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可?姐姐?

“你們還有時間在這兒聊天?”不遠處走來了兩個人、兩個使者,有其中一個使者是小柯在黑塔裡看見的那個受去了自由的女使者。灰根不知該慶幸還是什麼,來者並不是王,而是兩位使者,他低聲說:“剛纔那個最強的都打敗得了,這兩位應該沒問題吧?”

“不知道,剛纔那個又不是我們打敗的。”伊誠、夜琴和灰根一齊望向小柯。小柯靠在門上,說:“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可不確定行不行的。”

“不,我們是讓你最好不要出手……”伊誠想起剛纔在小柯身上發生的事,有些後怕。他們是擔心小柯出事。

另一個小柯沒見過的女使者說:“我們當然不會想讓一個精神分裂病患者來與我們打鬥,輸了說我們欺負病人。”

“精神分裂?”伊誠不信。女使者見伊誠不信她說的話,便指着灰根,平靜地說:“不信?你可以問問看他有沒有看過,救了敵方的人還膽敢跑來問我一個人出現這種問題是有什麼原因,剛纔出現的那些事,很明顯是她出現了幻聽,是的了‘精神分裂’……”

夜琴和伊誠都還是不信,但又沒話反擊,便望向灰根。灰根默不作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他在這行不是專家、不太瞭解這種事,而那女使者之前專讀這種,她會比較瞭解……

“小可是我的姐姐,我知道她是在幫我。”小柯在這時開口了。

“小柯……你在說什麼?你只有小菁一個姐姐。”伊誠覺得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信那個女使者說的話了。雖然知道是知道了,但他也知道他們一定要打敗這兩個使者才能逃出這個城堡。

伊誠和另一個完全不說話的使者在同個時候出手了。伊誠拿出撲克牌、變出很多紙麻雀,不過和上次對付灰根的紙麻雀不一樣,比上次的更小、更多,且沒有火。使者揮手便變出了很多有大有小、黑白色的葉子。無數個紙麻雀和葉子在那裡飛來飛去,因爲都撞在一起,所以全部失去了方向、亂飛了起來,而且都集中在有人站着的地方,走廊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小柯試着打開門,門開了。他馬上拉拉伊誠,他們兩個人趁亂逃了出去。灰根和夜琴也緊接着要出去,但在這個時候不知是那個使者,直接一把火燒了葉子、再一把水消了紙麻雀。葉子和紙麻雀都被滅光了,在四個人當中,變出葉子使者的同伴,頭髮都亂了。他的頭髮原本是綁得很整齊的,不過在這裡亂成一團的時候,髮帶斷了,秀亮烏黑的頭髮被放了下來,這可把灰根迷住了。灰根看着她這個樣子,被迷得都忘了逃走。

那女使者生氣了、臉紅得不得了,氣憤地大罵道:“看什麼看!”她不知變出了什麼朝灰根扔去,是一包麪粉,夜琴閃開了。灰根被面粉打中臉,這下他全身上下都變白了。

“灰根你也有這個時候。”夜琴見他這個樣子,剛想笑,另一個使者就捉住了她的左手,她馬上要推開她,但內力不夠,夜琴的雙手都被狠狠壓在了牆上。使者不知怎麼的,竟然開口問她:“你是貓精靈之國的公主?”夜琴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問,直接就用腳踢開了她。

那使者退後了幾步,撞到了她的同伴。兩位使者都跌在了地上。小柯和伊誠從城堡外進了回來,看看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久都還未出去。兩位使者在小柯和伊誠進回來的時候同時對他倆發動了攻擊,他們直往小柯和伊誠的方向衝過去。她們各自變出一把劍,雖然選擇了同一種武器,但明顯兩人的劍都大不同。伊誠也變劍拆招。

小柯想起上次與凱打鬥時變出的那把劍,那應該就是她的武器了。她變出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劍,與那天在黑塔裡遇見的使者打鬥起來,不過這只是她第三次用劍,力道遠不如那位使者。

“……有種身處宇宙的感覺……”

“……這就是來自死亡的力量……”

小柯想起和灰根的對話……她想着死神的地盤帶出的壓迫感與未知感,她想象這自己正身處宇宙中。小柯停下了與使者打鬥的動作,使者正要捉住她,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沉重無比。

