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兒的冰鏡不僅能夠傳播圖像,甚至是對話都能依稀的聽到。
“這是利用靈玄力通過空氣中的震動從而捕捉模擬出來的圖像與聲音,人的一舉一動與說話時釋放出來的氣力都能夠震動空氣,這門玄技在雪花玉神宮中算是上乘玄技,用以監視最好不過,可惜傾兒實力不強,只能監視十里之內的人所做的一舉一動。”
蘇傾兒一邊施法,一邊說道。
“已經很厲害了。”蘇雲收回震驚的表情,呢喃道。
二人專注的盯着冰鏡。
但看這時,張壺竟然上下其手,在叢紅裳的身上摸來摸去,叢紅裳媚眼如絲,一副享受的模樣,誰都沒想到,所謂的治療竟然這麼香豔。
“這個女人也太無恥了,之前看她言語舉止就覺得她不是個正經的女人,沒想到這麼隨便。”蘇傾兒紅着小臉,暗啐了一句,將小腦袋挪開,但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卻還是若有若無的盯着冰鏡。
蘇雲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看着。
“張大哥,你壞死了,明明受傷這麼嚴重,還滿腦子壞心思,就知道欺負人家!”
叢紅裳的聲音酥媚噬骨,就像是夾帶了電流,哪怕是通過冰鏡傳達出來的,也聽得蘇雲渾身發麻。
張壺似乎之前吃了什麼緩氣止痛的藥,氣色恢復了不少,加上叢紅裳這幅‘好藥’,人立刻精神百倍,這會兒便要翻身把叢紅裳壓在身下,來一番雲雨。
不得不說美人似毒藥,也似良藥,之前那副悽慘虛弱的張壺早就不復存在了。
“你這小浪蹄子,現在還說不要?之前不就是你提出要給大哥我治傷的嗎?呵呵,明明嘴上說不要,身體卻這麼老實,今日大哥就讓你好好舒服!”
說完,張壺三下五除二解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這便要上。
但,叢紅裳卻不着急,她舔了舔張壺身上的傷口,媚笑道:“就知道張大哥你喜歡小妹,平日裡走在一起,你總是偷看人家,還以爲人家不知道嗎?”
“嘿嘿,誰讓你長得這麼誘人呢!別說是我,就連李覆在、德真這兩個傢伙也對妹子你有意思哦!就連那個新加入的小白臉無雲恐怕對你也有意思!不過呵呵,他們最終是得不到你,因爲你是我的女人!”張壺哈哈大笑。
這話說完,旁側的蘇傾兒古怪的看着蘇雲。
蘇雲頓時大汗:“傾兒,我眼光應該沒這麼差吧?你比她可好看無數倍呢,我要有心思,那也是對你有心思嘛!”
蘇傾兒一聽,臉頰又緋紅起來,她低着腦袋輕‘嗯’了一聲,道:“其實少爺要找什麼樣的女人,傾兒是不會過問的。”
“”
冰鏡中。
“好了,妹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哥我現在渾身還難受着呢,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張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連聊天的心思都沒有。
叢紅裳見狀,眼裡掠過一絲得意,但還有一絲捉摸不透的光澤,很是奇怪,便看她伸出蔥蔥玉指,抵在張壺的大嘴上,做出一個稍等的動作,隨後指了指旁側的一座熒光法陣,笑道:“張大哥,你先去那陣上躺着!”
“那是什麼陣?”張壺疑惑道。
“自然是好玩的陣。”叢紅裳舔了舔紅脣,魅惑道:“張大哥渾身都是傷,小妹看的心好疼,怎能讓張大哥繼續痛苦下去?那陣是小妹習得的一個雙修之陣,待會兒我們就在那陣上共赴巫山,配合着雙修之法,既可得天道之樂,又能治癒張大哥身上的傷勢,兩全其美,不是好事嗎?”
張壺一聽,頓時雙目發紅,呼吸急促,鼻腔內哼哧着熾熱的氣息。
他連連點頭,忙道:“好!!好!!小妹,你考慮的太好了!!我這就躺上去,這就躺上去!”
說完,人迫不及待的爬到那陣上,安靜躺着。
叢紅裳見狀,嘴角泛着輕笑,隨後走到那陣旁,伸出柔荑,在張壺滿是窟窿的臉上輕輕撫了撫,隨後唸了幾句口訣,將陣激活。
立刻,小陣泛起粉紅的光澤,股股莫名的氣息飄蕩起來。
張壺根本沒有多想,目光熾熱的望着叢紅裳,嘴裡忙道:“妹子,快來啊!大哥等的好辛苦!”
“小妹這便來。”
叢紅裳一笑,便輕解衣裳,將褻衣褪下,露出白花花的肉體,直接入了陣,擠入張壺的懷中。
張壺徹底醉了,摟着叢紅裳不斷親撫。
“少爺,不要看。”
還在催發的蘇傾兒見到這香豔的場景,立刻將冰鏡撤掉,臉頰紅彤彤的說道。
看的入神的蘇雲見狀,立刻清醒過來,他有些不滿的衝着傾兒道:“傾兒,你這是做什麼?少爺我是想弄清楚叢紅裳跟張壺的關係,這就快要理順了,你怎麼就把玄技取消了?快!快!再接上!趕緊的!”
