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江浩話音剛落,一道強烈的氣息夾雜着一種嘲諷,忽然從門外傳來,“江雲天,子不教父之過,你的廢物兒子,集結二百多名學生打傷我兒,這仇我若不報,我枉爲人父!”
嘲諷聲過後,一名身穿白袍,年紀四十上下,滿身殺氣縱橫的男子,忽然出現在大廳門口。
他的身後,二十多名衣角寫着“方”字的男子,整齊而立,正陰沉的看着大廳中,渾身狼狽的江浩。不自覺的,他們嘴角都上揚了起來,“就這麼個廢物,也敢召集人手打傷大少爺,看來江家是活膩了!”
而在他們冷哼中,白袍男子也是走進了大廳,望着雙手伸直等着被綁的江浩,他也是鄙夷的笑了笑,隨後朝江雲天說道:“江雲天,你江家和我方家乃南疆的大家族,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奈何你那廢物兒子要痛下殺手,將我兒子打傷?”
“我兒子痛下殺手?”江雲天滿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白袍男子一眼,“方雷洪,你兒子的品性,你還不知道嗎?說我兒子痛下殺手,你真說的出口!”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聽到江雲天的迴應,方雷洪也是踏前一步,瞟了一眼江浩。
“當然!”江雲天果斷的點了點頭,“莫非你兒子的醜事,還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我兒子還怕你說嘛?”方雷洪步步緊逼,顯然並不怕江雲天將兒子的醜事說出來,相反還詭異笑了笑,“怕是某家廢物就容不得別人說了,在會所中不潛心修煉,到處勾搭小姑娘,更可惡的是,還非得拿着一千畝鹽田跟我兒子打賭,說誰若輸了,就把對方的鹽田給自己。我兒子心性善良,怕某家廢物輸了,把鹽田交出來,不肯跟某家廢物打賭,誰知,就被某家廢物打傷了!”
說到這的方雷洪,更是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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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番話也使得江家長老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個二個都咬緊了牙關,如若要把江浩吃掉一般,都把目光轉向了江雲天,希望他給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今日江浩就別想活着走出這扇門。
儘管如此,江雲天依舊淡定的站在原地,因爲他相信兒子的品性,他相信兒子不會幹這種事的。半天后,他纔開口道:“方雷洪,你確定我兒子的罪行只有這些嗎?”
“呵呵,這些還不夠嗎?”江雲天的話,顯然出乎了方雷洪的意料,不自覺的,他嘴角也是抽動了起來,“江雲天,難怪你兒子與衆不同,是個廢物,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想用這種手段,贏取我方家的鹽田!你當我們方家是傻子啊!當然,要不是你兒子在會所中拉幫結派,集結了那麼多學生,你覺得你兒子敢跟我兒子比試嗎?還用一千畝鹽田做賭注!誰不知道你江家的家底就八百畝鹽田,還……”
“八百怎麼了?八百就代表不敢跟你兒子比試了嗎?”就在方雷洪要破罵下去時,伸着手臂的江浩,忽然走到了方雷洪跟前,無所畏懼的看着他。
“小雜種,找死!”看着站出來的江浩,方雷洪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接着一股攝人心魄的威懾力如虎狼般就從他體內滲出,直接朝江浩撲去,而且,在威懾力撲向江浩的過程中,方雷洪御足靈氣的右手也是高高揚起,如砍刀一般就朝江浩頭部劈砍而去,“小雜種,打傷我兒子,我讓你十倍奉還!”
呼呼!
站在方雷洪對面的江浩,只覺身體壓抑的很,就連呼吸都很困難,奈何手腳卻不聽使喚,想挪動一步都很困難,只能靜靜看着朝額頭劈來的手臂。
十、九、八、七……就在方雷洪的手掌離江浩額頭還有一寸時,一隻同樣御足靈氣的手掌,猛然擋在了江浩的頭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方雷洪襲來的手掌,接着,就看到襲來的方雷洪被彈出去了幾米。
看着將方雷洪彈出去的手掌,江浩也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手掌的主人,“謝謝父親!”
江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但他心中卻沒了之前的平靜,正厲色看着方雷洪,“方雷洪,你堂堂一族之長,又擁有中忍實力,你對我兒子下手,你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方雷洪甩了一下衣袖,“我只是知道,你廢物兒子打傷了我兒子,我就要給他報仇!怎麼,你阻止我報仇,是想跟我方家對抗嗎?”
