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密碼。只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塵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那種宿命本叫“無能爲力”。
曾經有那麼多的瞬間,風揚都以爲自己忘記了那段往事,以爲一切都過去了,就不會悲傷,心不會痛,可是在這次的迴夢醉生幻境,讓他發現自己依然逃不出那刻骨銘心會讓自己憂傷或會心一笑的宿命,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不願想起而已。
逃離了人羣的風揚就好像欲圖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療傷,一隻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後自己舔舔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
風揚無疑就是這種野獸。
找到僻靜的地方,風揚見周圍並沒有異狀,便開始盤膝打坐。
七級魔獸大白鯊的獸靈融入了他的體內,但是這個大白鯊的獸靈的獸魂力卻還沒有被吞噬,所以讓風揚根本不能依靠這個獸靈變身。
況且現在風揚的本意也並非是想變身大白鯊戰鬥,他有着一個更加瘋狂大膽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他不知道成功或是失敗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是他這種近乎病態的冒險精神和挑戰高難度的野心是與生俱來的,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有着螣蛇王散佈在風揚腦袋各個位置的獸魂力,七級大白鯊的獸魂力受到威懾根本就不敢亂動,如同當時吞噬八級虎王獸魂力的情況如出一轍,風揚很輕鬆的便吞噬了七級大白鯊的獸魂力,也就意味着他現在可以變身成大白鯊的形態使用大白鯊的武技和實力戰鬥了。
只是風揚自己內心都存在着一個一直解不開的謎團,這個螣蛇王融入自己體內,本意就是爲了將自己的身體佔爲己有,雖然說自己腦袋裡有那個神秘強者注入的能量防禦,讓螣蛇王有點忌憚,但是他卻似乎並沒有做任何的嘗試,只是在自己將死之際纔會甦醒過來佔據自己的身體。
風揚百思不得其解,螣蛇王不反抗還情有可原,但是它一而再的幫助自己修煉,這未免有些太不符合邏輯了,難不成它還想利用自己將身體變得更強悍一點再來佔爲己有?
想到這一點,風揚將前面所發生的情況聯想起來,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在固萊城受傷被執事長老陳正抓住的時候,螣蛇王就出手相助讓風揚的身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痊癒並且讓他的身體脫胎換骨,而且還以自己的能量輔助風揚,讓風揚的修煉速度比之前快了兩三倍。
這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挺符合風揚的猜想,可是風揚又覺得螣蛇王不可能冒這種險吧,畢竟自己的元魂力越強,**越強,對他的反抗力度也隨之越來越強啊,或許,它還有着另外的企圖。
猜不透螣蛇王的想法,風揚只能胡思亂想,要終止螣蛇王的一切陰謀,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風揚終止修煉,可是讓風揚終止修煉,除非羅林和吳華這種人能戒色差不多。
風揚也只能暫時拋下這些摸不着頭腦的事情,不管將來會如何,總之路還是得一步一步的走,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那個大膽奔放的想法付諸行動。
吞噬了七級魔獸的獸魂力之後,風揚便操控體內七級大白鯊的獸靈緩緩靠近八級虎王的獸靈,他的欲圖很明確,讓用七級大白鯊的獸靈去修復強化八級虎王的獸靈,這種情況其實和讓七級大白鯊與八級虎王天人交~合是一樣一樣的,只是最後會變化成什麼怪胎,風揚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七級大白鯊的獸靈和八級虎王的獸靈靠近後,風揚便控制八級虎王獸靈去吞噬七級大白鯊獸靈的能量,只要兩者達到完美的契合,便能夠合二爲一。
劉哲、羅林、華天、吳華、尤雪兒、雲柔、柳曼、奚雨、晗蕾幾人和蘭龍、唐寧、採兒三人一同來到迴夢醉生長廊這邊碰了頭,幾人碰頭時自然是一番驚訝和欣喜若狂,然後一番寒暄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有着同一個目標,來尋找風揚的。
這讓身爲大陸兩位哥的犀利哥劉哲和板磚哥蘭龍兩人都深受打擊,這麼一大羣人都拼了命的尋找風揚,而且大多數都還是姿色各異但都同樣是純美靚麗的美女,讓人怎麼能不蛋疼。
蘭龍和劉哲兩位哥好像很不上道,兩人一見面就碰撞出了不屬於愛情也並非友情純屬沒交情的火花,兩人聚在一起,讓人都快聞到火藥味了。
要不是兩人都有女孩子牽制着,估計現在早就打的頭破血流了,彼此看誰都不順眼,這似乎就是驗證了一句古話: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這兩頭公老虎同在一起母老虎中,必然是互不相連的,彼此都身爲大陸的一位哥,沒有相親相愛,只有你爭我鬥,互不相讓……
“大家跟我走,我將帶領各位成功的通過這條長廊。”劉哲神氣活現,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在女孩子面前,他一直都是本着低調爲人之根本的原則,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必須表現的這麼霸氣十足。
蘭龍不屑的側頭打量着一身財氣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很富有的劉哲,陰陽怪氣的笑道:“跟着你走,你是不是想用金磚把這條長廊填平鋪成一條康莊大道?”
