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還是歌聲震天,李肖然在樓上就看到了趙子墨,在一羣美人的包圍中扭來扭去的,跟嗑藥了似的。李肖然嫌棄地扁扁嘴,對程愷弋說:“程愷弋,你兩個弟弟是不是都殘疾啊?一個是眼殘,一個是腦殘。你看看阿翊現在挑的那些個女人,都長成什麼鬼樣子了。還有阿墨,靠!扭成這樣,太輕浮了!”程愷弋點點她的鼻尖,輕笑說:“小丫頭,不許說髒話。”李肖然就眯起眼睛,“嘿嘿”地笑了起來。李肖然這個小流氓,說髒話已經習慣了,跟趙萌萌她們說話的時候,“靠”字就是個標點符號。跟程愷弋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說得很少了,可是還是會偶爾溜出來那麼一兩個字。程愷弋總是會糾正她,不讓她說髒話。所以,李肖然現在已經收斂很多了,每次被抓住的時候,也只是吐吐舌頭,心虛一下。
程愷弋摟着李肖然,一邊帶着她往外面走,一邊跟她說:“阿翊跟阿墨都是大人了,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心裡有數。乖,你管好我就行了。我既不眼殘,也不腦殘,就跟着你玩兒,好不好?”李肖然點點頭,眯起眼睛,緊緊摟着他的腰,說:“程愷弋,我知道你愛慘了我了,嘿嘿,沒有我,你會不會都活不下去了?就跟瓊瑤奶奶的小說裡頭的男主角似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出了門。十二月的冷風“嘩嘩”地吹過來,把李肖然的頭髮都給吹亂了,在空中飛着,就是一副徐悲鴻的噴墨畫啊!程愷弋敞開自己的風衣,把人包起來,順便回答她剛纔的那個問題,說:“是啊,我沒了你活不下去,所以,你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要去了,免得我活不下去了。”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的,好像是在敷衍李肖然。但瞭解程愷弋的人,都會知道,程愷弋這人不開玩笑,而且,也沒有人,讓他願意費那個口舌去敷衍。他說什麼話,都是代表了他的某一部分的想法的。
李肖然縮在程愷弋的衣服裡,傻兮兮地笑。Doris說他們倆總是肉麻兮兮地噁心人,親熱的時候,總是不顧場所,不顧周圍的人。李肖然就覺得,甜蜜這種事情,當然是想到了就要做啊!要是還要等到什麼地方,非要等個天時地利人和的,還搞毛線啊,feel都已經變沒了。而且,他們親熱他們的,關旁邊身什麼事情啊,人家看不慣,那就不要看嘛,誰也沒逼着他們看呀!
坐在車上,看着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還有擁擠得比十一點四十的食堂還過的人羣,李肖然就覺得可鬧心。一看到人擠人,趙萌萌擠痘痘似的,李肖然就中國這“計劃生育”,真的是實行得太晚了,而且,也落實得太不合格了。像鄧媛媛,她下面還有個弟弟,在大中國,想鄧媛媛家這樣的,多了去了。獨生子女,還不是普遍的現象。要是每個人家的爹媽都跟老佛爺和老李同志這樣有覺悟,就生一個,好好養着,那中國的街上得少多少人啊?公交車不擠了,食堂也不擠了,哪兒哪兒都不擠了,就跟吃了瀉藥似的,十分通暢啊!人家都說什麼外國人素質高,都知道排隊,不像中國人,能不排隊就不排隊,排隊的地方就插隊,沒素質。那是因爲人家國外不會吃個飯都得排半個小時的隊,等輪到的時候,早就只剩下幾個白菜幫子了,還有吃個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