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明明已經是重傷力竭,半殘之態,但沒一會就已經能恢復了,他還是人類嗎?
衆人震撼同時,龍詩雅卻是眼中閃過崇拜的眼神:是的,他本就是英雄,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天下間,他是自己心中惟一承認的英雄,他的名字納蘭凌三字,早已深烙在自己的心中。
今晚這一戰,他已經是一戰揚名了,從此納蘭凌三字將震撼新江所有人,他的英姿將屹立在世人仰望的巔峰之上。
而自己就是要做英雄背後的那個女人,他救自己一次,自己將用一生來追隨他的腳步…
再看納蘭凌,雙眼睜開的第一時間,便看到無名僧幾人站立在眼前,光是從無名僧那深邃不見底的眼神中,便已知道他是絕對的超一線高手。
“嚯!”
納蘭凌一拳突襲無名僧,卻見無名以拳擋拳,淡定自若的切拳化掌,一掌便擊退納蘭擡凌。
目光一瞬,兩人再次疾拳快攻,你來我往的極速快拳,衆人只見招式殘影,他們兩人瞬間已出幾十上百拳。
絕對的高手過招,純粹的內勁比拼,直讓衆人歎爲觀止。
武侯更是看得心癢難耐,如此頂尖的高手,讓他不覺技癢,當場就想入局與無名納蘭凌兩人交手一番。
一個成名已久的頂峰傳說,一個後起之秀的不敗傳說,兩人越是出招,拳勢就越是兇猛,互不相讓的兩人,已入渾然忘我之境,彼此眼中只存對方的身影。
約過幾分鐘後,沒恢復多少體力的納蘭凌已經開始漸入下風。
察覺到納蘭凌細微的變化,無名順勢強力發勁,一招震退納蘭凌。
納蘭凌以招換招,中招的同時,也一記雄拳重擊無名,頓時兩人各自負傷震退。
“有膽識!”
無名後退數步,此等小傷兩人自是無礙,但納蘭凌的武者氣魄卻是此生罕見,無名心生讚歎:後生可畏,倒不愧是一代武皇,家主要保下此人,看來是下對這一棋了。
納蘭凌氣息一沉,這平平無奇的老和尚還真是深不可測,好幾次都差點被他一招重傷,雖然自己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但剛交手時便知道他的修爲與韓家的癡神醫不相上下,都是前一輩的頂峰武者。
如此強悍的武者,當然也不會是無名之輩,納蘭凌再想發起攻勢,卻見龍詩雅橫身擋在面前。
龍詩雅開口說道:“夠了,今晚這一戰,納蘭凌三字已經名震新江了,韓家龍婿經此一戰,也已是一戰揚名了,但你離開韓安然若久,難道就不曾擔心過她嗎?”
是提示?還是…
納蘭凌沉思五秒後,再看龍宇軒這個主謀一眼,知道再戰下去也不會再有結果了,現場的幾個高手都是當世絕對的頂峰實力,他現在還沒絕對的把握同時對上三個以上的超一線高手。
至少他現在還不想在外人面前盡展自己的能爲,一旦過早的暴露底細,只怕會給身邊之人引來殺身之禍。
納蘭凌伸手一指龍宇軒,霸氣說道:“想動韓家我不管,但想動韓安然,你有死亡的覺悟了嗎?”
一句話,衆人當場冷吸口氣,他們知道納蘭凌這是正式的向龍宇軒或是龍家宣戰了,接下來就看龍宇軒會如何迴應了。
“哈哈…”
卻見龍宇軒狂笑道:“我承認是我低估了你,這一局就讓你了;但終局未至,我仍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東三省的不敗武皇,咱們就後會有期了。”
龍宇軒話剛說完,在場衆人當場就愣住了。
他們可以不知道納蘭凌是誰,但卻不能不知道東三省的不敗武皇,雖然他們都聽聞過東三省不敗武皇的名號,但卻沒人見過武皇的真實面貌。
現在龍宇軒的話一出,衆人驚感之餘,同時各自心思複雜。
三省離新江市甚遠,兩地也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三省武皇卻強勢入新江,還與本地各方勢力興戰,這其中意味就不得不令人深思。
龍宇軒見目地已成,這下納蘭凌將成爲衆矢之的,連同韓安然也將再無寧日,陰謀得逞後,戲謔般的眼神看了納蘭凌一眼,便轉身帶着他的人離開。
龍詩雅眼神依舊赤熱,納蘭凌今晚重現的雄姿,讓她內心又起波瀾:是的,英雄就該名震四海,英雄就該在亂世中橫掃戰禍…
“回去吧,韓安然正在等你。”
雖然韓安然先一步搶走了她的英雄,但龍詩雅相信,終有一日,她會向世人證明,她韓安然能做到的事,自己也能做到,韓安然做不到的,自己卻能做到!
納蘭凌卻說:“今晚這事,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是策劃者?或是…”
“嘻嘻…”
龍詩雅俏皮一笑,眨眼說道:“人家是觀戰者喔,不信你問菁菁姐她們。”
一旁的宋菁菁點頭說道:“我們查過了,這事確實是龍宇軒一手策劃的,與她無關。”
龍詩雅又說:“宋家的情報確實是六家之最,但我還是那句話,他龍宇軒代表不了龍家,他的個人行爲也與龍家無關。”
眼看話題就要扯到六大家族,納蘭凌對六大家族的恩怨可沒興趣。
“不管你們六大家族有何恩怨,但若是敢動到韓安然,便是與我納蘭凌爲敵,與我爲敵便要做好滅族的準備!”
