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意淫,好名字!”蒙多和他身後的傭兵皆是放聲大笑,尤其是蒙多,由於他的舌頭太長,一發出笑聲,頓時唾液四濺,煞是壯觀,而且笑聲極爲怪異,就像一臺生鏽了的老式錄音機發出的卡殼聲,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見到衆人皆是嘲笑,易銀眼神之中寒芒爍爍,低聲自語道:“嘲笑我的人,不管他實力多強,我一定親手殺了他。”
由於與凱文凱特對戰,消耗了過多的鬥氣,再加上胸口的疼痛,易銀此時自然是不能與那蒙多打下去了。而且,有趙性在此,那蒙多竟然也敢大言不慚,一定是請了幫手,眼下之計,還是逃走爲妙。
見到易銀臉色發白,蒙多怒喝道:“意淫的小鬼,你殺我兩員大將,你蒙多大爺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老肥,說什麼傻話呢?他是我兄弟,你敢動他,我一定把你殺了,做成肉包子,喂狗吃。”趙性唰地一聲從地上站起,嚴謹道。
“哈哈,趙性小鬼,你以爲你是靈級我就會怕你嗎?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你。還有那個叫意淫的小鬼,你們誰都逃不掉。”蒙多不怒反笑,大喝道。
“不好,有一道微弱的氣息往這裡靠近!”正在打算逃跑的趙性,瞬間便感覺到了有人往此處趕來,那人速度極快,雖然氣息微弱,但身手應該不凡,肯定就是蒙多請來的救兵。急忙向易銀使了個逃跑的眼色,易銀馬上會意。只見兩人同時大喝:“蒙多,拿命來!”
見到易銀和趙性皆是要發起攻擊,蒙多有着害怕,雖然易銀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趙性可是靈級強者,隨隨便便就能致他於死地,他當然不敢含糊,急忙運轉鬥氣,護住他肥胖的身軀。同時握緊大刀,準備防禦。
“走嘍!”易銀和趙性見到蒙多上當,再次同時大喝一聲,身形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的蒿草中,一下子就沒了身影,把蒙多一行人驚得一霎那回不過神來。
“你們兩個臭小子,敢耍我!”蒙多片刻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氣得直跺腳,同時滿嘴的唾沫橫飛,憤怒地轉過頭,罵道:“你們這羣飯桶,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追!一羣廢物!”
衆傭兵心裡煩悶,明明是蒙多沒反應過來,現在目標跑了,就把火發在他們身上,任誰都不會好受。雖然他們心裡窩火,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馬上提起傢伙,往易銀兩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就在蒙多和衆傭兵離去片刻,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從空中急速劃過,然後在剛纔交戰之處落地。男子望向地上凱文凱特的屍體,眼神之中無絲毫憐憫,反而有種看見食物的快感。自語道:“還是來晚了一步,不過,這兩具屍體還不錯,嘿嘿…”
男子是中年模樣,全身卻變得乾枯無比,如此不協調的模樣,就像一位年輕人一夜白頭一般,讓人感覺他渾身無力,不知道的還會以爲他得了什麼怪病。他伸出兩隻乾枯的手掌,微微成爪,兩股漆黑陰暗的巴掌大的黑氣從他手中猛地疾射而出,分別射向凱文和凱特的屍體。
黑氣一接近屍體,便在屍體中竄來竄去,不過片刻,凱文和凱特的屍體就變得焦黑,好像被火燒了一般,而那兩股黑氣與之前相比,則是變得大了一些。男子望向那兩股稍微大了一些的黑氣,嘴角詭異地一笑,“這兩個小子的靈魂能量還挺強,這次沒白來…”
隨即,男子見到此處再無收穫,如毒蛇一般的雙眼向前一掃,再次陰冷一笑,好像知道了什麼一般,朝易銀兩人逃跑的方式奔去。
“唰…唰…!”
兩道人影從荒野中暴閃而出,終於逃出了荒野,進入了沙漠之中,也就是蠻族的居住地。
“別跑!兩個小鬼!”蒙多帶着一羣傭兵,在易銀和趙性身後大叫道。
見到蒙多等人竟然如此堅持不懈,易銀和趙性微微一笑,在趙性的帶領下,向沙漠中的南蠻居住地進發。
本來以趙性的實力,可以把蒙多遠遠地跑在腦後,可易銀剛剛進行了戰鬥,而且實力僅僅在一階王者,爲了保護易銀,他便故意放慢步伐,還時不時地對蒙多鄙視一番,更加激起了蒙多的憤怒。
兩人時辰後,在趙性的帶領下,易銀終於第一次見到了蠻族居住地。
一望無垠的沙漠之上,矗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之上,“南蠻族”三個龍飛鳳舞的古字刻在其上,霸氣外露。石碑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用樹枝搭成的帳篷,奇怪的是,這些帳篷外,竟然沒有士兵把守,讓得趙性甚是驚訝。
“走,南蠻族可能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我們快去看看。”
“好的,二哥。”
兩人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於是便朝那帳篷靠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副團長,我們要不要追上去?”一名傭兵見到易銀二人逃到了南蠻族的領地,問道。
“不用,這南蠻族人力大無窮,而且性格暴躁,他們二人年少氣盛,定會被蠻族之人活活打死。我們先回飛雲城,等他們兩個死在裡面再說!”蒙多目光掃視在那塊巨大的石碑,心中隱隱有些忌憚,吐了口唾沫,隨後帶領衆傭兵離開了。
……………………
易銀兩人迅速靠近了一座結構簡單的木帳篷,正打算問一下里面是否有人,帳篷內走出一名身體強壯的長相醜陋的婦女,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便出來探探情況。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蠻族?”婦女一出來,便見到兩個普通的人類,便大聲質問道。
“趙性。”趙性見到有人打招呼,便叫出了自己的名號。
“你說你是趙將軍?哼,這年頭假冒的人太多了,你有什麼證據?”婦女說話的同時,竟然還掏出一把短劍,遙遙指向趙性。
“不知道大嬸可曾聽說過趙性的詩歌——賞菊?”望着那婦女的寒光閃閃的短劍,趙性一點都不曾害怕,反而原地踱步,面帶笑意。
易銀則是待在一邊,完全處於呆萌狀態,看不懂趙性和婦女的做法。
“我當然聽過,趙將軍的武藝和才華南蠻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別以爲你說出這個我就相信你,除非……除非你能把這賞菊中最經典的一句念出來,我就相信你。”婦女的臉上竟有了驕傲之色,好像趙性是她老公一樣。
“嘿嘿,這首我四年前做的詩,現在竟然還有人能記得。”趙性忽然滿臉欣喜,望向婦女的眼神也朝得柔和起來,隨即緩緩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菊花殘…”
“你……你真是趙將軍?快快請進,我好喜歡你的……”這位看起來最少四十歲的婦女趕緊收起短劍,同時整理下衣服,生怕自己在趙信面前出醜。開心得如同一位十六歲的少女一般,看向趙性的視線也如同看待老公一般。
“嘿嘿,”趙性竟然老臉一紅,嘿嘿一笑,道:“那麼,就請大姐給我們講講到底發生了何事吧。”
易銀看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吃了一大驚,心中罵道:“大嬸,你都四十多了還喜歡二十多歲的男子?還有,二哥,你臉紅什麼?你連妓院都去過,你還會知道羞恥?”
“好的,趙將軍。”婦女將趙性和易銀兩人請進帳篷,同時砌了兩杯芳香四溢的飲品,這態度,相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件事情,還得從兩個多月前講起……”見到趙性兩人都已平靜下來,婦女沉思了一會,便給趙信講起了事情的起始。