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證據,能找到的往往都不是真的
雖然錢家人都清楚,錢老爺子這番動作完全是多此一舉,錢家但是誰也沒有開口指出來,因爲錢老爺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錢老爺子此刻的態度。
錢大少跟錢二少的眼神觸了觸,又各自面無表情的移開,他們兩房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讓錢老爺子對錢易陽心裡有了芥蒂,結果竟然輕易的被錢易陽一個電話,一頓清淡小菜給扭轉了局面,還真是讓人不甘心!
錢易陽對錢老爺子的話以及錢家人的態度視若無睹,坐在輪椅上優雅的吃着青雲送過來的飯菜,喝了一小碗熱湯,然後吃了兩筷子菜,就放下了筷子,至於那碗米飯,動也沒動。
“收起來吧。”錢易陽微微嘆息一聲吩咐青雲。
“三少,你好歹多吃點,今天早上到現在,你就喝一碗湯怎麼能行?”青雲看着那碗米飯,愁眉苦臉的說。
“收拾起來。”錢易陽聲音冷了一分,顯然是對青雲的表現有所不滿。
青雲無奈的將東西都收拾起來,然後又被錢易陽打發回去了。
青雲離開後,錢易陽照舊是之前的姿勢,坐在輪椅上對周遭的人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看着急救室的門,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
錢易仲看着這樣的錢易陽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日子還長,這纔剛開始。
幾乎是快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守在外面的錢家人立刻像是打了雞血,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醫生,我奶奶怎麼樣了?”錢易仲跟管素芬站的位置就靠近門口,這下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醫生,我奶奶的毒解了沒有?”二房的人也不甘示弱,聲音裡帶着顯而易見的擔憂。
“各位請不要激動,讓一讓,讓一讓!”出來的是謝醫生,在急救室裡呆了一天,他累的不行,面色疲憊,這會根本沒有精力應付錢家人,只是在人羣中找着錢易陽的身影。
“三少!”謝醫生看到坐在一邊的錢易陽之後,從錢家人的包圍圈裡擠了出來,走到錢易陽的身邊,恭敬的喊了一聲。
“怎麼樣了?”錢易陽無視於錢家其他人的不滿的目光,看着謝醫生問。
“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又糟了這份罪,身子虧空的厲害,以後只能靜養了。”謝醫生如實的說。
其實之前的情況很不好,老大大這次真的完全是走運才撿回一條命來,原本他們已經回天乏術了,幸虧雲老爺子出現,這才保住了錢老太太一條命。
“救回來就好,救回來就好!”錢老爺子聽了謝醫生的話,感嘆道,一顆心總算是放回到實處去了,在錢易桐的攙扶下,拉着謝醫生的手一個勁的說着:“謝謝!謝謝!”。
“這次多虧了三少找到解毒方面的權威,不然老太太真的是凶多吉少。”謝醫生也不邀功,如實的說。
“易陽有心了!”錢老爺子聽了謝醫生的話,對錢易陽更加的讚賞了。
“是呀,這次多虧三弟找了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來,這次我們錢家一定要好好的謝謝這位解毒專家。”錢易仲一臉感慨與感激的開口。
“就是,一定要好好感謝下這位專家!”錢二少也連忙附和着開口。
錢易陽的嘴角輕輕的往上擡了擡,這大哥跟二哥什麼時候這麼心意相通了?就算是做賊心虛,也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吧?