納蘭凌說完這句話後,便越過她們,與武侯擦肩而過時,兩人互視一眼,戰意已生。
走出龍鱗閣後,強忍多時的納蘭凌突然胸口一陣翻涌,瘀血從口角流出。
“無名僧,北城三大頂峰傳說,名不虛傳也。”
納蘭凌知道無名尚留實力,迷槍幻棍的頂峰超一線高手,又豈是隻這有這般實力。
不只是無名,龍詩雅帶來的蔣正龍和那個滿眼戰意的男人,也是當世少有的高手。
至於龍宇軒,此人善於心計,且有一定的實力修爲,倒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自從接手百家村村長之位,靖平新江便是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看來要想完成這任務,龍宇軒就是自己的第一個障礙了。
那他也就不得不除了…
夜,平靜;風,有些微涼。
韓安然雙手環抱站在窗臺前,有些失神的吹着夜風。
已有幾個小時沒見到納蘭凌的她,內心有些說不出的焦慮與不安。
北城不同於其他地方,這兒勢力龍蛇混雜,稍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陷入各方的派系爭奪之中。
她實在擔心納蘭凌會在這時候對上其他勢力,給韓家與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也深知,韓家還未真正的結束內亂,三伯五叔他們也絕不會就此放棄,接下來的動作,將是他們最後的反撲。
韓家多年的內亂,也將在接下來的動亂中一舉結束。
韓安然內心還明白,今晚就是他們反撲的最好時機。
雖然韓家現在的大部分實權,還是控制在三伯五叔他們手裡,但她韓安然在回北城之前,也早已暗中做了些安排。
除了納蘭凌這明面上的勇將,她暗中也早已握有幾張王牌。
如果到時候納蘭凌沒能助她一舉平定內亂,那她將打出所有的底牌;而到那時候,也就是她不得不面對,最不願面對的結果了。
對於爺爺爲她的安排,三十年前腹指之婚的男人,韓安然雖然不曾懷疑,但也並不知道他納蘭凌的實力究竟爲何。
雖然在新江市,在安琪酒樓的訂婚宴上,遭遇了殺手襲擊,可她明白,那批殺手並不是三伯他們的中心力量。
接下來的反撲,那纔是他們多年來暗中培養拉攏的生力軍;他還能一人面對,一人對上半個韓家的精銳嗎?
韓家內亂的最終一戰,也將是她對納蘭凌這個男人的實力,能有個徹底的認知。
今天在靈堂之上,得知他竟還是東三省的地下皇者時,內心確實是被震驚了。
雖然她對東三省不瞭解,但半個月前,安排出去蒐集地下世界情報的人,回來向她彙報時,也曾簡單的聽過他們的介紹。
幾年之前,東三省的地下世界,十梟亂世,爭地奪位,動盪不安;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橫空出世一般的出現在三省。
他以一人之力迅速橫掃三省後,十梟稱臣,創下不世王朝,稱武皇凌…
沒有更多的詳細情報,韓安然也只是記得個大概的印象。
怪不得爺爺敢跟自己保證,他將會是能幫助自己平定韓家內亂的男人。
年紀輕輕的,不到三十歲,便已稱皇一統三省;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誰又能看出他背後的勢力已經不下於北城的六大家族呢?
韓安然正想得出神,一陣急跑而來的腳步聲傳來。
“咚咚…”
敲門聲響起,韓安然回過神來,轉身說道:“進來。”
房門打開,納蘭凌跨步走進房裡。
見到韓安然正站在窗前吹風,且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便徑直走了過去。
來到韓安然的面前,不等韓安然說話,就率先脫下自己的外杉。
韓安然見狀,還以爲他要行不軌之事,條件反應下,後退了半步。
納蘭凌卻未注意到她這後退半步的動作,因爲他此刻的心,跳動得異常的快。
只穿了一件單薄絲綢睡衣的韓安然,她的完美身材,此刻盡顯無遺。
凹凸有致,保養得如嬰兒般的嫩白皮膚,無一不挑動着納蘭凌的神經。
令人血脈僨張的粉嫩薄脣,若隱若現的禁地,更讓人慾性狂升…
納蘭凌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爲韓安然披上他的外杉,一邊柔聲說道:“夜冷,不要着涼了。”
“嗯…”
韓安然低頭,有些羞聲的回道:“謝謝…”
這似羞似嬌的迴應,更讓納蘭凌欲罷不能。
正當納蘭凌的內心在做鬥爭時,韓安然主動貼上了納蘭凌的懷中。
剎時,納蘭凌狂跳亂竄的心瞬間進入龜息狀態,大腦也爲之暫停一切思考,整個人像被人點穴了一樣,呆滯木訥的站着不動…
韓安然側臉貼在納蘭凌的胸膛,卻只聽到那微小的心跳聲,她還以爲是納蘭凌坐懷不亂,又或是她自己的魅力不夠呢。
卻怎知她剛貼進納蘭凌懷中的瞬間,納蘭凌就已經默唸靜心決了。
靜心決就是早年間,在他陷入心魔的那段時間,老爺子傳給他的。
能可快速的靜下心來,屏除心中的雜念與妄想。
“凌,我能這樣叫你嗎?”
韓安然一邊靜聽納蘭凌的心跳,一邊溫聲說道。
納蘭凌才默唸到半篇的靜心決,聽到韓安然的話後,不得不終止下來。
一手環抱住韓安然後,暖笑道:“當然可以,你是這個世界上惟一能這樣叫我的人。”
“呵呵…”
韓安然笑後,又說道:“地下江湖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一村之長的凌,竟是東三省之皇的武皇凌,那武皇的背後又有幾個不一樣的身份呢?”
納蘭凌聽後,另一手輕撫韓安然的秀髮,一邊柔情的說:“並不是我要故意隱瞞你,只是爺爺跟我說過你的往事…”
“爺爺?”
韓安然疑惑插話道。
“哦…”
納蘭凌應道:“就是你的爺爺韓老爺子,他跟我說過你年少時遭遇的往事,也知道你憎恨江湖的人,所以韓老爺子纔要我先暫時不要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身份。”
韓安然這才釋然,眼眸淚點打轉:“爺爺倒什麼也都跟你說,但我卻沒和爺爺好好說過一次話,甚至連他的最後一面,我都見不到…”
納蘭凌寬慰道:“韓老爺子是一代梟雄,他把韓家交給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信任,你只要管理好韓家,其他的,只要交給我就行。”
“嗯…”
韓安然輕聲應道。
在他的懷中,依靠在他的胸膛中,聽着那能讓人安心的心跳聲,她也確實不在感到無助。
然而溫馨安逸的時刻,卻是短暫;倆人靜靜相擁在窗臺前,彼此吹着晚風。
沒過一會,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納蘭陵韓安然倆人知道,他們最後的反撲來了。
“安然,你怕嗎?”
