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禿髮部的決定(一)

第二百二十六章:禿髮部的決定(一)

不僅是禿髮父子覺得詫異,所有看到徐忡的禿髮部成員都是驚異地看着這個晉人。

徐忡絲毫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用力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囊,嘎巴了幾下嘴,然後隨性的向禿髮思復鞬伸出手,大聲道:“酒!還要!”

禿髮思復鞬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看上去軟弱無力的書呆子竟然有如此好的酒量,而在禿髮人眼裡看來,酒量越好這個人就越豪氣,越值得結交!

所以徐忡的舉動無疑讓所有的禿髮族人都對他有了一定的好感。

禿髮推斤見自己的兒子禿髮思復鞬身邊已經沒有了,就把自己身上的酒囊直接拋給了徐忡。

徐忡見是禿髮首領拋過來的酒囊,也沒有遲疑,一下接住後,一把打開了酒塞,立馬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好一會,徐忡才停止了狂飲,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縱聲大叫道:“禿髮樹機能啊!禿髮樹機能!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你堂堂的禿髮可汗,即使是乞伏和鹿結這兩部鮮卑的可汗也要向你屈膝,可是你看看,你看看!我面前的這些禿髮子孫,他們已經都淪落到做些偷雞摸狗,明搶暗盜的下賤事了!當年的英雄卻生了這麼許多不肖的子孫!”

徐忡的話還沒說完,那些聽得懂晉話的禿髮族人已經立起身對着徐忡怒目而視了,即使是一向沉穩的禿髮推斤也是陰沉着臉看着徐忡,而禿髮思復鞬也已經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邊的佩刀上了。

徐忡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根本不在意周圍氣氛的變化,仍然繼續大叫道:“禿髮樹機能!禿髮樹機能啊!當年你平涼州,得秦州,大敗我朝天軍數次,更是逼得武帝陛下寢食難安!嗚呼!禿髮可汗,嗚呼!悲哉!如此英雄,要不是因爲叛將出賣,說不定現在也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可如今呢?子孫爲盜!實在令人齒冷!”

禿髮思復鞬畢竟年輕,聽到這裡,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立時就要上前一刀砍死這個該死的晉人!

禿髮推斤見自己兒子已經生出了殺意,趕快起身快速按住了禿髮思復鞬的肩膀,不許他妄動!

徐忡望着羣情激動的禿髮族人,不僅絲毫無懼,並且露出了自己招牌似的笑容。

也正在此時,徐忡的目光和禿髮推斤的目光再次接觸在了一起……

禿髮推斤畢竟閱歷豐富,而且經過那麼多年的顛沛流離,禿髮推斤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徐忡的激將之法,只是他不明白這個晉人到底想幹什麼?一個階下之囚,想通過羞辱自己的先祖來達到什麼目的呢?

禿髮推斤望着徐忡,首先開口道:“這位先生,不知道先生提起我的伯父禿髮樹機能所爲何故?如果只是爲了在臨死前對我的伯父進行羞辱的話,你還不配!”

徐忡並沒有被禿髮推斤的氣勢所嚇倒,反而淡然的說道:“敢問這位可汗,高名大姓!?”

“哼,可汗不必說了,我們這支禿髮族人,已經當不起可汗之稱了!”

禿髮思復鞬和其他的禿髮族人見自己的可汗竟然這麼說,心中一直以來的悲涼也被激發了出來,也因此,他們看向徐忡的眼神裡,一個個都似乎要吃了徐忡一般!

“敢問族長大人怎麼稱呼?“

“我叫禿髮推斤,這是我的兒子禿髮思復鞬!”禿髮推斤指了指自己的兒子,然後繼續說道:“敢問先生是?”

“在下姓徐名忡,是無難軍帳下的謀士!”

禿髮父子聽到徐忡自稱是無難軍的謀士,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顯然他們兩個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無難軍!

禿髮推斤疑惑的說道:“徐先生,無難軍是?”

“是祖逖祖大人的麾下!”

“祖逖組大人?”禿髮推斤一邊說這祖逖的名字一邊搖着頭,他確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南陽王司馬模之兄,東海王司馬越帳下的大將!”

禿髮父子一聽到南陽王司馬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叫徐忡也是司馬模哥哥的部下。

禿髮推斤這才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既然是晉軍,我們之間雖然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你報這些事情,是想威脅我們嗎?你以爲我們禿髮族是好畏死的嗎?還是你果真不懼死呢?”

“推斤族長,徐忡怎麼會不怕死?只是爲族長您可惜!“

“爲我可惜?呵呵,我有何可惜!?”

“如今天下大亂,本來就是英雄用武之時,禿髮樹機能大可汗已經故去多年,而貴族在禿髮務丸族長時期已經與我晉人和好,兩族本來就沒有什麼世仇,不過是英雄逐鹿而已,而貴族真正的仇人應該是乞伏鮮卑和鹿結鮮卑吧!”

“呵呵,徐先生果然生的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殺我先伯父者可就是你們晉人!”

“兩軍對壘,死傷在所難免,我晉朝將士也是死傷無數,難道他們就是無父無母無妻兒的人嗎?難道他們就應該去死?”

“哼!口舌之辯!”

“族長,非是徐忡鼓動巧簧之舌,而是真正害死禿髮部的人並不是晉軍,想當年,禿髮樹機能可汗身死後,禿髮務丸族長接位,那些乞伏鮮卑,還有鹿結鮮卑相繼侵奪貴族的領地,甚至把依附貴族的各個部落都奪走,使得諸位不僅流離失所,還失去了祖先留下的土地,更是讓諸位飽嘗凌辱,這仇不大?此恨不長?”

禿髮推斤聽完後,並沒有馬上說話,因爲他很清楚,當年自己的伯父禿髮樹機能是先反叛晉朝在先,這種成王敗寇的事,實在沒有什麼好理由再宣揚什麼,但是自己的父親禿髮務丸接位時,禿髮部被乞伏鮮卑還有鹿結鮮卑逼迫的苦困,到現在,禿髮推斤還是無法釋懷,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就死自己的身邊時,那種悽慘,又怎麼可能用言語來形容?還有這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的滋味,和那衆叛親離,舉目無親的苦痛,禿髮推斤嘗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如果要說恨,那麼自己伯父身死是一恨,而把自己禿髮一族趕出河西之地的乞伏部還有鹿結部就更是血海深仇了,要知道,歷來遊牧民族對遊牧民族的清洗都是極端殘酷的,堂堂的禿髮部鮮卑,竟然只剩下幾千人的本部人馬,而其他曾經一直依附這自己部族的各部都離棄了自己的部族,即使是自己伯父禿髮樹機能時期,這些該死的乞伏鮮卑和鹿結鮮卑也經常和晉人一起合攻禿髮部!甚至還不斷的挑撥禿髮部和其他各族胡人的關係,實在是可恨之極!

徐忡藉着火光看到了禿髮推斤複雜的眼神,心中暗喜道: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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