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才叫精彩。
在小小地玩了一把之後,吳小正把章麗美交給了張穎,自己卻跑去跟兩名程序猿玩去了。
包廂裡就剩下張穎和章麗美尷尬地坐在那裡。
昔日的同窗,現在卻是各懷心思。
剛纔吳小正所唱的那齣戲,張穎自然已經弄明白,那就是演給她看的。
但對於昔日閨蜜的反應,她還是很失望。
原來這就是潛規則!
潛規則原來就是這麼玩的嗎?
如果吳小正真要小·美以身體爲代價來換取前途,她真的會答應嗎?
換做是以前,她認爲小·美絕對是不會答應的,她覺得小·美不是那樣的人。
可現在她卻不確定了。
此時的章麗美也在動小心思。
今天中午的一幕真的很讓她震驚。
她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有錢人,也見識到了有錢人是怎麼玩的。
一天都還不到,那人爲了讓小穎有個玩的地方,竟然就砸下了這麼一大筆錢,說要建長市最好的歌廳。
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說着玩的。
這麼大一個吳大廚食府不是假的,那臺價值百萬的奔馳也不是假的。
在她原本的認知中,像航空那樣的場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是那樣的場子,她求爺爺告奶奶纔好不容易在裡面獲得一些伴舞、表演的機會。
可現在,這個場子竟然比航空還要大十倍,而且檔次還不止高上一點點。
這樣的場子該有多難進?
因此,當吳小正問她要不要跟他干時,她真的沒勇氣拒絕。
她只是不知道,那個“幹”到底是哪個意思。
她此時又在想,如果那年輕帥氣又多金的吳老闆,如果真要她陪他上牀的話,她會拒絕嗎?
章麗美不確定。
然後她看了看張穎。
氣氛真的有些尷尬。
章麗美知道這是爲啥。
昔日的好朋友,這是對她剛纔的表現不滿意。
唉,同人不同命啊!
當初畢業時,當她得知優秀的張穎竟然分回了湘水,在爲她感到遺憾的同時,也在爲自己的分配有些小得意。
誰知道才兩年時間過去,小穎竟然就傍上了這種一擲千金的大金主,過上了不知會羨慕死多少女人的生活。
說實在的,章麗美心裡真的有些妒忌。
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妒忌的時候,而是應該化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這難不倒在社會上廝混了這麼久的章麗美。
“小穎,現在我真的是羨慕死你了,一轉眼功夫,吳老闆就弄出了這麼大動靜,好讓你有得玩,你是不是快成老闆娘了?”
張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老闆娘這稱呼,她真的有點擔當不起,她對自己和吳小正的未來還是很迷茫。
可是,如果不是老闆娘的話,又該怎麼跟小·美解釋自己和吳小正的關係?
就算張穎不接話,也還是難不倒章麗美。
她又說道:“不過吳老闆真的很壞,那樣的話竟然也說得出口,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直接拒絕吧,我又怕他因爲我的緣故怪罪於你,真的弄得我很尷尬。”
這話說得不是一般的漂亮,章麗美很巧妙地爲自己剛纔的行爲做了很好的解釋。
不管這解釋是不是真的,但起碼張穎聽了舒服多了。
她開始替吳小正解釋:“他那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吧?”章麗美有點不信。
能把那樣的話說得如此直接的人,她不信他是善男信女。
“是真的,我認識他那麼久,他從沒跟女人亂來過,別說是別人,就算是我,他都還沒碰過。”
爲了證明吳小正的清白,張穎不惜搭上了自己的隱私。
在她看來,和閨蜜說這樣的事,沒啥不好意思的。
大家當初在學校時,私下裡就經常開一些比較葷的玩笑。
“不是吧!”章麗美更加難以置信。
在她看來,如果放着張穎這樣的大美女都不動,那就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吳老闆不是男人,二是張穎自己不懂得如何利用女人的優勢。
張穎不想聊這個話題了。
她想起了吳小正昨晚跟她說過的話題:潛規則。
“小·美,娛樂圈真的有潛規則嗎?”
“什麼叫潛規則?”
等問明潛規則的意思後,章麗美立馬就脫口而出:“有啊,怎麼沒有,到處都是潛規則。”
張穎無比的驚訝。
章麗美解釋道:“這一行真的很污!打個比方說,別的不說,就說航空那負責節目的經理,就多次暗示我說,只要我陪他上牀,我的人在那裡的表演酬勞就立即翻倍。”
張穎驚得口呆目瞪。
她原本還以爲,她所在文工團就已經夠污的了,沒想到這個圈子竟然更污。
看來小正說的竟然是真的!
此時她就在想,要是沒有小正,我一個單身女人,還怎麼在這個這麼污的圈子裡混?怎麼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現實的殘酷,讓還算單純的張穎真的有那麼一絲失望。
她不甘心地問道:“小·美,既然這一行這麼難混,爲啥你還要混?”
章麗美嘆了一口氣。
“唉,你以爲我樂意啊!”
她開始倒自己的苦水。
畢業時,章麗美比張穎稍微幸運一點,她進了長市下面一個縣的花鼓戲劇團,儘管不在市區,但起碼也還屬於長市地區的範圍。
她原本以爲,自己還算是進了一個不錯的單位。
可去了之後她才發現,這個劇團早就沒啥演出機會。
在那裡,每個月拿着一百多塊錢的工資,養活自己都困難不說,還要經常被團裡的領導拉出去陪吃陪喝陪舞,時不時還有鹹豬手襲向自己。
一氣之下,才幹了幾個月的章麗美就辭了職,又回了長市,開始在跑場這一行摸爬滾打。
一個女孩子,在這一行裡混真的特別艱難。
但章麗美不服氣,她咬牙堅持住了,並且慢慢混出了一點名堂。
當然,這過程中的辛酸只有她自知。
章麗美的自訴一下又博得了張穎的同情。
想當初,她進縣文工團時,遭遇的是和章麗美同樣的命運,她也是因此而辭職,只不過她選擇的是開一家培訓室。
這真的叫同病相憐。
“小·美,那你現在的收入怎麼樣啊?一個月能攢下500塊嗎?”
這是張穎非常關心的一個問題,涉及到某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