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階武技,真的是地階武技啊。”
“十部玄階高級武技,這傢伙難道是符技師嗎?”
“這些武技足以讓颱風幫的整體戰鬥力提升一個檔次啊。”
見風揚手中的武技確實不假,颱風幫的人登時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垂涎三尺,大陸上的高階武技雖然比之帝國要多的多。
但是大陸上的人也多,有權有錢有勢的人更多,那些高階武技基本上都被大勢力給獨攬了,而且因爲爭搶高階武技的人極多,導致高階武技的價格一路攀升。
在大陸上,一部地階武技甚至可以賣到一億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供不應求。
大陸是個資源異常豐富的地方,修煉物品並不缺,但是武技卻需要符技師刻印,故而高階武技對每個修煉之人而言是異常珍貴的。
這些武技也是風揚前些天才在玉石空間中發現的,或許是因爲他此時的元魂力已經達到了一定高度,夠要求開啓玉石空間中封印的那部分空間。
這部地階武技事實上對風揚的誘惑是極大的,因爲這部武技就好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的,但是他現在身上除了這些武技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能先換取海泊冰靈棺儘可能先保住吳華的身體。
風揚的重情重義是出了名的,這也成爲他不斷被人威脅的軟肋,但是他不後湖,他的性格已經決定了爲了讓自己兄弟起死回生,別說是這些高階武技,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交出來。
雖然這些武技讓颱風幫的幫主魏旭很是震撼了一把,但是他不是什麼沒有頭腦的人,天上掉這麼大餡餅的事情也許有,但是要砸在自己頭上,也非得把自己砸個腦震盪,他儘量保持着鎮定的情緒,旋即說道:“不知道颱風幫有什麼東西可以入的了閣下的法眼?”
“海泊冰靈棺。”風揚道。
靜。
一瞬間颱風幫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魏旭的表情更是複雜的很,這一部地階武技和十部玄階高級的誘惑力可謂巨大,但是條件卻是海泊冰靈棺,再大的誘惑力似乎也在此刻消退了,而且他也實在很疑惑,即便是颱風幫,也只有屈指可數的一些內部高層知道海泊冰靈棺的事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獵頭人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的?
心念電轉間,魏旭淡然一笑,道:“看來什麼這些武技終歸與我們颱風幫無緣,我連你說的東西聽都沒聽說過。”
“希望魏幫主考慮清楚,如果沒有準確的消息,我也不會專程前來拜訪貴幫,我急需海泊冰靈棺救一個兄弟,只要我兄弟醒過來,我就會完好無損的將海泊冰靈棺歸還貴幫,這些武技只是前期的租金,待換回海泊冰靈棺的時候,我必然還有重謝。”風揚又一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只是借而不是要,而租金是讓任何勢力都會忍不住垂涎三尺的十一部高階武技。
“我們颱風幫並沒有閣下想要的東西,請回吧。”魏旭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從話語中的掩飾和逐客令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
“哦,既然這樣,那打擾了。”風揚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胡蝶不明所以,但是見風揚離開,她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裡,臨走前還對魏旭的兒子魏成語重心長的說:“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真的有病。”
魏成很有吐血的衝動,他真想上去把這個女孩的嘴撕爛。
離開臺風幫之後,胡蝶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走?”
“他說沒有。”風揚道。
胡蝶翻着白眼說道:“他說沒有你就信啊?”
“不信。”風揚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不動手搶?”胡蝶狐疑的問。
風揚笑道:“你知道那棺材放在哪裡嗎?”
“哦。。”胡蝶恍然大悟。
翌日。
風揚和胡蝶在客棧吃完午飯之後,風揚便提議去臺城郊外的荒山野嶺去遊玩一番。
“才認識一天你就要帶我去荒山野嶺,太奔放了吧?”胡蝶笑嘻嘻的說道,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神采。
“到了你就知道。”風揚嘴角划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別人是捨命陪君子,我今天就捨身陪色狼好了。”胡蝶嘿嘿笑道,這種笑容倒是讓風揚覺得這個姑娘對自己有什麼企圖。
兩人快步離開臺城,便直奔郊外的一座高山上,這座山高達數百丈,兩人腳步輕快,身輕如燕,爬上山頂倒也不顯得費力,很快兩人便昂首於羣山之巔了。
不可否認,這座山峰之巔人煙稀少,而且風高氣爽,清新的空氣中夾雜着泥土和樹葉的清新氣息,沁人心脾,站在山峰之巔俯視着鄭安城的繁榮景象和壯闊的全景,給人一種心境突然開闊的感覺,實屬打野戰的絕佳地方,興許還有助於培養感情,增加持久力。
“已經到山頂了,說吧,你想做什麼?”看着站在山峰之巔邊沿處俯視着整個鄭安城的風揚,胡蝶笑着問道。
這樣看着他的背影,竟是讓胡蝶突然之間覺得這個男人就好像馳騁天下無可匹敵的戰神一般,那背影雖然頎長蕭條,但是卻給人一種堅韌不倒的感覺,無論是多大的風雨似乎都無法撼動他根深蒂固的心。
“跟了這麼久,應該現身了吧。”風揚沒有回答胡蝶的話,頭也不回的說出一句讓胡蝶摸不着頭腦的話。
“不錯,這都能發現,還真是小看你了。”這時,一道聲音幽幽的從樹林中傳了出來。
胡蝶循聲看去,赫然發現十數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而爲首的人赫然是颱風幫幫主的兒子魏成。
“原來這傢伙早就知道自己被颱風幫的人盯上了,故意把人引到這個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山頂上來,難道他就這麼有自信,不怕被人在這裡暗算嗎?”胡蝶心中不禁打起了鼓,她沒見過風揚動手,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還真沒個準,要不是爲了親手體驗一下救治重傷之人的感覺,她纔不會跟着風揚來這裡呢,她也擔心風揚要是飽暖思淫慾,對自己來個霸王硬上弓,那豈不是真的是‘捨身陪精子’了。