“老大跟老二說的對,易陽小子,那位專家可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你快給我介紹下,我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專家。”錢老爺子被錢大少跟錢二少這麼一煽動,也激動的說。
“謝謝可以,見面就沒必要了!”錢易陽的態度依舊冷冷淡淡的。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錢老爺子想起之前錢易陽說那位專家身份保密的話來,埋怨的話說不出口。
“錢老爺子,那位專家的身份確實不方便透漏,這是那位專家的意思。”謝醫生立刻出來打圓場。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勉強了,不過這救命之恩我們錢家是欠下了,易陽小子,你告訴那位專家,以後只要有用得上我們錢家的,儘管開口。”錢老爺子爽快的說。
“嗯。”錢易陽冷淡的應了一聲。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去見見我奶奶了?”錢易桐問。
“這還不行,病人還非常虛弱,爲避免毒性反覆和細菌感染,病人還要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幾天。”謝醫生回答。
“不知道是那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忍心對一個老人下毒手,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畜生做的,一定要他好看!”錢易桐一聽錢老太太還沒有徹底的脫離危險,氣的眼珠子都紅了。
“就是,一定不能輕饒了下毒的人!”錢二少跟錢大少等人都附和着說。
“好了,你們也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在這裡圍着了!”錢老爺子對着錢家那羣疲累的人揮揮手說。
“爺爺,我不累,我就在重症監護室外守着,不看到奶奶好起來,終歸不放心。”管素芬說道。
“我也是!易桐,你扶爺爺回病房吧,我們在這裡守着。”蔣麗也贊同管素芬的話,並體貼的讓錢老爺子回房休息。
錢易楓目光玩味的看了一眼蔣麗,他還真是眼拙了,不知道他的老婆什麼時候竟然跟大房的人打的火熱了。
蔣麗被錢易楓的目光看的心裡一緊,面色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沒有做錯,她只是努力爭取自己改得到的而已。
“讓易桐守着,你們都回去。”錢老爺子不耐煩的對着那一羣執意要留下來的人擺擺手。
見錢老爺子不高興了,那些人也沒有再堅持,橫豎他們也是當着錢老爺子的面表衷心罷了,態度亮出來了就好。
其實,他們還真怕錢老爺子讓他們留下守在這裡,這已經大半夜了,沒吃沒喝的身上穿的又單薄,這會又累又困的,真熬不住。
一大羣人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走廊上空蕩了起來,錢老爺子拍了拍胳膊上錢易桐的手,說道:“今晚上你在這裡守夜。”
“嗯,爺爺放心吧。”錢易桐一臉認真的保證。
“易陽,你也回去休息,別讓小小那孩子擔心。”錢老爺子又吩咐了一下錢易陽。
“我知道。”錢易陽點點頭,聲音仍舊冷淡。
“唉——”錢老爺子嘆了口氣,對着早就回來等在一邊的何林招招手,何林連忙上前扶着錢老爺子,回了病房。
“三哥,你說爺爺怎麼把人都打發走了?”錢易桐看着錢老爺子跟何林的背影,眨着眼,小聲的問錢易陽。
“他需要靜一靜。”錢易陽看着錢老爺子的背影,嘴邊劃過一抹輕嘲。
錢老爺子在錢家的地位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樣,明明是年紀一大把了,還留戀權勢,捨不得那個位置,結果,他的兒子們都老了,孫子們也大了,弄得錢家現在局勢複雜,人人都想着爭權,各種矛盾愈演愈烈,如果不是老爺子一直將手裡的大權攥得太緊,整天挑唆着這些兒孫們鬥來鬥去,想要平衡手中的權利,讓這些人互相牽制,錢家也不會陷入這種局面。
老太太中毒的事希望能給老爺子敲響警鐘,如果他還不能醒悟過來,那麼就等着他的兒孫們聯合起,將他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不過,他不是他的父親錢耀軒,不管錢老爺子最終如何抉擇,他都不會像父親那樣坐以待斃,錢家屬於他們兄弟三人的一切,他寧可毀了,也不會讓他落入其他人的手裡。
“三哥,你說話越來越帶玄機了。”錢易桐沒好氣的白了錢易陽一樣,這樣的答案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不過錢易桐說完之後,順着錢易陽的目光看着遠去的由何林攙扶着的錢老爺子,禁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爺爺真的是老了,今天雖然老爺子將錢家的人故意圈在這裡威壓了半天,但是錢易桐看得出來,那些人口服心不服,就算是臉上的表情也不如以往的恭敬,想到這裡,錢易桐重重的嘆一口氣,錢家這下恐怕真的要大亂了。
錢易陽聽到錢易桐嘆氣,沒好氣的瞪了錢易桐一眼,“這都大半年了,你整天的a市b市兩頭飛,還沒有將人搞定?”
“三哥,咱能不能往我這傷口上撒鹽,你現在老婆孩子熱抗頭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打擊我這個爲情所困的人,你好意思麼你?要不是我天天a市b市兩頭跑,你這大半年的能過得這麼安穩麼你!”錢易桐被錢易陽戳到痛處,眼神幽怨。
“這麼說我還要多謝你?”錢易陽冷嗤了一聲,一擡手,他身後立刻出現一道身影,推起他的輪椅朝着蘇小小的病房走去。
“謝謝就不必了,咱倆誰跟誰啊!”錢易桐朝着錢易陽吐了吐舌頭,然後快步跟上錢易陽說道:“我去看看三嫂和我小侄子去!”
