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嘴毒,做我女朋友
錢易桐是轉天的一早,偷偷溜回家的,她自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掐算好了這個點蘇小小跟龍卿應該還不會起牀,她還可以回到自己房間裡睡一覺,然後有人問起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可以說昨天晚上。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錢易桐一進家門,就被早早守候在客廳裡的龍卿跟蘇小小抓了個正着。
“矮油~都在呢哈,今個兒起的挺早嘛!”錢易桐厚着臉皮打着哈哈,然後做出一副早起晨練剛回來的模樣,心裡卻是在不斷的腹誹:三哥跟流雲那兩個傢伙怎麼了?是不是不行了?這媳婦兒大清早的不在被窩裡暖着,放她們跑到客廳裡來嚇人,太不地道了!
“沒你早!”蘇小小悠閒的喝着傭人送上來的牛奶,拿眼掃了一眼錢易桐,意味深長的說。
“呵呵,那什麼,你們先忙,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早上的空氣真好啊,好久沒鍛鍊了,還真——”錢易桐一見蘇小小臉色不對,立馬腳底抹油,這個理由就想開溜。
“我們不忙,特地在這裡等你。”蘇小小又喝了一口牛奶,打斷了錢易桐的話,然後語氣一沉:“等了你一個晚上!”
“啊?”錢易桐在聽了蘇小小的話之後有些傻眼,這兩個人等了她一個晚上?錢易桐懷疑的看着蘇小小跟龍卿,心裡暗叫糟糕,這兩個人要是真等了她一個晚上的話,那麼她剛剛——穿幫了,丟人丟大了!
“那什麼,你們真等了我一個晚上?”錢易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接過傭人送上來的熱牛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覺得空蕩蕩的胃裡好受多了,人也舒服多了。
“錢易桐,作爲你的嫂子,你住在這裡一天,我就有責任有義務過問你的行蹤,說吧,你這兩天都到哪裡去了,跟誰滾混去了?”蘇小小見錢易桐喝完了牛奶,將自己手裡的被子突然往茶几上一放,低沉了聲音問。
“沒什麼,就是跟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出去玩的太high了,忘了打電話回家跟你們說一聲了。”錢易桐瞄了眼蘇小小,小心翼翼的扯着謊。
“朋友?男的女的?”蘇小小眼皮一擡,看了一眼錢易桐,狀似不經意的問。
“當然是女的!你們是不知道到,我那幾個姐們是多麼的能鬧騰,喝起酒來那叫一個不要命啊,你聞聞,聞聞我身上到現在還有酒味呢!”錢易桐咋咋呼呼的說着。
“是這樣啊!”蘇小小恍然大悟的感嘆了一聲。
龍卿則是在錢易桐扇着自己身上帶着酒氣的衣服的時候,趕緊的捏住了鼻子,眉頭皺得緊緊的。
“可不是嘛!”錢易桐見蘇小小聽進去自己的解釋,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過關了!
誰知道,她高興的太早了。
“可是據我所知,錢易桐你那羣狐朋狗友裡面,沒有一個是女的,哪裡來的一羣?你爲數不多的幾個同性朋友,兩個在家裡等了你一晚上,一個遠在a市,誰讓你樂不思蜀的連往家打個電話說一聲都忘記了?”就在錢易桐覺得可以回臥室好好洗個澡睡一覺的時候,蘇小小又突然沉下臉,質問道。
“小小,這還用問嗎?某個人肯定是心裡有鬼,不敢說實話!誰知道她這兩天出去做什麼去了,說不定啊,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告訴我們!”龍卿再一邊煽風點火,看好戲,其實是她從錢易桐一進門就看出這個傢伙走路姿勢彆扭來了,身爲過來人,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什麼了?她相信蘇小小肯定也看出來了,不過這個女人比她腹黑,擺明了就是想捉弄錢易桐。
“胡說!誰做虧心事了?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錢易桐飛快的反駁,但是速度快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此刻是在心虛。
“沒做虧心事?沒做虧心事你那脖子是怎麼回事?”龍卿說着,伸手飛快的扯了一下錢易桐的衣領,結果這一扯,讓她跟蘇小小兩個吃了一驚,“錢易桐,你,你不會是被家,家暴了吧!”
錢易桐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滿滿全是吻痕,幾乎看不出原來的膚色,這個女人,昨晚這是有多激烈啊這是。
“什麼家暴!我怎麼可能被家暴,我家暴別人還差不多!”錢易桐不自在的飛快的拉攏了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一眼龍卿,氣呼呼的說。
只是,表面上越生氣,錢易桐心裡就越心虛,她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簡直是被嚇到了,她竟然是壓着方子明睡了一夜,而且兩個人還是那種親密的姿勢,以前她一直以爲方子明是禽獸,但是今天她才知道,她比方子明特麼的還禽獸,她昨天晚上竟然強暴了一隻禽獸!
