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陡然,一聲尖銳奇異的破風聲透來,所有人心絃不禁緊繃起來。
下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讓那些少年緊繃的心絃猛的一顫。所有人不禁下意識的循着慘叫聲看去,赫然看到一名少年身體飆血摔翻在地上。
然而,在他們視線都投向那發出慘叫聲的少年身上時,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再次透來。
這一次,有好幾名少年看到空中閃過一道閃電般的流光,那道流光直刺在另外一名猝不及防的少年身上,又是換來一聲悽慘的叫聲。
“都給我靠攏,不要被逐個偷襲。”
這時,那爲首少年快速做出安排。
在少年的爆喝聲下,剩餘的七名少年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快速朝那爲首少年身邊聚攏。
“他的隱蔽功夫好高強啊。”奚雨心中暗自稱讚,雖然不明白風揚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但是卻對風揚連續偷襲兩人而不被別人發現其蹤跡的隱蔽功夫,卻是相當佩服。
“找死。”躲在一棵樹上的風揚見他們居然靠攏在一起,心裡不禁發出森寒的冷笑。
方纔他成功的突破了壁障達到五品武者,但是剛剛從修煉狀態中脫離出來,卻發現唐寧等人都被擊傷。
他心裡也是沒來由的一怒,見那持劍少年咄咄逼人,風揚直接將巨劍甩飛了過去,幫奚雨解圍。
曾在身爲老傭兵實力又達到六品武士的陳火面前,風揚都能偷襲暗殺掉他幾名弟兄,隱蔽功夫之高超讓飛雲門的導師鄭亮都是心中暗贊。
此時這些少年雖然都是武士級別,但他們的對戰經驗和閱歷實在太淺。要他們快速發現風揚的蹤跡,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風揚心知以自己此時的實力等級,與十名武士正面交鋒,肯定沒獲勝的可能性。只能採取這看似不太光彩卻非常實用的偷襲。
不過話說回來,偷襲,其實也是一種實力的表現。
爲首少年叫所有人聚攏圍成一個圓圈,其實也是不錯的防禦辦法,可以更有利的觀察四面八方的情況,防備再次遇到偷襲。
但是他們遇到的是風揚,這卻是一個愚蠢之極的舉動。
沒有巨劍的束縛,風揚五品武者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手中落日弓弓弦被拉開到他迄今爲止所能拉動的極限。
風揚手指間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這道光芒快速凝聚延伸,最終,延伸到長達五尺有餘。
同時落日弓上那猶如落日一般栩栩如生的圖案也是發出刺眼的光芒,就彷彿那落日圖案真的猶如落日一般發出璀璨的餘暉。
落日箭和落日弓同時散發着光芒,光芒甚是強烈。即使此時已經日上三更,那強烈的光芒依舊從樹枝樹葉的縫隙中迸射出來。像似黑夜裡點着燈滿是孔洞的房屋裡射出來的光一樣璀璨。
“在那邊。。”一名少年當先發現這刺眼的光芒,大聲嚷叫道。
隨着他的聲音,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了過去。但是當他們生出驚駭之心時,那光芒卻已然衝破了樹枝樹葉的庇護,猶如一道粗大的光柱一般從樹上激射出來。
那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圍成一圈的八名少年所處的位置。
“躲開。”爲首少年當先回過神來,想也不想,便猛然朝一旁飛撲出去。
然而在他飛撲出去的那一刻,落日箭已是激射到一名少年身上,猶如光柱一般的落日箭從上至下直接透過少年的身體,旋即撞擊在地上。
“轟。。”
在落日箭透過少年身體撞在地上,陡然發出一聲炸響。那八名少年所處的位置,猛地發生一陣慘烈的爆炸,山脈的土地頓時爆裂開來,泥土石塊漫天飛射。
落日箭擴散開的罡氣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漣漪擴散開來,將塵土石塊震盪開去,就連站在兩丈開外的奚雨,唐寧,柳曼三人也被這勁氣漣漪震的連連後退,氣血翻涌。
那些少年,在落日箭無與倫比的衝擊波之下,更是一個個被炸的猶如蓮花盛開一般朝四面八方拋飛出去。
