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和尤雪兒等人將風揚送到有間客棧時,忍不住又是一番唏噓感嘆。
他們自然知道這個有間客棧的規矩,只有參與了死亡賭局的人才有資格住進這裡。他們實在不明白,風揚這傢伙到底有多大的膽子,竟然連死亡賭局都不怕。
將風揚送到有間客棧門口,吳華等人便不能進去了。
臨別時,吳華還戲稱風揚真是一個天生的賭徒,參加了死亡賭局,又立下一個玄階武技爲籌碼的賭約,這兩個賭局的任何一個,都不是普通少年有膽量玩的。
回到有間客棧,風揚徑自回到房間裡。
“薰月,那兩顆珠子到底有什麼作用,快給我說說吧!”風揚迫切的問道。
心裡老是惦記着那兩顆珠子的功效,讓他總是有些心癢難耐,就好像兩個赤身裸體的美女以撩人的姿勢躺在牀上對他說:來嘛,人家要。但是他卻只能站在房間外隔着玻璃觀看,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這兩顆珠子分別是土元珠和火元珠,本身就具備強大無匹的能量,而且會自行吸收天地能量。那土元珠在山洞內吸收了多年土元素能量,而那顆火元珠在岩漿中更是吸收了上百年的火元素能量。所以,這是鑲嵌的最好材料。”薰月笑着說道,頓了頓,補充道:“等你習會了那部武技,你就會知道它們的威力了。”
“那我拭目以待了。”風揚揶揄笑道。
“你不問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威力嗎?”薰月輕笑道。
“給自己留點期待。”風揚盤膝坐在牀上,拿出四級獸元丹,淡然說道。
即便現在身體已經虛弱到讓他想倒在牀上,動都不想動一下,但是爲了擁有更強的實力,風揚仍舊堅持着修煉。
“你抓緊時間療傷吧,其他事情交給我。”薰月輕柔的說道。
她心裡卻隱隱發覺,風揚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成長。這一年時間,經歷的種種,讓他從一個稚嫩的孩童快速蛻變成一個手段狠辣,心智堅韌的少年,心性漸變成熟。
從在亂葬崗甦醒的那一刻,薰月便像一個賢惠的小妻子般,默默的站在風揚身後給予他巨大的幫助,且是無條件不間斷的爲風揚付出。
看到風揚傷心,她會心痛。看到風揚那執着的堅持,她會心酸。看到風揚被人踐踏尊嚴,她會爲之憤怒。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奇妙到讓薰月感覺自己爲風揚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風揚並不知道薰月是將自己父母對她的救命之恩報答在自己身上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但這份情誼,卻是讓風揚銘記於心的。
可是在前幾日,一個女孩猶如靈動蝴蝶般的身影卻佔據了風揚心扉中的半壁江山,那個曼妙俏麗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心扉中翩翩起舞。
此時,他心裡除了仇恨,就只剩下那個女孩閉月羞花花容月貌最爲清晰。
想到當日夏穎的一顰一笑,想到她那優柔動人的一言一行,風揚的心都險些醉了,不由得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許久。
風揚使勁晃了晃頭,暗道,這樣不行,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分心去想其他的東西,人家是天之驕女,我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呢!
