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虧得風揚是帶着記憶從武魂大陸到聖域來的,否則聖域的人絕不會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這簡直顛覆了聖域仙氣的使用,或者說開創了聖域的仙氣一個全新的使用方式。(
用仙氣凝聚成的飛刀就彷彿武魂大陸的武仙用元力凝聚的元力兵器一樣,威力雖大,但是卻會消耗仙氣。
雖然飛刀的形態很小,但是所需要的仙氣卻不小,僅僅發出第一柄仙氣飛刀,風揚便感受到體內的仙氣從指間傾瀉而出,好似洶涌的潮水衝開了堤壩,瞬間被抽離大半。
但是這一刀的威力卻也堪稱石破天驚,仙氣飛刀自雙指間飛刀,便只見空中劃過一道光線。
不待眨眼的時間,銀光橫空掠過,谷內的一頭仙獸的身體砰然爆開,血肉紛飛,而後才聽到一道尖銳刺耳的破風聲傳入耳中。
“厲害。”風揚自己都不由得被剛纔那一刀驚呆了,在聖域能發出如此強力的飛刀,他已經幻想出回到武魂大陸,飛刀出,風雲變色、勢如破竹的奇景。
在聖域的飛刀能夠衝破音障,速度快過音速,那絕對堪稱驚世駭俗。
只是這一刀消耗的仙氣已經表明這種攻擊是奢侈品,發出一刀便消掉了一半的仙氣,相當於風揚現在的仙氣只能發出兩刀,這讓體會到這一刀威力的風揚寂寞、淒涼。
沉下欣喜的情緒,風揚告訴自己作爲一個高手,要和白玉風那般具備高手的風範,凡事得做到榮辱不驚。
然後風揚又以現在四下無人,高手風範也沒人看爲由,心安理得的帶着激動、亢奮、欣喜若狂的狀態飛身下去拾回飛刀。
拾起飛刀,飛回谷峰繼續有目的性的射,偶爾用仙氣凝聚一柄仙氣飛刀,以做到秒殺仙獸來彌補小飛刀殺傷力不足給心靈留下的創傷,以此來達到爽一爽的目的。
現在飛刀的速度、力量都有了,唯一欠缺的便是準頭,這個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唯有堅持不懈的練。
將谷內所有的仙獸都射殺之後,風揚便將仙獸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帶上,返回聖城。
所謂山中無歲月,又有修煉無歲月之說,風揚在山中修煉,那自然是無歲月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少年,按照他自己的估算,應該有個三十四年了。
聖城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連人都沒有什麼變化,因爲風揚看到了白玉風,這個將高手風揚演繹到淋漓盡致的傢伙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事實上,在聖城就算尋常百姓也能活個兩三百年,修煉者的歲月便更長了。
只要修煉了仙氣,都能夠延年益壽,仙氣雄渾一點的,活個千百年是正常的,就以風揚此時的仙氣而言,活個數百年那也是可以的,區區幾十年,又能有多大的變化。
這就好像尋常人從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區別,是不會有多大變化的。
此時白玉風正被一羣人圍毆,風揚不由得疑惑不解,以白玉風在聖城第一高手的名聲和地位,還有勢力敢對他出手?
環視了一下戰場,風揚又不禁有了一個疑惑,陸雲靚這貨不是和白玉風形影不離嗎?難道這廝這時候還低調的藏在哪個旮旯?
陸雲靚和白玉風總是出雙入對的,不可否認,風揚都曾懷疑過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風揚打算先看明白,以白玉風的身手,倒也還能應付一下。
站在街道一旁觀戰,他乞丐般的形象遭到衆人一陣鄙夷和異樣的目光,雖然沒有什麼異味,但是就他的外在形象給衆人造成的心理影響,讓大家都覺得臭不可聞,紛紛捂着鼻子退避開來,心想,現在乞丐都這麼愛看熱鬧,看熱鬧果然是聖域的優良傳統。
見一人站在自己身邊沒有移開,風揚心中頗爲感動,總算還有不以貌取人的人啊,“大哥。。。”
風揚還沒有說話,那人卻當先開口,“大哥,你別過來,別欺負我腿腳不利索啊。”
風揚受打擊了,原來人家不是不避諱,只是腿腳不利索走不了啊,壓制住吶喊一聲我就是曾經的風揚的衝動,風揚問旁邊的哥們兒,“哥們,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些人看上去像龍騰會的啊。”
那人以一種果然是乞丐,這都不知道的神態看了風揚一眼,然後彷彿找到了優越感,道:“知道龍騰會曾經追殺的風揚嗎?”
