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件事兒,劉天賜一路上都表現的很是歡快,是不是的就在那兒咯咯的樂,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樂個什麼勁兒。我一路上提心吊膽的,生怕是這件事兒把他給刺激瘋了。
好幾次我都問他,不然你下來我開車?然後劉天賜就擺手表示他沒事兒,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太興奮了,這纔是讓我最不能理解的。我問他,這件事兒有什麼值得好興奮的?
劉天賜故作神秘的不跟我說,搖頭晃腦的不言語,那副模樣給我急的,真恨不得動手揍他。他口述中他的地盤是一家酒店,並且這家酒店在北平而言,還算是家喻戶曉。
劉天賜家的酒店叫豪門夜宴,從裝修到裝潢包括企業文化,都是屬於那種特別古老的風格。古老到什麼程度呢?一進門就有宮女兒迎上來,行萬福禮大招呼,稱呼客人爲王爺。
這陣仗可給我嚇着了,我下車跟着劉天賜進門,前腳邁進門口後腳宮女兒們就迎了上來。開口就是兩位王爺萬福安康,有那麼一瞬間我沒能反應過來,還以爲這是穿越了呢。
主要是吧,這羣宮女兒穿的還不是旗服,倒像是大漢王朝電視劇裡的那種衣裳,搞得有點四不像。劉天賜順勢點頭問人送過來了沒有?其中一個服務員點頭,說已經送到了。
而後劉天賜就招呼着我往裡走,這個酒店也是奇葩,上下一共九層,硬生生是沒有客梯!無論什麼樣的客人到了這都得走樓梯,我覺得這樣的酒店,吃個飯上下也得累夠嗆。
我還發現,他們家酒店的生意還不錯?這就讓我有點費解了,我有點搞不明白這羣人到底怎麼想的,沒有電梯也來這吃!劉天賜帶着我開始往樓上走,他說人應該在九樓。
九樓啊!我跟着他爬樓梯都爬了將近五六分鐘,好歹是上到了最頂層。他領着我走進一間包間裡,剛進門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整個包間裡很是擁擠,得有五六十個人的模樣。
“少爺,您來了。”我們倆剛進門,就有個留着短寸穿着西裝的男人上前來,跟劉天賜打招呼。然後劉天賜點了點頭指了指他身後的我,說我是他姐夫,那人又趕忙跟我打招呼。
一聲姑爺喊得我差點沒坐在地上!
“三哥,人給送過來了?”劉天賜問道。
“剛送到,五個人都在裡面等着呢,就等您跟姑爺過來了。”三哥點頭回應。
“走吧。”劉天賜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往裡走,我也趕忙跟上去。他似乎是習慣了這樣萬衆矚目的感覺,但是我卻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一路往前走所有人都看着我。
待我們越過人羣走進包間最裡面,我看見一張桌上五個鼻青臉腫的人坐在那兒,儘管他們都被打得不成人樣,但我還是認出了他們。當時,跟我動手的五個人,就是他們!
不過我看見他們現在這副模樣,我卻生不起氣來,太慘了!渾身上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沒有一點兒好地方了,說實話我都有些不忍心看。要不說,專業的跟業餘的有區別!
我跟他們比,我終歸只是個學生,只是個小混混兒,他們纔是專業的。下手之狠毒我見所未見!劉天賜領着我湊近過去,到了跟前看着那五個人,那五個人也在看着我們。
“小南,當初是他們幾個跟你動的手?”劉天賜指着那五個人,問道。
我乖乖點頭,我說就是他們幾個,我走在路上跟我上悶棍!我說化成灰我都能認得他。
我指着那個敲我悶棍的傢伙,語氣有些不悅。儘管他們已經夠慘了,但我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誰捱了打心裡能舒坦?劉天賜點了點頭,又問我,想怎麼處置這幾個人?
怎麼處置?難道不是已經幫我處置過了嗎?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劉天賜,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跟我說這可不是他的人乾的,王永慶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就這副模樣。
這算是規矩?也算是凸顯誠意,更算是一種自保的手段。有些人心軟,眼見着他們都這麼慘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怎麼刁難了。不過這招對劉天賜不好使,他纔不吃這一套呢。
“小南,既然你踏上了這條道,你就一定記住這句話。人不狠,站不穩,你今兒不弄死他,他明兒就有可能弄死你。”說着,劉天賜拍了拍手,隨即就有人遞過來一根鋼棍兒。
“來,拿着,先出出氣再說。”劉天賜把鋼棍兒交到我的手裡,我愣愣的看着他,再看看手裡的鋼棍兒,再看看那五個已經不成人樣的傢伙。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說實話,我有點不忍心下手,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也知道我不能不動手,否則這算是不給劉天賜面子。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衆抹了他的面子!