驅逐出那些不着邊際不靠譜的想法,風揚沉心靜氣進入修煉狀態。
四天後。。。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將房間點綴的潔白亮堂。光線照射下,在空中飄舞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盤膝坐在牀上的風揚此時精神狀態已經恢復正常,而且氣息隱隱更加強盛了。
他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身上的血跡乾涸,傷口癒合,但竟是奇異的併爲結下太過猙獰的疤痕。只是有一些部位恢復的不太到尾,留下了一些模糊的痕跡。
風揚睜開雙眼,兩道黑色霧氣繚繞在雙眼中,旋即快速被眼瞳吸收殆盡。那漆黑的瞳孔深邃的讓人不敢久看。
不眠不休的修煉了四天,不但將傷勢完全治癒,精神狀態恢復到最佳狀態,身體得到元力和隱藏在體內四肢百骸中的那些暴厲之氣的淬鍊,也變得越發堅韌。
經過四天瘋狂的吸收,獸元丹的元力也是少了許多。
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吸收了四天,所吸收的元力,起碼抵的上平常時候一個月的吸收量。隨之,風揚的本命元力也是強悍了許多,竟是隱隱有突破到六品武者的跡象。
站起身來,風揚走到窗口前,迎着陽光伸展了一下身體,身體竟是發出‘咯咯咯’的骨骼碰撞聲,讓風揚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身體內充盈的力量讓他信心百倍,緊握右拳,霍然揮出,空氣發出沉重的聲音,拳頭將空前壓迫出去,竟是將前方的空氣打出一陣細微的響聲。
“這麼修煉的效果果然驚人。”風揚看着剛纔僅僅是憑藉肉體力量竟然都隱隱打出氣爆的右拳,心中驚訝不已,但更多的還是欣喜,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自己的實力精進不少。
第二輪的規則誰也不知道,風揚只能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來增加進入飛雲門的成功率。
風揚會立下那個賭約,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來激勵自己,斷絕自己的後路,讓自己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雖然還不知道飛雲門到底有什麼獨樹一幟的修煉體系,但是從花勝雪,範僮等人年紀輕輕便擁有那麼強悍的實力,以及當日那名神秘男子突然現身後說的一番打破規章制度崇尚自由之類的話,讓風揚對這個飛雲門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風揚要的就是一個自由的修煉環境,要的就是暢快淋漓的戰鬥。這也是薰月讓風揚必須進入飛雲門的一大因素。
倘若加入其他宗門,受到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那絕對會成爲風揚實力進展的一種桎梏。
“火元珠和土元珠已經鑲嵌好了,土元珠在衣服上,火元珠在巨劍上,你自己從玉石中拿出來吧。”這時,薰月的聲音從玉石中透了出來。
因爲現在處於強者雲集的飛雲城,薰月爲了安全起見,也不能隨意現身。
風揚徑自從玉石中拿出一件藍色袍子和巨劍。
在巨劍的劍柄處,風揚一眼便發現了那顆火紅色極其富有光澤的火元珠。劍柄處似乎被薰月鑿了一個小孔,而火元珠便是鑲嵌在這個小孔之中,倘若風揚用手握住劍柄,就完全將其覆蓋住了。
衣服上不能鑿孔,那顆毫無色澤猶如泥土球一般的土元珠則是鑲嵌在藍色長袍的裡面,猶如一個小掛墜,倒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要怎樣激發這兩顆珠子中的能量?”風揚手握巨劍,試着用本命元力牽引出火元珠內的火元素能量。但本命元力剛剛碰觸到火元珠,便被彈射了回來,根本無法探入其中,更別提激發珠子內的能量了,他只能這個疑惑拋向薰月。
“要激發土元珠和火元珠內的能量,普通的屬性功法修煉出來的本命元力是沒用的,只能修煉一種特殊的功法,才能夠激發其中的能量。”薰月道:“不過你現在還不適合修煉那部功法,在修煉那部功法之前,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會幫你激發的。”
“明白了。”風揚點頭,旋即推門走出了房間。
今日,是飛雲門招生大會第二輪比試的時間,能否進入飛雲門,就看今日的成績了。
推開房門,方芳一如既往的站在門口等候着。風揚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便與方芳一同下了樓。
“今天進行飛雲門招生大會最後一場比試,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嘿嘿,也不知道現在死亡的人數到底達到了多少,真是越來越緊張刺激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在期待着最終的結果。”
風揚走到有間客棧的一樓,頓時聽到客棧中所有人都在議論着死亡賭局的事情,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激動亢奮的神色,距離比賽越近,那種緊張刺激感便越強烈,有些人甚至已經緊張的手臂發抖。
風揚想起自己還參與了這個死亡賭局,也隱隱有些擔憂起來。他可不希望還沒有加入飛雲門,就要遭遇有間客棧無休止的追殺。不過不知道自己倘若到了飛雲門,有間客棧的人敢不敢上飛雲門追殺自己。
在有間客棧吃了一頓早餐,風揚和方芳便快步趕赴飛雲城的廣場。
有些觀衆的積極性極高,比參賽選手都來的要走,早早便在廣場上佔據了最佳位置,準備觀看今日這最後一戰。
“你覺得風揚今天能獲勝嗎?”尤雪兒看着吳華,問道。
“能進入前一百名的,實力都不會太差,很難說。”吳華深沉的說道,旋即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覺得他要進入飛雲門應該不難。畢竟,他連結交我這麼優秀的男人的人品都有,還有什麼事難的住他。”
“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尤雪兒鄙夷的說道。
“他們來了。”這時,吳華已經看到風揚和方芳出現在廣場。
尤雪兒循着吳華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邊蹦跳着揮舞着芊芊玉手,一邊高聲喊道:“嘿,風揚,這裡,看這邊,全場最漂亮的美女正在朝你揮手,你看了嗎?”