錢易桐粗粗的估計了一下戰況,從她跟方子明兩個身上的負傷狀況來看,方子明昨天晚上應該是經過激烈的反抗與搏鬥,但是最終不敵,被自己給禽獸了,想起方子明前天晚上還跟自己說有了喜歡的人,要改邪歸正,認真的追求自己的愛情,錢易桐就覺得特別的對不起方子明,沒臉再待在兔子屋了,匆匆的穿上自己衣服,落荒而逃了。
如今被龍卿提到“家暴”,錢易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反應特別的強烈。
“就你?”蘇小小跟龍卿兩個交換了個眼神,然後不悅的說:“怕是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吧?”
“誰說的!小小,你可別看不起人,我有那麼蠢麼?”錢易桐不滿的反駁,然後在蘇小小打量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注視下,低下頭。
“昨天簡傑西被唐彧從市郊給救回去,聽說一條腿斷了,簡傑西閉口不談跟人動手的事,唐彧打電話讓你三哥幫忙查下,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蘇小小不給錢易桐思考的時間,立刻又放出一個重大消息。
“不會吧?這麼不經踢,我沒用多大力氣啊,就斷腿了?可真嬌貴啊!”錢易桐在聽了簡傑西受傷的事之後,眼中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即又露出不屑,哼哼唧唧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你做的。”蘇小小心裡一嘆,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這事肯定是錢易桐做的,簡傑西的那通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做的又怎麼樣?好漢做事好漢當,他唐彧要爲簡傑西出頭,有本事衝着我來,誰怕誰?”錢易桐說着說着來氣了,不就是踢了他一腳麼,還打電話過來讓她三哥幫忙查,分明就是跟她三哥告她的狀來了,人是她踢得,怎麼了?有本事再踢回來,活像誰沒斷過腿似的!
錢易桐說着,就不自禁的想起被簡傑西差點打死的事情來,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那你脖子上的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蘇小小看錢易桐臉色不對,又將話題的重點轉移到錢易桐的脖子上。
“什麼怎麼回事?”錢易桐防備的將手放在衣領上,彆扭的問。
“你說是怎麼回事?你出去兩天沒回來,回來後身上多了這麼多東西,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讓蚊子給咬的吧?嗯?”蘇小小柳眉一挑,瞪着錢易桐問:“說,那個野男人是誰?讓你三哥派人去廢了他!”
“什麼野男人!這根本不關方子明的事好不好,是我昨天心情不好,喝醉了酒,將他給——他是被逼的!”錢易桐一聽蘇小小要讓錢易陽將人給廢了,連忙辯白。
“果然是方子明!”蘇小小臉上露出一絲瞭然來,然後又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錢易桐,恨恨的說:“錢易桐,你這個缺心眼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什麼被逼的?你真是傻到家了你!”
“哎呀,能不能別說這事了,我現在都煩死了!我先回房間睡覺去了!”錢易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看起來臉皮挺厚實的,但是畢竟是個女人,發生了這種事,到底是有些羞窘的,沉了沉臉色,就往臥室走去。
“操勞了一晚上是該回去補覺!”龍卿在錢易桐身後打趣的說。
錢易桐腳步一頓,然後憤憤的磨磨牙,她忍,又繼續往回走。
“哎呀,我們也趕緊回去睡個回籠覺,這冷不丁的早起,我還真有點不習慣!”蘇小小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懶的開口。
“什麼?你們不是說擔心我,等了我一個晚上沒睡的嗎?”錢易桐聽了蘇小小的話,再也忍不住,生氣的轉身瞪着客廳裡這兩個無良的女人。
“是挺擔心的,擔心你回來缺胳膊少腿的,不過你看看你,不但沒缺胳膊少腿的,還多帶了一些東西回來,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蘇小小打了個哈欠說:“回去睡覺。”
“就是,白擔心一場,浪費感情!”龍卿連忙附和,“睡覺睡覺,困死我了!”
“你們——”錢易桐氣呼呼的瞪着蘇小小跟龍卿,直到兩個無良的女人都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去了,才生氣的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投奔自己的大牀去了。
蘇小小回到房間之後,將錢易桐的事情跟錢易陽簡單的說了說,臉上不免露出擔憂來,雖然簡傑西自從上次對錢易桐出手,就被蘇小小從心裡排斥反感了,但是這個方子明——蘇小小歪頭看了一眼錢易陽,無聲的問:靠譜麼?