“你去重症監護室外面守着。”錢易陽冷冷的吩咐,語氣中多是命令,顯然是不想讓錢易桐跟着。
“重症監護室外面有什麼好守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人早就將那邊給守死了,我去完全就是多此一舉。”錢易桐抱怨道,但是腳步卻停下了,錢易陽不想讓他跟着,他可不敢去觸他的逆鱗,在他心中,這三哥的話可比老爺子的話有分量多了,老爺子的命令,他錢易桐可以撒嬌賣萌胡攪蠻纏的打點折扣,可是三哥的話一出口,向來就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儘管明知道是多此一舉,但是錢易桐還是乖乖的認命改道朝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
如同錢易陽料想的那樣,錢老爺子的確是需要靜一靜了。
一回到病房,錢老爺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讓何林將調查到的消息彙報給他聽,如同錢老爺子擔憂的那樣,這次錢老太太中毒,果然是家裡的人下的黑手,只是錢老爺子萬萬沒想到,下黑手的人竟然會是她!
“都調查清楚了嗎?”錢老爺子聽完何林的彙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吟了一會問道。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五少夫人!”何林起初也不敢相信,但是追查的結果無一不是跟五少夫人有關,證據事實擺在面前,這讓他也不得不相信。
沒錯,在錢老爺子將錢家人都圈在醫院裡的時候,何林不負衆望的查到了給錢老太太下毒的兇手,那個人就是錢易楓的老婆蔣麗。
“有的時候能找到的證據往往不是證據。”錢老爺子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良久才感嘆一聲。
何林微微躬了身子,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出聲那個,只需要等待老爺子接下來的命令就好,不過錢老爺子的話讓他心裡吃不準老爺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差到的證據有誤?五少夫人是被冤枉的?
“把人抓起來吧。”果然如同何林料想的那樣,錢老爺子的命令下來了。
“是!”何林面上閃過一絲不解,出於本能慣性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交代下面的人將蔣麗給抓起來。
只是,老爺子下達完了命令,好像並沒有放下心,反而更擔心了,這讓何林疑惑不解,但是這個時候,他聰明的不敢多嘴,甚至是連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只是靜靜的像是個影子似的站在老爺子的身邊。
再說錢家人那一大羣人出了醫院,各自上車,如同錢老爺子說的那樣,該幹嘛幹嘛去了。
一輛輛車子都開走了,就剩下慢慢悠悠踱步的錢易楓,和緊緊跟着錢易楓的蔣麗。
錢易楓走到停車場,對着一直牢牢跟着他像是條惹人嫌的尾巴似的蔣麗說:“你自己開車回去。”說完就鑽進車裡。
可是蔣麗也不含糊,決心跟錢易楓耗到底了,飛快的拉開車門,也上了車。
“你做什麼?”錢易楓反感的皺起眉頭,生氣的看着蔣麗問,他討厭自己的車子上有女人的味道,這輛車尤其不行。
“不做什麼,跟着你而已!”蔣麗一反常態,態度變得強勢,說話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但是如果錢易楓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蔣麗此刻心裡是多麼的緊張,連聲音都微微發顫。
不過錢易楓從來沒有對蔣麗上心過,又怎麼會去刻意的留心她,他冷冷的對着蔣麗呵斥:“下去!”聲音裡說不出的反感跟厭惡。
“我不!我做自己老公的車回家,天經地義。”蔣麗被錢易楓眼裡的反感跟厭惡刺傷了,她也是有自尊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軸勁兒上來了,蔣麗現在偏要跟錢易楓對着幹,她倒是要看看,錢易楓會不會真的將她給趕下車。
“滾!”錢易楓不耐煩的低吼,說完還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是他看走眼了,當初以爲這個女人是個乖順的,卻沒想到再乖順的小貓也是有爪子的,這個女人現在是終於忍不住要朝着他亮出爪子來了麼?那些背後慫恿她的人,可真是煞費苦心!