納蘭凌緊了緊懷抱中的韓安然。
“有你在,我不怕。”
韓安然離開了納蘭凌的懷抱,擡頭看着納蘭凌,認真的回道。
“哈哈…”
納蘭凌豪笑道:“那好,你就站在我身後,雖敵千軍,但我一人足矣;皇者身後,不容一人僭越!”
受了內傷的納蘭凌,擡頭緩步走向兩個殺手。
一步一步踏出的聲響,如死神索命,扣在心上,讓人冷顫汗流。
兩個殺手已經不能在站起,看着納蘭凌向他們走來。
知道已難逃一死,其中一人恨聲說道:“你很強,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殺了我們,你也別想再有安寧之日…”
另一個殺手也說道:“沒錯,我們背後的勢力,將會不惜一切代價爲我們報仇。”
“說完了嗎?這就是你們的遺言是嗎?”
納蘭凌來到兩人面前,舉手化掌,睥睨說道:“吾乃三省不敗武皇凌,記住了,到了下面做了無名鬼,可別忘了這個名字。”
說完在兩人的震撼中,雄掌擊下,天靈蓋當場粉碎。
…
解決掉這最後的兩人後,納蘭凌深深呼吸了一下,調整好心態後,走回韓安然面前。
摘下她眼中的布條後,只見她雙眼無神,如癱瘓無感的植物人一般。
納蘭凌知道,如果再不喚醒她,把她從自我意識世界中拉回現實,只怕她真一輩子都如此模樣了。
把韓安然抱起,走出廂房,又進入別一間廂房。
再把她抱到一張沙發上,然後把她平坐成禪坐模樣。
納蘭凌也禪坐在她的背後,雙掌貼在她的後背。
運氣渡息到她的身上,隨即一股暖流在韓安然的體內流轉。
此時韓安然的意識世界內,是一片黑得不見五指的世界。
她漫無目的走着,卻又像在原地踏步…
被心魔徹底吞噬的她,腦中一直回放着她父母被混子打死的那些畫面。
走不出,放不下,忘不了;反覆重現的畫面,讓她的心被徹底崩潰。
突然一股暖流慢慢包裹她全身,她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團光點。
光點越來越大,慢慢驅逐黑暗,一道背影出現在眼前。
有點熟悉,人影轉過身,是韓小雅,是她要護全一生的人。
“小雅…”
韓安然出聲叫道,但面前的韓小雅卻是沒有迴應。
只是暖笑的看着她,突然她的父母也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們笑容依舊,彷彿就如昨日一般,他們從未離開過自己。
“爸爸,媽媽,安然好想你們…”
但任她如何呼喚,面前之人就是不曾迴應。
突然她們轉身,慢慢的往前走去。
“爸爸,媽媽,小雅,你們要去哪?”
韓安然在她們身後叫道。
可她們依舊沒有任何迴應,只是不停的走着。
看着她們越走越遠,韓安然快步追上,大喊道:“不要離開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卻是越追離她們就越遠,直到她們都消失在她面前。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啊?”
“你們都不要安然了嗎?”
“安然一個人好怕,好怕…”
韓安然嘶聲沙啞的喊着。
她的世界又只剩下她一人了,正當她茫然無助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韓安然回頭一看,是他,是她的未婚夫納蘭凌。
只見納蘭凌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韓安然又感覺到了那熟悉的安全感,無助的心,終於有了倚靠。
一會後,納蘭凌溫聲說道:“你還有我在,小雅也在等着你回去,跟我回去好嗎?”
韓安然溫順的點頭道:“嗯,我們回去,回去找小雅,我不能讓小雅再承受我所承受過的一切…”
納蘭凌牽起韓安然的手,之後一起走向光明的盡頭…
…
再睜開眼,兩人已經回到現實。
韓安然俏目睜開,發覺後背有一雙手在貼着自己。
回過頭一看,是納蘭凌,他面目虛弱,口角血跡鮮紅。
“你怎麼了?”
韓安然着急問道。
“你終於醒了…”
納蘭凌面帶笑意,虛弱的說了五個字後,再次嘔吐鮮紅,一口鮮血直噴地上。
“啊…”
韓安然慌叫一聲,急忙站起,扶着納蘭凌說道:“怎麼會這樣?”
納蘭凌苦笑道:“我內息損耗過多,又受了些內傷,讓我調息一會就好了。”
說着就想起了什麼,又說道:“你佩帶的龍鳳玉,好像有療復功能,你能…”
話還沒說完,韓安然就快速的解下玉佩。
然後遞給他說:“那你快用它療傷。”
納蘭凌接過龍鳳玉,入手瞬間,便感到玉中傳來源源不絕的氣息。
體內之傷也開始有了自愈之象,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
見他正在自我治療,韓安然不想驚擾到他,便打算去外面等他。
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被納蘭凌叫住。
“你能在這陪我一會嗎?我運功調息的時候,不能動彈,我需要有人爲我護陣。”
見到韓安然點頭同意後,納蘭凌才鬆了口氣。
開什麼玩笑?讓她一個人出去,等下她見到外面的不堪景象後,又陷入魔徵之態怎麼辦?
見她同意留下,暫時不出去後,納蘭凌這才安心的運功調息。
半響過後,納蘭凌睜開雙眼,此時的他已經恢復如常。
站了起來後,把龍鳳玉還給韓安然。
韓安然卻搖頭道:“這塊玉如此重要,還是你留着吧,它能療傷治病,你又是習武之人,相信你比我會更需要它。”
“呵呵…”
納蘭凌笑道:“此玉雖好,但它對我並沒多大用處,你還是戴着它吧。”
“它除了有這些功能之外,它還能益顏養容哦…”
隨口誇着這龍鳳玉的神奇,卻見她還固執不要。
納蘭凌便轉說道:“你要是還不要,我可就送人了。”
“你要送給誰?龍詩雅嗎?”