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再打鬥。他們都感受到壓迫感。

小柯沒有想壓迫伊誠、夜琴和灰根,所以他們沒受到多大的影響,而兩位使者都感覺特別難受,而且心中都有一樣的疑惑:這莫名的壓迫感到底是……

兩位使者都跌坐在了地上。小柯這時才收了手。

伊誠、夜琴和灰根都知道是小柯做的,因爲她的行動完全不受影響,還可以自由走動……

“真厲害,又打敗了兩位使者。”灰根拍拍身上的麪粉,說着。

夜琴看灰根變成了這個樣子,卻還可以那麼淡定,不禁暗自覺得好笑,如果是她,肯定會要求先去洗澡或沖涼,當然,如果能洗澡,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夜琴笑着說:“別廢話了,快走吧!”他們正要離開,凱便出現在了城堡的走廊上。

夜琴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退後了一步,她要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凱經過兩位使者坐着的地方,走向夜琴,夜琴沒有再後退了,因爲她相信事到如今,凱不會再敢傷害她或她的朋友與家人了。凱剛想說什麼,突然臉色大變,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他身後的其中一位使者傷了他。夜琴擔心地扶着凱,坐在地上,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灰根馬上將兩位使者打昏,他看見其中一人笑着的……灰根心裡大喊不妙,忙去查看凱的傷勢。他雖然不認識凱,不過見此情形,他能猜到這個人和夜琴認識,他們兩人有很深的交情。

“爲時已晚了。”灰根認得凱中的是使者自制的毒針,不在三秒內將針取出,他就沒救了,已經晚了。灰根將針取出後,便轉身出了城堡,他說了句:“讓他們好好聊聊吧!”小柯和伊誠看了看夜琴,雖然擔心她,但他們覺得最好還是離開一陣子,讓他們好好聊。

夜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着凱。

“我們說點什麼吧……”凱在夜琴耳邊輕聲說道。

“都恨了你那麼久了,還要說什麼?”

“恨我還會像現在這樣抱着我嗎?”凱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地開心,他希望時間就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又愛又恨,我答應你如果你不死,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不要重來,這樣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管最後的時刻是那麼地短暫,他鄉他也已心滿意足了,不要求重來。至少這最後的時刻,凱得到了夜琴的原諒,此生再無遺憾。接受死亡,纔是真正地珍惜生命,他不再畏懼,而是正面迎接他。

凱在夜琴的耳邊說了最後一句話,再伸手感受了一下冷風的冷,便永遠地閉上了眼。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背叛了你的我,沒有像現在那麼快樂過。”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夜琴放下凱,對他笑着。

小柯、伊誠和灰根都走了進來,沒人說話。

“依…依依依……”小伊也來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都沒有人開口問什麼。夜琴轉過身來對他們說:“我想把他帶回火精靈之國,那是他原來的家,與他的妹妹一起。”

伊誠給了她一張撲克牌,夜琴親自把凱封入撲克牌裡。

這時,小伊在衆人的目光下走向大廳中央……

小伊走向大廳中央,它一直看着地面上的蜘蛛狀的黑色紋路圖案,好像真的知道些什麼。

大家見小伊這個樣子,都覺得奇怪。灰根說:“這圖案、這城堡,可能與它的身份有關。”小伊將目光從圖案中移開,它望向灰根,似乎是灰根猜對了。小柯走近小伊,說:“這城堡本來是屬於吸血鬼家族的,小伊難道與吸血鬼家族有關?”小伊聽了小柯說的這話後,便‘依依依依依’地叫着,小柯似乎也猜對了。

“不過吸血鬼家族的標誌不是蝙蝠狀的嗎?爲什麼會是蜘蛛的呢?”伊誠記得書上是這麼寫的。

“那是標誌,可能這是代表吸血鬼家族的另一樣東西呢?”

“也可能是城堡的。”灰根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小伊又連續叫了五聲。

“密室?”灰根又問。小伊馬上跳了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了。小伊慌得很。小柯蹲下來,問它:“不能給任何人進入這個密室,知道這個秘密,對嗎?”小伊重新爬起來,朝小柯點頭。

“好,那我們就不要對這個好奇了,也不要告訴別人。”

“抱歉,我辦不到。”

“是王!”灰根知道這次王真的來了。

“依依…依依依……”小伊惡狠狠地盯着從天而降的王,好似與眼前的這個王在這之前有着什麼血海深仇,或許千萬年都無法讓這股怨氣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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