劉天賜也不出聲,就在旁邊看着我,我沒敢去跟他對視。可是我心裡邊,總覺得有些彆扭!好片刻見我不動手,劉天賜輕笑着出聲問我,是不是覺得下不去手?有點心軟了?
我看了看他,沒有避諱的點頭,我說確實有點這種感覺。然後劉天賜笑了,他說你想想當初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把你打成什麼樣!如果你不認識我的話,這筆賬你想怎麼算?
被劉天賜這麼一挑唆,我的火氣忽的就涌上心頭!
是啊,他說的一點都不錯,如果我不認識劉天賜的話,這筆賬該怎麼算?我這頓打捱了白挨。就算我知道終歸有一天我會找回來的,但是那一天到底是多久?我心裡沒底兒。
我憐憫他們,但當初他們對我動手的時候,何曾憐憫過我?我也不是沒有求饒,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是人性的本能。但是他們誰也不曾心軟手軟的,給我打得那叫一個疼!
我居然還在憐憫他們?
呵!
我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之下,忽的就掄動手裡的鋼棍兒,隨後伴隨着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先前那個敲我悶棍的傢伙慘叫起來。爽!打過那麼多次人,唯獨這次最爽快!
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樣一種心理,就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接下來我手裡的鋼棍兒就不停的掄在他身上,就按着他一個人打。他被我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嘴裡始終嗷嗷。
他祈求我饒過他,他說他知道錯了,但是我沒有也不會那麼做。劉天賜說得對,人不狠站不穩,就像是王耀那個孫子,我他媽沒想怎麼着他,他卻想找人弄死我!這個狗比!
“小南,知道馴獸嗎?野獸那麼兇猛卻不敢對馴獸員進攻,就是因爲它們畏懼。你想徹底免除後患的話,要嘛殺了他們,要嘛讓他們畏懼你,再也不敢招惹你。”劉天賜又說道。
這個道理怎麼這麼耳熟?我記得,好像當初村頭的二大爺也跟我說過?我有些詫異的看着劉天賜,他跟我仰了仰頭示意我繼續。接下來的時間裡,包間裡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直到我實在沒力氣了,我纔有些脫力的丟掉手裡的鋼棍兒,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大喘氣。這一身血都是那五個人的,誰也沒能跑的了,最輕的都斷了幾條骨頭,讓我很爽!
劉天賜見我罷手,趕忙招呼他的手下去觀望那五個人的情況,他自己則是跑到我神前來,笑着跟我說你天生就是走這條路的料子。你如果不走這條路的話,真是浪費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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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爲什麼?劉天賜說因爲我足夠毒,足夠狠!因爲我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我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我問有水嗎?我現在有點渴。劉天賜趕忙招呼他的手下,幫我取水來。
那五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礙,畢竟我心裡也有數,我知道哪裡能打哪裡不能打。我既能不讓他們出現生命危險,又能讓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這算是一點點經驗吧?
人的腦袋非常脆弱,是經不起摧殘的,所以我避開了他們的腦袋。還有他們兩檔之間的位置,下手狠了能活活把一個男人給打死!我喝着水,看着躺在地上還在哀嚎着的他們。
劉天賜問我接下來想怎麼處理?現在也撒了氣了,該談談正事兒了。我幾乎想都不想的迴應,我說丟河裡餵魚去吧。聽到我這麼說劉天賜嚇了一跳,好片刻都沒有出聲。
那五個人聽我這麼說,也顧不得哀嚎了,趕忙出聲跟我求饒,說他們知道錯了,求我饒他們一命。劉天賜沒有作聲,就等着我出聲了,我看着那幾個人也故意的不去答覆。
他們的求饒還在繼續,我故意消磨了好片刻的時間纔出聲,我說給我個放過你們的理由。他們說他們願意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搗鬼,我笑着擺了擺手,我說用不着你們跟我說。
我自個兒心裡有數,我又不是傻子,我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