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酒樓。
這座酒樓矗立在飛雲城城東門口不遠,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傭兵,平民,貴族公子,過往的行人,在酒館中高談闊論,邊喝邊聊。
位於酒館大廳最偏僻的位置,有着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皆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少年長相柔美,身材纖瘦,如果是女孩的話,定然會極爲漂亮,可惜,是個男孩……而少女卻有着稚嫩清秀的面龐,若不是她胸前微微鼓脹,一般人都會將她認成男人。
“姑娘,今天多謝你了。來,乾一杯!”少年端起端起桌上的盛有烈酒的酒杯,朝少女敬道。
“呃,好吧。”少女正是易容後的易銀,他從來不喝酒,但既然眼前這位少年有如此心意,便陪他喝一杯。而且,還遲遲未見趙性的身影,乾等着也感到無聊。
易銀端起酒杯,與少年輕輕一碰,飲了下去,烈酒剛剛入喉,一股強烈的熱感傳遍全身,半晌之後,全身都有些火熱,趕緊運轉冥想心法,這才感覺恢復了正常,不過他的臉色卻已微微發燙,顯然有些醉了。不會喝酒的他也知道,這酒應該是好酒。
少年喝了幾杯烈酒,卻跟喝水一樣,看見喝了一杯便已經有醉意的易銀,微微一笑,顯得極爲動人,易銀本以有了醉意,看見少年的微笑,一時懵了,把少年看成了少女,猛地搖了搖頭,揉揉眼睛,發現仍然是眼前的少年,便心想,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吧。
“公子,你爲何會…在街上與人打鬥啊?”易銀又端起一杯酒,準備再次嚐嚐這火辣的烈酒。
“姑娘,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叫……趙性。”少年端着酒杯,神秘兮兮地對易銀說道。
“噗……!”易銀口中的酒全部吐了出來,驚訝道:“你叫什麼?”
“姑娘不必驚訝,雖然我趙性生性風流,但對於你這種小姑娘,我是不會下手的,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少年微笑說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哦,”易銀應道,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少年並無惡意,但也少年假扮趙性有何目的。因此便隨意應了一聲,心裡想道,等二哥來到這裡,看你究竟耍什麼花樣。
兩人便邊喝邊聊,扯東扯西,竟然也不感覺無聊,反而聊得非常開心,卻都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顯然雙方都不太相信對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趙性依舊沒有出現,而易銀卻已經滿臉通紅,醉醺醺地,還沒等到趙性出現,他自己便醉倒了,才十四歲的他,對與他喝酒的少年一點防備也無,就一直陪少年喝到天黑,少年沒醉,他醉了。
“姑娘,天色已暗,再加上你現在都喝醉了,我扶你上樓睡覺吧。”少年見到易銀竟然喝的醉醺醺地,便親切問道。
“我沒醉,沒醉……”易銀頭也不擡,趴着桌上說着胡話。
“唉,我扶你上去吧。”看見易銀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少年便攙扶着易銀,緩緩上了樓,進入了樓上的廂房。
廂房之內佈置極爲簡單,一張桌子,一張牀,一扇窗臺,幾根凳子,再無其它裝飾。
“姑娘你好重啊,比我還重,日後怎麼嫁得出去。”少年費勁氣力,才把易銀扶到牀上,抱怨道。隨後感覺時候不早,況且喝了一天的酒,也有些勞累,便只能將就,而且,易銀現在是女生打扮,少年自己也是女扮男裝,便和易銀睡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雕着花紋的窗戶上的孔隙,在房間裡留下點點光斑,形狀各異,看起來也挺不錯。
“嗯……”少年輕嗯一聲,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然後,看向還在沉睡的少女,忽然,發現了異常。少女的胸部竟然出現了一高一低的情況,少年很是詫異,便微微掀開少女的衣服,便看到了兩個……白雲果!
白雲果,一階低級藥草,質地柔軟,拳頭大小,實用後有潤腸通便之能。
這個少女竟然……竟然是個男的!
與此同時,易銀從醉夢中清醒過來,搖了搖腦袋,剛想問一下這裡是哪兒,看到少年手中的兩個白雲果,易銀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暴露了!
“姑娘……你,你是男的?”少年拿着兩個白雲果,焦急地問道。
“對啊,你不也是男……”的字還未出口,易銀便驚呆了。他爲了確定少年是男孩,便伸手往少年胸部探去,誰知,觸感柔軟至極,簡直是縱享絲滑!這等觸感,莫非……?
“你是女的?!”易銀只感覺手上火辣辣的,趕緊縮了會來,同時驚訝問道。
“啊……!”一聲足以震破易銀耳膜的尖叫聲從少年口中響起,果然,少年是個女的!她趕緊用手護住胸口,同時從牀上躍下,指着易銀說道:“你,你,你要對我負責!”
“啊?我對你負什麼責?”易銀整理好衣服,也從下了牀,問道。
“你還不承認?!”少女見到易銀竟然否認,心神激動,眼裡便淚光閃閃,霎是可憐。“爹爹說,只要女子和男子睡在一起之後,就會生孩子!”
“不會的,我們都沒有做……唉呀,相信我,”易銀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甚是尷尬。
“你就是不肯負責!”少女見到易銀仍然否定,便哭了起來,少女纖瘦的身影,顯得那麼無助和悲傷,任誰看了都會生出憐憫之心,更何況是充滿善心的易銀。
“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你別哭。”易銀趕緊走到少女身邊,再次打量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便覺得她又漂亮了幾分,儘管少女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可她姣好的面容和纖瘦的身姿,讓得易銀對她幾分好感。
“真的?”在易銀的安慰下,少女漸漸從悲傷中恢復了過來,問道。看到易銀點頭,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向易銀說道:“拉勾。”
“呃,”易銀一驚,想不到少女竟如此純潔,還相信這三歲小孩的玩意,不過,既然她要拉勾,那就隨她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會虧。他伸出手,與少女拉了勾。隨後便問道:“姑娘,你的真名是什麼?應該不是趙性吧?”
“泰達惜雪。你呢?”
“泰達?姑娘原來是蠻族之人,不知姑娘是來自南蠻族還北蠻族?”
“你竟然知道這個,見識還不錯,我來自南蠻族。”少女回答道,本來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見到眼前的少年,她感覺少年對自己沒有惡意,便如實回答了。“你呢?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
“我…我的名字,便沒有姑娘的名字好聽,我說出來,你不要笑啊,”易銀正色道,“我叫…易銀。”
“易銀,挺好的,沒什麼好笑啊?”出乎意料,少女無比純潔,根本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反倒是易銀自己內心邪惡了。
見到泰達惜雪沒有取笑自己,易銀便微笑着對她說:“惜雪姑娘,我們先下樓吧。”
泰達惜雪點了點頭,隨易銀下了樓。
他們兩個由於各自被人追蹤,便仍然沒有換上尋常衣服,易銀長髮飄飄,本是男子相貌,卻身着青色連衣裙,胸前微微鼓起,甚是怪異。泰達惜雪則把長髮綰成髮髻,身着灰色寬鬆布衣,雖然穿着男子衣裳,卻仍然極具女子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