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謝籽言鬱悶到了極點,好不容易吃完飯,謝籽言膽顫心驚準備應付下一場盤問,那知道兩位老人覺得有些疲憊,沒有精力再盤問她,揮手和她告別後,就坐進早已安排好的車離開了。
看着車消失在滾滾車流中,謝籽言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頓時感到全身的力氣抽離,維持了兩個小時的僵硬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沮喪,她蹶着小嘴,也不搭理厲顥然,拖着無力的雙足向停車場走去。
“小言,你怎麼了?”厲顥然沒想到寧季遠演得這麼過份,會提出那麼“尖銳”的問題,來爲難謝籽言。本來照他給的“劇本”上所寫的,一是爲了拖延時間,二是爲了把戲演得真實些,纔會讓兩位“演員”提幾個簡單的問題。可現在看來,他是準備了兩套“劇本”,而自己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謝籽言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你送我回家好嗎?”
“小言,剛纔他們的問題,你別放在心上,他們沒有惡意的。”厲顥然上前擁住她的肩,他不想她因爲一場戲而憂傷,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在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他不願意她傷到任何傷害。
“下一次,我會表現好一點的。”謝籽言不是那麼服輸的女孩,她恢復了精神。
下一次?厲顥然黯然,他們還有下一次嗎?當真相大白的那天,不管是怎麼的結局,對她都是一種傷害。
“小言,我也去拜訪一下伯父伯母。”送謝籽言到家門口後,厲顥然提出要求。本來按常理,她見了他的父母,他也應該見見她的父母,更何況寧季遠在“劇本”上特意註明,這樣說才能不引起她的懷疑,厲顥然就順着往下演。
“他們今天一大早去高雄了。”
“這麼湊巧?”厲顥然的眼底浮出一絲心痛的情緒,她果然還是不夠坦白,看來寧季遠的話還是沒有錯,她是在試探他們,自己的心軟真是多餘。
遲鈍的謝籽言沒有聽出他口氣中的嘲諷,還認真地點頭,“是呀,好湊巧。”
她不由鬆了口氣,這個巧湊得好,要不然,再她還沒解決好賀亦城所造成的影響,她就膽敢把厲顥然帶回家,以老媽那種暴躁的脾氣,一定沒耐心把她的解釋聽進去,就會一棒子把她給敲死。
“快進去吧,我回公司了。”厲顥然強忍心中的怒火。
“路上小心,byebye。”謝籽言輕盈地跳下車,衝他揮了揮手,看着他的車開遠才返回家門。
想着晚上不用再去見厲顥然,謝籽言竄進浴室,爲自己洗去在法國餐廳給嚇出來的冷汗,哼着歌,玩着泡泡,正是輕鬆自在的時候,突然門鈴聲大作。
什麼人這麼討厭,在這個時間來打擾自己,謝籽言扁嘴,決定裝着沒聽見,繼續哼歌,泡澡,任由鈴聲響徹整個房間,不去應門,來人會以爲家裡沒人,會自動離開的,謝籽言得意地笑着。
可顯然來人的耐心好得讓人受不了,他不但沒走,反而持續不斷的按在門鈴上,讓機械女聲不停的重複着,“有客到,請開門!”
十分鐘過去了,再心不甘情不願,謝籽言也只得套上娃娃睡衣,用毛內包起柔順的長髮,快速衝下樓,小嘴不停的咒罵來人,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擾她做她第二喜歡的事,真是找死,她一定要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只是那滿腔的怒火在看清來人後,一下全消失了。門外站的是一臉鐵青的賀亦城,她苦着張小臉,她不得不承認,她無意之中,忘記約了他在滿福樓的見面了,這下要怎麼辦?
“謝籽言,開門!”門外的賀亦城似乎感應到她的到來,開口叫門,低沉的聲音是很平穩,可謝籽言知道那裡面充滿了怒火,縮在門後面,不敢開門。
“謝籽言,快開門!”多了一個字,聲音卻低了一度,讓門後的謝籽言縮成了一團,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給變沒了,好逃過此劫。
“咚”一聲巨響,謝籽言一震,天啦!這個男人不是打算撞門吧?“咚”又一是聲巨響。好了,算她怕了他,捏着嗓子,裝出一副剛從裡屋跑出來的模樣,“來了,來了,別敲了。”
拉開門,對上一雙充滿怒火的墨瞳,謝籽言打了個冷顫,乾脆裝糊塗,擠出一抹諂笑,“賀亦城,你怎麼會來?”
她是很想裝糊塗,可男人不讓,冷冷地聲音,直接把她送入寒冬,“中午去那了,爲什麼沒出現?”