“是又怎麼樣,這種事情我經常做,碰到你受欺負的時候我還會多做幾次當慶祝。”劉哲含蓄的說,一點都沒有因爲蘭龍的嘲諷而感到羞憤,反而有些洋洋得意,讓人不知道是說這傢伙臉皮足夠厚還是說他沒心沒肺一根筋。
說着他已經走到柳曼、奚雨、尤雪兒等人的身邊,怡然自得的笑道:“有些事情是某些手拿板磚的建築工人羨慕不來的。”
能混到大陸一哥的地位的蘭龍自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一個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隱藏自己的實力不介意降低自己的身價來擡高別人甚至於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只能靠好運氣逢凶化吉的小丑般的人,這種嘲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美味佳餚,他非常享受的甩了甩頭,道:“總比一個靠罩子彈來彈去的人強多了,你家所有金磚都換不來我這一塊板磚。”
“誰稀罕你的破板磚,你這塊板磚要是有金磚值錢的話,又怎麼會在成婚當天跑了新娘呢,哈哈哈哈,說到痛處了吧,蛋疼了吧,瞪着我幹嘛,想打我啊,來啊,來啊,有種單挑啊。”劉哲蹦蹦跳跳的朝蘭龍叫囂。
事實上,劉哲這一句話確實說道了他掩埋在內心最深處塵封已久的痛處,聽到‘成婚當天跑了新娘’這句話,他真的好想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就在那麼一瞬間,蘭龍彷彿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他臉上那道對任何人都毫不吝嗇會讓人情不自禁產生好感和親切感的和善笑容迅速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黯然和憂傷。
他低着頭,髮絲遮掩了臉頰,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出,他的聲音第一次變得無比冷漠:“你給我閉嘴。”
“嘿嘿,你要是不在意的話,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爲用笑容來僞裝就有用嗎,你忘不了,放不下,這件事會永遠折磨你,不想起不代表忘記,提出來你照樣接受不了。”劉哲不依不饒的笑道,聲音中充滿了戲謔和些許幸災樂禍。
“閉嘴。”蘭龍雙拳陡然緊握,身體都在顫抖,聲音陰冷漠然的好似來自地獄中毫無感情毫無色彩的鬼厲。
“蘭龍……”採兒、唐寧兩個對蘭龍比較熟悉的女孩子都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將這個男人看的更加清楚,將他內心的傷痛也挖掘出來,她們和他接觸的幾個月時間,雖然蘭龍無恥下流的表面總是會讓她們啼笑皆非,羞憤不已,但是事實上,蘭龍並沒有對她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沒有越過絲毫底線。
蘭龍此時的變化,讓她們有點無法適應,有些措手不及。
吳華等一大羣人也都不禁爲之愕然,心中滿是疑惑,從劉哲的話語中,似乎可以瞭解到一個信息,那便是蘭龍曾經遭遇過成婚當天被逃婚的遭遇,但是這其中必然還有一些爲他們所不知的故事。
能讓蘭龍這種似乎完全不知道憂愁爲何物的人陷入如此悲傷的情緒中,沒人能夠體會到這件事帶給他的傷痛,忽然間讓人有些恍惚,似乎認識到,表面上越開心越無憂無慮的人,其背後或許隱藏着更多更深刻的傷痛。
笑的很開心的人並不一定是真的開心,或許,他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那麼悲傷。
“不敢接受不敢面對,一味的逃避,你就是個孬種,難怪人家會逃婚,要是我,我也會逃。”劉哲道。
“操……”蘭龍終於忍無可忍,內心擠壓已久的憤怒爆發了出來,一聲怒喝,陡然擡起頭,眸子陰冷的彷彿兩個極寒之氣凝聚的玄冰,散發着陣陣懾人刺骨的寒氣。
“砰。”
一塊板磚激射出來,蘭龍右腿迅猛的踢在在空中翻飛的板磚上,只見空中一抹腿影還沒有消失,便見板磚化作一道流光朝劉哲那邊飛射過去,破開空氣,發出‘嗤嗤’的氣爆聲,板磚所過之處,罡風四射,空氣被震盪出去,幻化成一圈一圈的漣漪。
幾乎在同一時間,劉哲施展出地土御靈珠,一個氣罩出現在身體表面,灰土色的氣罩急速膨脹,將吳華、華天等人都震飛到數丈開外,氣罩中,只留下他一人而已。
“操,這傢伙六親不認了。”吳華怒道。
“他是爲了避免咱們受到波及。”華天冷靜的說道。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有趣,關係明明就好像是勢同水火,但卻又有些小曖昧。”羅林臉上劃出一道意味不明且帶點睿智的笑意,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這種笑容實在是太悶騷太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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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羅林的話,卻讓其他人好奇不已,這兩個一見面就對罵然後升級到開打的傢伙,哪裡有曖昧的舉動了?
