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祖調查清楚這一族現在在哪裡嘛?”海宏問道。
“這一族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被趕到了雪域邊緣,那裡有虛天宮和極陰殿等勢力鎮守着,按說不應該出得來。但是在我這次行程中確實是遇到了作惡的墜天魔族,所以這一族絕對不簡單。”無顏搖了搖頭,他心中有種預感,當年那場變故或許於墜天魔族有關,但是他又不確定。
“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助魔族,其心真可誅也!”海岸滿面怒容,心中極爲窩火。
“和平保持得並不容易,爲什麼總有人在邪惡的路上試探!”海慧心中也是不平,多少人爲了現在的短暫和平犧牲了一切,卻總有人不珍惜。
“算了,猜來猜去也是徒勞,以後加大周圍巡查的力度,爭取早日發現端倪吧。談話就到這裡了結束吧。”無顏打斷了衆人。
“師祖,那我們撤退了。”衆人合禮告退。
海字輩的師兄們走了,屋子裡就剩王霖和無顏了。
“大師,您真的不知道那未知之手嘛?”面對無顏,王霖向來是有問題就問的。
“這個事你別管,等有一天你知道了,實力到了。那時如果還有這份心的話,你再來幫幫他們也不遲。”無顏看着窗外的夕陽,淡淡道。
“哦,那我回去修煉去了,我發現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學呢。”王霖見無顏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打算找個理由讓無顏一個人靜靜。
“嗯,修行上有什麼問題隨時問我。”無顏點頭道。
“大師,我現在還真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呢。”王霖又不打算走了。
無顏轉過頭來,示意王霖說出他的問題。
“就是之前在封印裡,我《黑鐵身》保持時間長了就失去光澤了,我知道是我身體裡的靈氣不夠用了。但是當我想調動主丹田裡的靈氣補充時,卻調不出來。”王霖一五一十的給無顏交代了他心中的疑惑。
“你主丹田裡還有靈氣?”無顏詫異了一下。
“是啊,它九轉之後就在我丹田裡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液態靈氣團。我用少量靈氣崔動空眼時,還可以調用。但是我需要大量靈氣補充身體時,它又不聽話了。”王霖不可思議道。
“不應該啊。”無顏走過來,把手放在王霖肩膀上,稍微一感應,他就釋然了。
“這個沒事,你只是上次吸收的生靈菁華太多,所以在突破的時候沒用上罷了。本來《九轉涅槃功》也是一門霸道的修煉身體的功法,在每一次九轉的前八轉都是靈氣在身體內流動改善,然後最後匯入丹田。
在第九轉時,那個壓縮過後的靈氣會一下子全部釋放,融入身體,在剎那間提升一個大境界。等你以後要突破而又沒有足夠的靈氣時,你身體的本能會把丹田裡的靈氣利用起來的。”無顏微笑着解釋道。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它時時刻刻都在和身體搶靈力,如果關鍵時候又不能使用,那就太冤枉了。”王霖嘿嘿笑着,終於不用爲自己的靈氣不可用而發愁了。
“其實這也是一個好處,現在天地之間的靈力已經越來越稀薄了。而你這兩大煉體功法都是需要極多的靈氣支撐的,而《九轉涅槃功》在每一大轉的第九轉以前是沒有多大戰鬥力的,所以把它當做積蓄靈力的功法看就好了。”無顏語氣略微低落,現在或許很多大能都已經發覺這點了,但是他們會選擇什麼方法來面對呢?
“嗯,但是上一次我力竭了,丹田沒有動作,但是我體內五臟之間竟然有物種屬性的靈力在互相連接。然後產生一種金色的靈力注入我身體,然後我又生龍活虎了。
但是,也因爲這樣,我五臟小丹田裡的各屬性靈力也差不多用光了,現在每個小丹田裡就一點點靈力了……”王霖有點不開心。
這些靈氣都是他在後天突破小境界時產生的,而其中的靈氣也是產生時自帶了一些,後面又艱難的補充,最後在身體釋放生靈菁華時才全部補滿。現在一次性就用沒了,這讓他心中甚是糾結。
“這個靈力的事你不要急,天地之間的無屬性靈氣可以轉化爲其他各種屬性的靈氣。只是直接吸收各自屬性補充的要快一點罷了,後面修煉越來越滿慢。慢的是心靈的感悟,所以等你《黑鐵身》在某一境界進無可進後,那些吸收來的靈氣就會自然補充進小丹田和大丹田了。”無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只是你說的五臟靈氣自然聯通,這或許是個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東西。我建議你沒事的時候多尋找一下其中的原因,爭取把它掌握了。”無顏鼓勵道。
“可是它怎麼運轉起來的我都不知道,我要從什麼地方去下手呢?”王霖疑惑不解。
“觀照自身,觀照五蘊,從中去尋找它們的聯繫。或者,修煉一些各屬性的法訣試試。”無顏建議道。
“嗯嗯,那我去試試。”王霖一邊思索,一邊漫無目的的離開了佛堂。
無顏看着王霖的背影,眼神略微掙扎,然後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霖走出佛堂,就一直朝着外面走去,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在思索着要怎麼掌握身體的變化。行走的方向漫無目的,他只是不想停下而已。
“五蘊觀照,以受、想、行、識四蘊觀照色蘊,以所見、所想、所行、所識,去找出色身內內在聯繫。”王霖喃喃道。
“要找出其內在聯繫,又不可不先行將其補充。所以,第一步就是把五臟小丹田裡的五屬性靈力補充一下,然後再掌握其中的聯繫。”
“但是如何快速補充呢?大師說過五行之物邊上,必然會有稀薄的各屬性靈氣。”
“候水河屬水;兩岸屬土;周圍密林雖是秋冬,但也應該蘊含木屬性;火屬性可以找海嘯師兄煉丹處;金的話,兵器庫?”王霖心緒雜亂,眉頭微皺。
不一會兒,他又來到了候水河畔。
兩岸丘陵橫絕,天色蒼蒼。遠望已無綠色,唯有不遠處還有幾個師兄在田間地頭照料着些許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