“不!”
蘇傾兒態度堅決:“他們行苟且之事,少爺你莫看了,會污了少爺您的眼的。”
“這有什麼?”
“傾兒傾兒也不喜歡您看其他女人的身體。”
“”
看到傾兒這幅模樣,蘇雲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沒想到叢紅裳跟張壺竟然會有這麼一層關係,實在想不通,張壺長得也不算怎樣,叢紅裳怎麼就看上他了?
蘇雲倒不是酸,只是感覺實在有點費解,畢竟張壺與叢紅裳以前並不認識。如果非要解釋,也只能說叢紅裳太開放了。
傾兒不願開啓冰鏡,蘇雲也不再強求,便徑直入定打坐。
如今得了妖皇修爲,蘇雲正加緊時間鍛體,鍛體的最好方法就是修煉真罡氣息。
若是以前,蘇雲這種已經修煉了凌神氣息的人是決然無法修煉其他氣息,但擁有了君神力的他,完全可憑藉這法寶修煉任何一種氣息。
滿滿的真罡氣息包裹着他的身軀,在渾身骨肉處輕輕摩挲,那感覺猶如少女的柔荑,異常溫和。
待到了半夜,傾兒悄悄的睜開眸子,小心的偷看了蘇雲一眼,見蘇雲已經入了定,這才支着可愛的下巴,舒着眸看着自己家的少爺
時間過的很快,黑獄森林內的光線微亮了幾分。
天亮了。
“啊”
幾乎就在天亮之後沒多久,衆人剛把屏蔽結界撤掉,便聽一記高亢的尖叫聲響起。
德真等人神經一緊,立刻朝叫聲的源頭跑去。
蘇雲與蘇傾兒剛把屏蔽結界撤掉,便聽到這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立刻趕過去。
便看那頭的屏蔽結界內,叢紅裳面色蒼白,驚慌失措的衝了出來,看到衆人過來,叢紅裳無力的坐在地上,掩面哭泣,香肩不斷聳動,悲傷而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
蘇雲與蘇傾兒面面相覷,一臉不解。
“紅裳,出什麼事了?”
德真幾步過去,將她扶起問道。
但看叢紅裳紅着眼眶,邊哭邊喊:“德真大哥,張壺張壺他他死了!”
死了?
蘇雲吃了一驚,昨晚不是還生龍活虎,二人共赴巫山麼?怎的今日一早張壺就死了?
德真滿面凝重,立刻走過去將那屏蔽結界撕開,便看到結界內躺着一具發黑的乾屍,屍體幾乎只剩下皮包骨了,死狀悽慘,若不是叢紅裳說此人便是張壺,恐怕沒人會認得此人。
“怎麼會這樣?”
柳潔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覆在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嘴角上揚,露出一點隱晦的得意,對於張壺的死並不震驚,反而很高興。
德真皺着眉頭,走到那屍體前檢查了片刻,隨後起身凝道:“他體內的血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副皮囊跟骸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德真冷視着叢紅裳:“紅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叢紅裳又哭了起來,說道:“昨天晚上,張壺大哥入了這兒,我便開始給他療傷,我採了些草藥,又畫了一個陣法,打算將他體內中的迷失古獸毒逼出來,一開始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毒素被逼出大半部分,我看差不多了,就安排張壺大哥休息,我自己因爲靈玄力消耗過多,就在一旁打坐,結果這打完坐醒來,就發現張壺大哥他他變成這副模樣了嗚”
“啊?”柳潔吃了一驚:“會不會是那迷失古獸的毒的緣故?你的治療並未見效?”
叢紅裳一聽,臉色一白,愣了片刻,隨後哭的更兇了:“肯定是我沒用,我沒有治好張壺大哥,才讓他變成這樣的,肯定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張壺大哥,嗚”
叢紅裳哭的異常淒涼,旁邊人聽聲都忍不住有點心軟了。
李覆在趁機走過去,細聲安慰道:“好了,紅裳,別哭了,不關你的事,這是命,試想,倘若你不救他,他不是死的更快嗎?所以說,你已經盡力了,別再傷心了!”
叢紅裳掩面而泣,聽李覆在的安慰,立刻撲入他的胸口,繼續痛哭,李覆在愣了會兒,頓時心花怒放,欣喜無比,立刻抱住叢紅裳繼續安慰。
“少爺,好奇怪。”
這時,蘇傾兒低聲開口。
“怎麼了?”
“昨天晚上叢紅裳佈置了兩個法陣,結果這兩個法陣一個都看不到了,不僅如此,這個新的法陣似乎與昨晚的兩個法陣不一樣啊?”
蘇雲一聽,立刻朝那被撕裂的屏蔽結界望去,果不其然,張壺身下的那個法陣與昨晚二人看到的並不一樣,不僅如此,這個法陣似乎還是剛畫不久,印泥與塗料都還很新。
蘇雲皺眉,視線朝那還在李覆在懷中痛苦的叢紅裳望去,眉頭微動,思緒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