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該如何做呢?”海逆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回去!我們圓心佛域本就鎮壓着噬骨魔族,我們一定要看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出來。甚至是把他們消滅在封印裡!”沒等圓心回答,海慧就出聲道。
海慧的說法,引得無顏與圓心佛祖連連點頭。
接下來就是商量怎麼回去得問題,最終的辦法是這樣的。
兵分三路,一路由海逆和海嘯帶領幾個穎字輩的弟子去道域找天陣宗的門人來修補封印。
第二路由無顏和海岸海融三人繼續留在蘭伽寺潛伏,一方面守住這裡不讓人來破壞,一邊防止封印發生變故。
其餘海慧、海宏、海戒和穎河護送其餘弟子回佛域,收復舊地,然後開始逐步恢復以前的規模。
待一切都商量好後,圓心又詢問蘭伽寺總有魂木的情況。
魂木是一種珍惜的數木,可能生長在任何地方,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其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保存靈魂,靈魂保存在其中可以不被天地之力吸入輪迴,而且還有一部分的滋養功效。
即使不用來保存靈魂,也可以製作成樹牌,帶在身上也是可以有滋養靈魂的作用。
蘭伽寺裡有一部分,差不多桌子大小。而無顏自己也收集有差不多大的一塊,所以加起來就是兩個桌子大小的魂木了。
都交給圓心後,圓心施展神通把兩塊魂木化作一塊,接着又揉捏成一圓球裝。
做完這一切後,圓心伸手向屋中佛像一指。那足有一米直徑的魂木圓球直直的飛向佛像的眉心,然後變小嵌入進去,直到看不見爲止。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圓心佛祖何意。
就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圓心眉心金光一閃,一個與圓心相同的人影走了出來。
這不是圓心的靈魂還是什麼,但是圓心的靈魂中間卻是黑色的。
圓心靈魂微微一笑,控制着那黑色浮現出來,最終化成那心魔的樣子。
“禿驢,你要殺便殺,不然等我逃出去我再來滅你滿門一次!”心魔憤怒的咆哮道,其魔圍讓周圍人齊齊變色,如墜深淵。
“千年了,我們也算是一體了,我怎麼會殺你呢。”圓心溫和的笑道,就像對一個老朋友說話一樣。
心魔一愣,他沒想到圓心會如此說。
但是圓心突然威嚴道:“但是有一些東西,你得還回來了。”
說完,圓心靈魂上有無盡淡金色光芒涌出,齊齊向心魔覆蓋而去。
“禿驢,你不得好死!”心魔痛呼道,這佛力與雷霆之力和異火之力一樣,對靈魂類生物的傷害格外巨大。
現在心魔就像一個普通人被潑了高濃度的硫酸一樣,能夠清晰的在痛苦中感受着身體的一點點腐蝕。
不一會兒,在心魔的身體裡有一個個淡淡的虛影鑽出來。
別人不知道不認識,但是無顏一看到就淚目了,那都是曾經的門人師兄弟們啊,沒想到他們還沒有被心魔徹底吞噬分解,竟然還有絲絲靈魂可以提煉出來。
“去吧,以往我們未完成的誓言,以後我們繼續走下去!”圓心雷光閃爍的道。然後那些靈魂虛影就渾渾噩噩的向佛像頭部飄入,全部沒入其中。
等心魔體內再沒靈魂虛影時,他已經軟軟的成了一堆黑氣了,完全看不出一點點五官四肢的特徵。心魔現在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只得發出低低的痛呼聲。
“年後你們回去時,帶上這座佛像。一路走,一路幫助普通人。如果有人信佛拜祭,那就讓其拜這佛像。以後回到佛域舊址後,也只留這尊佛像,用所有的信仰之力來滋養他們,直到他們靈魂恢復,然後我親自送他們去輪迴。下一輩子,我還在原地等他們!”圓心把心魔收起,深情的說道。
衆人齊齊稱是。
圓心不是一開始就要和他們回去,他還有一些事要去辦,還有一些迷惑要去解。
一切弄清楚,已經是微微天亮了。
衆人散去後,王霖和無顏一路慢慢交談着來到候水河邊。
“爲什麼不等過完年再走呢?也沒幾天了。”無顏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帶着絲絲的無奈。
在衆人散去後,王霖就找到無顏,委婉的說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了。
“大師,雛鷹不都是要經歷折翼之殤斷骨之痛才能翱翔千里嘛,我覺得人也一樣。”王霖聲音不高,但是堅定而執着。
“也好,這次的計劃你也聽到了,我以後就不能帶你走天下了。但是以你的天賦和現在所學,只要不斷練習,天下雖大,也處處可去得。”無顏看着東方白光漸亮,平淡的說道。
“這都是大師的栽培,以前您說不能收我做徒弟,我想說跟先前的事情有關吧。現在我……還能拜您爲師嘛?”王霖一咬牙,對着無顏的背影道。
“你想的不錯,這次本來是同歸於盡的準備。但是因爲你的緣故,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如果是再此之後遇到你,我肯定收你做徒弟。”無顏看了眼王霖,感嘆道。
“那麼現在呢?”王霖追問。
“現在就算了吧,你身世定有大來頭,將來行事必不安寧。如果你做了和尚,將會有很多顧慮,所以……”無顏想起了王霖的很多,特殊的空間之力,特殊的時間之力,特殊親和各屬性的身體,以及《萬靈圖》!
王霖聽無顏如此說,眼神複雜無比,他不是真的想做和尚,他只是想做無顏的弟子罷了。
他不知道什麼是家庭,什麼是父母。在烏蒙的三年,蘇晉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和藹的叔叔伯伯的感覺。
但是在無顏這裡,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做父親的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吧?
王霖突然眼睛一亮,原本愁容滿面的他一下子微笑了起來。
王霖在無顏的後面跪了下去,激動道:“那大師能收我做記名弟子嘛?我不做和尚,做個俗家弟子就好了。”
無顏聽王霖如此說,眼睛也是亮了起來,他只知道不能讓王霖做和尚,但是卻忘記了在這個世界還有記名弟子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