“啊,這是風揚?”風揚故作大驚,演技非凡。
那人又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風揚一眼,繼續說:“瞎了你的狗眼,連聖城第一高手白玉風都不知道,風揚那個面目猙獰的人能有他這麼帥嗎?你看他那劍法,那身法,那身材,那屁股。。。。”
說着,這哥們眼睛火辣,一臉的淫穢。
風揚忍着將這個腿腳不利索的傢伙打的上半身不遂的衝動,替白玉風默哀了一瞬,然後心想,白玉風不愧是第一高手啊,連男人都抵抗不了他的魅力,接着問:“這和龍騰會追殺風揚有什麼關係?”
“你是深山溝溝裡來的吧,這都沒聽說?”
“兄臺果真是慧眼如炬。”
“好說,見你說話實誠,那我給你娓娓道來,龍騰會全力追殺風揚,據說後來還真將那個無快不夾的風揚給殺了,聖城第一快刀白玉風以及第一快刀陸雲靚兩人和風揚的關係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從傳出風揚被龍騰會擊殺的消息後,他們兩人便不斷找龍騰會的麻煩,可以說是十天一小打,一月一大打,攪的龍騰會是雞犬不寧,後來龍騰會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干擾,就下令追殺陸雲靚和白玉風。”
聽說陸雲靚和白玉風竟然爲了自己去得知龍騰會,風揚心裡難免有些感動,和白玉風和陸雲靚雖然有些交情,卻沒想到他們這麼重情重義。
“那陸雲靚呢?”
“據說被龍騰會抓走了,白玉風去救他,結果現在就被龍騰會的人圍住了,你說白玉風和陸雲靚是不是真的有點那個什麼,那我這麼帥,是不是也有機會?”
“回頭我幫你跟白玉風問問。”風揚回了一句,也不管旁邊的人是什麼想法,甩出一把飛刀,空中劃出一道銀光,一名鬼鬼祟祟去偷襲白玉風的傢伙登時被飛刀插中,身體被帶的飄飛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將原本井井有序的戰鬥給打亂了,龍騰會的一干人都停下來看着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就連白玉風的攻擊也頓了頓,不過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看出一些端倪,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一個乞丐和一個雙目綻放着精光的人身上,不過現在他也矛盾了,到底是誰出手的?
那個乞丐?
他更懷疑是那個看着自己雙眼冒着莫名其妙精光的傢伙。
白玉風這一看,龍騰會的人當下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風揚和那個腿腳不利索的人。
乞丐形象的風揚竟然被他們忽略了,直接看向那個腿腳不利索的傢伙,大聲呵斥道:“是他偷襲。”
龍騰會的人見那人見到這麼多人都看着他,竟然動也不動,心道果然是個高手,那剛纔一定是他暗箭傷人了。
只是現在還有他自己心知苦逼之處,不是不想跑,是腿腳不能動,他連忙喊:“不是我,我腿腳不利索啊。”
“操,果然是你,腿腳不利索,發飛刀是用手。”龍騰會的人更加確信剛纔暗箭傷人的就是他了,當下衝過去。
風揚暗笑,右臂一揚,夾在雙指間的飛刀被拈花摧魂指發出,又是一道銀光穿透了一人的身體,帶出一道血箭,那人的身體跟着血箭飛了出去。
不待那些人反應過來,風揚接連揮舞手臂,一道道銀光在空中激閃,每一道銀光是從風揚身前連接着一人的身體,將一個個龍騰會的幫衆射倒在地。
這時,其他人才發現暗箭傷人的竟然是這個乞丐形象的人,而且那麼密集飛刀,讓人根本無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