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的他已經是人族的先天道仙和夜隱魔族的魔聖了,只是境界還沒晉升巔峰而已。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可以幫她報仇了,對方也只是有兩個在境界上與他差不多的勢力罷了。
“爲什麼不跟我說?”單拯冷漠的問那女子。
那女子跟他說怕他受到傷害,所以就一直沒說。她想等他三四十歲,境界晉升道境以後再說,到時候直接叫對方該死之人自殺都可以。
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年少輕狂之下,他離開了她,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對她的仇家展開了屠殺。
在百般糾纏和危機之下,他還是成功的將那兩個境界與他差不多的人殺了。並且當初對她家族出手的手,他也一個沒放過。
只是他心軟沒有殺盡所有的人,導致他的身份敗露。人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已經被夜隱魔族給寄生了,凡是遇到的人都可以隨意對他出手。
她也已經不再當初他們分開的地方了,他封魔之下隨意行走天下,不怕人族高手來進攻。
這一路走下去,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戰鬥。
他的爺爺和父親暗中來找過他,但是他依舊我行我素,夜隱魔族也有來提醒他不要囂張,但是他依舊不知悔改。
他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戰,經過了三年,在他二十五歲時登臨了道境。
本來他是走黑暗之道的,但經過三年的血殺,他竟然登臨了殺戮之道。
這三年來,夜隱一族對他很是看好。覺得他這樣做是爲了吸引人族的目光和磨練自身,他也懶得解釋。
在他晉升道境那一天,周圍數萬公里範圍內天空染血,大地衆生哀嚎。
即使是他這三年來假裝不敵讓許多沒有作惡之人逃離,也拼死殺了許多有不少壞名聲之人,但是在這一天依舊有十個人族道境之人對他展開了追殺。
這一戰直接從道域殺到了荒域,然後又殺到佛域,不知道橫度了幾十萬公里。
在他戰敗將死之際,有幾個夜隱魔族的魔神來牽制住着十個人族道祖。
他艱難地逃離了,但是一身修爲也幾乎被毀,變成了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凡人。
流落道不知名的城市後,他漆黑的皮膚顯露出來。
這裡沒有什麼修煉者,但是不少人族認爲他是被魔族玷污後生下來雜種,對他很是排斥。
終於在有一天,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將他綁了,然後來到一個破廟,想要將他燒死。
他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生不生死不死的,他已經不再想要了,這一生太累了。
但是在對方將他腳下的火堆點燃離開之後,一個女子從暗中跑了出來,她尖叫着衝進了火堆,將他救了下來。
但是她的面容也直接被毀了,原來當初她不是離開了,而是修士抓了。
他們抓了很多這樣在外面總是不歸家的女子,然後通過傳動陣直接送道其他域去。
或是賣給一些仙二代當玩物,或是賣給一些老魔做爐鼎。
但也是她運氣好,在被賣給一個老魔後,老魔的仇家就找了上來。
她們幾個女子把守衛支開後就逃離了,她把自己臉上抹了黑泥,一直逃離到這個陌生的小城市裡也不敢把臉上的黑泥給洗了。
她每天又是乞討,又是到城市邊緣的荒山去採摘野果。
有一天她在街上看到了渾身漆黑的他,她不確定是不是他,但是他在後面緊緊的跟着。
即使是晚上,她也睡在距離他不遠處。
終於在他被綁在柴堆上後,她看到了他桀驁而冷漠的眼神,她確定那就是他。
但是五六個小混混她怎麼打得過,她在一邊的草叢裡緊緊捂住嘴,任他們將地上的柴點燃,也任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些小混混膽子也小,在火焰燃燒起來後就離開了。
她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一狠心,尖叫着就向已經包圍了他的火焰裡衝去。
又過去了五年,在一個小山村裡,一個長相帥氣的獵虎小夥和一個渾身疤疤癩癩的中年女子生活在一起。
他們小小的家裡,夜終於有一個小男孩降生了。