錢易陽將人給拖進懷裡,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拉扯蘇小小的衣服,完全不理會蘇小小的抗議。
這個小妮子自從昨天接到唐彧的電話,說是簡傑西被人給重傷了之後,就一直擔心來擔心去的,就連兩個人做那種親密的事的時候,她都心不在焉的不專心,一個勁兒的直看掛鐘,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猜測着錢易桐昨晚會不會回來,會不會跟方子明兩個做那種事,弄得他醋勁大發,狠狠的將這小妮子給收拾了一頓,誰知道這小妮子昨天晚上討饒倒是挺乾脆的,一大早就丟下她跑樓下去等錢易桐去了,回到臥室又是擔憂又是惆悵的,擔心完這個又擔心那個,心思卻從來沒放在他身上過,簡直就是鬧心!
欠收拾!
這邊蘇小小被三少又打着各種名號一潛再潛,而那邊錢易桐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卻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方子明其實在錢易桐醒來之前就已經早早的醒來了,更確切的說是他一晚上根本就沒睡,他猜測了各種錢易桐醒來會有的反應,但是卻沒想到,錢易桐竟然像是受了驚嚇一般,起來匆匆的穿上衣服,揚長而去。
這個女人這是打算不認賬?
方子明在兔子牀上打了個滾,深深嗅了嗅房間裡殘留的曖昧氣息,嘴角大大的咧開,不過那笑容裡卻帶着一絲陰森,錢易桐,你以爲跑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我方子明想要的女人,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讓你溜掉!
等着接招吧!
睡夢中的錢易桐無端的打了個冷戰,皺了皺眉,裹着被子又繼續睡。
有人歡喜有人憂,此刻最難受的莫過於腿上打了石膏行動困難的簡傑西了。
病牀上躺着的男人,臉色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紅,一看就是病態,就連睡着了,夢裡都是不安的糾纏,眉頭緊緊的皺着,衣一副不得安寧的模樣。
唐彧給蘇小小打電話求助的時候,已經是簡傑西住院的地三天。
當初是唐彧接到簡傑西的電話,親自去將簡傑西帶回來的,那天b市下了罕見的一場大雨,唐彧在看到躺在泥水裡一動不動的簡傑西的那一刻,狠狠的被嚇了一跳,他差點要以爲簡傑西死了。
其實,簡傑西現在的模樣,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除了唐彧剛找到他的時候,他意識還算清醒,交代了幾句之外,一直昏迷不醒。
簡傑西在b市被人打了,唐彧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簡傑西對被打的事諱莫如深,三緘其口,可是他唐彧也有的是辦法查出來這事情是誰做的,首先查到的就是小木屋的主人,竟然是自己另一位好朋友方子明的地盤,看到這個結果,唐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他夾在兩個好朋友之間實在爲難,於是他裝糊塗,打電話讓蘇小小幫忙查這件事,實際上就是想讓蘇小小從中斡旋,讓這幾個人都安分點,他知道蘇小小的話,在錢家三房是及有分量的。
可是方子明跟錢易桐這兩天消停了是消停了,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再見面,可是簡傑西卻一直高燒昏迷不醒,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讓唐彧看了真是恨不得給他兩拳。
“小小,你看看他,這讓我怎麼跟他家裡人交代啊這是!”唐彧沒有辦法,將蘇小小給請了過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你就打電話跟他爸媽說,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蘇小小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簡傑西,沉聲說道。
她說歸說,不過是些氣話,從進門看了看簡傑西的病情之後,就拿出自己的銀針,在簡傑西的身上飛快的扎着,不一會,簡傑西身上便被紮了十幾針。
蘇小小扎完針,又捏住簡傑西的下巴,給他喂下去一顆藥丸,這才收拾收拾走到一邊去,對着唐彧說:“大概十幾分鍾後就會醒來,他醒來後,你就問問他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讓他早死早超生,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
“咳咳!”唐彧被蘇小小的話給嗆住了,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好友,說道:“他不會有事吧?”剛剛蘇小小那一套嫺熟的手法,讓唐彧好奇的同時也倍覺安心,與西醫相比,唐彧更看好中醫,只不過是中醫有很多玄妙之處不是一般人能領悟的了的,蘇小小年紀這麼小,就有這麼高的天賦造詣,實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能有什麼事?頂多就是燒壞腦子,不過我覺得他這人頭豬腦的,壞不壞一個樣,沒什麼影響。”蘇小小冷淡的說。
