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心煩意亂中昏昏睡去,翌日,安夏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喂?你好。”
“小夏嗎?我是王永啊。”王永殷勤的聲音傳來。
安夏一愣,馬上坐起來,嚴肅道:“王經理?有事麼?是報告又出問題了?”
王永諂媚的像朵太陽花,“哪能啊,小夏,你的報告好得很,我們領導特別欣賞,特地讓我問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來我們公司參加個研討會,我們想聽聽你在報告上的見解的詳細情況。”
安夏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報告被別人看上了,頓時喜道:“有時間,請問研討會在幾點?”
“九點半左右,可以麼?”
安夏看了一眼時間,只剩下一個半小時了,不過夠用,於是道:“可以,我一定按時參加。”
王永喜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你啦。”
掛了電話後,安夏心裡仍是激動不已,再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能力被別人認可更能讓她激動的了。
看來能力不僅能決定我自己的前途,還能讓人立馬改變對自己的看法,這個王經理剛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冷嘲熱諷的,就連上次江逸辰作爲總裁替自己說話,也沒見王經理這般殷勤,果然還是要盡力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啊。
安夏飛快跑下牀洗漱換衣,簡單吃了幾口早餐便跑出門去,安夏奇怪,以往這個時候江逸辰應該還沒有出門,怎麼今天沒有見到他呢?難道他又去找秦書語了?
安夏猛地拼命搖頭,要把這些困擾自己的事從腦子裡搖出去,給一會的研討會騰地方。
到了中泰藥業,史無前例的有了迎接自己的人,安夏想了想,是那天坐在王經理辦公室裡的其中一個,不記得她當時有沒有懷疑自己了,但是現在人家願意主動出來接自己,就代表主動向自己握手言和了,豈有再繼續記仇的道理。
安夏路上簡單和接自己的這個女生聊了幾句,得知她今年才二十出頭,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名字叫何靜,來中泰已經快一年了。
安夏跟着她來到會議室,這才發現自己是最晚到的,就連江逸辰也不知何時趕到了這裡,難怪在家沒有見到他。
看到安夏後,江逸辰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並沒有表現出太過親密的舉動。
而其他人則又是以各種不一樣的表情和目光看待自己,安夏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別人這樣注視評論,未表現出太多不適,簡單向衆人點頭問好後坐在了會議桌的盡頭,她的正對面是江逸辰和他身後有的投影儀。
安夏想起昨天印在自己額頭的吻,看了看對面的江逸辰一派淡然的樣子,彷彿在場所有人所有事都事不關己,但又無形中給了衆人壓力,絲毫沒有平時的不正經。
安夏第一次看這樣的江逸辰,不自覺多看了幾眼,直到看到江逸辰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這時,一個身着西裝的短髮女人,一看就是職場女精英一樣的強人,開口說道:“你就是安小姐吧?我是這次研究項目的總指揮,昨天我看了你的研究報告,注意到你除了把同事的結論整理出來之外還加了些自己的見解,對嗎?”
安夏點點頭:“對,那些都是我個人看法,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這位女精英說道:“沒有沒有,很完美,現在可以請你爲我們再具體講一次嗎?”
“當然。”
安夏偷偷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着投影儀上的公式和理論開始緩緩講道。
話畢,在安夏的忐忑中,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安夏鬆了一口氣,注意到江逸辰也目露讚賞,安夏頓時有種自豪感油然而起。
正在安夏高興之際,一道女生突然插了進來誰知道是不是抄襲別人的啊......
會議室頓時安靜,齊齊望向那個說話的女生。
安夏想起來她也是昨天辦公室裡的人,也是她,在江逸辰同意自己回家拿報告時唯一一個站出來反駁的人。
安夏皺了皺眉,也看着她,等着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那個女生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自己身上,並不害怕或是膽怯,而是繼續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研究這個項目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我不相信一個沒畢業的實習生就能推算出如此複雜的見解,我倒覺得她抄襲的嫌疑也很大。
現場頓時議論紛紛,有支持安夏的,也有站在那個女生那邊的。
安夏被人誣陷很委屈,下意識看向江逸辰。
卻見他正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像是絲毫不好奇也不擔心將要發生的事。
安夏見到江逸辰絲毫沒有要幫自己的意圖,心裡卻莫名鎮定下來,排除這些本能的小情緒,思考如何解決現有的問題。
隨後,安夏轉身,從自己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和幾張打印着密密麻麻黑字的A4紙,舉到衆人面前,“這是我整理這份報告時用的資料和筆記,覺得今天可能會有用就順便帶來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派上用場,大家誰有疑問可以隨時檢查,但是抄襲這種事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所以,”安夏看向那個說話的女生,“在證明真相之後,請你和我道歉。”
所有人被這個神反轉驚得愣在原地。
那個短髮女強人站起身來接過安夏手裡的資料,翻看了幾頁後,擡頭對衆人道:“這份資料是真的,安小姐沒有說謊。”
於是所有視線再次落到那個女生身上,這次她才真正感覺到壓迫感,只好硬着頭皮道:“對不起。”
安夏也不願過多爲難人,聽了道歉後輕聲說了句“沒關係”,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散會後,安夏再次被李嘉請到了總裁辦公室,江逸辰嘴角帶笑,“方纔很精彩。”
安夏有些自豪,但仍強忍着心裡的得意繃着臉道:“謝謝。”
江逸辰輕輕嘆了口氣:“還在生氣?”
安夏不說話。
江逸辰想了想,道:“書語回國這件事,只是個開始,以後會發生的事,不會少。”
安夏疑惑,“什麼意思。”
然而江逸辰只是搖搖頭,顯然不會再多說。
安夏更生氣:話說一半,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與江逸辰分別後,安夏想了想,今天沒什麼事,於是買了點東西就去了醫院看望安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