韓安然口氣怪問道。
“呵呵…”
納蘭凌心中好笑:這陰陽怪氣的,莫不是吃醋了?
假裝就要把龍鳳玉往褲兜放,卻被韓安然先一步奪走了。
其實也是納蘭凌故意讓她拿走的,不然以她的身手,想從納蘭凌手上奪物,怕不是癡心妄想。
在納蘭凌似笑非笑的眼光中,韓安然佩上龍鳳玉。
可卻不知是心太急還是手不聽使喚,忙活了好一會,愣是系不上。
納蘭凌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妞還是個大總裁呢,繫個繩子都系不好。
看到納蘭凌眼中的笑意,韓安然羞怒道:“笑什麼?過來幫我係上…”
韓安然醒過來後,已是接近訂婚宴的尾聲。
睜開的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納蘭凌的背影。
只見他站在窗簾前,深邃眼神中,心思流轉,不知正在沉思着什麼。
“怎麼只有你?其他人呢?”
韓安然邊揉着太陽穴,邊迷糊的說:“我記得我之前是在安琪的辦公室來着…”
納蘭凌在她睜開眼動作的第一時間,便已經知道她醒了。
此時聽到她的問話,便轉身回道:“你因一時心血上涌,氣順不過來,就暈倒了;你還記得你暈倒之前的事嗎?”
韓安然想了想,最後無力又無奈的說道:“想起來了,但想起來了卻只是讓我更頭痛難堪罷了…”
說着臉上不復往日的堅強,一副從此失去依靠的模樣,闇然神傷的自言自語。
“韓家幾百年來,就沒有女兒身擔任過家主之位的事;可如今爺爺已經把我架到了家主之位上,我也從此不再有退路…”
“讓我難堪的不是其他家族的追殺,而是來自韓家的逼殺;看着從小長大的我,他們竟沒一絲親情可言…”
納蘭凌走到韓安然面前,看着她那令人心疼的模樣,雖然內心也明白,她只是與自己有指腹爲婚的關係,但卻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女人。
雖然現在已經是訂過婚的關係,但她恐怕也只是把自己當是穩固她家主之位的工具罷了…
捫心自問,第一次與她相見時,她確實是驚豔到了自己。
罷了,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她弱小不堪的模樣,確實總是能讓他動容,於心不忍。
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輕撫着韓安然的臉頰,少有的溫柔說道:“在韓府時,我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天底下沒人能負你。”
“呵…”
韓安然暖目曖昧的看着納蘭凌,溫柔的笑道:“對,也包括你。”
“對,也包括我。”
納蘭凌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模樣,沒想到雷厲風行的霸道女總裁,竟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心情調整好了嗎?”
納蘭凌深情問道。
“嗯…”
韓安然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下去送送客人吧,別忘了,你可是今晚的主人公。”
納蘭凌扶起韓安然,然後幫她整理了一下旗袍,又幫她穿好鞋。
韓安然的玉腳被納蘭凌觸碰之時,她便低着頭,羞澀着臉,耳紅滾燙,小聲細語的說:“謝…謝謝…”
三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碰到她的小腳呢…
…
納蘭凌韓安然倆人挽着手來到大廳,已近尾聲的宴席,只見兜帽兒和大熊還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裡,繼續他們的乾飯事業。
另一邊,韓安琪則代表韓安然的主角位置,正一邊送客離開一邊觀察大廳的情況。
見到納蘭凌和韓安然下來後,便對客人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到他倆面前。
韓安琪前腳剛到,宋家姐妹後腳就跟上。
這雙胞胎姐妹一過來,就把韓安然從納蘭凌的身邊扯走,妹妹宋婷婷還衝納蘭凌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要和韓安然說些什麼悄悄話。
納蘭凌也識趣的走到一邊,韓安琪跟上後,小聲的說道:“上面的屍體我已經叫人收拾了。”
“哦。”
納蘭凌眼光不離韓安然身上,聽到韓安琪的話,也只是簡單一字的回她。
見他如此散漫,真不知道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實力超羣,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在上面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韓安琪也看向韓安然那邊,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雖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從韓安然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她是純真沒有包袱的笑…
“什麼話?”
納蘭凌反問道。
韓安琪收回眼神,轉身直視納蘭凌,深呼吸一下後,平穩的說:“我不知道你的背後有什麼勢力,但你最好要做好準備。”
“如果你真的對上了韓家,那韓家暗藏的實力將會超出你的認知;韓家除去不敗神話的癡神醫,那些高層暗中潛藏的高手,也是不可小覷。”
卻只聞納蘭凌無謂一笑:“就像你哥韓戰升,雖然是武道頂峰一線的高手,但卻是默默無名的公子哥而已,是嗎?”
韓戰升武道有成,晉階頂峰一線這事,在北城就只有癡神醫,韓東照還有韓安琪知道而已。
沒想到他才與哥哥見過一次,就知道了哥哥的底細,難道他的實力更在哥哥之上嗎?
韓安琪不敢相信,在她眼裡,她的哥哥韓戰升已經是極致武學的天才。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更在哥哥之上,那他的武學天賦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面對已經震驚失神的韓安然,納蘭凌附耳道:“其實整個韓家,我還並未放在眼裡…”
失神中的韓安琪,又被納蘭凌的這句話震驚回到現實。
“你…你到底是誰?”
韓安琪開始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眼眸深邃似谷淵,深不可測。
看着他的眼睛,就宛如站在懸崖峭壁上,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之中。
但他的眼睛卻又像有吸引力一般,讓人難以輕易的轉離目光。
好不容易纔艱難的移開眼神,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
就在這時,龍詩雅帶着蔣正龍走了過來。
龍詩雅對韓安琪禮貌的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安琪。”
韓安琪也禮貌回道:“好久不見,詩雅。”
禮貌過後,倆人卻同時沉默,氣氛頓時微妙變化。
納蘭凌站在其中,就感覺這倆人似乎有什麼過去,但他並不想知道或是參於其中。
轉身就要離開,龍詩雅纔開口說道:“龍宇軒與韓文洪韓文輝聯手的事,我並不知道,他的個人行爲並不能代表龍家。”
納蘭凌聞言停下腳步,回頭問道:“龍宇軒是誰?韓文洪韓文輝又是誰?”