“咳咳!”唐彧又被嗆到了,這女人嘴可真是毒啊!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要是再有什麼不對勁就直接找這裡的王副院長,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哪有這麼多時間往這邊跑?”蘇小小這話說的雖然絕情,但是也是實話,她現在剛剛接手蘇氏的事情,事情多如牛毛,她現在恨不得將一天掰成一百天來用,真的是在跟時間賽跑。
不過她就是再忙,也不會在簡傑西有危險的時候坐視不理,這麼說,無非就是泄憤,還在氣着簡傑西當初那麼對待錢易桐而已,她蘇小小向來是個記仇的人。
“蘇氏那邊的情況還能應付嗎?要是有用得到的地方,不要跟我客氣。”唐彧也知道蘇小小高調的接手蘇氏的事,知道蘇小小現在事情很多,但是他這話也絕對是真心實意的,不是跟蘇小小客氣。
“我不會跟你客氣,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麻煩唐老大你跟我客氣客氣,這種不想活了的人,勉強救活有什麼意思?”蘇小小察覺簡傑西的睫毛動了一下,知道他醒了,所以又忍不住嘴毒。
唐彧無奈的一笑,看到蘇小小就想起自己那個讓他頭疼的妹妹,眼裡有縱容,他知道蘇小小是因爲跟簡傑西關係好纔會這麼說,要是他真聽了蘇小小的話眼睜睜的看着簡傑西出事,想都不用想下一個躺在這裡的人就是他了。
“你這個臭丫頭!”簡傑西沙啞的如同粗砂粒磨着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不想活也麻煩你死遠點,拿出點誠意來,別在我眼皮子底下尋死覓活的,別吃定我會救你,就覺得這苦肉計不花錢似的,演給誰看啊?人家白眼球都不給你一個!”蘇小小看着簡傑西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就來氣,忍不住將嘴毒發揮到淋漓盡致。
其實,她雖然對簡傑西動粗的事一直心裡有老大意見,但是也看得出簡傑西這次恐怕是真的對錢易桐動真情了,但是奈何醒悟的晚了點。
想想這男人就是賤性,想起之前在皇朝大酒店簡傑西看錢易桐那不屑防備的眼神,如果沒有方子明橫插一腳出來,這個男人是不是永遠都覺得錢易桐除了他沒男人要似的,活該被他輕賤了,還會死抓住他不放?
哼!這些女人堆裡滾大的男人,活該被好好教訓!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氣死!”簡傑西生氣的怒瞪蘇小小,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的一邊的唐彧不免擔心,暗暗的朝蘇小小打眼色,別這人剛醒過來,就讓她又給氣暈了。
“看看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到底是誰氣死誰?”蘇小小輕叱一聲,然後看着簡傑西說:“一個大男人活到你這份上也不嫌窩囊,我要是你,乾脆抹脖子算了,省的活着丟人現眼。”
“咳咳!”唐彧在一邊又不適的咳嗽了起來,邊咳邊朝着蘇小小猛打眼色,這女人的毒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了的,簡傑西都快被氣吐血了。
“你想讓我死,我偏不死,偏活着礙你的眼!”簡傑西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之後,突然惡狠狠的瞪着蘇小小說,那模樣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一樣。
“我懶得理你!告訴你,我現在忙得很,下次再有這種事,先打電話跟我秘書預約,別以爲我跟路邊賣烤地瓜的似的,誰都相見就能見到!”蘇小小丟下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揚長而去。
“這個死丫頭,等我好了,一定要他好看!”簡傑西氣的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唐彧趕緊的將牀給他搖高了,然後又拿枕頭給他墊在後面。
對於簡傑西放的狠話,唐彧權當就是聽了一個屁,且不說簡傑西動不了蘇小小,就是能動了,他也不會對蘇小小出手,也就是過過嘴癮,撐撐場面。
晚飯的時候,蘇小小還是將簡傑西住院昏迷了幾天的事情在飯桌上說了,看着錢易桐像是壓根就沒聽到她說了些什麼,一副無感無覺的模樣,蘇小小總算是有些放心。
她最擔心的就是錢易桐在新歡跟舊愛之間搖擺不定,當斷不斷,那麼最後受傷害的將是他們三個人。
其實錢易桐根本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不過這傢伙是個粗線條的,很快的爲自己心裡的愧疚找了個突破口,一報還一報,她這次跟簡傑西算是扯平了,今後互不相欠。
“下週方氏有個宴會,我已經應了下來,易桐到時候你陪我出席。”晚飯後,蘇小小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啊?爲什麼是我?我又不是蘇氏的員工?我不去!”錢易桐反應很大,當即拒絕。
她跟方子明發生了那種事,怎麼好意思再去參加方氏的宴會,萬一碰到了,多尷尬!