村名們都很照顧他們,他打獵總是能有很多的收穫,他也願意把自己的收穫分給村民們。
他以爲自己的讓人生就是這樣了,會陪着自己愛的人看每一個日出日落,會看着自己的兒子慢慢長大,然後又看孫子長大。
爲了讓兒子安寧的長大,他爲他取名爲“單寧”。
但是安寧的生活終究是結束了,他三十歲那年人族與夜隱魔族展開了最終的決戰,他知道那是他父親將夜隱魔族的所有信息都掌握了,所以纔開啓的大戰。
大戰一開啓,夜隱魔族就損傷慘重,但是他的父親也終於被懷疑上了。
這次戰鬥是全無疆界的戰鬥,人族忍受其他魔族的侵襲和霸佔,全心全意對夜隱魔族出手。
在有一天他打獵途中,他發現自己所在的小村莊方向升起了濃濃的煙霧。
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後一股氣勢沖天而起,只是幾個呼吸就回到了村子裡。
但是村子已經被毀了,出手的是十幾個被夜隱魔族寄生的人族。
“血魔族和噬骨魔族這幫該死的東西,竟然在這種時候都不出手幫忙!”其中一個狠狠的說道,一巴掌把旁邊的大樹都打倒了。
“要是兩三千年前怒血狂魔族和煉獄魔族來求助時,魔神們選擇幫助,或許這些人族早就被我們奴役了 。”
“哼,這兩族肯定是想讓我們與人族兩敗俱傷,然後可以掌握人族的更多勢力!”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整個村莊已經被他們毀了。
因爲血魔一族和噬骨魔族不幫他們,所以他們震怒之下,路過這個小村莊,就順手滅了。
“這幾個小傢伙看起來纔出生沒幾天,膚白肉嫩,趕快吃了上路。道域的戰爭還在繼續,我們得趕快回去。”一個胖得足有七八百斤的人指着在地上哭得四聲裂肺的嬰兒說道。
其中有一個嬰兒沒有哭,面容嚴肅,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
“哦,這個嬰兒有點意思,歸我了。”一個比較瘦的夜隱魔族大笑一聲,然後一指單寧。
單寧在他的控制下來到了火焰上,即使是這樣單寧也沒有哭喊,還是冷冷的看着那個正在烤他的人。
就在單寧被控制在火焰上三四秒,背後的皮膚都全部紅了時,一股劇烈的風從天而降。
那一天無盡大山的天空血紅一片,那一天一個撕心裂肺的男人聲音震碎周圍百座山峰。
那一天單拯接受了與父親一樣的命運,那一天他用秘法將十幾個魔聖境界的夜隱魔族真身煉化出來,然後熔鍊成精華後與自己兒子的靈魂融合而去。
但是他只是融合靈魂,融合之後就抽離了他的身體。從此單寧就是一個徹底的夜隱魔族,他的身體被單拯給藏了起來。
半個月後,第一個掌握殺戮之道的夜隱魔族迴歸。
他說在傷勢好後,斬殺了追殺那十個夜隱魔族的人族道境人物,還以一個村子的人作爲陪葬。
又過了半個月,在單遊徹底敗露時,他這個由單遊帶回來的人族身軀成長起來的新晉魔神,在追殺三十萬裡後終於將對方滅殺,並提頭回來領了功。
那以後,單拯僞裝的魔神夜明斬殺人族三大祖,登臨夜隱一族的最巔峰。
但是夜隱一族的大勢已經不再,在商討之下,他們決定把族中最強大殺伐至寶--殺劍無影,賜予夜明。
單拯在得到殺劍無影后,將自己一生的記憶化作了光球,封印在了單寧的識海深處,這個會在他二十歲時自動解開。
並且他也將單寧的喉骨破壞了,等他修煉的真魔以後,自然會恢復。
沒過幾個月,夜隱魔族的十幾個魔神被殺的只剩下一兩個。
夜明也在追茶真相中被人族十幾個道祖圍攻,他大喊着有叛徒,然後再逃不開之際選擇了自爆。
從此夜隱魔族的最強攻伐至寶遺失,而剩下的兩個魔神也在互相猜忌中被鎮壓了。
那次掌握殺戮之道的夜明自爆沒有對人族任何一個人造成傷害,在他自爆後,他的靈魂也附着在殺劍上。
然後藉助自爆破開的空間遠遁而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出口會在哪裡。
在以後的歲月中,單拯的靈魂就在這殺劍的內部空間裡陪着單寧的嬰兒身體。
並且,他在他父親單遊的研究基礎上,創造了一部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否被夜隱魔族附身的功法。
這個功法還可以一定程度上警戒周圍是否有夜隱魔族,但是如果對方境界太高的話就沒辦法了。
在創造功法的同時,這幾千年後單拯都在抹除殺劍上關於夜隱一族的氣息,這或許就是那個能夠改變因果的灰氣無法找到它的原因。
所有的記憶在單拯把殺劍洗禮完畢後就結束了,從明在一陣白光中恢復了神智。
“若這是宿命!我接受了,只是對不起......”從明的腦海裡響起了這一份沒有說完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