“韓文洪是我五伯,韓文輝是我三叔,龍宇軒是龍家的長孫子,也被稱作龍太子。”
韓安琪看着龍詩雅,替她回道:“詩雅則是龍家的小龍女,與龍太子是龍家的重點培養對象。”
“哦…”
納蘭凌戲笑道:“看來你倒是懂得棄車保帥的道理,事先把太子與龍家剔開,暫保龍家一時。”
龍詩雅身後的蔣正龍,上前沉聲道:“詩雅小姐只是在陳述事實,太子的個人行爲,確實不能代表龍家。”
充滿火藥味的語氣,瞬間讓納蘭凌眼神凌厲;現場氣氛頓時冷肅。
龍詩雅及時伸手示意他退下,然後說道:“不管你是怎麼認爲,我只是在表明我的立場,龍宇軒的這次行動,我確實是事後才得知。”
“我相信你。”
韓安琪剛要說話,卻被納蘭凌搶先說道:“我相信你不屑於爲這種小事來欺瞞我。”
嗯?
在場的人驚愣了,他這就相信了?
龍詩雅喜出望外,激動的說:“謝謝你,但願下次再見,你我已經是朋友。”
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蔣正龍也隨步跟上。
看着她離開的背景,韓安琪說道:“你就這樣相信她的話?”
“我相信她的眼睛。”
納蘭凌看着龍詩雅正與韓安然道別,心想:看來龍宇軒也是一號人物,不然她龍詩雅不會主動的把他推出來。
不是難纏的對手,以她如此高傲的人,是不會把他拉到局面上,成爲衆矢之的的。
正想着,就聽見韓安然提醒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在北城她可是能與我姐姐相提並論的小龍女。”
“呵呵…”
納蘭凌揚嘴一笑:“天底下只有一個韓安然,也只有一個納蘭凌,任何想對付我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下場都是隻有滅亡一途。”
說完,就往韓安然走去,韓安琪也要跟上,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後,便走到一旁接起。
納蘭凌來到韓安然身邊後,笑着和衆人說道:“是在說我的壞話嗎?笑得這麼開心。”
“哈哈…”
宋婷婷美道:“不告訴你。”
然後又接着對韓安然說道:“那就先這樣了,有空就到我那兒去坐會。”
“嗯…”
韓安然肯定道:“過幾天有時間就去找你們玩。”
“那我們就先走了。”
宋菁菁說完,不明笑意的看了一眼納蘭凌後,便與宋婷婷離開。
送走宋家姐妹後,納蘭凌摸不着頭腦的問道:“她最後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噗嗤…
前一秒還正經的韓安然,一聽到這話,立馬就破功了。
強忍着笑意,難受了好一會,緩過勁來後,嗔怪的說:“你倒想得美!”
“她們在市中心開了一家酒吧,讓我們有空的時候,去她們那坐坐。”
…
夜入十二點多,安琪酒樓的工作人員都下班離開後。
納蘭凌與韓安然也終於送完最後一批客人,忙活半晚的幾人終於得到休息。
與大熊兜帽兒坐在一塊,此時的兜帽兒竟還在吃…
大熊早已後躺在椅墊上,奮鬥了幾個小時之久,他終於認輸了,他不是兜帽兒的對手。
沒想到在百家村素有飯王之稱的他,竟輸給了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吃夠了沒有?”
韓安然責備道:“吃,吃,吃,光吃不長個也就算了,怎麼也不長腦子?”
“哼!你這是嫉妒我…”
兜帽兒哼臉道。
四人正嘻笑間,韓安琪跑了過來,喘着大氣說道:“不好了!北城那邊又來消息,說今晚還會有第二批的殺手…”
察覺來者是武道高手,納蘭凌護在韓安然身前,下意識的就牽起韓安然的手。
韓安然第一次被男人牽手,本能的反應就要擺手抽出,卻發現自己怎樣都掙脫不開。
明明他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腕,也沒感到他有多用力,但就是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掙開不得,剛想要開口叫他放手,卻見他一臉嚴肅神情,好像面臨大敵一般。
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見迎面走來了一人,約二十八歲左右的年紀,身高也與納蘭凌差不多高,一臉的傲然模樣。
韓安然見到他後,驚訝道:“戰升,你怎麼在這?”
男子見到韓安然後,面露微笑的回道:“安然姐,我是來看看安琪的。”
再看一眼納蘭凌後,接着說道:“這不,正準備回去見見爺爺呢,就碰到你們了;安然姐,這位就是你明天訂婚的對像嗎?”
“嗯…”
韓安然趕緊再次掙脫納蘭凌的手,這次終於得以掙開。
然後給他們兩人互相介紹道:“他叫納蘭凌,就是我明天訂婚的對像。”
接着又給納蘭凌介紹說:“他是我二叔的大兒子,叫韓戰升。”
韓戰升雙手抱拳道:“姐夫好。”
納蘭凌也回道:“你好…”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韓戰升又說道:“我剛從裡面出來,安琪還在裡面,你們進去吧,我也要回去見老爺子了。”
“嗯…”
韓安然點頭後,便主動挽起納蘭凌的手,倆人越身走過韓戰升,走向酒樓大門。
看着他倆離開的背影,韓戰升內心獨白道:你終於找到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了,但面對接下來的家主之爭,你是否做好了準備呢,安然姐…
…
納蘭凌被韓安然挽着手走進酒樓內,立馬就被這眼前金碧輝煌的大廳所震撼:
好傢伙,這簡直比自己的地下宮殿還輝煌,瞧這裝飾瞧這擺飾。
金閃閃的裝飾是渡金的,耀眼的燈飾是渡鑽的,擺設的花瓶是古董的,就連腳下踩的都是大理石…
如此誇張的酒店,納蘭凌還是第一次見呢。
納蘭凌小聲的對韓安然說:“你這二叔真有錢,一個酒店就弄得跟皇宮似的。”
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可別丟人了,我告訴你,這是安琪她自己一個人開的酒樓,與韓家可沒什麼關係。”
納蘭凌再次被驚到,又小聲的問道:“你和韓安琪究竟是誰更有錢?”