說到這的方雷洪不由朝門外一揮手,接着二十多名男子握着武器便衝了進來,直接將江雲天還有江浩圍了起來。
看着圍過來的男子,大長老終於忍不住,厲聲吼道:“江雲天,把江浩交給方家!”
“不……可能!”江雲天緊緊將江浩護在懷中,完全的不肯讓步。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江雲天的不肯讓步,終於激怒大長老,甚是氣憤的他,不由朝身後另一名長老喊道:“三長老,把那女人的靈位給我扔了!”
“扔?我看誰敢!”護着江浩的江雲天,聽到此話後,似是動怒了,不經意間,一股比方雷洪強大三倍不止的氣息,泉涌般就涌了出來,直接朝大長老及身後的長老撲去。
而在這股氣息涌動下,原本圍着他們的二十多名男子,竟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五六步,才停下來。
望着被包圍着的江雲天,這二十人眼中,終於流露出了畏懼,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生怕江雲天動手,都把武器纂的更緊了。
同樣的,方雷洪身體也是顫動了一下。
方家和江家同爲南疆的大家族,但方家的經濟、財氣,卻是江家的數倍,之所以方家沒向江家發難,就是因爲江家的可怕存在——江雲天,一個二十多歲,就幾乎踏入上忍行列的強者,只因那名女子,變得頹廢不堪,實力一跌再跌。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如此,江雲天五級中忍的修爲,在南疆一帶,還是有一分地位的。
方雷洪剛纔這般叫喧,就是覺得自己實力已在江雲天之上,但沒想到的是,自己竟失算了。江雲天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而在他身體顫動中,從江雲天體內滲出,撲向幾位長老的氣息,也是被幾位長老驅散。
再次望着江雲天,大長老竟有了一絲恐懼。
但……片刻後,他還是穩住了身形,繼續朝江雲天吼道:“好你個叛逆的江雲天,你這是要造反嗎?三長老,你去把那個靈位燒了,其他長老跟我一起上,把這個逆子給我斬殺了!”
刷!刷!刷!
大長老話音剛落,其他三名長老,如風般出現在他跟前,身體一怔,強大的氣息便從體內滲出,直接朝江雲天撲去。
江雲天也不躲閃,身體猛的一怔,一股更加兇猛的氣息,刷的一聲,也從體內涌出,直接朝衝來的氣息撞去。
砰!
二者的衝擊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撞到了一起,隨即,碰撞到一起的氣息,便被對方給衝散了。
望着站立在身前的三人,江雲天也是朝神前的江浩擺手道:“浩兒,到一邊兒去!”
江浩呆呆的望着父親。
從他出生那天起,他看到的便是其他長老對父親的訓斥,特別是,當得知他身體不能存儲靈氣時,其他長老對他父親的打壓,就變得更加厲害起來,其中,最厲害的一次,便是三年前,他去通州會所前那一次。
五位長老都反對他去通州會所,但他父親還是與五位長老撕破了臉,讓他去了通州會所。
本以爲回來後,自己就脫離家族,到外面修煉,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不行,這事是由我引起的,我不能連累父親,我要承擔起這個責任!”下定這個決心後,江浩終於踏前一步,走到了方雷洪面前,冷冷的朝他說道:“方雷洪,方子明是我打傷的,你要報仇就朝我來吧!”
“哈哈,小廢物,你倒真有幾分男子漢氣概啊!”見到站出來的江浩,方子明也是笑了起來。
但他並沒急着向江浩出手,因爲他瞅見了江雲天眼中的那抹殺戮。此刻的江雲天,已是被逼急了的瘋狗,若自己冒然上手,殺了他的寶貝兒子,就算給自己兒子報了仇,可自己也會被打傷,所以,自己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而在他笑聲中,江浩也是打破了這種氛圍,朝他說道:“方雷洪,你不是說我用一千畝鹽田做賭注,逼着你兒子跟我打架嘛,現在我就用自己的生命,跟你打賭,你敢嗎?”
“用你的生命跟我打賭?”方雷洪一臉的疑惑。
“是的!”江浩點了點頭,“若是我能接得住你的一掌,這事咱們就算了,若是我接不住你的一掌,被你打死了,算我倒黴,你敢來嗎?”
“哈哈哈!”方雷洪鬨然大笑起來,“有趣,有趣,沒想到你這個廢物,能說出這番話,但光光一掌還不夠,我要打你三掌,若是你能捱得住我的三掌,那我就饒了你!”
“好,三掌就三掌!”儘管方雷洪提出的條件很過分,但江浩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