隨着塵土落在地上,那些少年方纔所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坑洞足足深達五六尺。
隨着風揚的實力提升到五品武者級別,這落日箭的威力也是水漲船高。
按照武技記載,玄階高級的落日箭配合落日弓使用,威力足以媲美地階武技,可想而知有多麼駭人。
這些少年不過是一二品武士級別,因爲風揚元力的特殊性和元魂力強悍的緣故,單打獨鬥,他即使不使用高階武技都能戰勝一、二品武士。
何況此時使用了高階武技,對方沒有同等級的武技,豈能擋得住風揚這堪比地階威力的攻擊。
那些少年落在地上,紛紛神色慘然的噴出一口鮮血。不過這些少年憑藉本命元力的防禦,也不足以致命。但是其傷勢也是不容忽視,甚至有三人更是身受重傷。那被落日箭直接命中的少年,卻是直接斃命了。
雖然爲首少年閃的及時,但餘波的威勢,也是震的他受了些內傷,加上方纔對戰,在柳曼和奚雨手裡也是吃了虧,這時候的傷勢讓他頗爲不好受。
在射出落日箭之後,風揚馬上使出了幻空躡影,瞬間移動到另外一個地方,同時不忘吞下一顆混元草補充元力。
爲首少年看向方纔散發着光芒的大樹,卻是晚了,風揚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剛纔那一箭的威力,讓爲首少年心中驚駭欲絕。他實在不敢想象,一個二品武者,怎麼可能發的出如此威力的攻擊。
風揚隱蔽好身形,元魂力的輔助下,讓他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極致。
靜靜的等待了片刻,待空間元素重新開啓,追風箭接連發出三支,風揚趕忙施展出幻空躡影瞬間換位。
那些少年死的死,重傷的重傷,面對三支速度驚人的追風箭,想閃躲卻已是有心無力。
一名火元素元力的少年倒也不錯,憑藉手中的長槍擊毀一支追風箭,但接下來的追風箭卻是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頓時被射傷。
片刻時間,十名少年,卻只剩下那爲首的少年還站立着,其他人全部被追風箭射傷躺在地上,神色痛苦不堪。
在意識到實力的差距之後,那爲首少年臉上的銳氣也是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他放眼環視着四周,卻突然見一棵樹上枝葉一顫,隨着‘簌簌’的聲響,一道身影依然飄然落下。
“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那爲首少年神色凝重的看着赤手空拳一副氣定神閒姿態緩步走過來的風揚,不卑不亢的說道。
“既然你們有搶人的想法,就註定要做好被人搶的準備。”風揚一邊緩步走着,一邊淡然說道。
“你說的對,每個想進入飛雲門的人,都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我原本以爲你不過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今日一見,卻發現你要拿第一名,並非不知所謂的虛言。”爲首少年卻是突然灑脫一笑,好似根本不在意成敗一般。
不過他心裡卻是暗暗想道:要是現在還用語言刺激他,我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倒不如裝的灑脫一點,興許還能博得他一點好感。要是能加入他的團隊,到時候就找機會偷襲他,奪他身上的參賽標誌,恐怕這傢伙身上已經有很多參賽標誌了,要是能拿到他的戰利品,這個第一名,怕是要成爲我的囊中之物了,嘿嘿。
淫深不知處,這爲首少年越想越覺得興奮,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是自然,我風揚既然會提出這個賭約,自然是有把握。”風揚深深的凝視着對面的少年,淡然說道。
“那風兄弟能否讓我加入你們,我在這山脈中也較爲熟悉,可以給你提供方便去獵殺其他人。”爲首少年試探着問道。
“哦?”風揚疑惑的看着少年。
“怎麼樣?”爲首少年故作熱切的盯着風揚,見風揚好似有點心動,心裡不禁冷笑:這風揚戰鬥力雖然強悍,但終歸不過是個草包,沒想到我稍微一騙就動心了,還以爲得費一番功夫呢。到時候跟着他,只要藉機偷襲把他重傷,進入飛雲門豈不是簡單之極。
“先說說你知道的情況。”風揚道。
少年心想,先給這草包一點甜頭,只有跟着他,就不怕沒有機會。