撲面而來的男人氣息,充滿了危險信號,讓謝籽言心生怯意,無意識的向後退,她是想逃走,可是門已經被他高大的身材堵住了,往外逃走的可能性等於零。
逃不走,只能求饒,謝籽言皺着小臉,可憐兮兮地說:“賀亦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嘛,我是臨時有急事,所以纔會離開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
她嘖嘖不休的說着道歉的話,賀亦城壓根沒聽進耳朵裡,雙眸死死的瞪着她,她身體上帶剛剛沐浴後的清香味,透着誘人的魅力,她對他有着強烈的誘惑。
當看着她因爲厲顥然的電話,急匆匆的跑走時,他的心被嫉妒充斥着,他的怒火整整燃燒了幾個小時,在那一刻他下定決心,就算她是害了夏天的壞女人,他也要她,他有自信讓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嘭”門被賀亦城用力地在身後關上了,謝籽言嚇的一跳,美目圓瞪,就算她無意放了他的鴿子,也罪不至死,他怎麼一副吃人的表情?
門已關,逃是逃出不去,那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了,謝籽言的烏龜思想冒了出來,縮進自己的殼裡,天下就太平了。她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慌慌張張地扭身往樓上跑去,她要躲起來,讓他找不到。
賀亦城脣線上揚,她的意圖,不言而喻,雙眸裡隱隱有絲笑意,這個笨女人,屋子就這麼大,她想逃走,又能逃到那兒去,就算真讓她藏起來,他難道就找不到她嗎?
她逃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腳尚沒踏上第一級階梯,整個人就被賀亦城抱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抗,一個旋身,她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刺耳的尖叫聲伴隨着娃娃鞋一起飛向半空。當娃娃鞋因爲地球的吸引力掉落在地是,她的聲音還在持續着。
“別叫了!”他不知道她還有做女高音的潛質,“再叫我就吻你了。”
尖叫聲及時吞回喉嚨,要不是一雙小手被他給壓住,她一定會用小手緊緊地掩住小嘴,不發現任何聲音。
她很聽話的收住了聲音,卻讓他非常失望,不過就算她這麼聽話,他還是很生氣,“言言,你失約,我要懲罰你。”
“我已經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吞了吞口水,謝籽言努力地與他對視,“我男朋友的父母要見我,所以我才忘記通知你的,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去的。”。
“我不接受道歉,更不接受你所說的謊言。”賀亦城順手扯下毛巾,讓她的長髮披散開來。
他黑瞳裡的慾望,實在是太過明顯,直勾勾的望進她的雙眸,她是很單純,但她不是白癡,更何況有上次的經驗教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打什麼主意。
“你喝酒了?”他呼吸間有濃濃的酒氣,老天,喝酒就回家睡覺,幹什麼要來她家耍酒瘋?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賀亦城俯身想要吻住她的紅脣。
側過頭,避開了他的脣,小紅帽面對大灰狼,沒有絲毫反抗力,只能在言語上阻止他,“賀亦城,你不要亂來,我家裡人很快就回來了。”
“原來他們都出去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會好好地善加利用的。”賀亦城邪佞的笑。
“啊!”謝籽言發現自己真是白癡,爲什麼要告訴家裡沒人這個事實?這下真是引狼入室,自己成了小紅帽了。
他再次尋找她的脣,她再次側開臉,讓他再一次落空,“不要,賀亦城,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要發情去找別的女人,應該有很多女人願意跟你上牀的,爲什麼要強迫我。”
情急之下她口不擇言,徹底激怒了賀亦城,她扭動的身子把他的理智推向崩潰,就算剛纔他只是想嚇嚇她,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想要她了。
賀亦城整個身子壓住她,騰出一隻手來,穿過她的長髮,牢牢扣住她的頭,低沉沙啞的聲音象宣告般在謝籽言耳邊響起,“你是我的。”
“我纔不是你的,我是我男朋友的。”不怕死的謝籽言反抗着他的權威,還故意出言氣他。
賀亦城瞪着她,很好,她成功的將火點得更旺了,而他也會如她所願,讓這把火燒得更大一些,直到把他們一起燒成灰燼。
他嗅着她的髮香,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挑逗的靈舌遊離在她的白嫩的頸項,牙齒毫不客氣的啃咬着,他要把他的印記留在她的身上,讓她每寸肌膚都沾染上他的氣息。
身體上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讓謝籽言大驚,這該死的身體爲什麼不聽她理智的呼喚。實在是太害怕理智向身體投降,謝籽言拼命地喊叫着,“不要,賀亦城,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賀亦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顥然救我!顥然救我!”
厲顥然,這個三個字深深刺痛了賀亦城的心,他更用力的擠壓她,謝籽言感覺到下腹有一團炙熱,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的,“啊!”
刺耳的魔音響徹整個房間,賀亦城皺眉,好吵,他不要這麼吵,他用脣將魔音化成低呤,扣住她頭的手滑下來,熟練的撩開她的睡衣,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