在幾人說話時,板磚已經轟然撞在地土御靈珠的防禦氣罩上,但是卻被防禦氣罩給彈了回去。
面對彈射回來的板磚,蘭龍雙腿一蹬,身形在一瞬間將速度加到了極致,如同幻影一樣向前飛衝,然後凌空一腿踹出,再次將板磚踹的朝劉哲那邊激射過去。
砰……
一聲爆響,承受了板磚這一次撞擊,地土御靈珠的防禦氣罩也泛起了一些漣漪,爆響傳出時,防禦氣罩的周圍發生慘烈的爆炸,炸成了不少坑洞。
不過在防禦氣罩凹陷進去一些後,板磚也再次被彈射了回去。
蘭龍雙腿落在地上,一股強大的悟性的罡勁蔓延到地面上,吹拂震盪的地面彷彿泛起一股小型的波浪一樣,然後左腿支地,右腿猛地一劃,將地面劃出一個小坑,然後身體反轉一圈,右腿凌空反掃出去。
藉助剛纔右腿爆發出來的力量和腰部以及扭身的力量,讓這一腿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強的驚人,板磚在他這一腿之下,激射的速度快了足足有兩倍,板磚激射帶起的罡風和罡勁,將地面都波及的出現一條溝壑,隨着板磚快速朝劉哲那邊蔓延。
面對這一次的攻擊,劉哲臉色也陡然變得凝重起來,板磚撞擊過來時,地土御靈珠的防禦氣罩頓時劇烈的動盪起來,而同時劉哲也被這一次的攻擊震的向後倒飛了數丈,防禦氣罩是真正的黯淡了不少。
這一次,蘭龍真正顯露了自己實力,那種身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爲之震撼了,即便是眼力最好的華天也已經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空中一道板磚的殘影不斷化成流光在空中飛射來飛射去,交織縱橫,形成一道流光形成的網,只能看到空中一道身影變幻不定,飄忽如鬼魅,但是每一次飄忽,都能精準的將板磚踢的激射出去。
這讓採兒和唐寧不禁想起每一次戰鬥,蘭龍都好像是靠運氣手忙腳亂的躲過攻擊然後對手又非常倒黴的被手忙腳亂的蘭龍或踢或打中,現在看來,那一切不過是蘭龍故意爲之的,讓人不得不驚歎他的實力,每一次都能以手忙腳亂不顯露山水的方式將對手打的措手不及,全部撂倒,這份身法和僞裝的能力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而劉哲的防禦則變態的讓所有人都有點糾結,彈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落敗的趨勢,現在的情況便是誰也拿不下誰。
蘭龍和劉哲兩人打的如火如荼,另外已經通過了迴夢醉生長廊的蕭廷尉、索軍、滕雄以及他們二十來名手下也都看的如癡如醉,興奮不已。
“要不要趁現在派那邊的弟兄過去解決掉他們?”滕雄眉飛眼笑的盯着正在戰鬥的劉哲和蘭龍,企圖讓無法通過迴夢醉生長廊的人去偷襲。
“沒有那個必要,讓他們狗咬狗去吧,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要通過迴夢醉生長廊就更難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僥倖通過,只要在這裡留幾個人蒙着臉,到時候他們也難逃一死,要是有人追擊下來,咱們大可以不承認,何況這條通道沒多少時間就要關閉了,不用理會他們,省的引火上身。”蕭廷尉道。
“能不動聲色的幹掉他們自然最好。”索軍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