念及此處,少年笑着說道:“現在人數正在急速減少,據我所知,現在還留在飛雲山脈的人恐怕不到三成。這些人都是一些實力高強之輩,想必都在武士級別以上,甚至有不少武師級的高手。這些人身上的參賽標誌怕是也不會少。”
“恩,知道了。”風揚突然露出一道詭異的邪笑,盯着對面的少年,突然展開身形,道:“那像你這種廢物,也不必留在這裡了。”
“風揚,有話好說啊。”少年沒想到這風揚竟然突然動手,沒有絲毫徵兆,他心裡打着小算盤,以爲風揚是個草包看不出來。
殊不知他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風揚都看在眼裡。只是爲了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風揚纔跟他浪費了一點口舌而已。
那少年身體受了不輕不重的傷,面對俯衝過來的風揚,也是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
可是面對風揚全力施展的玄階中級武技‘天崩地裂’,他卻沒能走過三招,被風揚一腿命中胸口,身體凌空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肋骨已經震斷數根,連吐幾口鮮血,怕死活不成了。
將其身上的參賽標誌都摸了出來,風揚又堂而皇之的走到其他人身邊,自行將他們身上的參賽標誌都搜刮了出來。
“還不滾?”風揚搶完了東西,環視着這些少年,冷然喝道。
那些少年都受了箭傷,而且其中還死了三個,另外七名少年唯有將死亡的同伴擡起來,相互攙扶着離去。
見衆人離去,風揚收起巨劍捆縛在身上,走到唐寧等人身邊。
不待她們開口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風揚便當先將三顆混元草遞給她們,說道:“這混元草能快速補充元力,先療傷吧。”
“額。”柳曼愕然的看了看風揚,眼裡卻是多了幾分感激。
能快速補充元力的藥物都是價值不菲,他輕易便拿出三顆混元草給自己三姐妹使用,真大方啊。
這番舉動,讓柳曼,唐寧,奚雨三人都是心存感激。
三女相繼點頭,吞下混元草,頓時感覺混元草在腹中散發出雄渾的能量,快速補充着方纔的消耗。
待的元力恢復了大半,柳曼便運起元力在體內遊走,體內的傷勢快速痊癒,而身上被劃出的劍傷,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風揚看的一怔,旋即心裡笑道,這本命元素爲水元素,加上治療武技,療傷果然有着奇效。
待的傷勢癒合,柳曼便走到奚雨身後,她手掌輕巧一晃,便是出現一陣柔和的光暈,那雙手掌猶如覆蓋着水流蠕動一般。
柳曼這雙散發着如水流一般光暈的白皙手掌覆蓋在奚雨後背那道被長劍拉開的傷口處,手心中不斷透出柔和的水元素能量,快速治癒着奚雨後背的傷口。
所幸她們並未受到太過嚴重的內傷,經過柳曼一番治療,倒也將幾人的傷勢治癒了八九成。
傷勢一好,唐寧立即就恢復了生龍活虎的姿態,蹦躂到風揚身邊,一副嚴刑拷打的神態,說道:“風揚,姐問你,剛纔你跑哪去了,爲什麼到最後才現身?”
風揚被唐寧那可愛的神態逗的揶揄笑了笑,這麼一個粉嫩嫩的女孩故作一副嚴肅兇悍的神色,當真是惹人憐愛。
風揚也並未隱瞞,將剛纔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番。
不過無論風揚的神色有多麼真摯,語氣有多麼誠懇,唐寧都不相信,她始終堅信是風揚昨晚吃的太多,導致今天拉肚子。
“你剛纔要是再晚一點,我們就真的完了。”柳曼心有餘悸的說道。
風揚臉上突兀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柳曼,揶揄笑道:“我看剛纔就算我不出手,你們也有自保的底牌吧。”
“呃。。”柳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了看奚雨,卻是莞爾一笑。
這種神態,顯然就是一種默認。
“你們就安心的待在這裡調理休息,把精神養好,我會在附近守着。”風揚笑道。
“謝謝。”不苟言笑的奚雨,此時此刻也是朝風揚感激的輕輕一笑。但那道笑容卻猶如曇花一現,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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