“我偏不!錢易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故意走的這麼慢,你根本就是想等我們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你好再偷偷的回醫院去看蘇小小!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蔣麗看着錢易楓扯鬆了領帶,比剛纔的模樣多了一分性感不羈,心裡突然就恨了起來,這個男人是她的合法老公,但是這個男人的心卻不歸她合法所有,無論她做什麼,無論她怎麼討好,怎麼聽話,怎麼委曲求全,都換不來這個男人的關注跟憐惜,既然這樣,那就索性大家都不好過好了。
被蔣麗一下子戳穿心事,錢易楓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森可怕,他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掐住了蔣麗的脖子,冷冷的盯着蔣麗,手指收緊。
“你——”錢易仲目光中的殺氣讓蔣麗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身子,一時間覺得通體冰涼,她用雙手用力的拍打着錢易楓掐着她脖子的手,喉嚨裡越來越短促的呼吸讓蔣麗的一張臉紅紅白白。
這個男人好陌生,好可怕,像是地獄裡跑出來索命的修羅,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錢易楓!
就在蔣麗要背過氣去,認爲錢易楓要掐死她的時候,錢易楓掐着蔣麗脖子的手突然用力的一甩,蔣麗嘭的一聲撞在了車椅上,趴在那裡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剛剛,嚇死她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錢易楓就掐死她了!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這個男人就惱羞成怒的差點要了她的命!
難道她蔣麗在他的眼裡就這麼輕賤?
蔣麗一邊喘息一邊在腦子裡胡思亂想着,等她剛剛從椅背上爬起來,結果錢易楓突然發動了車子,蔣麗砰地一聲又撞到了車上,額頭上擦破了皮,頭髮也亂了,狼狽不已。
錢易楓像是沒有看到蔣麗的狼狽一樣,兀自加速,車子飛快的在大街上穿行,速度快的讓蔣麗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啊——錢易楓,你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此刻的蔣麗絲毫不懷疑,錢易楓的速度是想要帶她去送死。
錢易楓冷冷的瞥了一眼蔣麗,沒有停車,反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蔣麗失控的尖叫聲刺人耳膜的響了起來:“啊——停車!啊——啊——”
錢易楓一路飛飈,車子開進錢家大宅,速度也沒有完全降下來,尤其是他最後猛地一個剎車,讓沒有繫上安全帶的蔣麗重重的撞在了車子前面。
不過蔣麗此刻已經顧不上疼了,爬起來,推開車門趕緊下車,只是她此刻腿軟腳軟的,一下車,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發白不說,胃裡還特別的不舒服,一張嘴就吐了起來。
錢易楓下了車,看都沒看蔣麗一眼,邁步去了車庫,對着走上前來的傭人吩咐:“這輛車髒了,立刻開去銷燬,我不想再看到它。”
傭人連忙應了。
正吐着的蔣麗,在聽到錢易楓的話之後,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對着錢易楓失去理智的大吼:“錢易楓,你欺人太甚!”
就因爲她坐過這輛車,所以好好的一輛車就要被銷燬,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輕賤她?她蔣麗在他眼裡究竟算什麼?
錢易楓沒有理會蔣麗的瘋叫,去車庫裡有重新開出一輛車來,離開錢家大宅。
“錢易楓!你太過分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蔣麗對着錢易楓大吼大叫,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高貴矜持,像是個瘋婆子一樣。
蔣麗的瘋狂失態自然引起了不少錢家人的關注,但是還不等那些看好戲的人出來,兩個彪壯的男人就走到了蔣麗的身邊。
“你們是誰?”危險逼近,蔣麗本能的後退着,防備的看着眼前的兩個陌生面孔,臉色煞白,一顆心砰砰跳。
她在這兩個人的身上聞到了殺手的氣息。
曾經還沒進錢家的門的時候,蔣麗就聽她爺爺提起過錢家有一個鮮爲人知的秘密,錢家有一批私人保鏢,這批私人保鏢是直接隸屬錢老爺子的,都是殺手出身,負責幫錢老爺子用特殊手腕清理一些不聽話的人,現在看到面前的這兩個人,蔣麗腦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她爺爺的話,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老爺子讓我們帶你走!”一個保鏢冷冷的開口,然後上前一把扣住蔣麗的肩膀。
“別碰我!放開!”蔣麗嚇得一邊嘶吼一邊掙扎,只是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跟訓練有素的保鏢相比,三兩下,就被兩個保鏢給制住。
“別碰我!放開我!放開我!”蔣麗撕心裂肺的大吼。
而那些原本要出來瞧熱鬧的錢家人此刻都停住了腳步,就連二房的人也沒有敢上來替蔣麗說話的,只是默認這一切發生。
保鏢嫌蔣麗太吵,一擡手將蔣麗給打暈,動作簡單而粗暴,蔣麗在暈過去之前,絕望的看着錢易楓離開的方向,眼角落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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