吳華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看着尤雪兒,撇嘴道:“你還真是自戀。”轉頭看向風揚,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嘿,風揚,這裡,看這邊,全場最帥的情聖正在朝你揮手,你看到了嗎?”
“臭不要臉。”尤雪兒翻着白眼道。
兩人這一唱一和,可謂是兩鳴驚人,另的周圍的人不由得齊刷刷將視線投遞到尤雪兒和吳華兩人身上,那眼神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聽到吳華和尤雪兒兩人的喊叫聲,又看到那兩傢伙在上百雙眼睛的鄙視下依舊泰然自若恍若無人的揮舞着手臂,風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滿臉黑線,忙別過頭,保持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態,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企圖掉頭繞過,丟不起這人啊。
奈何風揚剛剛想掉頭就走,吳華和尤雪兒卻不想放過他,快速跑到風揚身邊,讓風揚也處於衆人怪異的視線之中,這讓風揚情何以堪。
風揚連忙揮着手,訕笑道:“咦,這麼巧,你們也在啊。”
尤雪兒不滿的嘟着嘴說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竟然無視一個沉魚落雁的大美女對你深情的呼喚,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嚴重傷害了一個美女的自尊心嗎?”
“同感。”吳華感同身受的點頭。
“呃,呵呵,呵呵。”風揚訕笑幾聲。
幾人一邊寒暄一邊朝高臺上走去,卻非常不巧的遇到瀋陽,沈俊,範力,王怡等人也從這邊經過。
範力等人看到風揚,故意走到他們身邊。
“咦,這不是那個叫什麼來着,額對,叫沒孃的傢伙吧。”沈俊笑着說道。有瀋陽和範力在,他也不怕吳華和尤雪兒,可以肆無忌憚的譏諷風揚。
“媽的,你說什麼?”沈俊的話碰觸到風揚的逆鱗,風揚頓時暴怒起來,他的神色在一瞬間變的陰沉無比,眼眸中迸射出一道黑氣一閃即逝,當即便要衝上去幹掉沈俊。
旁邊的吳華卻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風揚,輕聲道:“非比賽的時間段在臺下和參賽選手私自決鬥,是要取消參賽資格的,忍着,在臺上弄死他。”
風揚揚起的拳頭緩緩放下,眼神卻依舊冷厲的盯着沈俊,殺氣迸射。
“哈哈,還真的被我說中了,他真的叫沒娘啊。”沈俊哈哈大笑,朝瀋陽,範力等人投去一種玩味的眼神。
“現在你就盡情的笑吧,待會兒你就沒機會了。”風揚神色陰沉,他的聲音不大,卻冷酷到極點。那股寒氣仿如南極那難以融化的冰,又仿如地獄間讓人毛骨悚然的鬼戾。聲音蔓延的範圍,所有人不由爲之一顫。
“希望你不要再落荒而逃就好。”沈俊不屑的看着風揚,道:“這次,我會打的你跪地求饒。”
“我會殺了你。”風揚神色陰沉的可怕,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一個字一個字像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