韓安然愣了一下,一時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問,再說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
於是便虎着臉說:“不知道!”
納蘭凌吃了一癟,正鬱悶着,就聽到有人叫道:“安然姐…”
轉身看去,是一個與韓安然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二十七歲左右的年紀,穿着一身制服,纖細的長腿下是黑色的絲襪。
她一頭長不過肩的幹練短髮,些許淡妝,更顯得比韓安然活力許多。
她快步走到韓安然面前,也不管這是在大廳,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擁抱住韓安然。
笑嘻嘻的說:“安然姐,我想死你了,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韓安然拍拍她的後背,寵溺的說道:“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任性,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誰敢?”
她依舊緊抱着韓安然不放手。
“好啦…好啦…”
韓安然邊拉開她邊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納蘭凌,我的未婚夫。”
然後又對納蘭凌說:“這位是韓安琪,我二叔的女兒,也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嘻嘻…未來的姐夫,挺有型的嘛。”韓安琪附聲在韓安然耳邊小聲的說。
韓安然臉一紅,佯裝訓斥道:“正經一點,我們是來找你商量明天晚上的事。”
韓安琪這才乖乖站好,想了想,然後說道:“去我的辦公室再說吧。”
從頭到尾,納蘭凌硬是沒插上一句話,跟在她倆姐妹的屁股後面,看着她們的窈窕背影。
這種風景線可還真是不得多見啊,韓安然的短褲下,是一雙白裡透着紅的細膩美腿。
韓安琪的制服下,是一雙讓人無盡遐想的黑絲誘惑…
一樣的美腿,不一樣的視覺衝擊,納蘭凌正慢步欣賞這眼前的風景。
韓安然突然回頭,眼露殺氣,對納蘭凌警告道:“再敢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
納蘭凌心下一驚,這你也知道?你背後長眼睛了還是咋滴…
再看韓安琪,只見她掩嘴偷笑,看來八成是她向韓安然告密的了。
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納蘭凌隨便看了看:這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麼叫低調,如此奢華的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總統級別的了…
三人坐下後,韓安琪率先說道:“爺爺在電話裡都跟我說過了,明天我這會休業一天,然後佈置你們的訂婚宴。”
“另外請帖的事,我也已經找人去辦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弄好,中午就把請帖都發出去,雖然是倉促了點,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
接着三人又討論了半個小時的行動流程,最後確定好一切後,納蘭凌韓安然起身告辭。
倆人再次坐回車內,納蘭凌撇頭說道:“同是一個家族孫女,一樣都是總裁,可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比你好說話得多了。”
韓安然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不好相處嗎?”
納蘭凌可看不透這善變的女人,一會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一會又可以很溫柔的和你說話…
當下他可不敢惹她不快,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沒什麼事了吧?我快累死了…”
韓安然看了看手錶,然後啓動車子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便往她的住處方向駛去。
幾分鐘後,來到一處靜謐的獨立別墅區。
停車入庫後,韓安然帶着納蘭凌走進別墅內。
邊走邊說:“這是我個人住的地方,平時的話,只有保姆在這邊打掃,我也不是經常回來的…”
“嗯…”
納蘭凌點頭嗯了一聲,卻發現別墅的周圍暗處,有幾個人在暗中監視。
不知是韓家派來暗中保護韓安然的,還是其他勢力的人,暫時沒頭緒,納蘭凌便決定先不宜打草驚蛇。
走了幾步後,關心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大家族,又是嫡系的長孫女,他們就不派一些人來暗中保護你嗎?”
“沒有,是我要他們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韓安然冷聲回道,她向來不喜歡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情。
在她心裡:如果她不是生在韓家,那她的父母也就不會被人活活打死;所以自從父母死後,她便很忌諱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
如果不是她爺爺還在,她都想脫離韓家了,但又奈何爺爺又把韓家的未來交給她…
納蘭凌聽到韓安然的回答後,便心中有數,而對於她冷冰冰的回話,他也只是聳聳肩。
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習慣她說話轉變的態度了。
放下手中的包裝袋,搖頭晃腦的四處看了一下後說:“那我睡在哪呢?”
韓安然沒來由的耳紅道:“這小別墅就三層樓,我和小雅住在三樓,一樓是保姆住的,你可以選二樓或者一樓…”
話還沒說完,納蘭凌立刻就回道:“那我選三樓。”
韓安然的臉就更紅了,剛想拒絕他,保姆阿姨就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
見到韓安然後,說道:“小姐您回來了?還需要吃晚飯嗎?”
“不用了。”
韓安然對保姆說道:“他叫納蘭凌,是我的未婚夫,從今晚起他就住這兒了。”
保姆聽後,趕緊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少爺好。”
卻沒想,納蘭凌只是點了個頭,便提包走上二樓。
邊走還邊想:呵…這保姆還真挺有意思的啊,堂堂的武者初境,位居二線,卻來這做個保姆。
韓安然看着納蘭凌獨自走上二樓,只說了一句:“莫名奇妙。”
又對保姆說:“他就是這樣子,那吳姨你也先休息吧。”
說完,就氣沖沖的追上二樓。
來到納蘭凌身後,叫道:“你給我站住。”
納蘭凌回身,笑了一下,無辜的說道:“有事?”
見他還敢裝無辜,韓安然氣道:“你剛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這樣的無禮?”
