。只是彼是無奈的輕嘆。說道:“監座如此說倒也可以。不管是我們真心投誠也好。利用也好。今晚我的到來。是我大少爺還人情和我解家的初次示誠。等東方堂事了後。我解家會進一步對監座表示誠意。最後接不接受。完全在於監座的取決了。”
“看來你解家的情況並不妙。你們的仇人不簡單啊。”
楊凝風沉吟而道。接着笑了笑。說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先說說你今晚來見我的事吧。”
“後天東方堂會向你們下戰書。約地點做最後的決戰。”解棟馬上就說道。
“後天。”楊凝風雙眼一眯:“果然跟我們料想的時間差不多……那皇甫凡有什麼佈置。”
“明攻。暗取。雙管齊下。”
解棟以一種很平靜的聲音說道。接着將皇甫凡的計劃如實的說了出來。完全是重複解木鮫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給楊凝風。
“沒有云現。東方堂果然沒有什麼高明的手段了。明攻暗取。呵呵。聽上去很有意思。但實際上卻是毫無特別之處。”
楊凝風聽完。細細的斟酌。覺得這計劃並不高明。但其中卻是聽不出有虛假的地方。覺得解棟所言是真非假。心裡倒是信了幾份。
“只要明攻受挫。暗取便是失效。因爲暗取是我家大少爺負責。現在唯一難對付的就是冷元盛。我家大少爺親耳聽到皇甫凡說冷元盛與你一戰之後。實力不但不因傷倒退。反而是突破進入了三段候品的修爲。”解棟知道這一點實際上纔是最重要的。絕對不能忘了。
“三段候品。倒是有點棘手。不過……要想憑此實力就想讓權力幫一敗塗地。那是癡人說夢話。不自量力了。”
楊凝風神色立馬一凜。但接着卻是不以爲然的說道。
“看來監座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大。”楊凝風的淡定。解棟心裡微凜。知道他和解木鮫仍是低估了眼前這年輕人的實力。整個東方堂的人都低估了這年輕人的實力。由衷而道。
楊凝風笑了笑。並不接解棟的話。而是突然目光凌厲的盯着解棟。那目光。似乎是能將解棟看得通透一樣:“其實我能不能覺得你今晚的到來。試探我的實力纔是真正的目的。”
解棟渾身一震。當則站了起來。盯着楊凝風。目光澈。毫無閃爍之處。好一會。眼中一抹毅色閃過:“我可以死。”
只要他死了。楊凝風仍是有信心與冷元盛一戰的實力便是不會提前透露出去。東方堂就不會再對計劃做出改變或是暫時取消計劃。另定計劃。說着。解棟手腕一翻。一把短劍便是在手掌心中出現。然後沒有半點的遲疑。直接向自已的脖子抹去。
當。
當短劍劍刃與脖子接觸。已經是開始出現血水的那一剎那。楊凝風出手了。手一揚。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短劍震開。在解棟虎口發麻中。短劍脫手而掉。
“如果讓我知道你敢騙我。我會盡全力殺你。還有解木鮫。另外。我會傾權力幫所有的力量查出解家的一切。解家所有人都要死。”楊凝風語氣平靜的說道。但是。語氣中透出的陰狠。雖然解棟心中無愧。但聽着仍是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相信。如果真的騙了楊凝風。楊凝風還真的會做得出殺盡解家所有的人。
“我先走了。”
解棟沒有解釋。沒有向楊凝風說什麼我說的一定是真的這類的話。而是直接告辭。
解釋就是掩飾。心中無愧。何需解釋。
“從窗戶出去吧。”
楊凝風手一彈。窗戶大開。說道。
解棟的不解釋。反倒是增加了楊凝風對他的信任。
“後會有期。”
解棟向楊凝風拱了拱手。在楊凝風點頭示意中。身形一閃。掠出窗戶。迅速的淹沒在外面的夜色中。
“應該不會有假吧。”
走到窗着。楊凝風看着夜空閃爍的稀星。嘴裡呢喃着。腦海中開始不斷的重複着解棟所說的每一個句。說話時的每一個神態與動作……
睡意全消。之前睡了幾個時辰已經恢復了。楊凝風在窗前站了好一會。伸手將窗戶關上。再度回到牀上。
“還有兩天的時間。但對於別人來說是兩天。對我來說卻不是。兩天的時間。足夠了。”
他現在揹負千斤重的血虎劍都已經可以跟試煉殿第一層的那人打成平手。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將對方打敗。到時。對付冷元盛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算了下時間。離天亮還有近三個時辰。於是他拿出一枚紫晶。心念一動。再度的進入血虎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