“看來你們還真是有情調,竟然跑到這麼個地方來幽會,不過也好,剛好給了我們一個殺人不償命的機會。”魏成露出一道兇狠的笑容:“我調查過了,你根本就不是臺城的獵頭人,竟敢冒充獵頭人,膽子不小嘛。”
“奔着這些武技而來吧?”風揚隨手在胸口一抹,就彷彿變戲法一樣手裡多了一疊武技。
果不其然,魏成眼中露出一道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他按耐住內心的慾望,道:“既然你是聰明人,那這事就好辦了,把武技交給我,我讓你們安全離開。”
“那真是多謝了。”風揚嘴角劃出一抹冷酷的邪笑,“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我可沒打算讓你們安全離開。”
“狂妄的傻逼,老子告訴你,今天你的武技我們要,你的女人我們也要。”魏成身邊的一名狗腿子囂張的大聲說道,眼睛瞪着風揚,滿是不屑一顧的蔑視。
“是嗎?”風揚嘴角勾勒出的邪笑越發明顯,‘是’字的音調剛剛從他嘴裡發出,而身形卻已然消失,而在‘嗎’字出口時,一道劍芒驚雷一般閃過,說話的那名狗腿子登時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風揚的身形已經回到了原地,而知道風揚回到原地時,纔想起一道奇異的破風聲。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速度快的讓所有人視線都跟不上,在他們的眼裡,風揚的身形是憑空消失的,而一眨眼,他的身形又憑空出現在原地,前後一眨眼的時間,讓人以爲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
所有人心裡都是異常的迷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是剛纔那道風聲又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一陣山風突然襲過,吹起了所有人的髮絲,卻詭異的掀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嗤。”
一道怪異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魏成感覺身上噴灑過來一陣水澤,轉頭一看,眼神中頓時佈滿了驚駭和詫異,他的視線中,剛纔說話的那名小弟的腦袋被剛纔的一陣風吹的從脖子上掉下,而鮮血則如噴泉一般朝空中噴灑,落在身上就和被雨水淋了一樣。
“武技就在我手裡,來拿啊。”風揚戲謔的笑道,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看到他的劍在哪裡,又是何時拔劍何時動身的,一切都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
“給我殺,荒郊野嶺,殺了他也沒人知道。”魏成還真不信這個邪,而且在十一部高階武技這麼巨大的利益的趨勢下,他沒有選擇。
霎時間,十數名青年朝風揚衝了過去,似乎想將風揚逼下山崖。
風揚並不想在這些小角色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展開魅影凌風,身形如鬼魅急速移動,但是原地卻還殘留着一道幻影,就和他的真身是一模一樣的,直到一道道武技打在那道幻影上將幻影打的扭曲變形最終撕裂的時候,所有人才發現這個問題。
但是他們發現問題的速度顯然太慢了,在那道幻影被撕裂的時候,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已然穿梭在那十數人的身體之間,而在那一瞬間,十數人之間閃過一道道刺眼璀璨的紫色劍芒。
下一刻,風揚已經回到了原地,他手中的持着一柄紫色的長劍斬龍劍。
不得不說,這柄斬龍劍確實算是一柄絕世好劍,雖然算不上神兵利器,但是在風揚手裡,斬龍劍的威力和優勢被髮揮的淋漓盡致,倒也不比真正的神兵相差多少。
好馬配好鞍,好劍自然要陪懂劍會劍的人,這樣才能夠發揮出這柄劍的最大優勢,而風揚覺得這柄劍完全將自己的劍法提升了一個檔次。
“砰。”
“砰砰砰砰。”
在風揚回到原地時,十數人陡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一個個保持着攻擊的動作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一刻,十數人的身體卻幾乎在同時爆開,血肉骨頭漫天拋灑,不過卻有一人只是受了並不致命但卻影響戰鬥力的劍傷。
魏成已經看傻了眼,他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傢伙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他到現在才突然明白,對方似乎是故意將自己引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山頂上來的,爲的就是要殺人滅口吧?
只是魏成死也想不到,這麼厲害的強者,自己不過是跟蹤他,他有什麼理由要殺人滅口?
不過他今生也不會明白了,因爲風揚陡然動了,魏成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下意識的擡起手臂,但是手臂才擡起一寸,就已經倒下了。
被風揚故意留下來的那名青年此時已經被嚇的雙腿直哆嗦,他只是奉命來搶武技的,可是沒想到竟然碰到這麼牛叉的強者,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倒黴透了,心裡的恐懼讓他生出一股濃重的悔意,然後便開始自怨自艾的想如果沒有怎麼怎麼就不會怎麼怎麼。他媳婦都還沒有娶,實在不甘心就這麼翹辮子。
旁邊的胡蝶也是驚詫萬分,在一瞬間,都顛覆了風揚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看上去眉清目秀還有幾分小帥以及溫文爾雅書生氣息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有如此殺伐果斷的心腸,這是需要一種鋼鐵般意志和無數次生死廝殺才可能培養出來的血性吧。
嘴角帶着一抹邪氣凜然的笑意,風揚一步一步朝那名被嚇的雙腿發軟的年輕人走去,臉上的邪笑就好像狼外婆看到小紅帽一樣,給人一種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