納蘭凌笑笑沒有回話,而是指着面前的一間房門說:“我就住這間了。”
“隨便你…”
韓安然沒好氣的回道。
兩人進了房間後,納蘭凌隨手關門,小聲的說道:“這保姆是你自己請來的?或者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韓安然不明所以的說:“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保姆嗎?是戰升給我找的,說是我不在北城,他放心不下,才找個人來照顧我。”
“另外,你關門要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在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之前,你可不能動我。”
嗯?
本來還沒往這方面想的納蘭凌,聽完韓安然的話後,看着她誘人的肌膚,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察覺到納蘭凌那雙充滿侵略的目光,韓安然急忙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就打開房門,在納蘭凌的那雙侵略眼神下,倉皇逃走。
關上門後,納蘭凌眼色變得凌厲起來。
“韓戰升,武道頂峰的一線武者,你在韓家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你引起本皇的興趣了…”
…
伸了下懶腰,便躺在牀上,閉着眼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先是在車站,剛下車就遇到了一扒竊團伙,接着又來了一羣本地的勢力。
再接着,就是到了韓府,看見倆個高手寄氣寫下的倆副匾額,這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才能做到的事。
特別是那個寄刀式劍意於“龍府”兩字的高手,更是引起自己的興趣。
見過舊時代的梟雄韓東照後,更是知道他近日將隕,從與他的對談中,不難看出他是有意要將家主之位傳給韓安然。
而韓安然對於這腹指之婚的態度,完全就是來之則之的感覺。
再次在她公司面前出手時,就知道她的公司明顯已被針對,但她似乎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能肯定的是,她對那隻大白狗,感情好像很深。
龍鳳玉的合併,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玉中蘊含着源源不絕的氣息,他至今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得到龍鳳玉的相助,沉寂許久的武脈得以再次甦醒。
之後,便是與韓安然到處走的畫面…
不知睡了多久,當納蘭凌再次睜開眼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幽暗中,只見納蘭凌雙眼深沉,邪魅一笑,獨自呢喃私語:
“毒江!”
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爲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爲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爲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爲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歷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對於普通人來說,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臺,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中,韓安琪說道:“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凌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着樂隊吹奏聲一響,舞臺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緩緩從後臺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豔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面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豔壓一衆女嘉賓,成爲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面,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註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凌則是穿着一身專門爲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爲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着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剎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咔嚓聲不絕。
隨即臺下的一衆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着話筒再次走上臺。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併爲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着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着倆只精緻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凌”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着“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凌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凌戴上他的中指。
接着納蘭凌拿過另一隻刻有“凌”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着,最後納蘭凌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脣。
兩人嘴脣接觸的剎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面也被定格成爲了永恆。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凌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凌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臺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着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採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着納蘭凌,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凌問道:“納蘭凌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凌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爲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着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凌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凌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話剛說完,臺下的衆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面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衆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着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只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着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凌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面,當着一衆嘉賓的面,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只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只納蘭凌,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着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只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着韓安然。
納蘭凌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羣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衆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羣中開道。
接着在一羣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着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只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凌也只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面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着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吶…”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衆人正在議論着,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走下舞臺,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別得罪了她們。”
納蘭凌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偷偷的擰着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只能趁別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凌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羣道,對面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凌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今夜,藍魔弒龍,血染新江,夜將吞噬光明!”
隨着藍夜震懾人心的豪言壯語,兩方人照面便是不在多言的撕殺,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擠滿了人。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如不可阻擋的一路勢如破竹,三人的攻勢硬是壓制住了會議室內的一衆之人。
而藍夜的目光所及之處,皆只是那個遊走在暗處的身影,也是帶引他們四人來此的那個殺手:方木瓊。
顯然殺手方木瓊是想借龍門今晚召開的同盟會來除掉藍夜四人,但他又怎料想得到,龍門以及其他勢力幫派都是藍夜的目標。
他藍夜就是要將新江攪得天翻地覆,重寫新江新秩序!
“殺!”
莫龍率先向藍夜提招發難,但卻被藍夜反手一撥,再一近身寸拳,眨眼之間,便已退敵震撼全場。
莫龍雖然不是頂峰一線的高手之流,但也是二線爲數不多的頂點高手,介於二線的瓶頸與入階一線之間的階段,是已經一腳踏入頂峰一線,並隨時可能突破界限的高手。
但也就是這樣的高手,竟是一招就被逼退下來?
就在莫龍被震退之際,殺手方木瓊終於出手,寒刀詭異的殺招連綿而至,一照面便已是不留餘力的奪命殺招!
方木瓊心知,一招制敵不了,便是命喪藍夜之手,爲保命,爲一絲生存之機,他只能先發制人。
大北漠的藍夜刀魔傳說,傳說中,與刀魔交手的人,沒一個人能見到刀魔的全部實力,也沒人知曉刀魔的修爲到了哪種境界。
只知道刀魔一夜之間,敗盡北漠三門六派一百三十多名高手,最後由霸刀皇蕭逸鱗和北漠狼王倆人聯手,歷經半個晚上的激戰才制止了他。
藍夜也因此一夜成名,北漠江湖從此有了刀魔之稱的:藍夜刀魔!
卻只見藍夜一步滑退的距離後,緩緩取下背後的布條封印,手柄一握,勁氣一發,隨即印條解封。
只見藍夜手中握着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在燈光映芒下,閃爍着凜冽寒光,格外的讓人莫名膽寒心懼。
“犴(àn)血狂刀!”
方木瓊一見藍夜手中的刀,便驚道:“你竟然得到了北漠三大神器之一的犴血狂刀,看來狼王是鐵了心的要傳位給你了!”
“哈哈!!!”
藍夜手握犴血狂刀之後,狂性越發的張狂,眼裡也只剩無盡的戰意。
“殺!”
藍夜雄刀一劈,方木瓊趕緊舉刀格擋,結果卻是刀斷,人亡。
不甘的眼神,倒下之際,方木瓊邊倒下邊說道:“是你在握刀呢?還是刀在控制你呢?壓制不了狂刀的你,最終也將是會被犴血吞噬…”
“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踏平殘刀門!”
