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原本臉上還有幾分憤慨不平的幾人在聽到蘇白的這句話之後,都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向蘇白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說到底,蘇白雖然與這些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給這些人所留下的印象卻並不是那種可以任意欺凌之人,所以他們面對這王縣尉,見到蘇白一改之前的作風,纔會有些憤慨。
而眼下聽到他這般說了之後,雖然並沒有詳細的說明他的計劃,但是卻也足夠讓其餘人相信了,畢竟這纔有些符合蘇白的作風和形象。
蘇白卻也並未繼續的詳細說自己的計劃,畢竟這其中有着自己的猜測,有着些許的不確定性,而且關於這些人中除了尉遲恭可以信任之外,其餘人並不是足夠值得相信,所以關於到利用王縣尉做擋箭牌的事情,還是不便說出來。
臨了之際,蘇白只是叮囑了幾人,即便是在驛站之中,也要注意好防範措施,畢竟他們所押送的戰馬可是屬於稀缺資源,不能有任何的損失。
幾人領命而去,只有尉遲恭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對此其餘人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尉遲恭是蘇白的心腹,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等到其餘人離開之後,尉遲恭對着蘇白問道:“頭,你是覺得今夜會有人偷襲。”
蘇白並未回答,反而問道:“今日來的那個秦瓊和羅成,那兩人你覺得如何?”
他並沒有先說關於偷襲的事情,反而先問起了尉遲恭對於秦瓊和羅成的看法。
尉遲恭雖然有些不解他這麼問,也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兩人具體如何俺老黑倒是不清楚,不過從那姓秦的漢子馬上所攜帶的一對熟銅鐗來看,應該武藝不若。”
今天那秦瓊和羅成兩人起碼而來,秦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竟然是大喇喇的攜帶着自己家傳的那對熟銅鐗,就直接掛在馬背上,雖然並未拿下來,但是依然逃不過尉遲恭的目光。
尉遲恭自己使用的是就是一根鋼鞭,說起來算是和那熟銅鐗算是一個路數的兵器,再加上其人眼光毒辣,不過是看了幾眼,就大概的估算出來了那對熟銅鐗合起來得百斤有餘。
別看這方世界是好像是就連一些士卒的氣力都不小,百來斤的重量似乎算不得什麼,其實並不然。
能夠舉起百斤的東西,不少人能夠做到,可是要是用上一對近百斤的武器,想要真正使的好,可是沒有那麼簡單,所需要的力氣絕對是數倍於此。
兵器越重,那麼打出來的力道更大,但是前提是一點,就是你能夠用的起來,要是不能將近百斤的武器使的遊刃有餘,那麼用這種武器的人根本就是傻子,就是在自己找死。
要知道尉遲恭自己因爲常年打鐵鍛鍊,他的那一跟鋼鞭重量纔不過八十斤有餘,距離百斤還差的不少,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輕言換一根百斤的鋼鞭。
所以雖然還沒有交過手,就憑那秦瓊的一對熟銅鐗,尉遲恭就知道這人不是善於之輩,武藝絕對不低。
聽到尉遲恭的評價,蘇白心中暗自點了點頭,後世傳聞秦瓊手中的那對熟銅鐗一支重六十五斤左右,一對重合計約有一百三十斤有餘。
雖然後世傳聞演義中可能有着誇大、戲說的成分在裡面,但是蘇白現在所處的世界也並非是以前的那個世界。
既然這個世界上武者都是氣血強大,力大無窮,那麼秦瓊那對熟銅鐗的重量也肯定不輕,離傳聞中的重量也所差不多,甚至猶有勝之。
其實這也是蘇白面對這個世界的武者時候的一個短板,他雖然實力提高的很快,和這些人比起來也差不多,甚至猶有勝之。
但是當真正面對到如秦瓊這類水平的人來說,到底還是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究其根本就是一點,兵器。
他雖然也修習的是軍中武技,但是蘇白關於兵器的使用上還是差了些許,說到底因爲他之前所處的世界是連菜刀都恨不得實名制的社會,怎麼會給他去練習冷兵器的機會。
在進入主神空間後,蘇白也開始練習練習一些冷兵器,如刀法這類最容易上手的武器,但是比起這些人數十年如一日的磨練,最終在熟練、還是技巧上都有着差距。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力量雖然增長的很快,但是他所使用的長刀,最重的不過是十來斤,二十多斤重的刀。
雖然這些刀是由主神出品的好東西,質量有保證,但是和這些個武將所用的動輒上百斤,甚至數百斤的兵器比起來,真是天生的劣勢。
蘇白也想着在熟悉着一些重一些的冷兵器來着,冷兵器特別是那種十分槍、戟、槊等這類的兵器可不是說上手就能上手的,沒有一段時間的勤修苦練,拿上去使出來的實力,甚至還不如蘇白拿一把長刀。
其實倒不是說沒有速成的辦法,至少蘇白就知道有一門武技,而且武技的主人他還認識,就是現在還身在馬邑的李靖。
李靖創出的那套血戰十式其實最適合蘇白這種新手來學習,不過現如今一是作爲李靖的絕技,不一定能夠輕易的得到,二則是現如今的時間段,蘇白還不能肯定那套血戰十式是否被創了出來。
看着默然不語的蘇白,尉遲恭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寥寥幾句話讓蘇白引出了這麼多的想法,忍不住開口問道:“頭,不知道你突然提起那兩人是有何緣故。”
被尉遲恭的話拉回現實,蘇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若是我告訴你,被我們關在驛站中的那些人,和今日所來的秦瓊關係匪淺,甚至是歃血爲盟的結義兄弟呢?”
出乎意料的是,尉遲恭雖然有些意外,卻並沒有太過於驚訝,只是說了一句:“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人看起來這般熱心,原來是官匪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