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凡受不了這種冷戰的生活,只是才一天他就受不了了。
他習慣了這個家裡的歡聲笑語,冷不丁要面對這樣的冷臉對冷臉,他反倒受不了了。
從張穎身上,他除了那張冷冰冰的臉之外,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一如既往的做飯,做家務。
他從公司裡回來,也有熱飯吃,只是,再也沒有了她的笑臉。
還有,他發現,她很多時候,就算在做家務,也有些心不在焉,有時會站在那裡,好半天不動。
她在想什麼?
張穎確實在想問題,想一個從她下午回家一直想到現在的問題。
下午,她見了於潔,不動聲色的,嘴上說只是請於潔喝喝茶,聊聊談,談談心,可眼睛卻一直在於潔的頭髮上。
長長的,黑黑的,直髮,沒錯,跟家裡在宋建凡身上發現的那根頭髮是一樣的。
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有時候比偵探還要厲害,直覺也更加的敏銳。
看長度,也應該差不多。
確定了這些,張穎把嫌疑鎖定在了於潔的身上。
於潔從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宋建凡的公司,一直做宋建凡的秘書,這是一個很有能力而且聰慧的女孩子,本來宋建凡的連鎖店越開越多,他有些忙不過來了,打算請一個助理的,於潔知道後,毛遂自薦,說她可以同時勝任這兩個職位。
以前,宋建凡只是把她當做秘書來用,於潔自薦之後,他決定給她一個嘗試的機會,結果,宋建凡安排的事情,她都處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提出了很多有建設性的建議,大多被宋建凡採用了。
在公司裡,於潔是很受重用的一名員工,宋建凡但凡出去談事情,總習慣帶上於潔。
作爲老闆的妻子,張穎也時常去公司,跟於潔的關係相處的也不錯。
一向對丈夫信任的張穎,這次首先把於潔當成了懷疑的對象。
如果那天,宋建凡說,這頭髮,可能是於潔的,不知道怎麼就沾染上
了,張穎或許不會如此懷疑於潔。
正因爲宋建凡撒謊了,而且謊言當場就被揭穿了,張穎認定了宋建凡心中有鬼。
見過於潔之後,她更加堅信,那根頭髮是於潔的。
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證明這件事情。
她知道,再問宋建凡已經毫無意義了,證據纔是戳破他的謊言的最有力的武器。
她需要弄到於潔的頭髮,她需要證明兩根頭髮是一個人的。
張穎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宋建凡說話了:“老婆,你能不能停一下,我們好好談談,談談那根頭髮,好嗎?”
張穎聽了下來,繼續擦拭着桌子,頭也不擡:“沒什麼好談的!”
“難道你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我不想聽你的謊言!”
“張穎!”宋建凡站了起來:“你這樣的態度,我們的談話是無法繼續進行的!”
張穎一聽這話,怒了:“怎麼?你在外面玩女人,反倒是我的錯了!”
“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談!”宋建凡看到張穎情緒激動了,怕影響到婷婷,壓低了聲音,朝着樓上看了一眼。
“婷婷不在,我送我媽那去了,我不想這種事情影響到孩子!”
宋建凡聽張穎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跟你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你感覺不到嗎?作爲夫妻,我們之間的一些事情,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比如,有些方面,我們不是很和諧!”
“是你工作累,是你沒精力!這種事情能怪我嗎?”
“是,是,我承認,我工作忙,身體累,確實影響到了我們X生活的質量,但是,你不覺得,我們最近的幾次,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有很大的問題嗎?”
“你是想說,我在這方面,讓你沒有激情,所以你纔在外面亂搞的?”張穎的聲調提高了。
“張穎,我是個什麼人,你
應該是很清楚的。”
“我不清楚,我一點也都不清。一直以來,我以爲我很瞭解你,我也一直很信任你,但是現在,我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你,我甚至,覺得你很陌生!”
“怎麼會呢?”
“謊話張口就來!”
“我說頭髮是沈冰的,不也是說的一種可能嗎?那天我最後見到的人,也確實是沈冰!”
“行了,宋建凡,你不用再解釋了。我說過了,頭髮沾在你的領口的位置,除非有親密的行爲纔有可能。我不想再聽你說謊話了,就這樣!”張穎說着,轉身繼續做起了家務。
宋建凡看着張穎,直搖頭:“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張穎不再理宋建凡了,宋建凡在這沉悶的氣氛裡,實在呆不下去了。
他想解決這個問題,他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他找了張雲峰,他覺得張雲峰在處理這種問題上的經驗比他多,他有必要討教一下張雲峰。另外,找張雲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張雲峰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雲峰正好也在外面,讓宋建凡直接過去找他。
宋建凡去的時候,張雲峰正在會所裡跟人談事情,看到宋建凡來了,那個人起身告辭離去了。
“沒有打擾你吧!”
“跟我客氣什麼!喝點吧!”張雲峰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剛纔那個是我下屬,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剛談完。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張雲峰把紅酒遞給了宋建凡,宋建凡接過,喝了一小口:“我想跟你談談一根頭髮的事情!”
“一根頭髮?願聞其祥!”
宋建凡一五一十的說了,張雲峰聽完,大笑了起來:“就這事情?”
“是呀!你不知道,你妹妹自從見到那根頭髮之後,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我都快煩死了!”
“只能說明你智商很高,情商不怎麼樣?這樣,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去跟她說!”
宋建凡聽張雲峰這麼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