藍夜見血之後,戰意更是空前的高漲,或是受犴血狂刀的影響,或是壓抑許久的殺性終於得到釋放,藍夜提刀轉身,目光直鎖莫龍。
“如此強勢駐入中原,你們到底所欲意何爲?”
莫龍有苦說不出,在龍鱗閣與納蘭凌的一戰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又遇到個如此強敵。
與北漠殘刀門合作的殺手,一個回合不到就死於刀下,而且,正在與衆人混戰的那三個人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一羣同盟軍竟被三個人壓制着打!
龍太子和他的高手們此刻又已返回北城,現龍門就只有自己與八個堂主在支撐着,原任龍頭蔣正龍又不可能會伸以援手,除非能得到小龍女龍詩雅的示意,否則是得很難得到蔣正龍的出手相助。
已感到情況不妙的莫龍,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再聞藍夜冷聲說道:“戰,龍門覆滅,從此除名;降,龍門歸順,從此認我爲主!”
接着又見藍夜刀指莫龍:“那麼,你有死戰到底的勇氣,一證武者傲骨的覺悟嗎?”
“哈哈…”
卻聞莫龍無謂大笑道:“小看龍門,小看莫龍,縱使今晚你殺了我,龍門之魂依舊不滅,龍門隱藏的高層高手,將會讓你後悔踏入新江!”
說罷,莫龍腳下一蹬,地上的刀便欣然入手;隨即便揮刀殺向藍夜。
“敬你一身傲骨,三招之內不能敗你,龍門就守住了。”
藍夜對着迎面而來的莫龍說道,同時也迎面而上。
倆人照面,便是刀光交錯,瞬身迅影,怎奈一線修爲之距,卻是壓倒性的壓制。
一刀,震得莫龍握刀的手發麻;一刀,再也擋不住的雄勁,被震得步步後退…
“輸者的代價,就是酆都開門,魂入九泉!”
莫龍內息不及迴應間,藍夜手中的刀,犴血刀刃已透胸沒入。
“啊~~~怎麼…可…可…能…”
一聲慘叫過後,藍夜瞬間拔刀而出,頓時漫天血霧漂灑一地,唯見莫龍一副錯愕與不甘的眼神,踉蹌再後退幾步,似乎是迴光返照,又似乎是埋藏多年不願再想起的往事:
那一幕幕回憶中,是追隨蔣正龍打天下的時候,是一步步從無名小卒慢慢爬上龍門二龍頭的光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不願再甘於屈人之下?
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與蔣正龍開始背道而馳?
腦海中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曾是自己不悔追隨的人…
終於,那道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也回到現實了。
倒在地上的莫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一生追逐算計的最後一句話:“願來世,你仍是王,我還是臣,不負王恩!”
至此,龍門二龍頭莫龍隕落龍門總部。
而藍夜回身再殺向羣敵,一路勢如破竹,在場沒一人能擋下一刀而不倒的。
直到所有人倒下,藍夜霸氣一刀插在石板上,強勢的霸氣說道:“歸降者生,逆我者亡!龍門盡歸藍夜之下,三天後,新江只有藍夜的龍門,你們回去後,好生考慮清楚,是戰是降,我藍夜允你們再一戰的機會!”
說完後,只見龍門的八大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後,知道大勢已去,便一同向藍夜單膝下跪:“龍門八大堂主,見過新任龍頭。”
其他同盟員見狀,知道再戰也已無意義,都想着:只能先脫身回去後,再向各個主子稟報。
各個幫派的代表,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藍夜低頭臣服。
一旁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對着臣服的衆人,皆是勾嘴邪笑,今晚這一戰,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激戰。
果然,北漠外邊的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啊。
會議室混戰剛結束,衆人剛臣服不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戰鬥聲。
不到一分鐘,戰鬥聲消逝,突然,一道人影倒飛進會議室。
在衆人的屏息間,只見納蘭凌強勢踏入會議室。
“吾之路,普天之下,尚還無人能擋之!”
納蘭凌踏入會議室後,霸氣睥睨說道:“王者之路,只有梟雄屍骸,亡途末路,你們又有多少覺悟?”
說着,又震發出一身的橫霸勁氣,功力不足者,當場被震得內傷,口角溢血。
修爲抵擋不住者,紛紛後退三步。
“高手!”
藍夜目光緊鎖納蘭凌,只是從納蘭凌震發的氣勁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頂峰超一線以上的頂峰武者。
而衛小子,臻仗義與賈流氓三人更是眼露興奮,如此高深修爲的武者,纔是他們最想一戰的強者之戰!
衆人後退間,只見藍夜與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原地不動,納蘭凌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們四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藍夜與插在他旁邊石板中的刀,更是吸引他的興趣。
再觀會議室中一片狼藉,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戰,快速掃視一遍現場後,見到另一旁的莫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這四位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納蘭凌開始探詢這四人的來歷,從沒見過的新面孔,都是上乘修爲的高手,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認真了起來。
藍夜聞聲卻是騰身而起,三步踏開,一記橫腿掃鞭,直擊納蘭凌左側。
納蘭凌更是早已看穿藍夜的動作,左臂一擡,便已格擋卸掉藍夜八分腿勁,右手再覆轉乾坤,左右陰陽撥掌,一卸,一騰,一挪,一擊,退敵,一氣呵成。
藍夜試探之招被破,便順招而退,凌空騰身翻轉,再次坐上主位之上。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見狀,就要同時向納蘭凌發起進攻。
“退下!”
卻聞藍夜喝止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藍夜站了起來,右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拔,便提刀指向納蘭凌:“你值得犴血留名!”
納蘭凌見到犴血狂刀的第一眼,疑惑問道:“你們是北漠殘刀門的人?”
藍夜一聽,不屑道:“殘刀門也配與我齊名?我乃北漠狼王第一傳人藍夜。”
說着就提刀快步殺向納蘭凌,雄沉一刀直襲腦門。
納蘭凌心知此人非是易與之輩,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有如此修爲,足以堪稱同輩中人的第一人。
“哈哈…”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鳴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詩號響起,納蘭納閃身滑退三步,劍指一凝,便是快不及眨眼的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