“難道你要龍卿陪我去?方氏還沒那麼大的面子!”蘇小小一挑眉,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錢易桐,態度很堅持。
“可是,可是我那天有事啊,我早就跟被人約好了。”錢易桐搜腸刮肚的找了個爛藉口。
“推掉!”錢易陽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然後一擡手示意蘇小小推着他上樓。
錢易桐被錢易陽兩個字秒殺掉,弱弱的看着錢易陽的背影走遠了之後,才換上一副恨恨的表情:“欺負人!”
龍卿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錢易桐這個傢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簡直就是吃硬不吃軟。
流雲也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錢易桐,翻了個白眼,德性!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竟然還這麼白目,難道不知道在絕大多數時候,三嫂的話比三哥的還管用!竟然當着三哥的面子不給三嫂面子,違抗三嫂的命令,簡直吃飽了撐的活得不耐煩了!
儘管錢易桐再不情願,週二晚上的時候,還是乖乖的跟蘇小小一起出席了方氏的宴會,當然了,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已經快一個周沒照過面的方子明。
第一個照面,錢易桐假裝沒有看到方子明,在方子明要過來跟她們打招呼的時候,她假裝跟蘇小小說話,旁若無人的從方子明的面前飄過去。害的方子明伸到半空的手僵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這風向出了什麼問題。
錢易桐一邊儘量躲着方子明,一邊也爲蘇小小的交際手腕折服,蘇小小明明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她在這些名流商賈中游刃有餘,完全不像是個職場新手一樣,這份從容的氣度是裝不出來的,就算是裝的,那她的心理素質也太過強大了一點。
錢易桐一邊爲注視着蘇小小,一邊還要躲着方子明,當然會自顧不暇,尤其是這宴會是方家的宴會,她人都來了,還能躲到哪裡去?
得到蘇小小的默許,被方子明拉倒一邊角落裡去說話,錢易桐剛一停下腳步,就拍拍方子明的肩膀對着方子明說:“那天的事是個意外,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還是哥們兒!”說着,還哥倆好的用胳膊肘頂了頂方子明。
原本以爲,方子明在聽了她的話會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誰知道方子明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危險的眯眼打量了一會錢易桐,直到錢易桐覺得冷氣直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時候,方子明才語氣森森的開口:“你這是打算不負責了?”
“負責?我有什麼好負責的?”錢易桐突地想起那天早上自己醒了過來還壓在方子明身上的事,臉不由得一紅,強忍着尷尬,心虛的看着方子明問。
“你說呢?你看看我身上?”方子明說着,就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胸膛,看着錢易桐質問。
“呀!方子明!大庭廣衆的,你做什麼呢你?還要不要臉了?”錢易桐被方子明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握住眼睛。
“我爲自己討個公道,要個說法,怎麼就不要臉了?”方子明冷冷的瞪着錢易桐說:“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身傷,害的我在牀上躺了四天,這幾天我都不敢出門,穿衣服都不敢隨意,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害成這樣,竟然想要用一個意外,就將我打發了?錢易桐你知不知道,因爲那晚上的事情,我現在看到女人就心裡發憷,根本不能,根本不能有反應!這難道也是你輕飄飄一個意外就能翻過去的?我這輩子都毀在你手上了!”
方子明也是個不地道的,說的這麼嚴重,跟真的似的。
“你——不會吧?我,我有這麼猛?”錢易桐懷疑的看着方子明,這才細細的看着方子明身上的傷來,那天早上她只是匆匆一瞥,只知道方子明狀況不好,現在再看,這些傷痕還沒有退下去,心裡不禁滿是愧疚。
“你說呢?那天的事情,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方子明怒氣衝衝的質問,在從錢易桐的眼睛裡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時候,更加理直氣壯說:“還是你根本就是想要不負責任!”
“我怎麼不負責任了?這都是意外好不好?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喝醉了,你當時怎麼不阻止?”錢易桐爲自己開脫。
“我阻止有用嗎?錢易桐,你難道不知道你喝醉酒發酒瘋是多麼的恐怖?我總不能將你打暈了吧?”方子明氣呼呼的問。
“我倒是情願你當時把我給打暈了!”錢易桐小聲的嘟囔,此刻她皺着眉頭,小嘴微微嘟着,臉上帶着不滿與糾結,樣子有點可愛的讓人心疼。
方子明儘管覺得自己用這樣的手段很不地道,但是事急從權,他只想將錢易桐快點的拐到手,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錢易桐,你必須補償我!不然這是咱倆沒完!”方子明惡狠狠的說。
“你說吧,你究竟要怎麼樣?”錢易桐的語氣也帶着微微的不滿。
“還能怎麼樣?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